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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她的泪水?走动之间,那水珠摇摇欲坠,晶莹剔透得象清晨的露珠一般。
好不容易下得山来,秦朗冒出了一身大汗,他把她塞进后座,然后开车回城。
到医院的时侯,已经快午了,他把她丢在急诊室,交了钱就准备走,但是医生叫住他,说:“秦先生,那位艾小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淋了雨又发烧,最好留院观察,你看是不是……”
他的脸一下变得惨白,攥紧医生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脸色很难看,声音隐隐带着怒气,医生有些害怕,但职责所在,他把原话又重述了一遍。他愣怔在那里,慢慢的松了手,转身慢慢往留观室里走。
她躺在床上,湿衣服被换下来,穿上了医院的病服,她瘦小的身躯覆在蓝色条纹的病服下,显得那么纤弱,细细的胳膊露在外面,好象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他看她的肚子,很平坦,一点不象有孕的样子,他不相信,这样瘦,怎么会有孩子了呢?
她哼了两声,嘴唇又在蠕动,他凑近去听,听了好久,才知道她在叫:小五……小五……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脸埋在掌心里,久久的保持着这个姿式,一动也不动,护士进来两次,看到他都是这个样子,心里还直纳闷,这样也睡得着?
艾米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在做梦,她看到了秦朝,虽然面目模糊,但她知道是他,他抱着她不停的走,他的双臂有力,步伐稳健。她依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铿锵有力,他的身体很热,而她很冷,所以她紧紧的依偎着他,只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就算要走到世界的尽头也无所谓。
她知道是做梦,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怕一睁开,秦朝就不见了,做了那么多次梦,唯有这次最真实,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让她觉得欣喜。她其实偷偷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的面孔很模糊,但他的目光很清辙,带着一丝怜悯看她,她知道自已现在看起来肯定很糟糕,不然小五不会那样看她……
梦做得再长,也终究会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心猛然一跳,那双眼睛还在,但瞬间她清醒了,他不是小五,他是秦朗,她早上在小五的墓前遇到了他。
她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我怎么啦?”
“你发烧了,在医院。”秦朗面无表情,声音很平静,拿过小柜子上的一碗粥给她:“我买了粥,你要吃点吗?”
她硬撑着坐起来,接过那碗粥,低声道了谢,她确实饿了,虽然没胃口,但饿的滋味更不好受。
只是,她没想到秦朗会送她来医院,更没想到他还会买粥给她吃。
粥很清香,淡淡的甜味,软糯绵长,她一口气吃了半碗。突然听到秦朗问:“医生说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哐当”瓷碗掉在地上摔成两瓣。她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原来她自已也不知道,秦朗抚了一下额,他的震惊已经过去了,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对,医生说你有两个月身孕,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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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艾米十九()
艾米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瞬间发青,她恍惚的低头看自已的肚子,手轻抚上去,嘴‘唇’微微张着,显然不敢相信,这里面居然有个孩子?这段日子,她人不人,鬼不鬼,想着法子自我折磨,却有颗小种子在她肚子里悄然萌芽生长,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呢?
她无法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后背被冷汗濡湿,粘乎乎的,难受极了,好象有顶顶重要的事记不起来了,她皱着眉,心慢慢的沉下去,沉向那无底深渊……。 '更新快,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 。
秦朗看着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事实上,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他再问:“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我,”她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他压抑着怒火,低低的吼着,“孩子在你肚子里,你居然说不知道?”
艾米似乎被吓到了,她一脸惊恐的滑溜下去,躲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象只可怜的小猫咪。
秦朗伏身过去掀她的被子,却被她在底下紧紧攥住,凄楚的低喊:“别‘逼’我,不要‘逼’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呜呜……”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又开始哭了,每次都是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秦朗觉得自已要炸了,他迫切要搞清这个问题,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等,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说不知道?他真是受够了,够了……。txt全集下载
他使劲拉扯被子,艾米伸了手出来抓他,尖尖的指甲又把他的脸划了一条淡淡的血痕,她已经在抓狂了,但她的手被他捉住,他扳着她的脸与自已对视,压抑住内心的狂‘乱’:“是谁的?”
他的目面几近狰狞,眼睛红得象要迸出血来,艾米惊恐的看着他,觉得下一刻,他的嘴里应该就要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来,他抓着她猛摇:“快说,是谁的?倒底是谁的?”
她的眼睛陡然睁大,怔怔的看着他,他这副象要吃人的样子终于唤醒了她的记忆,那样不堪的记忆啊,象被衣服层层掩盖的脓疮,突然一下‘露’在众人面前,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令人不敢直视,“不是你的。”她轻轻的重复:“不是你的。”
他象卸下了万钧重担,陡然松了一大口气,定定的看了她两眼,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艾米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蜷起身体,她真不想记起的呀,可那样不堪的画面一直盘距在她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时秦朝刚走,她痛不‘欲’生,简直要活不下去,只好每天把自已灌醉,醉了她就不痛苦了。那天,她又喝醉了,稀里糊涂间突然看到了秦朝,他也看到她,好象还朝她笑,她心喜若狂,奔过去扑到他怀里。
不知为什么,她的小五却推她,推她也要赖在他怀里,她象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他,缠得他喘不过气来,然后她扬着脸去亲他,她一亲,小五推得更厉害了,可还是甩不开她,她有些得意的笑,亲得更热烈了……。
后来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小五变得异常凶猛,他把她扭曲成各种形状,霸道的占有她,他的眼睛红得象要迸出血来,热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象要灼伤她的肌肤。她被‘弄’痛了,嘤嘤的哭着捶打着小五……。可即使难受,她也忍了,只要小五在,怎样都可以……。
可是当她早上醒来,印入眼帘的是男人沉睡的脸,虽然那眉眼酷似秦朝,但她心里清楚,那不是她的小五。她惊恐得尖叫起来,男人被惊醒,一睁眼,亦是惊骇,不过是瞬间,他便平静下来,一声不吭的掀被穿衣下‘床’。
她裹着被单缩成一团,眼睛一直盯着他打转,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和秦朗居然……。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怎么会和秦朗上了‘床’?
男人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直到出‘门’前的一刻才说:“我喝醉了。”
一句喝醉就可以抹掉一切?看他要出‘门’,她裹着被单踉跄着扑过去抓他,却被他反手甩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极其厌恶,仿佛吃亏的那个是他
“怪不得我,是你硬缠上来的reads;。”他冷冷的说完,拉‘门’出去。
是吗?是她硬缠上去吗?她瘫坐在地上,捶着头使劲想,终于想起来,是的,是她硬缠上去的,他曾经推开她,是她死死的缠住了他,是她,都是她的错……。
那以后,她就破罐子破摔了,流连夜店,夜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酒越喝越凶,几乎天天都是伶仃大醉。
世界真是小,在那样的地方,她总能碰到他,有时侯仍会把他错当秦朝,但他冰冷的面孔,凌利的眼神会瞬间让她清醒,他不是秦朝,他是秦朗
艾米从不堪的往事中回过神来,却陷入更为不堪的事实:她怀孕了
孩子不可能是秦朝的,秦朝离开她一个多月后,噩耗才传来,如果肚里的孩子有三个多月,她可以肯定是秦朝的,但只有两个月,那只能是……。她捂着脸,不愿意接受这个不堪的事实,她怎么能怀了秦朗的孩子?她宁愿是任何一个人的,只要不是秦朗,只要不是他,任谁都可以啊……
她躺了许久,护士进来,见到地上的碎碗,又见她眼睛红红的,神‘色’恍惚,以为她和老公吵架了,便拿了扫帚进来打扫,又安慰她:“艾小姐,你怀了孩子,最好不要生气,情绪不稳对胎儿不好的。”
不好就不好,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她恨恨的想,又抱有一丝希望的问:“我肚里的孩子真的只有两个月吗?”
“也不是那么准,不过你可以回忆一下最后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侯?从那时侯算起,就差不多了。”
艾米眯着眼细细的回忆,自从秦朝走后,她一直‘混’‘混’沌沌,大姨妈多久没来,真的记不清了……。
突然,她头皮一麻,眼睛无力的闭上了,终于记起来,有过一次的,从灵堂回来的那晚,她躺在‘床’上,感觉下身一‘波’一‘波’涌出液体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却懒得动,恨不得就那样把体内的血都流干了才好,她那时还在医院里,护士发现了,还以为她做了傻事,后来才发现是来月事了。
怎么办?她哀哀的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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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艾米二十()
秦朗坐进车里,却没有发动车子,靠在椅背上呆呆的出神,有电话进来,是秘张瑜打来的,他瞟了一眼,伸手按掉了,张瑜便识趣的没有再打来。 ……
还好,不是他的,他心里翻过来覆过去就是这句话,不是他的,太好了,不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是真的醉了,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三分清醒的,他推开过她,是她硬缠上来,缠得他几乎不能动弹,他都不知道,那样单薄的她,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凶她,瞪她,她却不以为然,咯咯的笑着凑上来亲她,她真是不要脸,他用力推她,她却更用力的缠住他,象只八爪鱼似的牢牢攀附着他。她一张嘴全是酒气,他是拒绝的,但她热烈的亲‘吻’他,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应……。
他知道她是谁知道她醉了,更知道她把他当成秦朝,可是他没有再推开她,心里象烧了一把火,唯有她是甘冽的清泉,唯有她可以扑灭那把火,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卑劣的想:反正他是醉了……。
他其实比她醒得早,‘女’人沉静的睡颜让他惊恐不安,第一反应是要在她醒来前逃走,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她已经醒了,他只好装睡,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这样的场面无疑是难堪的,再没有比这更可笑,更离谱的事了。
弟弟刚走才几天,他这个大哥就把他的‘女’朋友给睡了,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他是背着祖训长大的:勿见‘色’而起‘淫’心,长幼内外,宜法肃辞严……reads;。这些字明明就刻在他脑子里了,为什么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坐在车里‘抽’烟,一边‘抽’,一边在想: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吗?她没有说谎吗?两个月大的孩子,怎么想都不会是秦朝的,那么,她还有别的男人,除了他,她还和别的男人睡了,又把别的男人当成秦朝了吗?是她自甘堕落?还是她本来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他讨厌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他还记得那天她一身紫‘色’穿着,淡紫‘色’的衬衣,深紫‘色’的裙,象一株紫罗兰,芬芳明媚,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柔顺得象匹缎子,眼睛带着笑,在灯下煜煜闪光,‘唇’是大红‘色’,如烈焰一般。他一直认为那是最俗气的颜‘色’,他的‘女’人从没有人涂那样的颜‘色’,可火一样的红涂在她的‘唇’上,却是一种夺目的美。
因为这样,他更讨厌她,秦家的媳‘妇’绝不能这么张扬,应该是半垂着脸,温婉的笑,象母亲那样,举手抬足都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优雅,而不是她这样明‘艳’动人的,笑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秦朗胡‘乱’的想着,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还是扔了烟头,发动车子走了。
艾米打了针,烧完全退了,人也清醒了许多,她开始想解决的办法,无论如何,必须解决这个孩子。她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终于下了决心,孩子得做掉。无论怎么想,都只有这一条路,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跑去找医生,说明自已的意图,医生有些为难,劝她再考虑一下,说:“艾小姐,孩子跟父母也是一种缘份,错过了会很可惜的,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要不,你跟秦先生商量一下,这种事最好是俩个人一起做决定。”
她摇头,这样的缘份对她来说是种折磨,她情愿不要,孩子在她肚子里,她想怎么处置都行,根本不需要跟秦朗商量,何况她已经明确告诉过他,孩子不是他的。
她坚持,让医生给安排时间。医生拗不过她,只好替她预约,一个星期后给她做清宫手术。
艾米前脚刚走,医生就给秦朗打电话,告诉他艾米要拿掉孩子的事。
秦朗听了,淡淡的说:“孩子是她的,她要怎样就怎样吧?不用来问我。”
医生听他那口气,好象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以为是自已想错了,也就不说话了。
艾米沿着走廊慢慢走着,突然看到一间房子里,有护士在给小宝宝洗澡,刚出生的宝宝,一身通红,皱皱的,象只红皮小老鼠。护士一只手捧着他,一只手用‘毛’巾沾了水给他擦洗。那么小的孩子已经知道挣扎,咧着嘴,好象在哭,护士便低声哄他,快快的洗完,用‘毛’巾包着他放在台子上,一边逗他,一边给他做按摩,小宝宝被抚‘摸’得很舒服,也就不闹了,半眯着眼睛,一副惬意的样子,小小模样,真可爱啊
艾米趴在大玻璃上看得入得‘迷’,她记得蓝茂茂出生的时侯,也是这么大,刚生出来,除了阿珠,谁也不敢抱,她麻着胆子试了试,小孩子软得象没骨头,不管怎么抱,都觉得他会从缝隙里掉出去,紧张得她满头大汗,忙叫阿珠快抱走,小五当时还笑话她,说她这么紧张,将来他们有孩子了怎么办?她害羞的打他,瞪着眼睛说,谁跟你有孩子呀
没想到玩笑话竟一语成谶,她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她悲哀的想,永远也不可能了……
她的手慢慢抚上自已的肚子,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在脑子里诞生:就把这个孩子当作是秦朝的,既然生不了秦朝的孩子,那就生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没有人会知道真相,大家会以为这个孩子是秦朝的遗腹子。然后她离开华都,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下孩子,慢慢的把他拉扯大,告诉他,他爸爸叫秦朝,特别帅气,心地又善良,对人热情大方,很豪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她被这个念头冲昏了头脑,越想越觉得可行,她不再排斥这个孩子,相反,她开始喜欢他,珍惜他,在心里已经当他是秦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