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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沫只微微一怔,自然的笑了笑,用手语说,“饿了很久了吧?”
忽止祁望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凝向乔伊沫的双眸有无法抑制的光芒绽出,低声说,“我还好。”
“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所以这照顾不周,你别往心里去。”乔伊沫不好意思的说。
“我怎么会在意这个呢。”忽止祁深看着乔伊沫,语调幽长。
乔伊沫勾勾嘴角,“你不在意就好。可以吃饭了。”
“嗯。”
饭后,乔伊沫收拾好厨房出来,就见某个小鬼头,腆着个小肚子,背着双手,在她屋子里跟个“老干部”视察民情般,四处查看。
乔伊沫扯唇。
“小沫沫,你这里怎么只有一个房间?”景尧突然盯着乔伊沫,眼睛亮亮的问。
乔伊沫没往别处想,只当他是好奇,说,“我一个人住,当然只有一个房间了。”
景尧抿着小嘴,认真想了想,后转头看向沙发里坐着的忽止祁,“爸爸,那没办法了,只有委屈你去外面找个酒店住了。”
忽止祁,“”
乔伊沫,“”
乔伊沫反应不过来。
景尧脸红红的看乔伊沫,“晚上我就和小沫沫将就睡吧。”
忽止祁嘴角抽动。
“”
乔伊沫茫然,“止祁哥,你在隗城还有别的事要办么?”
忽止祁浅浅盯着乔伊沫,摇头。
乔伊沫合着双唇,看看压抑不住兴奋的小家伙,再看看忽止祁,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了。
忽止祁和景尧决定在隗城留宿是乔伊沫没想到的。
景尧留下来她虽是巴不得可忽止祁
忽止祁不走,乔伊沫总不能撵他走吧!?
因为忽止祁和景尧留在隗城,乔伊沫便去超市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和饮料。
从超市回来,乔伊沫便进厨房准备晚餐了。
只有三个人,尽管小家伙吃得多,但乔伊沫一口气做了十一二道菜未免太夸张了,也不担心吃不完浪费。
做的菜太多,桌子都放不下,最终忽止祁将客厅的茶几搬到露台,这才解决了“难题”。
忽止祁看着圆桌和茶几上的菜,胸腔的位置没来由的堵了一丝,眼廓不自觉的碾过深沉。
潜意识里,忽止祁明白,乔伊沫之所以不嫌麻烦很早便开始准备的这一桌子菜,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这份心意,一丝一毫皆是为了景尧。
“止祁哥,快坐下吃吧,回头凉”
咔哒
乔伊沫见忽止祁突然站着不动,像是出了神,便看着他伸手道。
只是不等她说完,房门蓦地从外打开的声音响了过来。
乔伊沫三人,“”
第952章 慕卿窨喝醉了()
忽止祁正对着屋内房门的方向,理所当然的比乔伊沫先看到门口的情景。
只是忽止祁情绪并未有明显的变化,唯一能看出的,是他微微勾扯的唇角。
乔伊沫惊疑的目光从忽止祁面上掠过,继而回头望向门口。
视线落到门口的一刹,乔伊沫瞳孔蓦然缩紧,两边两腮克制不住的抖了两抖。
“小沫沫,还有人跟你住在一起么?”
景尧一双眼睛叫一桌美食勾馋着移不开,听到开门声,漫不经心的疑惑道。
乔伊沫捏住指尖,呼吸轻屏,眸光直直盯着门口。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但这人此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的确是乔伊沫意想不到的。
“有客人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样,我也好早点过来。”
男人声线平淡,握着拐杖抵着房门关上,便步伐沉稳的朝露台走了过来。
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长大衣,不同于早上离开时的衬衫西装大衣严正商务,显得温润日常些。
他脸上的表情从出现在门口开始,始终清淡,不是那种伪装而出的清淡,而是融进他骨子里的那种风过无痕的淡泊和冷静。
这样的他,就算是乔伊沫,也无法透过他这层皮囊,而窥测出一丝他的真实情绪。
忽止祁面上是流于表面的应酬似的客套和温和,听到慕卿窨的话,他只是浅浅勾着唇,并不开口。
乔伊沫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喉咙滑动了下,蜷缩的指尖松开,但没有说什么。
倒是景尧一听到慕卿窨的声音,原本定格在餐桌上的眼神刷的瞥向慕卿窨,慕卿窨的模样印进他眼眸的一刻,小家伙蹭的从凳子上站起,嗖嗖的把圆滚滚的身体挡在乔伊沫的面前,竖起两道小黑眉,不满说,“怎么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嗯你哪里来的小沫沫家的钥匙?”
慕卿窨的目光从乔伊沫身上顺滑到景尧不善的小脸,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哼声,“我住在这里,你说我哪里来的钥匙?”
什么?
景尧瞪大眼,小脑袋往后扭转九十度,盯着乔伊沫,“小沫沫,他说他住在这里!?”
乔伊沫皱眉,冲景尧摇了摇头,便又看向慕卿窨,眼神隐约透着不满。
“那他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景尧表示自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质问道。
“是刚才我忘了把门反锁。”
乔伊沫垂垂睫毛,抬手道。
原来是这样!
景尧抿着小嘴,长吐口气,偏头哼唧望着慕卿窨,“三岁小孩子都知道,进别人家的门之前,要先敲门,得到主人的准许,才能进来。哼,我们要吃饭了,好走不送!”
说完,景尧转身,一把抓起乔伊沫的手牵着,一副生怕乔伊沫被人抢走的样子。
“乔乔,看来你要解释一番了。”
慕卿窨态度平和看着乔伊沫,“你告诉他们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一整晚’住在这里?我到这里,是不是必须得到你的准可才能进来?”
一整晚
乔伊沫呼吸一顿,贝齿勾咬住了下唇,小脸微绷,警告的轻瞪着慕卿窨。
他不是说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么?
现在又刻意提到昨晚是想干什么?
慕卿窨,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忽止祁表面的沉稳到底没能继续维持得下去,隐藏在眼底身处的情绪丝丝缕缕从崩塌溢出,他缓慢眯紧了双眼,盯着慕卿窨道,“准可与否,慕先生都已经进来了。正好沫沫刚做好一桌子菜,我们三个也吃不了这么多,慕先生既然来了,就一起吧沫沫,你说呢?”
忽止祁前面的一番话,俨然已经将自己放置在了主人的位置,可说到最后,又得体的询问了乔伊沫这个真正主人的意思。
说话,本来就是一门艺术啊!
乔伊沫感觉到忽止祁说完,握着她手的小手便拒绝的握紧了些。
乔伊沫低掩着睫毛,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景尧,而是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某人来了就绝不会离开!
乔伊沫表态与否,其实对忽止祁来说,并不要紧。
于是,忽止祁“顺理成章”的看着慕卿窨,含笑说,“慕先生,请坐。”
“呵。”
慕卿窨语调未明的低笑,眸光轻轻瞥向忽止祁,浅声道,“是忽先生请才对。”
忽止祁垂头一笑,倒是无所谓的坐了下来。
慕卿窨越过乔伊沫和景尧,坐到餐桌边乔伊沫原本要坐的位置。
景尧眉头拧得紧紧的,瞄着慕卿窨心想,这顿饭自己恐怕是吃不了多少了,真是浪费了小沫沫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结果虽在乔伊沫的意料之中,但心下仍旧难免郁结。
乔伊沫深深呼吸一口,牵着景尧让他坐在位置上,自己折回厨房重新拿了一副碗筷和一把小椅子放到景尧身侧坐下。
“止祁哥,吃吧。”
乔伊沫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忽止祁道。
忽止祁扬唇,冲乔伊沫宽慰般的眨了眨眼。
那一眼,潜藏在宽慰之下的,却是说不出的熟稔和亲近。
乔伊沫没心情去理解什么深意不深意的,兀自拿起筷子给景尧夹菜。
景尧见乔伊沫理都不理慕卿窨,瞬间心安,专心致志的开启吃货模式。
慕卿窨深眸掠过一丝黑气,看着乔伊沫一心给景尧夹菜、挑鱼刺、剔排骨、剥虾壳和螃蟹,自己都没顾上吃一口。
那般的细致体贴无微不至,若非喜欢极了,根本做不到这一步。
慕卿窨眼瞳里似有巨浪猛烈翻腾而过,眨眼便湮没进深处,眼膜表面瞬间恢复一贯的清泠淡静。
忽止祁不动声色的望了眼慕卿窨,一手端起桌边的饮料,放到唇间轻抿。
“忽先生与我相识多年,算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二次在同一张桌子用餐。第一次没能和忽先生好好喝上几杯,今晚难得碰面,不如喝上几杯?”
慕卿窨眼神还未从乔伊沫身上移开,便浅声道。
忽止祁往桌上放饮料杯的手闻言停了停,随即说,“这倒是个好提议,只是酒”
“酒的问题不是问题。”慕卿窨撩了撩唇角,斜觑了眼忽止祁,“昨晚我和乔乔过除夕时,恰好带了几只红酒。”
又是昨晚
乔伊沫脸青了青,忍了忍,才逼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给景尧夹菜。
忽止祁眼眸里的波光显著的冷凝了寸,强忍着没让这抹冷意浮到表面。
乔伊沫怎么想都想不到,慕卿窨和忽止祁这喝上几杯就喝光了慕卿窨带来的几只红酒,一喝喝了两个多小时不说,还都喝醉了!
乔伊沫和景尧一大一小石化了般坐在餐桌边,大眼小眼直愣愣的盯着趴在餐桌两边已经光荣醉倒的两个男人!
“小沫沫,肿么办?”
景尧眨眨乌溜溜的一对眼睛。
乔伊沫,“”她也想知道!
景尧吸气,望向乔伊沫认真脸说,“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强壮,在这里趴一晚应该没事吧?”
乔伊沫满脑门黑线。
慕卿窨就算了,忽止祁可是他“亲爹”啊。
大冬天的,他竟然让忽止祁在露台呆一晚,还没事!?
乔伊沫只以为小家伙只是长了一身的小肥肉,倒没想到真出力的时候还挺给力的。
两人齐心协力的把忽止祁搬到了客厅沙发,乔伊沫从卧室里拿出一床加厚的棉被覆到忽止祁身上。
“小沫沫,他呢?”
景尧瘫在沙发一角,撅了撅小嘴指指露台的慕卿窨。
乔伊沫抿含着唇角,看着慕卿窨的背,咬咬,伸手道,“不管他!”
景尧,“”喜闻乐见!
景尧作息时间比较规律,因为喝醉的忽止祁又折腾了半响,九点刚过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乔伊沫只好领着他去洗浴室洗漱,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
景尧睡熟后,乔伊沫盯着卧室房门看了会儿,狠心收回目光,负气去洗浴室洗漱,打算休息。
然,刚进洗浴室不到五分钟,乔伊沫板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出来了。
露台,乔伊沫先是用脚踢了踢慕卿窨,慕卿窨没反应。
乔伊沫便用手又推又拍,动作明显是带着气性的,显得不那么“温和”。
慕卿窨像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了,无论乔伊沫的动作多么粗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乔伊沫放在慕卿窨背上的手,渐渐的没了动作。
站在慕卿窨身侧,低头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片刻,乔伊沫抬抬下巴,看着夜色叹了口气,半蹲下,一手从他肩后穿过,抱住他的背,一手环住他的胸膛,试图把人扶抱起来。
结果是乔伊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她分担没把人抱起来,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
有些生气的,乔伊沫噘着嘴打了下他的胳膊,没事长这么高这么沉干什么?有什么用!?酒就那么好喝么?自己喝得了多少心里没点数么!?非要把自己灌醉连累别人!
乔伊沫一面在心里不断的数落,一面又放不下的去抱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巴掌凑效了,这下乔伊沫倒真把人扶抱了起来。
那一刻,乔伊沫自己都惊呆了。
心下又惊又松了口气。
缓了一会儿,正当乔伊沫要扶着人朝屋里走的一刻。
咚的一声,有什么滑坠到了地上。
乔伊沫低头看去,当看到那根在地上滚掷出好远的黑色拐杖时,心尖猛地戳了下。
就因为这抹情绪,乔伊沫在扶着慕卿窨进屋,毫不犹豫便朝卧室走了去。
第953章 景尧和婴儿时的慕卿窨()
客厅的灯光熄灭,卧室的房门随即从内阖上,沙发里,原本“烂醉如泥”的男人却蓦地撑开了眼皮,从露台洒透进来点星光晕笼罩着他的眼眸,衬得他那双眼,冷暗幽寒。
所幸,乔伊沫卧室的床还算宽敞。
乔伊沫将慕卿窨放到床上,动作尽量轻,免得吵醒一旁熟睡的小家伙。
半蹲到床侧,伸手给慕卿窨脱鞋。
脱到左脚,不可避免的看到他左脚脚踝斑驳丑陋的疤痕。
乔伊沫抿紧唇,指尖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脚踝的疤痕,一点一点的轻抚。
这几年,乔伊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左脚,心口的位置便会不受控制的泛过疼痛感。
现在她懂了。
因为他一直牢牢占据着她心口的某一处,因为她在乎,因为她还爱。
看到他颠簸的左脚,脑海里便会浮现幼小柔弱的他当初所经历的一切。
想到那些,乔伊沫心就软了,疼了。
每个人似乎都有过自怨自艾只顾自怜的心情,乔伊沫也不意外。
真相是,这种心情,这几年从来没真正消失过。
但每当看到慕卿窨的左脚,乔伊沫的这种心情便会变得薄弱。
比起自己所经历的灾难和悲惨,从某些层面来说,慕卿窨比自己更加悲哀。
至少她的童年是美好的,至少在她母亲离世父亲远走的那段孤独时光有人真心实意的陪伴过她
他呢?
童年的记忆恐怕只有他左腿的残疾,成长的过程,他背负的是亲生母亲的抛弃和亲生父亲的冷酷和操控他真的开心的时间有多少?
始终不肯放弃自己,始终坚守着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诺言的他,自己给他的伤痛又有多深重?能估量么!?
他的心,是结着痂,还是流着血呢!?
乔伊沫指尖狠狠颤抖,柔软的掌心轻轻盖住他左脚的痕迹。
乔伊沫用温热的毛巾给慕卿窨简单擦洗后,去洗浴室洗漱出来,眼光不经意扫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心跳不由得停了停。
因为此刻两人的睡姿,像彩排好的一样,出奇的一致。
都是一条胳膊横在腹部,一条胳膊大喇喇的横打开,身体微微朝横打开的那条手臂的方向倾斜,一条腿打直,一条腿霸气的支弯踩在床上。
乔伊沫望着床上的两人,不知不觉走了过去,坐到床沿,目光发直的一会儿看看景尧,一会儿看看慕卿窨。
好半响,乔伊沫直勾勾盯着景尧安然紧阖的黑长睫毛。
先前在美国,她就觉得景尧的眼睛像这人的。
这会儿两人都闭着眼睛,睫毛一个塞一个的长,就是这样,乔伊沫竟觉得两人的眼睛更像了。
慢慢的。
乔伊沫的眸光从景尧的眼睛移到了鼻子。
景尧生得胖,脸上和五官免不得也堆着肥肉,因此鼻子在一堆肉的包围下,显得有些些的塌。
乔伊沫忍不住大开脑洞。
手指轻轻抚摸景尧的鼻子。
想象着景尧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