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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对于亲近的人,未免稍稍任性一些,心血来潮时,会随心所欲,还请皇上多多包容。”
“这个自然。”
稍稍任性,就敢找人顶替自己做贵妃,自己跑去出家。不知道他认为的很任性,会做出多么了不得的大事。
话说,在场听到林子峰将军对贵妃和皇上所说内容的人,在很多年后想起来哪天的情景来,发觉伟大的靖远将军居然一语成谶。
后来的好多年里,金胜王朝的皇宫里,就开始变得不再平静了。
帝妃之间的矛盾每每被激化时,所爆发的龙凤之间的争斗,不知多少人被牵连,成了炮灰。
不过,好在皇上是个大度而守信的皇上。所以,每次不管贵妃娘娘是如何的刁难和任性,最终他都能后退一步,让即将烽烟四起的战争,化解于无形。
“林子峰,你到底有完没完?”
听到那车轿里传出的清脆悦耳,犹如百灵鸟一般的吆喝声,周围的众人都看到了,靖远将军那一向平的英俊脸庞,顿时黑了。
“哈哈!”
看到林子峰那陡然变色面容,李昊天突然心情打好,仰天大笑起来。随着皇上的笑声,轿车里探出一个小小的头来。
“皇,皇上,娘娘?!”
怎么没人告诉她,让林子峰耽误行程的是他们二位。害的她还没出京城,就出丑了?
赫连真容——小菊的脸色顿时绿了。
欲知赫连真容郡主的和亲故事,请继续关注:龙凤斗:太后嫁错王
以及本章的番外。(请注意作品公告。)
江南之一()
一辆马车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缓缓行进。
马车的色彩并不华丽夺目,相反,车身上暗紫色的花纹,显得低调而毫不张扬。但是如果内行的人,还是可以看出其与众不同之处。
车是快车马是好马,连那赶车的人,也身手不俗,更何况马车前后,那些前拥后呼侍卫们。
“豆蔻?”
李昊天轻轻叫了一声,头枕在他膝上的豆蔻“恩”地轻轻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接着睡。
他轻轻舒了口气,伸手拉过一件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此次南下,虽然他尽可量地放缓行进的速度,路过大的城镇时都会停下来修整一番,可这一个多月来,一路行来,舟车劳顿,可使让很久没有出过远门的豆蔻出了不少苦头。
尤其是过江时,她不适江上的风浪,吐得一塌糊涂。好在马上就要到扬州,可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变得喜怒无常,情绪和食欲一样,时好时坏,仿佛小孩子的脸似的,前一刻还兴高采烈,后一刻就又低沉幽怨,让人难以捉摸。
好在虽然她食欲时好时坏,在他的看护下,掌中的娇颜却比离京时显得丰韵了些。
今天一大早的,本来她的心情很不错的,兴高采烈地叫他一起看窗外的风景。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后来不知从哪里走来一对高高兴兴的母子,然后莫名其妙地,她就无声地流起泪来。
当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拉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爱抚她。
他知道那一幕一定又触动了她的什么心事,可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容易伤感,容易流泪,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很欣慰她不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可流的虽然是她的泪,痛得却是他的心,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当下他就下定决心,前面到了扬州一定要先找个好大夫来为她瞧瞧,以解开心中的某个疑惑。
她这个样子,一定很不正常。自从上次那个除夕之夜开始,他和她在一起便不曾做过任何防护,难道是
想到最大的可能性,他的心中有些喜忧参半。有个孩子,固然能够让她稍许解除一点思念儿子的痛苦,可是也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烦恼。
一想到上一次,她生了儿子便冷落他的事情来,他就有些莫名的烦躁。两人的感情刚刚步上正轨,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可是如果上次的戏码再上演一次,他很难想象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再上演一次夺子的戏码。
李昊天轻轻地敲了敲车厢壁,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进了扬州城,你就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他低声吩咐道。
“是!”
低下头,伸手抚上她神色倦怠的睡颜,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不会了,不会了,学会了爱,学会以她的痛为痛,以她的乐为乐。
不会再去伤害她,更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住了。
应该说是:突然,被迫,刹住了车。
“什么人?”
只听得车外的护卫喝问道。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修”
难道果真遇到打劫的了?这样的朗朗晴空,官道之上,扬州城外,打劫他们这样的车队,这些盗匪还真是少见的大胆。
不是说,“豹子”势力已经被彻底消灭了吗?
李昊天微皱了下眉头,担心惊扰了熟睡的豆蔻,伸手欲捂住她的耳朵,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眼皮动了动,惊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让他不觉露出了笑意。
“没事的,再睡会儿吧。”
拍拍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外面的事情却没有依从他的意志快速解决。似乎守卫和来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可是打斗声在远没有进入激烈状态时,便又重回平静。车子依旧没有开动,也没有人闯进来,好像双方正陷入了僵持之中。
“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李昊天叮嘱了豆蔻几句便在她有些担忧的目光中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只见二三十个壮年汉子,正持刀将他们的车队围在周围。官道上来往人群早已远远的避开,唯恐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虽然这些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可是还是掩饰不了周身的草莽气息。与护卫车队的这些一等一的大内侍卫对峙,虽然得不到半点便宜,依然毫无惧色,进退之中隐然是配合有素的样子。
果然是打家劫舍的一伙人。李昊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怒意。
“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那些人中为首是一个年轻汉子,他似乎也看出李昊天不同于一般的身份,态度中倒多了几分谨慎和客气。
“我们不过遵从主子之令,来请林小姐做客而已。让贵客受惊了!”
说着冲他一抱拳。
“请客?有拿着刀来请的吗?”
随着平静而淡然的声音,豆蔻一撩车帘探出身来。李昊天伸手扶住她,不让她下地,依旧坐在车厢中。
那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冲豆蔻躬身行了一礼。心中不觉暗暗赞道:果然不愧是老大所看重的贵客,一个弱智女子,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依然如此镇定自如,俨然一派指挥若定的姿态。
“不知为何,这几位仁兄说话很不客气,随意贬损我们弟兄,兄弟们自然不大高兴,妄动了刀枪。”
豆蔻打量了他们一圈,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怕不光他们看错了人,你们这副样子,是人都会误会吧?”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介意些什么。可这些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草莽英雄的样子,一言不合就拔刀动枪的,却还如此介意别人的说辞。
说也奇怪,只听着她那么笑语嫣然的一句话,那些人就居然都好像做了错事而被老师笑话的小孩子,一个个挣红了脸,缓缓收起了刀剑。
“这位一定就是林小姐了?”年轻人问道。
“她不叫林小姐。”
李昊天突然不悦地开口打断他。
江南之二()
让李昊天心中不安的是:这伙人居然知道豆蔻姓林,还要请豆蔻去做客。估计他们的主子应该是知道豆蔻的身份的,而对他大概也会多少知道一些。
难道他南下江南的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而他隐隐地觉得:这些人对豆蔻的态度比对他要恭敬很多,似乎不是故意的,而更像是出于本心。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来历?难道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豆蔻吗?豆蔻久居深宫,什么时候和江湖人士有瓜葛了?
当然,他的不悦更多来自他对豆蔻的称呼。
“难道她不姓林吗?难道要称呼林夫人?”
“李,李夫人。”
那个年轻人愣了下,奇怪地看他一眼,改口道:
“李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他为了维护自己做丈夫的地位,还真不避嫌疑,不怕暴露身份连李这个国姓也搬了出来。
“我并不认识你家主子,请我做什么?”
“我家主子姓欧阳,是夫人的旧识。”
“欧阳?旧识?”豆蔻感到更加奇怪了。
“主人说,提起八月十五的琼华宴。李夫人一定会想起他来。”
“欧阳洁!”
豆蔻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却忘了手中我这某人的手。更没察觉李昊天一脸的不悦。
“难道你家主子就是欧阳洁?”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昊天,又加了一句,“就在扬州城内的得月楼,后天中午,不见不散。”
“我家夫人为何一定要赴这个莫名其妙的约会?”
虽然得月楼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可李昊天还是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予考虑。
“主人说了,若李您准夫人赴约,一定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我却不知道会有什么令我意外的惊喜。”
李昊天的脸色依旧板着,一副非常不爽,没得商量的样子。这个名叫欧阳洁的到底是谁?居然让豆蔻如此兴奋?
“如果是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的下落呢?”
特洛耶国的王妃殿下?
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一号人物,有这么一码事。
不过他现在是休息状态,可以先把那些国家大事放一放,那些烦心事,完全可以先让林子然去操心。
“这算是什么意外的惊喜?你可以回报你家主子,我不感兴趣。”
咬牙,忍!若不是主人说来人身份特殊,不许他们有丝毫不敬,他一定会为他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抓狂的。
那年轻人的脸色已经憋成紫酱色,周围的那二三十个人也都开始有些愤愤之色。
“相公!”
豆蔻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不甚愉快的对话。她那绵软的声音,亲密的称呼,让李昊天始终崩得紧紧的面容,开始慢慢地缓和了,转回视线,与她的目光紧紧纠结在一起。
豆蔻笑了,拍拍他的手,那样子似乎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让人不觉莞尔。
“你们先回去回报你家主子,就说我到时一定赴约。”
“是!林小姐!”
那年轻人赌气似的,特意把林小姐三个字咬的很重,然后率领部下扬长而去。
豆蔻噗嗤一声又笑了,看看李昊天越发阴沉的脸色,不知是不是先前睡足的缘故,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起来。
原来,解开了心结,相处起来也并不难。相爱让人更加宽容,无论是他对她,还是他对她。
“昊天,你不记得欧阳洁了?”
“难道我应该记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吗?”好大的醋味儿!
周围的侍卫们都纷纷别开了头去。
豆蔻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看到她那自心底泛出的开心笑容,李昊天的脸色也慢慢变得缓和起来。
虽然这个名字确实有几分熟悉,不过,却总让他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就是在那年琼华宴上,您钦点为状元的欧阳洁啊!”??
“琼华宴的状元?欧阳洁?她怎么会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而刚才离开的那些这些盗匪一样的部众,却又同时让他想起另一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欧阳皓洁。
那个把江南搅得天翻地覆的那个女盗匪,和豆蔻所说的那个欧阳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午的时间,车马终于进了扬州城。
“主子,可要通报地方官员?”
“不必惊动他们。只需让卢渊尽快赶来见我。”
“是!”
“还有,找个最好的大夫到客栈。”
“知道了,主子放心!”
听着那侍卫的声音远去,豆蔻有些奇怪地问李昊天:“为什么要找大夫啊?难道谁受伤了吗?”
还特意要见卢渊表哥。一定是和明天她与欧阳洁的约会有关系。
“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需要让大夫看看吗?”
而且一路上没有侍女伺候,也难为她如此辛苦,还要自己打量自己。到了扬州城,住下来,应该就可以为她找两名侍女来伺候。
“我的身体?”
豆蔻上下看了看自己,摇摇头:
“我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啊。”
只要车子不要那么晃动,她就不会老是觉得想要晕吐。
这是,车子刚好到了客栈前面,停了下来,豆蔻一下子站起来,想要跳下车去,却被李昊天一把拉回怀里。
“别淘气。”
若他料想的不错,她真的怀上了身孕的话,只怕这样奔奔跳跳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孩子他不稀奇,可是她的身体若是因此而受到任何损害的话,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于是,那天午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中,一个昂扬七尺威严英俊的男子,亲密地抱着一个娇弱羞怯的美貌女子,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扬州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客栈,然后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天字号的这里最好的房间——那里早已经被预订了,可是店里的小二却没人敢上去阻拦。
当然,后来店主人证实,事先定下这个房间的,便是那位尊贵客人的属下。
不过,估计即便不是,店主人也不敢出来说半个不字。
那个威严英俊的男子,浑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分明是那种从来不会接受人家拒绝的人。他们都是一口京城口音,恐怕是京城来的什么身份尊贵的人。
那一男一女分明是一对燕蝶情深的情侣。可是在一个老大夫被领来为那位夫人诊治之后,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不久,屋里便有了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之后更加令所有人咋舌的是,最后,那位尊贵的浑身难掩王者之气的男子,居然被赶出屋子来。
而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门口叹了一声: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然后便带着笑容走入了旁边的房间。
当然了,这只是目击者的以讹传讹,真实的情况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
江南之四()
在得月楼另一个雅间里。
卢渊笔挺地站立着,视线稍稍放低,尽量不与站在面前的李昊天的目光对接。
和九五之尊的皇帝站得这么近,真是太有压迫感了,而这个皇帝还是个洞察秋毫的明君,压迫感更是增加了几分。更何况,现在他也确实有心虚的事情。
“皇上放心,娘娘一定平安无事的。”
为了大家的安危,隐瞒一些无害的事情,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你的意思是,这个欧阳洁并无恶意?”
“她应该只是好奇吧,想要叙叙旧,并没有恶意。”
“看来,你和这个欧阳洁接触颇深啊。”
李昊天的声音微微调高,似乎颇为好奇似的。
“是,微臣有幸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