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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哈哈大笑:“好,那就说清楚了再干别的,你不想当情人也行,我和她离婚,让你当老板娘,好不好?”
“你口说无凭,得立字据”艾米说:“不然我让你占了便宜,你又不覆行诺言,我岂不是亏大了”
李总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问:“你是说真的?”
“难道你是说着玩的?”艾米反问他。
“当然不是,”他笑起来,松开了艾米的手,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艾米年青漂亮,又聪明能干,比家里那位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如果真能娶了她,倒是一桩美事。只是,他眯着眼看她,这丫头不是框他的吧?
“怎么突然想通了?”他问。
“我一个外地女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真有个地方让我安身,何乐不为,再说你相貌堂堂,事业有成,条件也不差呀。”艾米说:“我是个现实的女孩子,能在华都安定下来,我当然愿意。”
李总似乎在分辨她这话的真伪,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艾米的眼睛却是清澈,坦荡的正视他。
“好,我写字据给你。”李总翻身下来,到抽屉里去找纸笔。
艾米赶紧跳下床,鞋也没穿就往外冲,李总听到声音,扑过来抓她:“艾米,你骗我?”
“你个王八蛋,你先骗的我”艾米怒吼着拉开门出去,却被李总眼疾手快的扯住了衣服,又把她往房间里拖。艾米返身拿脚踹他:“松开,王八蛋,我叫人了”
“叫吧,看谁会来管这种闲事”李总已经攥住她一只胳膊奋力拉扯。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猛然一拳打在李总的脸上,李总惨叫一声松了手,往后倒去,那人象是还不解气,又抬脚去踹,力道之凶猛,吓得艾米扑过去拉他:“别把他打死了”
秦朗甩开她,狠狠的踹了李总两脚,才转头看她,冷冷的说:“怎么?我打他,你心疼了?”
艾米垂着头没说话,从他一出现,她都根本还没看得清,就知道是他,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一种直觉。她甚至怀疑,从他们出电梯,他是不是就一直跟在后头,想抓她水性扬花的证据
“怎么不说话,心虚啦?”秦朗恶狠狠的瞪着她。
“我心虚什么?”艾米突然扬起唇角,带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不知道是谁心虚?”
“你”他愤慨的扬起手,余光瞟到李总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腔怒火瞬间转移了方向,大步迈过去,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够了”艾米朝他喊,李总是罪大恶极,但秦朗这样会把他打死的。
秦朗象没听到,骑在李总身上,左一拳右一拳招呼着,艾米上去扯,被他一把推开,她干脆懒得管了,反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朗余光瞟到艾米要走,又撂下李总上去抓她,艾米没想到他会冲自已来,吓得往墙上一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秦朗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见拖她不动,干脆把她整个人扛起来,推开消防安全门,将她放在地上,恶狠狠的低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
他的样子很吓人,眼睛里跳跃着两簇小火苗,因为大力喘气,鼻翼一张一吸,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艾米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过,不由紧紧的抱住了双肩。
她尽量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缓:“谢谢你救了我,但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你就能随便侮辱人”
“我侮辱你了吗?”秦朗冷笑:“和男人搂搂抱抱上酒店进房间还能干什么?你敢说自已不是水性扬花?”
艾米亦冷笑:“我水性扬花又怎么样?碍着你的事了吗?”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得艾米一阵晕玄。她气得抓狂,指着秦朗大吼:“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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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艾米十四()
“凭我是秦朝的大哥”秦朗欺身逼近她,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秦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才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啦?就要找男人啦?”
艾米气得浑身发抖,他果然是逮着机会便不留余力的羞辱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倒底凭什么?谁给他的权利?她把脸扭到一边,不想看他。 秦朗却把她的下巴扳过来对着他。
“怎么?没脸见我吗?不敢看这张象秦朝的脸吗?内疚了吗?觉得羞耻了吗?”
“够了”艾米再也忍不住,她被他逼疯了,口不择言的喊:“你不内疚吗?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做了那样——”
秦朗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把捂住她的嘴,迭声低吼:“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捂得那样紧,连鼻子都堵住了,艾米呼吸不了,拼命的挣扎,但男人的手似铁钳,将她牢牢禁锢住,艾米拳打脚踢,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她怕起来,此刻的秦朗看起来就象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脸杀气腾腾,难道他要杀了她吗?艾米恐惧的看着那双噬人的眼睛,因为她要说出他的丑事,所以他想杀了她?
男人的眼睛黑得透不进一点光,他冷冷的盯着她,看她苟延残喘,看她的眼睛渐失光芒,他恨死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立刻就这样死去,唯有死了才好
他心底涌起巨大的悲凉,从小到大,他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他是秦家优秀的长子,秦氏万众景仰的掌门人,他一直光明磊落做人,在行道义上从未出过错,从来只有人负他,没有他负人,但现在,就是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连家都不敢回,他害怕看见母亲悲戚的目光,自从秦朝走后,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捧在心口上疼的小儿子突然没了,简直是要了她的命那样雍容华贵的母亲,一夜之间象是苍老了十岁,本来只是两鬓有少许白丝,现在却成了满头白发,慈爱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象潭枯水一般黯淡无光。要是让她知道他做的龌蹉事,会气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像
看着女人满脸通红,眼珠子鼓得象要迸出来,她已经不挣扎了,连哼都不哼一声,身子软得象面条一样往下滑溜,他松了手,看她靠着墙慢慢的滑到地上。
“你没有资格说那样的话,”他的声音又冷又涩,“那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水性扬花,是你骨子里放荡,都是你的错。”
艾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已真的要死了,死在这个酷似秦朝的人手里。当眼睛开始模糊,当肺部象要炸开,当死亡的气息如此接近,她反而不害怕了,甚至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本来就该死的,只是死了,她没有脸去见秦朝,她没有脸啊。……。
他的话似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戳她的心窝子,直戳得鲜血淋漓,肝肠寸断,一呼一吸间都是痛不可抑,但她没办法反驳,她亦不想争辩,他说的没错,都是她的错,是她水性扬花,是她子里放荡,是她自已铸就了大错,她象在此时才发现,自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这个发现令她震惊,她茫然的看着光洁的地板,眼里渐渐浮起一丝哀凉。
他似乎冷静了许多,脸色缓下来,呼吸正常起来,他冷冷睥睨她,“你走吧,离开华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却摇头,声音低不可闻:“不,我不走,这里有小五,我不能走……。”
一句话又把他激怒了,一把将她拎起来,象拎只小鸡仔似的,恶狠狠的说:“别再提秦朝,别***再跟我假腥腥,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不配”
她承受,老老实实的点头:“我不配,我知道我不配,你放开我,别脏了你的手。”
秦朗一怔,真的放开手,他一松手,她就往下滑,他本能的拉住她,又觉得自已多此一举,再放手,看着她滑下去。
“我不会离开华都,”她的声音依然很轻,态度却很明确。“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会躲着你,远远的躲开,我保证”她抬起眼来看他,带着一丝恳求:“我真的可以保证。”
秦朗沉默着,象在考虑,过了一会才说:“我们家从没承认过你,我也管不了你,你想跟谁鬼混都好,只是,不要让我看见,秦朝虽然没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他留点尊严。”
“我不会,不会再给他丢脸了。”艾米小声的说着,眼泪又滑了下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可实在没忍住,她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墙站起来,慢慢的往走廊里去。
秦朗发了一会呆,也慢慢走出去,一抬头却见艾米在推1305的门,他边走过去,边喝她:“你还是死性不改吗?”
她嗫嗫的解释:“我的鞋在里面。”
他看她的鞋,果然是光着的,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倒印着她的足,她的脚长得很好看,不长不短,不胖不瘦,白嫩光洁,象新剥的笋子。
“都脏了,还要什么”他皱着眉,下巴微扬,好象在怀疑她真正的动机。
艾米无奈,只好转身走,他却一路跟在后面,直至进了电梯。
艾米以为他不放心,一时有些悲愤,说:“你不必这样监视我,我再水性扬花,也不会再上去了。”
他哼了一声没作声,一直到了大门口,他走下台阶扯开自已的车门:“上来”
艾米站着没动:“我自已叫车回去。”
坐在前面的小吉正低头玩手机,没想到秦朗出来这么快,而且还带了艾米一起,他心里纳闷,却不敢问,因为少爷的脸色并不好,但少爷肯让艾米小姐坐车,他倒是挺高兴的,见艾米不肯上来,就上去请她:“艾米小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一低头看到她光着脚,又说:“艾米小姐你还光着鞋呢,快上车吧,晚上看不清路,扎到脚可不得了?”说着便伸手拉她。
艾米有些为难,看秦朗还在车门边站着,扬着脸静静的看着她,只是那目光又有些不对了,她咬着唇挣开小吉的手:“你,你别拉,我会走。”
小吉笑着松了手,艾米下了台阶,钻进车里,秦朗自已并没有坐进去,而是关上门,钻进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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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艾米十五()
艾米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跟他坐在同一排。 秦朗总是让她很压抑,从第一次见他开始,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因为他不喜欢她,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板着脸,看她的目光总带着不屑与探究,他一直是瞧不起她的,艾米知道,在秦朗的眼里,她就是个企图嫁进豪门的拜金女。肤浅而市井,并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夜正浓,街边霓虹闪烁,勾勒出彩色虚幻的光影,有商铺里放着激昂的音乐,还有人拿着喇叭在高声叫卖,不时有人围拢过去,将那货挑挑拣拣,复又两手空空的散去,艾米扭着头一直看着,突然想起某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热闹,她和秦朝在街边漫步,一路走过去,小摊子上的东西秦朝总要凑上去翻翻看看,她那时还取笑他跟个女人似的,秦朝却说了一段至理名言,大意是: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太快,生活单调而枯燥,为什么不放慢脚步,看看身边的事物,也许你会从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她听了那话笑起来,说这里摆的都是些廉价,有什么风景可看?
秦朝却摇头,说我找给你看。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着了,是鸡蛋饼,淡黄色,又大又圆,薄如蝉翼,脆如薄冰,微微的甜,入口即化,这是小时侯吃过的零食,学校门口经常有卖的,但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夜晚居然又看到了,秦朝买了十张,眉开眼笑的拿给她看,看到她的惊喜,神情更加雀跃,他把十张叠在一起,从间掰断,一半给她,一半给自已,说十张一起吃才好玩,她当然知道,小时侯都是这样干的。她只是没想到锦衣玉食长大的秦朝居然也吃过那样廉价的东西。那天晚上,因了儿时的鸡蛋饼,两人的心情一直都充满着莫名的喜悦。果然放慢脚步,是有好处的。
她还沉浸在往事当,车突然停了,她一愣,却看到秦朗下了车,进了街边一家精店,很快又出来,手里提了个袋子,估计是买了什么东西。他的习惯跟秦朝还真不一样,秦朝是慢悠悠的逛,货比三家,他是直接了当,买了就走。
秦朗进了车子,却将手上的东西扔到后面的座位上:“试试大小。”
眼睛没看她,东西也没交到她手上,但艾米知道是跟她说话,他话一说出来,她就知道袋子里面是什么,她有些犹豫,小吉却说:“艾米小姐快试试吧,趁着没走,大小不合适还可以去换。”原来小吉也知道秦朗买的是什么。
她只好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鞋盒,揭开盖,里面是一双蓝色的凉鞋,细高跟,亮蓝皮质的面,上面还带着细碎的钻,映在蓝色亮皮上星星点点的光。一试,居然刚好一脚,艾米把两只都穿上,正想说刚刚好,就听秦朗淡淡说了句:“开车。”
艾米便不吭声了,连涌到嘴边的谢谢两个字也省了,她低头把鞋盒盖好收到纸袋子里,安静的靠坐着,头又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出神。
夜风很温柔,象一只小手,带着暖暖的气息拂在她面颊上,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她干脆把窗子都降了下来,车子过了红绿灯开始加,风急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艾米手忙脚乱的梳理,怎奈两手不敌劲风,终是有些狼狈,小吉在后视镜里看到,把车窗按了上来,风没了,头发也就自然垂落了,艾米低着头,用手指把零乱的头发随意刮了几下就作罢,她并不觉得尴尬,反正在他面前,怎么不堪的样子都有过了。
车到了楼下,艾米下车,关门,正要到前面去打声招呼,车子却飞快的开走了,艾米望着腥红的车尾灯苦笑,他真是厌恶她至极。不过她没想到,他会去替她买鞋,在打了她,差点掐死她之后,居然还会去替她买鞋这算是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还是为今晚这样对她心存歉意?
快到叉路口,小吉照例问一句:“少爷,是回家还是回公寓?”
秦朗闭目养神,过了一会才说:“回家。”有半个月没回去了,总得回去看看。
秦家老宅在城南,这是老城区,幽静,树木极多,便是在夜里,也觉得荫木深深,枝叶团影。
林荫小道的尽头便是秦家,车子无声的滑进大铁门,停在台阶下,秦朗下了车,缓步走进大厅,却意外的看到廖金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看着门口,一脸恍惚的样子,见秦朗进来,眼睛一亮,“朝儿……”却在刹那间,那点光亮又黯淡下去,象火花的余烬一般。“朗儿回来了。”
“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秦朗叹了口气,上前扶起母亲:“我送你上楼。”
廖金莲顺从的站起来,让儿子搀扶着自已往楼上去,“朗儿,你明天去看看你弟弟吧,他昨晚给我托梦了,说他不够钱花,你去给他烧点纸钱,哎,没办法,这孩子大手大脚惯了,你多给他烧点。”
“我知道,妈,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在那边受苦的。”秦朗温言安抚母亲。
自从秦朝走了,母亲象变了一个人,原先优雅从容的贵妇人,现在却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一点点事都能让她不安许久,看到室内的花草拂动,她会认为是秦朝回来了,看到窗帘动,也认为是秦朝站在那里,甚至佣人不小心碎了一只碗,她都认为和秦朝有关,念叨着是不是他在那边过得不好,没饭吃了,所以才回家打碗给她报信。
秦朝刚走的那段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