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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还把我骂了一通,你赶紧走吧,再呆下去也没用的。”
艾米自已也是职场人,不想让她们为难,只好又到一边去站着。站累了就蹲会,蹲累了,又站起来。就这样一直捱到下班。职员们纷纷从楼道里出来,从她身边经过时有人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个女人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倒底是在等谁?
一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秦朗也没出来。艾米穿着高跟鞋,脚痛得不行了,干脆靠墙坐在地上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艾米呆呆的看着那条直直的长廊,只希望突然出现秦朗的身影,但是没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朗却始终没出现,难道是知道自已守在这里,所以才不出来的吗?
艾米突然觉得自已傻透了,所有人都走光了,没有人再拦她,她完全可以进去找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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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艾米十一()
艾米站起来走了两步,把鞋子脱了拎在手上,顺着长廊慢慢的找。 很快,她就看到总裁室的牌子,门竟然是虚掩的,从里面透出细细的一线光来。
艾米轻轻推开门,屋里很安静,象是一个人都没有,她愣了两秒钟,闻到了空气淡淡的烟草味,她把目光转向办公桌后的大班椅,那里青蓝的烟雾在升腾变幻。她走过去,重重的咳了一声,懒懒斜靠在皮质大椅里的男人显然吓了一跳,转过椅子看是她,不由得皱了眉:“你怎么还没走?”
艾米一声不吭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折开放在他面前,里面是两张银行卡,“这张是小五给我的,这张是我自已的积蓄,纸上写有密码。里面的钱应该够买那枚戒指的。”
秦朗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一丝难堪的表情,好象就是正儿八经来找他谈交易的。他扫了一眼那两张银行卡,扬着眉看她:“你是有病?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我再说一次,我不卖”
“你可以开高价,”她安静的站着,眼睛勾勾的看着他,象个偏执狂。
秦朗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突然问:“为什么一定要拿回那枚戒指?”
“那是小五送我的,他没了,我不想连戒指也没有。”
秦朗冷哼了一声,“人都没了,要个戒指有什么用?就算戒指给了你,我们家也不会承认你。”
“不不,”艾米急切的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你们承认,我只是。。。”她的声音低下去:“不想忘了小五。”
“没有戒指就会忘了他吗?”秦朗嘲讽的笑:“你不必在我面前虚情假意的演戏,不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那枚戒指都不会再回到你手上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艾米急了,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真丝衬衣的领口低垂,美好的胸部若隐若现,秦朗觉得她是不是下一步会直接从桌上爬过来纠缠他,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是会这样做的吧
他厌恶的扭开脸,看着半敞开的实木大门,冷冷的说:“滚出去”
艾米仍在苦苦哀求,“卖给我吧,求你卖给我,我真的很需要它。……”
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却让秦朗怒意勃发,为了要回这枚戒指,她真是不费余力的演戏啊懒得跟她再废话,他拿了公包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艾米哭着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泣不成声的叫:“大哥,看在小五的份上,就卖给我吧”
这声“大哥”让秦朗的怒气达到顶点,他一脚将她踢翻,铁青着脸,声音象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赶紧滚,不然对你不客气”
“两次三番对我动手,还要怎么不客气?”艾米冷笑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小五在天上会看到的,他什么都看得到你根本不配做他大哥”
秦朗心头的火一下就窜出来,想都没想,一抬手,清脆一声响,艾米的脸上倾刻显出五个手指印来。印在她雪白的脸上,尤其刺眼。他并不是一个易怒的人,可这这下连他自已都有些愣住了。
艾米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又站得定定的,她垂下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象是喃喃自语:“我知道,他什么都看得到……他都看到了……”一边说,她一边朝外面走去。
她越来越瘦了,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她的两块肩胛骨微微突出,她低着头,慢慢的走着,整个人削瘦得象风飘零的落叶一般,憔悴而枯败。跟他初次见到的那个神采飞扬的都市丽人完全判若两人。曾经明丽的样子早已模糊成影子,好象现在这样的枯槁才是她真实的面目。
秦朗返身进了屋,突然看到地上的高跟鞋,原来她是脱了鞋进来的,难怪进屋的时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又瞟了一眼办公台上那两张银行卡,她把东西留在这里,是想给自已制造借口再来一次吗?这个狡猾的女人但他不会给她机会的,他找了个纸袋子把鞋和银行卡都装在里面,叫来小吉,让他给艾米送去。
小吉接过袋子,说好,转身正要走,又被秦朗叫住,“算了,先送我回家,再去送东西。”
小吉也不多话,默默的跟着他往电梯口走。艾米小姐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来过了吗?怎么把鞋留下了,那她穿什么走的?心里疑问重重,却一句也不敢问。
外面的天还没黑透,华灯初上,在烟雨迷蒙晕出柔柔的光影。细雨纷飞,显得杂乱无章,车子飞驰过街道,在路口拐右,小吉突然咦了一声:“那不是艾米小姐吗?”
秦朗正坐在后头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不由得睁了眼去看,果然,街边一个瘦弱的身影踽踽而行,明明是夏季,那背影却透着悲凉的萧瑟,仿若孤独无依。秦朗的目光从她背上滑落至脚,她果然是赤着脚的,雪白的足一步一步踏在街边的方形格子彩砖上,地上是湿的,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积了脏水,她虽然低着头,却象根本没看到似的,径直从那积水里走过去。
“停车,你把东西给她。”
小吉噢了一声,把车停在路边,拿了纸袋追上去,他连叫了几声,艾米才听到,茫然的回过头来,怔了两秒钟看清是小吉,才微微露出笑容,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接过袋子,又朝前走去。
小吉叫住她:“艾米小姐,把鞋穿上吧,小心扎到脚啊”
她象是恍然大悟般,又朝他笑笑,从纸袋里拿出鞋子穿上,银行卡放进包里,却将纸袋还给他。又朝前走,小吉叹了口气,上前拖住她:“艾米小姐,下雨了呀,我帮你叫辆车吧?”
她蹙着眉考虑了两秒钟,才点了点头,小吉便伸手替她招了部车,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又跟司机说了地址,跟艾米挥手道别的时侯,她仍是不作声,只微笑着挥了挥手。
小吉看着车子开走了,才转身回去,边走边叹气,艾米小姐这是怎么啦,好象不太正常啊,难道又被少爷欺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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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艾米十二()
艾米进了家门,脱了鞋子就倒在沙发上,象每天照行的公事一样,总要发上一阵呆,她很后悔下午去找秦朗,明明他的话说得很清楚,是自已不甘心,以为带了钱去给他看就是有诚意,结果,还是白白又受辱了一次。
既然这样,她就死心了,再怎么尽力也拿不回戒指,小五,她闭着眼睛低低的叫了一声,对不起,我没守住戒指,没有就没有了吧,我依旧会记得你,如论如何,她象是发誓一样在心里默念:我永远都会记得你。
她躺了好久,才起来到厨房里煮了一包面给自已当晚餐。
艾米以为这件事过后,秦朗不会再对她怎么样,毕竟,戒指他已经拿到手了,他再拿不走她任何东西。但是她想错了。
第二天下午,她被林总叫到办公室,推门进去的时侯,林总对她前所未有的客气和热情。弄得她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受惊若宠。
开场白很委婉:“艾米啊,你很能干,是个人才,在公司做的非得不错,我相当满意……”
铺垫还没结束,转折语:但是,还没说出来,艾米已经打断他:“林总,你有话直说,我没关系的。”
职场打滚多年,这点话外音都听不出,那她真是白混了。
林总笑得有些尴尬,“艾米,你就是太聪明了,这个……我不知道你和立伟的大老板有什么过节,反正那边传达过来的意思就是让你走人,不然立伟就解除和安博的合作。做为我个人来说,是真不舍得放你走,但安博是小公司,势单力薄,一直仰承立伟鼻息过活,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总,没关系,我走就是了。”艾米的表情很淡定,不在安博做也好,毕竟立伟是秦氏的子公司,兜来转去总有机会见面,他这次拿走的是她的工作,但她无所谓,反而觉得心安,至少连微乎其微的见面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林总见她这样,倒底有些过意不去,除了补偿,还多给她结了两个月薪水。艾米也不客气,领了钱,收拾了东西,在同事们愕然的目光,潇洒的离开。
艾米再找工作的时侯,留了个心眼,查清底细,确定和秦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才敢递简历。以她的条件,找份一般般的工作,易如反掌,不到一个星期,她又上班了。
这家公司的规模更小,拢共十来个人,老板姓李,瘦高个,细长眼,见了艾米也是非常满意,说公司就缺象她这样的人才。艾米上了几天班,发现公司虽小,但事情多,老板不舍得多请人,恨不得一个人做几个人的事,累是累了点,对她来说却是好事,工作忙碌,生活充实,她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每天回到家,累得象条狗似的,洗洗就躺下睡了,还一夜无梦。她最高兴的就是这个了,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总做梦,每次都做同样的梦,梦见秦朝被装在棺木里,有人拿钉子在钉,她去阻拦,却从那人的身体里穿过去……梦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哭着哭着就醒了,手一摸,脸上却是泪。
艾米在公司管着两个部门,事情多,应酬也是免不了,她深知国内饭桌上谈合约的习惯,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她手下一个女职员看她人挺好,又新乍到,悄悄告诉她,李老板总喜欢让公司的女职员出去陪酒,有时还做顺水人情,那些女职员为了业绩,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硬着头皮上,但有些不肯,第二天就甩辞职信走人,所以公司的人员流动性很大。
艾米知道这是职场的潜规则,变相的交易。但滔滔浊世,物欲横流,人性的贪婪助长了这些歪风斜气,她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别的部门她爱莫能助,但自已部门的人,她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下次再去应酬,她多了一个心眼,一同带去的业务员小欢年青靓丽,能说会道,酒量也不错,客户是个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相貌儒雅,谈吐风趣,举止得体,喝酒也随意。一餐饭吃下来,并没有发生自已所担心的事,合约也顺利的签下了。倒是李总喝多了,脸红得象关公似的,但醉归醉,酒还不错,只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并没有发酒疯。
艾米叫了服务生来买单,然后和小欢一起把客户送到门口,站在外头又闲扯了几句,才跟对方挥手告别,接着小欢也招了车走了,艾米自已正准备也走,突然想起李总还在里面,一起来的,总不能把醉酒的老板留在这里吧。
于是,她又回到包间去,李总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艾米推他:“李总,李总,我送你回去吧?”
李总缓慢的抬起头来,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她:“艾米啊,你还没走啊?”
艾米开玩笑的说:“老板都没走,我怎么敢走?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李总撑着她的肩膀站起来:“我在上面有包房,你送我上去休息吧。”
“好,”艾米扶着他往外走。
就有那么不凑巧,刚走到电梯口,居然碰到秦朗,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让艾米觉得呼吸都有些受阻,他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却包含着漠然,鄙夷,轻蔑……各种情绪汇杂在一起,象是把凌厉的小刀,生生往她身上戳来。
艾米本应昂首挺胸无视他,但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些发慌,一只手抓着李总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另一只揽在李总腰上的手却慢慢的滑落下来,她低着头,沉默的站着,余光扫到他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或许是察觉她在看他的脚,男人往旁边移了两步,好象被她的目光瞟到对他都是一种亵渎。
好在电梯终于到了,艾米扶着李总抢先进去,站在最里面,秦朗迟疑了一下,也跨了进来,却是离他们远远的,站在门口靠右的位置。
艾米这时侯才敢把头抬起来,她肆无忌惮的看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那背影透着一股子萧杀之气,她在心里冷哼,他一定是往最不堪的方面想她,觉得她水性扬花,小五尸骨未寒,就跟别的男人上酒店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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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艾米十三()
到了十三层,艾米扶着李总出了电梯,挨个去找1305号房,李总这时好象醉得更厉害些了,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头也搭在她肩上,呼吸间浓恶的酒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艾米忍着这股难闻的味道,还要承受李总一百好几十斤的重理,实在有些不堪重负,腿都要压弯了。好在没走多远就看到1305号房了。
“李总,到了,你的房卡呢?”
李总嘟噜伸手去掏房卡,许是醉得太迷糊,手伸出去却摸到了艾米的胸上,艾米本能的一躲,李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艾米惊呼一声,赶紧弯腰去扶他。心里颇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已那反应有些过了,李总醉得迷迷糊糊也不是故意的,自已却一甩手把他给撂地上了。这一下可摔得够重的。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李总扶起来,李总摔了一下,居然笑得很高兴的样子,终于找出了房卡把门打开。
进了房,艾米把李总扶到床边让他躺下,李总却突然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拉,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艾米大惊失色,刚才门口的袭胸事件,她还以为李总不是故意的,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一早就存了坏心。
艾米不是弱女子,但一百五六十斤的男人压在身上,她半分也细弹不得。李总哈哈笑着,张着酒气熏天的嘴来亲她,艾米伸手在他脸上一顿乱挠:“王八蛋,滚开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本来醉得象滩烂泥的李总,现在却精神抖擞,压着她奋力去捉她好手。嘴里好声好气的哄着:“好艾米,你就跟了我吧,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真的,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从来没对哪个女孩有这种感觉,我太喜欢你了。你跟了我,我保证这辈子都让你过得幸福。好不好?”
“好个屁”艾米喘着气,奋力挣扎着:“你滚开,我有男朋友的。”
“别骗我,”李总笑哈哈的说:“我打听过了,她们都说你没有。”他说话间已经把她两只手都捉住了,另一只手来解她衬衣的扣子。
艾米急生智,说:“可是你有老婆的。”
“她从来不管我的,再说她在陪读,根本没在家里住。”
“你是想让我当情人?”眼看第二颗扣子也被解开了,艾米急得眼泪都要迸出来,喘着气喊:“先把话说清楚,说清楚了再干别的,不然我就去告你”
李总哈哈大笑:“好,那就说清楚了再干别的,你不想当情人也行,我和她离婚,让你当老板娘,好不好?”
“你口说无凭,得立字据”艾米说:“不然我让你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