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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元曦答应,从一旁端茶,笑问,“真难得,您也有爱热闹的一天。”
玉儿笑道:“大抵老了,就会这样,一面说要清静,太清静了心里又不踏实。”
巴尔娅忙哄着说:“您可一点儿都不老啊,奴才和元曦,还都是小孩子呢。”
婆媳几人心情正好,说些京城里时兴的玩意儿和趣事,宫里有人来传话,找佟嫔娘娘领牌子。
“什么事?”元曦站在门下问,煞有架势。
“回娘娘的话,是咸福宫悦常在,请娘家夫人进宫,来向您回话。”门前的小太监说道。
“找吴总管领牌子去,找我做什么?”
“娘娘,总要您点头才行。”
“不是我点头,是宫里的规矩点头,悦常在的身份不能在内宫接见家人,这你们难道不懂?”元曦道,“自然了,若是格外的恩旨你明说吧,皇上是不是应了?”
“是、是”那小太监有些慌张,老老实实地说,“是悦常在求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求了皇上的口谕。奴才,只是照规矩,要来请您示下。”
元曦知道太后在里头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提起悦常在,她心里就猜了七七八八,她是无心去挑唆什么的,可不得不承认,方才故意逼的这小太监说实话。
反正,太后听则听,不听她也不会上赶着去提。
她已经无法再像五年前那样喜欢葭音姐姐了,倘若五年前一同进宫,到如今必然是不一样的感情,偏偏她迟了五年才来,而这五年里,还无处不在。
元曦又不是菩萨,能慈悲为怀。
她不会作恶,可也不会上赶着,去为不喜欢的人周全什么,这宫里活着的人,谁都不容易,何况她还有阿玛兄弟,和年幼的玄烨。
但这件事,玉儿听过则以,没有追问也不好奇,她眼下就盼着,元曦给她安排听戏。
当天下午,巴度夫人进宫了。
母女一别就是两年,悦常在因身份低微,圣宠时有时无,说白了皇帝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纵然吴良辅那里能为她疏通一些事,要在内宫见到家眷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办不成的。
好不容易相见,却没想到,是因为堂姐的出现。
巴度夫人上下打量着女儿,孩子的身体张开了,自然没从前那么干瘦,她禁不住撇嘴道:“胖了,皇上如何能喜欢?”
冬燕在边上道:“夫人啊,您可别这么说了,太医都讲了,小姐是瘦过头,才怀不上孩子的。”
巴度夫人怔住,呆呆看向女儿,悦常在叹息:“额娘,先别说这些了,我请您来,是要商量,怎么对付董鄂葭音。”
“是啊是啊”巴度夫人长吁短叹,“谁知道,她竟然和皇帝还有这么一段缘分,也是她命好,嫁了个病秧子。”
悦常在目光冰冷:“额娘,我从头到尾,都是她的替代品,您知道吗?”
“这”
“可哪怕是替代品,我也能有出头的日子。”悦常在掀起长长的睫毛,抓着母亲的手道,“那就是让她,彻底消失。”
第527章 杵药的兔精()
巴度夫人深感女儿有了长进和出息,便命冬燕去看门,轻声对悦常在道:“我们在宫外,先把你伯父解决了,你再慢慢在宫里收拾你堂姐。”
“额娘这个主意好,伯父早逝,就够董鄂葭音喝一壶的。”悦常在阴冷地说,“而我让她消失之前,也要从她身上榨取些什么,位份也好恩宠也好,最好是来得及怀上孩子。额娘,堂姐的耳根子也太软了,我就说了句,两年没见过你,而她可以随时见家人,她就答应为我安排。”
“是吗?”
“等我过阵子再去说几声委屈,让她把皇帝都送到我身边来。”
“千万小心,宫里精明的人多的是,你别落人把柄。”
家眷探视的时辰有限,今日巴度夫人来去匆匆,没顾得上准备什么,母女俩说好了,下一次再求贤妃开恩,让巴度夫人进宫,她会好好准备,为女儿带来一些她要的东西。
悦常在说宫门守卫查得极严格,请母亲小心,巴度夫人要女儿放心,只要能进宫,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儿。
日落之前,巴度夫人离宫,悦常在立刻赶到承乾宫,向堂姐道谢。
葭音温和地说:“皇上说只是一件小事,几时你想念婶母了,再来告诉我,下一回,我直接去请佟嫔做主就好。”
悦常在低眉垂首,十分恭顺:“姐姐来了就好了,我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葭音问:“有人欺负吗?”
悦常在眼圈微红:“恩宠时有时无,宫里的奴才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那年冬天,我屋子里的炭都是潮湿的,要不就冻个半死,要不就熏个半死。”
葭音听得揪心不已,当年亲耳听过元曦的遭遇,什么扇耳光罚跪的,所以堂妹的话令她深信不疑。
“世上难免有些小人,你不要难过,皇上会为你做主。”葭音安抚堂妹道,“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但凡能照顾你,姐姐不会不管。”
悦常在屈膝跪下道:“有姐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可您千万别为了我去求什么,只怕别人误会我仗着您要兴风作浪,也怕叫人误会您太自以为是。不论如何,有姐姐在,我就安心了。”
“那往后别动不动跪我,这宫里人人见了我都要下跪,年长的太监宫女都是这样。”葭音轻叹,“我们是亲姐妹啊,还分什么彼此。”
悦常在眼含热泪:“有姐姐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她离开承乾宫时,元曦刚好从慈宁宫归来,悦常在已经走到后面去了,元曦稍稍看了眼,便转回自己的景仁宫。
只是还没坐下,添香就赶来,恭恭敬敬地请佟嫔娘娘过去坐坐,元曦担心葭音是要提悦常在的事,心中有几分不情愿,但葭音并不是为了堂妹,而仅仅是今日难得皇帝不得闲,她想和元曦好好叙叙旧。
葭音想带元曦参观承乾宫,元曦笑道:“姐姐,您没来前,这儿可都是我布置的,我怕是比你还熟悉些。”
“是啊,你看我怎么这么傻。”葭音尴尬地笑道,“都是你费心打理的,我还要带你参观。”
她邀请元曦去喝茶,元曦说太后过几日要看戏,正在寻思什么戏好,葭音见多识广,回京城也有一年半载,便问她可知道时下京城最热闹的戏码。
葭音说:“我所知,无非是西厢记、牡丹亭,只是这些情情爱爱的戏,怕是不宜在宫内唱,还有一出沉香亭,只有几段初稿,江南一带的乡绅,正积极促成这本剧的完成。我离开江南前,听过两段,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西厢记、牡丹亭之类元曦也是知道的,这沉香亭还是头一回听说,她是不耻下问的人,忙好奇:“姐姐,沉香亭讲什么?”
葭音道:“唐玄宗和贵妃杨玉环之间的故事,颇有几分宠妃误国的意味,也不知为何,老百姓爱看这样的戏,才出了几段,就引起了轰动。”
元曦说道:“说来,太后娘娘很崇尚汉唐文化,姐姐知道吗?”
葭音说:“早就听说,太后从年轻时起,就博览群书。”
元曦笑道:“这沉香亭,太后必定喜欢。对了,姐姐,我带你去见见编钟吧。”
她起身来,拉着葭音的手说:“正好,哪有看三天戏的,太后不厌,我也厌了。不如其中一天,就安排乐师为太后演奏编钟,之前求你的事儿,你一定没忘吧。”
葭音不仅没忘,还满心期待,编钟是极其贵重的远古乐器,承载着华夏中原的千古文化,但因体格庞大笨重不宜运输,极少能在民间坊间看见。
葭音长这么大,也只在古籍中见过文字描述,元曦拜托她这件事时,竟然成了她一时之间,进宫的动力。
果然,这座从湖北进贡来的编钟,足足挪出一整间殿阁来才能摆放,那庄重沉稳,大小不同的青铜扁圆钟,静谧地悬在钟架上,葭音走上前,不自觉地拿起木锤。
天籁之音,自殿阁内悠扬而出,从一个音,到一串音符,再到能连成曲调的悦儿动听,殿外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昂首聆听。
葭音欢喜极了,耳边余音缭绕,才忽然想起元曦在她的身后,不禁红着脸走来,问元曦:“要试试看吗?”
元曦摇头:“看着姐姐的身姿,就像画儿一样,像画上的仙女,我一去,就变杵药的兔精了。这编钟送来时,皇上就带我来玩儿过。”
葭音便不勉强,放下木锤,又看了眼编钟,道:“至少要六个人。”
元曦说:“姐姐贵为皇妃,没有当众演奏的道理,自然不能把你算进去。这件事,太后还不知道,就给她一个惊喜吧。”
葭音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好在这里离慈宁宫极远。”
“石榴。”元曦转身喊人,吩咐道,“到外面去看看,叫路过的宫女太监不要多嘴,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石榴领命而去,葭音看着元曦的威严,哪里还有昔日小姑娘时的影子,她既感慨,又佩服,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眼下,就先把眼门前的日子过好再说。
“天色不早,皇上该进内宫了。”元曦道,“姐姐,我们回吧,改日选好了乐师,我再陪你来。”
姐妹俩返回各自的宫殿,天还没黑,皇帝的御驾就从景仁宫边上走过,到后面的承乾宫去了,紧跟着御膳也浩浩荡荡地送过去,来来往往不少人,直到天黑,才真正消停。
石榴一直很心疼自家小姐,不许小泉子他们再来汇报什么外面的动静,可用晚膳时,元曦却对石榴说:“葭音姐姐她,真是个很纯粹的人,若不是被关在这紫禁城里,该多好。”
第528章 无条件的顺从()
石榴咕哝:“皇上可不这么觉得,您千万别说这话,皇上听了该不高兴。”
元曦胃口不大好,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想了想之后,吩咐石榴:“你和添香还好吧?”
“是个激灵可爱的姑娘。”石榴说,“那奴婢还是有一句说一句的,虽然奴婢不大喜欢贤妃娘娘,但添香很讨人喜欢。”
“那就好,人家和你一样,是忠心耿耿的姑娘。”元曦吩咐石榴,“照我说的去做,你假装不经意地告诉添香,承乾宫里的花草,是皇上重新动土栽种的。”
“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估摸着,这些草木是皇上从盛京带回来,很可能是鄂硕家在盛京的老宅里的。”元曦苦笑,“但我冷眼瞧着,葭音姐姐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自家的花草,还能不认得?”石榴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说来着,咱们到北京的日子,已经比在盛京久了,葭音姐姐不也一样?”元曦嗔道,拍拍石榴的胳膊,“好啦,别小气。如今她好,皇上就好,皇上好了,天下就好。”
“那皇上如果自己都不说,您去说,岂不是招惹皇上不痛快。”石榴提醒道,“咱们别好心办坏事。”
元曦胸有成竹地一笑:“没事儿,照我说的去办,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石榴好歹也在宫里待了五年,想要给初来乍到的添香不动声色地透个口风,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果然那一心盼着皇帝和小姐恩爱的丫头,兴冲冲地跑去告诉了主子,葭音还真没用心看过院子里的花草,更何况阔别老宅十几年,哪里还记得昔日树木的旧模样。
“小姐,皇上为什么要把咱们老家的草木搬来,这挪地儿的树木,还能养得活吗?”添香蹲在花圃边,拨弄了几下,忧心忡忡,“那么远,怎么弄来的。”
“我只是,对皇上提过,想念额娘,想念小时候,额娘带着我在家里打理花园的光景。”望着满园正在凋零的秋色,葭音眼中含泪,“原来,物是人非,心里会更难受。”
是日夜里,福临来得晚些,葭音已经用过晚膳,但还穿戴整齐地等候着。
要说如今吴良辅都不再会呈名牌请皇帝翻牌子,不出意外必定是去承乾宫,比昔日去景仁宫更频繁更随意,皇帝那是真真把董鄂氏捧在心尖上,一时六宫粉黛都失了风采。
福临带着汤若望给他的新玩意,兴冲冲地来见葭音,却见心爱的人眼眸微红,他不自禁地伸手捧着葭音的脸颊,心疼地问:“眼睛怎么红了,你哭过了?”
葭音不安地别过脸去,僵硬地摇了摇头。
“朕还没见你笑过,却让你哭了?”福临说,“葭音,是不是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葭音忙起身,跪在皇帝跟前道:“不是这样的,皇上”
福临不免急躁:“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葭音,你告诉朕,什么都不要怕。”
他伸手搀扶,葭音含泪昂首,她的眼泪,就是福临心头的血,叫他如何舍得,小心翼翼搀扶起来:“你不愿说,朕就不问,可好。”
二人坐定,添香捧来帕子,福临想问她什么,到底还是忍耐住了。
好在葭音开口:“臣妾今日才知道,皇上把盛京老宅里的花草都搬来了。”
福临的眼眸顿时亮堂起来:“你终于发现了?”
葭音道:“可惜臣妾一直没看出来,辜负了您的心意。皇上,臣妾心里很高兴很感激,只因太过思念母亲,今天忍不住哭了一回,请皇上原谅。”
福临爱怜不已,心头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轻轻拢过她在怀里:“逝者已矣,你的母亲若知道现在你在朕的身边,往后一生无忧,她必然安心了。葭音,想哭就哭,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朕说过,你能做任何想做的事。”
“皇上多谢您。”葭音道,“谢谢您,为我付出的一切心意。”
福临摇头:“朕并不要你的感谢,拥有你,朕此生再无遗憾。”
葭音很茫然:“臣妾,何德何能?”
福临浅笑:“葭音,情为何物,你说得清吗,朕说不明白。”
葭音轻轻摇头,心中更茫然。
福临坦率地说:“朕不知道几时才能看见你的笑容,可朕不愿勉强你笑。”
四目相对,她茫然的眼神,都那样迷人,福临的咽喉,轻轻滚动,清凉的秋夜,身上却燥热不已。
情不自禁地将她放倒在榻上,怀里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但她的脸颊迅速泛出一片红晕,惹人怜爱。
福临俯身而下,吻上了她的唇,身下的人,轻轻颤抖了一下,而后像是给自己壮胆,很努力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帝。
“葭音,都是朕不好,委屈了你五年。”福临说,“可是从今往后,只管安安心心在朕的身边,待朕建立更强大稳定的江山,我们去游历四方,看山水江河,去你喜欢的地方。”
“皇上”葭音眼中再次浮起晶莹的泪光,可她委实不知道,该对皇帝说什么话。
不论如何,这一晚,她成为了皇帝的女人,虽不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可坚实强壮的男人,让她真正明白了自己是个“女人”。
那短暂的一年婚姻里,葭音与亡夫也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毫无愉悦可言,甚至被要求做一些令她羞涩不齿的事。
但这一夜,福临哄着她疼爱她,一点一点勾起她的情欲,让她失去理智般地沉湎其中。
翌日天未明,葭音就醒来,预备侍奉皇帝上朝,可福临却搂过衣不蔽体的她,含笑问:“朕可有弄疼你?”
葭音摇头:“皇上,臣妾一切安好。”
“嗯”福临却叹了口气,松开了手,由着葭音起身离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