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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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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自然地就要开口阻止他,仿佛他是自己多么亲近和关心的人。

    他向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现在却下意识地想要用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他,是不是在内心的深处,已经不再把欧阳当作一个外人了呢?

    卢渊突然好奇:如果他开了口,欧阳皓洁会听他的吗?

    这样想着,他几乎有些忍不住开口的冲动。

    欧阳皓洁视线微垂,掩去了眼底的笑意。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

    他顺手捻起一枚晶亮的棋子,对着日影观看,赞了一声“好漂亮的子儿”。拿在手中反复赏玩,好像那棋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妙手老人”依旧笑咪咪的捻着胡须,似乎对欧阳的无礼毫不在意。

    “好,既然欧阳先生如此喜欢,若是欧阳先生胜了,这盒棋子老夫自然双手奉送。但倘若是老夫能够侥幸胜的一字半目,却要二位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欧阳皓洁来了兴致。

    说着话,顺手把手中的棋子丢回那红漆竹盒中。那毫不留念的样子让人怀疑刚才的那爱不释手根本是个自己错看了。

    “自然是二位最最擅长的。”

    “最擅长的?”

    卢渊最擅长的,自然是查案缉盗,而她最擅长的,自然是

    欧阳皓洁的大眼睛骨碌一转,突然笑了。仿佛突然捡到了宝,那灿烂如艳阳的笑容顿时照亮的整间竹室,竟比那三百六十一颗“山水”的光泽更耀眼夺目。

    “老神仙好眼力,居然看出了我们二人的来历?”

    他目光炯炯,那灿烂“纯真”的笑容中,分明有着比刀子还锐利的意味。晓是“妙手老人”这样的世外高人,见多识广,也不觉感到有些心悸。

    “哪里哪里,老夫不敢枉加揣测。只不过老夫有件烦心事,对二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若是两位能够一解老夫烦扰,这副棋子老夫照旧双手奉送。”

    “老神仙居然如此大方!好,我们就赌这个!”

    她欧阳皓洁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偶尔玩玩解人之困,救人之危的游戏也不错,更何况还有意外的收获。

    而此行有卢渊陪着,只怕收获还不止一个。

    “欧阳小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

    欧阳一回头,看到卢渊一径地盯着自己看。知道刚才对话中的“来历”二字颇为敏感,只怕他对自己的身份和刚才的赌约都心生疑窦。

    她心中不禁暗暗低咒了一声,凑近他低声解释道:

    “没什么的,估计是‘妙手老人’看中了你的神捕之名,有事相求。”

    卢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一旁静静的观战。

    欧阳皓洁的棋风一如他的赌风,大开大阖,出手狠厉,气势迫人,却从不纠缠细节。

    这或者是他之前屡屡制胜的法宝,可是当面对如“妙手老人”这样一等一的高手时,胜负往往只在一分半目之间,自然是寸土必争,这时法宝却又恰恰成了他的致命弱点。

    “欧阳兄弟,不可托大!”

    眼见他弃边角于不顾,径直在腹地冲撞厮杀,攻城略地,挥洒自如,落子间更是不假思索。而对面的“妙手老人”却一改成名的洒脱棋风,认真应对,谨慎小心,每一步棋都思虑再三,分明是誓在必得,卢渊不觉暗暗为他捏把汗。

    “不妨事。”

    相对于两个人的紧张和小心,欧阳皓洁却依然是一派的优游自在,居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摇了起来。

    “大不了输了,帮老神仙做点事情罢了。难道卢兄不愿意?”

    “不是,只是”只是不希望他输罢了。

    每次看他输了,便像孩子似的懊恼跳脚,心中总觉不忍。卢渊心思翻转之间,倒不知如何说起。

    欧阳皓洁刷地把扇子一拢,轻声道:

    “我知道你陪了我赌棋快二十天,已经很不耐烦了,今天这局棋若输了,便算是最后一次”

    已经拖了二十天,对他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既然二位有此美意。老夫却之不恭!”

    “妙手老人”啪的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站了起来。

    “我输了吗?”

    欧阳皓洁眨眨眼,甩动扇柄轻敲手心。

第五章 夜风() 
“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李白侠客行

    “成者王侯败者寇”,最终,是盗匪成就了王者,还是王者造成了盗寇呢?

    这或者是个无解,可是捕者确实是盗匪成就出来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许多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被规划好了的。而其中的另一些人,却因为种种的意外,偏离了既定的轨道,这些人,是幸或者不幸呢?

    天上的云好似摇曳不定的雾或纱,忽隐忽现的遮挡着那弯不甚明亮的新月,疏疏落落的星子留下点点流萤似的光芒。闪烁的光芒照得这夜愈发的诡异,周围呼啸而过的山风在树梢留下了尖锐而凄凉的哨声。

    山林里,夜猫子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回响着,掩去了脚踩过草丛的沙沙声。

    欧阳皓洁用力地奔跑着,过于剧烈起伏的呼吸几乎让她窒息,本能却让她不能停下脚步,两旁丛生的荆棘牵绊着她,尖刺划过她的脸颊,身体,四肢,肌肤上血迹斑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本能告诉她:不能停,一定不能停!身后有危险!好像正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

    那本能的巨大恐惧,让她不敢稍停脚步。

    那身后追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拼命地想着,却怎么也不能清晰的叫出名字来。脑海中出现的,那许多尖利的牙齿,那无数只如铜铃般,闪着恐怖的幽光的眼睛,还有,还有

    她竖着耳朵听,周围很静,连风声和夜猫子的叫声也突然怪异地消失了,她却本能地知道,在身后的某个地方,有兽类杀戮的狂吠声和撕咬声,还有许多人得意的狂笑声。

    他们来了,已经近了!不行了,要赶快逃走,否则的话,她也会变成那被撕咬成碎块的小动物!一如她所曾经见过的!

    她拨腿狂奔,却惊奇的发现,不管如何很用力,都根本跑不了多远,好像她的腿突然短了半截。她纵身跃起,却发觉只离地半尺,轻功也根本无法施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很宽的河,波光粼粼,漩涡不断。虽然是夜晚,她却能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她本能地低下头,看清了自己水中的倒影,一下子呆住了。

    头上一对左右对称的抓髻,发丝散乱,虽然污迹斑斑,却依然清晰可见的稚气未脱的脸颊,短而稚嫩的胳膊和腿,身上穿着一色的小花袄和袄裤。盈盈的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不正是十岁的自己吗?

    为什么,为什么又回到了十岁?虽然想着不可能,可那恐惧的感觉却如此清晰,如此真切地充溢在肺腑之间。

    踏踏!踏!踏!

    来了,来了!他们追来了!现在十岁的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如何应付那些尖利的牙齿和强壮的脚爪?

    既然她十岁的时候并没有死,这河水必然也是淹不死人的吧!与其继续忍受那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恐惧,不如让这河水的窒息来结束这一切!!

    她纵身一跃,跳入河中。刚才还清澈诱人的河水,突然变成了一座无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坠落下去

    欧阳皓洁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风吹着树叶拍打着窗棂,发出“踏!踏!”的声音。天上星子稀落,新月弯弯,如絮般的流云飘散在四周,竟一如梦中的那个夜,只是醒着看它,少了梦中的诡异,多了份清明。

    心缓缓地跳动着,好像刚从死亡的停顿中活过来。

    那梦中的恐惧和绝望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记忆中,只是恢复了神志以及二十岁的欧阳皓洁,已经不再如梦中般的无望和束手就擒——不,即使当年十岁到十二岁,十五岁,十六岁的她,也不曾束手就擒过。

    若是的话,她的生命早在一个十岁到二十岁的任何一个年龄停止了,而不会有今天的她,也不会有今夜的梦。

    是的,她今年的真实年龄,应该是二十岁,而并不是她对卢渊说的十八岁。只是,她也并不算是说谎。

    十岁到十二岁,那炼狱般的两年,从她的生命中,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了。似乎那两年只是她的一个漫长的噩梦,睁开眼,她依旧是十岁的她,卢渊口中的那个小梅儿。

    只是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斑斑血迹,身上的,心里的,刀雕斧刻般,永远无法磨灭,无法忘记。

    为什么今夜有梦起来?在事隔多年的一个不相关的夜晚?

    或者是这二十多天的悠闲生活,远离厮杀打斗,勾心斗角,果真松弛了一向紧绷的神经所致吧。

    也或者是因为

    墙板上传来了“叩叩叩”三下敲击声。是她和卢渊约好的暗号,今夜要行动了。

    她在墙上回敲了三下,算是回答,然后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装备武装了起来。

    扮作官兵去捉贼?

    欧阳皓洁看着镜子里那黑色的影子,轻轻地笑了。

    谁是官兵,谁是贼?

    “欧阳?”卢渊的声音低低地在门口响起。

    “来了!”

    随着欧阳皓洁身形轻盈地闪出房门,一股奇异的幽香袭入鼻翼。卢渊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身黑色的她,轻声说:“走吧!”

    “好。”

    欧阳皓洁的视线不曾在卢渊身上作丝毫停留,曼声应了,率先跃出户外。那无尽的夜,仿佛有无穷的吸引力,召唤着一身黑衣的她。

    夜色迅速吞没了她,或者,是她融入了夜色之中。似乎,她生来就该是属于这夜的

第七章 山中王() 
“花蝴蝶”刚一落入院中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一向作案的顺利,让他贼胆变大,有恃无恐地依然闯进房里。

    他无声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房子里毫无声息的安静愈发显得有些奇异。危机感令他把全身的感应力都满满地张开,顿时,身后隐蔽处有两道若有似无的杀气便直逼而来。

    一种动物的本能,让他直觉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设计隐秘的陷阱。当下他不假思索,毫不恋栈,扭转身,如闪电般向院外窜去。

    虽然身后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期的感杀声和追击者,“花蝴蝶”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向东奔出约有百丈远,已来到了城边上的一座枫树林,这才稍稍定步,嘬唇吹了三声哨,然后从树林中应声跳出一个人来。

    在微弱的夜光下,依稀可见两人的身形与装扮居然极其的相似,令人一时间难以区分。只见两人打个照面,对视一眼,不发一语,然后便向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各自奔去。

    稍稍落后数十步,跟踪“花蝴蝶”而来的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各自紧随一人而去。

    不知何时,起风了,穿行在山林之间,留下一路的唿哨声。

    天上的云絮散开,那弯新月显出初浴后的清明。

    这样的夜,很适合做些什么。这样的夜,总要发生些什么。

    显然,猫比鼠要稍高一筹。

    “花蝴蝶”和他的同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追踪而来。几个转折后,两个朝着相反方向逃走的人居然殊途同归,一前一后地进了一座石堡中。

    那灰色的石堡隐蔽在山高林密的山林之中,一条清冽的小河从山脚下蜿蜒而过。山脚之下有一座深不可测的溶洞,清澈的山泉汩汩流淌而出。方圆几里仅有一条山路通往山上,古堡的好几道寨门均为厚重的青石板砌成。

    那山寨的大门旁迎风摇曳的两只灯笼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黑风寨”。

    “黑风寨”?

    这里,难道是盗匪盘踞的巢穴吗?那些无辜被掳的少女们,原来是在自己的家里遭到了这伙山寨匪徒的劫掠!

    盯着那三个在风中扭曲得张牙舞爪的墨字,卢渊的俊美的脸庞渐渐地沉了下来。只见他凤目微眯,眉头紧蹙,仿佛乌云密布山雨欲来的天空。那对狭长的眼中,有一道幽暗的火焰随着那灯笼中闪动的火苗,跳跃着,燃烧着,在夜空中嗤嗤有声。

    黑风寨。

    欧阳皓洁看到那三个字,不由得在黑暗中轻轻地笑了。

    看来,官府耗费人力,却依旧捉拿不到采花贼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采花贼轻功了得,来去无踪,还是因为他另有来头,背后居然还有县里地方无可奈何的山寨土匪做靠山。

    原来“妙手老人”果然是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来历的。

    棋局赌的,果真如其所言,“自然是二位最最擅长的”事。

    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利用一下卢渊的神捕之名,看来他不但了解当年卢渊独挑十二山寨的典故,只怕连她的身份和来历,他也一清二楚。

    果然是她小看了他。

    回头看了看突然面色阴沉的卢渊,欧阳皓洁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或者,她应该感谢“妙手老人”的请托,今夜有机会一睹当年“神捕”成名时的风采。

    “怎么办?”

    那梦果然是个兆头。今夜,不但有相似的人,还有相似的情景。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她所处的位置,和她本人。

    “闯进去。”卢渊的声音紧绷着。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从大门口闯进去,还是偷偷摸摸的从侧面进去?”

    “跟强盗还讲什么光明正大,偷偷摸摸?”

    欧阳皓洁的语气让卢渊又皱了下眉头。

    天那,再这么皱下去他的眉毛不会打结解不开吗?欧阳浩劫在心里无声地调笑他。

    “他们手头还有好几名被掳的少女呢。总不好”

    “我知道。”

    如此之大的山寨,想找出几个被藏匿的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何况还要兼顾着不能让那两个糟蹋劫掠妇女的罪魁祸首逃走了。也或者这山寨里的每个人,根本就是帮凶,难辞其咎。

    “我倒有个办法。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从明暗两条线一起查。”

    “怎么讲?”

    “我走明线,从正大门进去,正式去求见他们的大寨主,追查出那两个采花贼;你悄悄摸进去,暗中探查那几个少女的下落。”

    “有这个必要吗?”

    和强盗讨人,何异于与虎谋皮?这些匪盗们蛇鼠一窝,这件事情能脱得了干系?

    “或者这只是那两个人的个人劣行,这黑风寨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也说不一定。”

    “即便如此,他们也一样会包庇自己的兄弟。”

    卢渊向来嫉恶如仇,眼中揉不下一点沙子。尤其是自十年前那件事情开始,他心中早已判定了天下所有盗贼们的罪行。

    “总归要试试才知道。而且我在明里,也会牵制他们的注意力,你暗中才能更好展开行动。”

    “好,多加小心!”

    “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再看她一眼,卢渊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他清楚地知道,她是个女子,是个在他所知的范围中应该受到保护的女子,可是此时他却放她独自去面对一众的豺狼虎豹。

    或许是因为先前她所展示的卓越超人的轻功,又或者是她说话时的胸有成竹,居然就让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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