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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真搞不懂,这些人以为皇上是在选妃,还是在选才?
只进行到一小半,紫棠就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
昨夜又没有睡好。
又过了一会,派去催请王皇后的人独自回来了:
“皇后娘娘说了,贵妃娘娘做主就可以了。等结束的时候,请贵妃娘娘带选好的新人们到坤宁宫觐见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王皇后迟到也就罢了,怎么索性来都不来了?是怕担责任吗?还是怕累?
紫棠的手抚上额头,只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
“娘娘,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
紫棠强打精神支起头,冲那个唱礼的太监道:
“不用再分组了,剩下的人一起来吧。”
“这”
剩下的人还有二十多个,一起来,乱哄哄的怎么选?
“这什么这?没看到娘娘不舒服吗?快点!”
“是!”
小玉发起飙来,连紫棠也自叹不如。吓得那太监连忙称是。谁让她是贵妃娘娘面前的红人呢?
而目前宫中的共识是:宁可得罪皇后娘娘,也绝不能得罪林贵妃。万一哪天让她看不顺眼,不用二话,直接打发出宫,连禀明皇上都免了。
实际的情形并不若那个太监担心的那样混乱不堪,毕竟在一起被训练教导了一段时间了,二十个人排成一个方阵,随着口令和音乐一起行礼,歌舞,弹琴,倒也整齐划一。虽有个别落后或抢先的,也会赶紧纠正过来。
之后的书画刺绣等等就更简单了。
其实对于紫棠来说,今天的选拔纯属多余,通过半个多月的观察,她的心中已经大概有了谱。当然也,也有例外。
“你,”她指了指人群中那个动作最慢的女子,又分别指向已经表演过的另外几个人,“还有你,你,你,留下。”
“剩下的人先退下吧,明天再做处置。”
那个被她第一个指到的女子,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重又低下头去,恢复自己迟缓而平淡的神态。
紫棠也只是瞟了她一眼,变转开视线,装作没看到刚才那道犀利探究的目光。
留下的四个人欢天喜地而又心怀忐忑,其余的人则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
“等一下宫女们会带来你们四个去换衣服,然后再随我再去觐见皇后娘娘。”
“是,多谢贵妃娘娘!”
紫棠一时好心,一个个地叮咛她们见皇后是该注意的细节,等她说完,却见排在最后一个的赵荷花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身上的某处。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哇,贵妃娘娘,您身上的这个香包真好看!多像一朵真的荷花。”
赵荷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紫棠腰间的荷花香包,夸张地双手紧握着表示惊叹和喜欢。
“这是皇上赐的。”皇上的赏赐自然无法随意送人。
紫棠看着她,淡淡地说明。
赵荷花目光中的占有欲太过于赤裸裸了,以至于叫人完全无法忽视不见。
“是吗?”赵荷花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直到身旁的秀女拉她的手,她才移开目光,喃喃地道:
“贵妃娘娘真是幸运啊!”若是她早一点遇上皇上,那么那个香包一定就会是她的了!
迟钝而不自持,或许大多数人会认为是愚笨而不知天高地厚,可在某些人眼中,却是天真可爱。
紫棠突然自腰间摘下那香包,放在赵荷花手中。
“既然让你们留下来,未来大家都是姐妹。若你真这么喜欢这东西,那就送你吧,权当是见面礼了。”
“谢谢娘娘!”
赵荷花全然顾不得周围有道利剑似的目光射向她试图阻止她,径自兴高采烈地坦然收下来戴在自己的腰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余下的三个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那个朱秀女和崔秀女无不遗憾的心想,原来贵妃娘娘这么大方,皇上亲赐的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随身饰物都能随手送人,好后悔自己没有先开口。
只有那位第一个被点名的阮姓秀女,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那个传闻中只手遮天的林氏千金,原来真正的面目是这个样子的吗?
一个月来见惯了她的恣意妄为,似乎连皇帝都不曾放在她的眼里,让她差一点就相信传言果然不假。可现在回头想想,似乎整个儿都不对了。
尤其是,她向来自傲的眼神,并不曾错过那林贵妃从身上解下荷花香包时,眼中的一抹失落和感伤。
第六十八章 错爱()
敢于及时出手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靠努力而得来。
有些人,过于不思进取,退守其成,甚至将自己拥有的双手送人,而有些人,则过于奋力地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从来不及,什么才该是属于自己。
犹如那轮明月,过满,则盈,不满,则亏。
说实话,王皇后并不意外在林紫棠带来觐见的中选秀女中看到赵荷花。
毕竟李昊天的意图太过明显了,上一次的召见中,他近乎明目张胆的“暗示”对赵荷花的特别注意,除非林紫棠打算要和皇上对着干,否则没道理装糊涂的。
林紫棠不是个轻率蛮干的人,自然,赵荷花也就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中选名单之中。
可是,当她无意间在赵荷花的腰间看到那只荷花香包时,就不光是意外,而且是有些错愕了。
赵荷花在行礼的时候,有些炫耀地特意把拴着荷花香包的那一侧身子转过来,叫无法不注意那摇动的玲珑饰件。而说实话,王皇后也无法装作没看到。
那只香包虽然很小,可是在宫中却大有名气,以至于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林贵妃曾蒙主隆恩,由一个荷花样的,足以媲美真实荷花,会开放,会闭合,能纳香,能吐香气的香包。
虽然她一直揣摩不透皇上当初为此掀起一阵狂潮的用意,只怕他早忘了这个东西也说不一定,可是她很怀疑他会容忍林紫棠把他赏赐的东西送人,哪怕那个人正式他最近比较在意的赵荷花。
她把目光转向林紫棠,那目光似乎在问“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她不知是该感到烦恼还是高兴,自从林氏入宫后,原本平淡淡的后宫生活似乎变得太过精彩了!
紫棠却不接话,用目光的回话也不肯。她视线一转,一一介绍完余下的人,轻松的语气犹如放下了一个大包袱的交差:“就是这四位了,如何定评级,安排居所等等,请皇后亲自裁夺,或是等皇上决定。”
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拒绝再被分配诸如管理后宫的之类的事情,如果他敢做,她就撂挑子给他看!
在心底里暗暗地发着狠,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这四个人中,崔氏妖娆美貌,朱氏端庄秀雅,赵荷花虽然不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可是她天真活泼,又先一步得到了他的青睐。即便是那个阮氏,虽然寂寞如空谷幽兰,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幽静气质。
以后,他的心会放在谁身上多些呢?她不会嫉妒,也不会在意,当她舍弃了那只香包时,便是决定了舍弃全部的故情旧意。只希望从此他眷恋着新人,不要再来搅扰她的安静!
她林紫棠,林豆蔻,一定拿得起,放得下!!
然而此时的惆怅又是为了什么?
爱到深时,一丝丝,一缕缕地渗入骨头,渗入血液,如何能说拔就拔得出来?骗人可以,如何骗得了自己?
“她姓什么?”王皇后一一有些纳闷地指着其中的一个秀女再确定一次。紫棠看都没看,便顺口答道:
“阮。”
这四个人中,能引起王皇后注意的也只有这个女子了。可是她敢肯定,若不是那个阮氏有意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李昊天绝对不会注意到她。
阮秀女的气质太过特别了,相貌过于清幽,动作总是很慢却并不让人感到拖沓。她空悠悠地站在哪里没有一点存在感,却又叫人无法彻底地忽视。
她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会下意识躲开的女子,或者说得文雅一点叫:敬而远之。
紫棠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突然选了她,可以说是她心血来潮,也或者是想要在这寂寞的后宫中在增添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吧。
“阮?”王皇后的眉头皱了又开,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看都先顶着美人的称呼,享受对等待遇,等皇上召幸了再说吧。”
金盛王朝的规矩是,一定要得到皇帝的召幸才可以享有真正的封号,美人只是个暂时借用备选的称呼。
果然,只不过不到十天的时间,赵荷花就被皇帝封为赵妃,朱氏和崔氏则分别被封昭仪也婕妤。只有阮美人依旧还是阮美人。
当初圣德帝用了十天的时间才走进她居住坤安宫,现在他只用了同样的十天,就“拜访”过了他的三位新嫔妃,而且根据满意度的不同,赐予不同的封号,是不是一种进步呢?
紫棠自嘲的心想。
毕竟相对于圣德皇帝为君二十年,大大小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拥有不到十个嫔妃,这次却一下子接受了四个中的三个,也算是对她的工作表示非常了满意,不是吗?
就连对紫棠一向有些忌惮的太后,对于她主持的这一次看似草草结束得选秀女感到非常满意。
既然皆大欢喜,她该是无憾了。
可是对于那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她却始终有些犹豫不决。不是不曾死心,而是那个念头太过于大胆了。而且每一次在坤宁宫看到一天天长大的天九,想到了分离心就如刀割一般。
或者,她还需要更多的理由,来支撑她那个冒犯天威的念头和决心。
不久之后,温妃因故被贬为昭仪,搬去和朱昭仪崔婕妤住在一个同一座较小的宫苑里,同苑不同门。而新封的赵妃则住进了金雀宫。
自从太子出生的那天开始,皇上便不曾再见过温妃,即便是偶尔要见小公主,也是叫人带到坤宁宫和其他皇子在一起。
小公主虽然并没有被明令离开母亲,但由于她的母亲温妃——现在的温昭仪变得越来越神经质,越来越偏狭,而呆在福寿宫的时间更多一些。
皇上似乎真的很宠爱赵妃,不但让她住进了地位仅次于坤安宫的金雀宫,而且去金雀宫去的也最勤些。不时有各地和外邦送来恭贺新娘娘的的贡品,贺礼以及自内库中搬出的封赏送进金雀宫。
虽然皇帝并不曾显示出任何超出常理的宠爱,也不曾过目、过问过那些形形色色的赏赐之物,一如往常地在对方开口索取讨要后再应允。所有这些,似乎说明皇帝并不曾真正钟情于赵妃,但或许也可以解释他为不想勾起其他人妒意的怜爱之心。
尤其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隔开赵妃和宫中其他人的接触,似乎是在保护她免受其他人杀人于无形的伤害,更像是不想让她受到来自宫廷的各种影响。
金雀宫距离坤安宫并不远,是少有的几座和坤安宫建在同一方向的宫殿。
自从赵妃搬进金雀宫后,自坤安宫中时常都能在入夜时分隐隐听见随夜风飘来的断断续续的丝竹之声,偶然,还会增添一些热闹的歌舞宴饮之声。
豆蔻失眠的毛病更严重了。
第六十九章 新宠旧爱()
“皇上,臣妾编了新舞,请皇上现在观赏吧?”
赵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闪闪的冲着李昊天眨呀眨。新被派来服侍她的宫女说她的眼睛最美了,又大又亮,而且水汪汪的,据她旁观者的观察,皇上最喜欢她的眼睛了。
她现在也这么认为。
只要她专注地努力地盯着皇上看,皇上的眼中总会浮起一点可以被称作情意的东西,不过不多,很淡很淡,而且有越来越少的迹象。
不过,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她赵荷花已经攀越了别人无法达到的高峰。谁敢说能够彻底俘获天子的心?
“好啊。”
李昊天端坐在软椅上,手中握着一杯醇香的美酒,慢慢地品味,一如既往的温和,一如既往地不反对,不表达意见。
不知道皇上与其他的妃子如何相处的,对她却非常的宽容,极少见他会露出不耐烦或者恼怒的情绪。
这也许就是传言的宠爱和纵容吧!赵妃想当然耳的认定。
不过,她总觉得皇上似乎并不喜欢她太过亲近,而更喜欢远远地看她,尤其喜欢自远处欣赏她刚入宫时由林贵妃亲自传授的荷花舞,或者抚琴弹唱。
乐师调好弦音,奏响了一支幽远绵长的曲调。
赵妃把身子旋转了半圈,有意让皇上看到自己身上的新装,果然李昊天的目光在她的服上多停留了片刻。
果然皇上更喜欢初见她是的样子。那是一件长长的舞蹈长袍,自上而上由纯白渐变到娇艳的粉色,上身是修身的裁剪,下摆重重叠叠地散开来,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这是金雀宫的大厅,周围点几大盆盛开的荷花,那是皇上亲自叫人从皇宫的花房搬来的。
她名字叫荷花,自然也就很喜欢荷花,没想到居然能在入秋时节看到盛开的荷花,不免惊喜万分,于是特意叫人订做了身上这件舞服,就等着今天献给皇上呢。
她自知没有崔昭仪的妖娆身姿,也缺乏朱婕妤的秀雅美貌,更学不来林贵妃的大家风范,可是她虽然貌似直爽天真而毫无心机,却极懂得观察,懂得充分利用自己身上的“优点”,尤其是皇上喜欢的“优点”。
虽然她其实和别的嫔妃一样,对皇帝又爱又怕,努力想要讨他的欢心,每次见到皇上她都心怀忐忑,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口上,可还是硬着头皮,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大胆直率,甚至口无遮拦。
谁叫她第一眼便爱上了他呢。
丝竹绵软柔情的声音,传出了宫苑,悠悠地飘荡在夜空中,融合在渐渐沉寂的夜色中。心也随着飞了出去。
她在干什么?可听到了这乐声?心中可有一点点的不适?
他费心地选择了这座离她最近的金雀宫,夜夜笙歌,用这些欢声去搅扰她,不让她安然的过她随心的日子,正如他不惜用宫中繁杂的事务把她从她那怡然自得的生活中拉过来,让她逃不开他,时时刻刻地念着他,即便每天都看不到他,也不能全然把他抛之脑后。
是该惩罚她的,她居然面不改色地为他选了四位妃子,而且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用心在选,选得如此合他的“心意”,用心地让他有些脑火!
香醇的美酒流入口中,滑过咽喉,只觉得胸腹中涌起一股热辣辣的火焰,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舞蹈到一半,赵妃就注意到皇帝并没有认真在看她跳舞,反而更专注于他的酒杯。
难道是新编的舞蹈不好看吗?明明皇上很喜欢她跳荷花舞啊。而且今天新编的舞蹈,并不是她自己的杰作,是请了京师中最有名的乐坊中最厉害的舞者编的,曾加了不少突出她的妖娆身姿,分寸把握地恰到好处的撩人动作呢。
虽然她刚开始有些害羞,可是还是大胆了练习了很久,她敢说自己跳得很好,周围的宫女看呆了不说,连见惯了大场面的乐师,看了都会脸红地赶紧低下头去呢。
也许别的人没有皇上的准许,绝对不敢随意在舞蹈的中间停下来,可是她是赵妃不是别人,不用顾忌那么多的清规戒律。
她把衣袖摔了一下,停下脚步,跺跺脚,不依地扭动着身子走向沉思中的李昊天。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