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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来不及。”徐桓恩道。
常曼眼眸一窒,隐忍含泪看着徐桓恩。
徐桓恩包裹住她的双手,缓缓分析,“雪禅是与至谦同一日失踪,被慕昰掳走。那晚慕昰将至谦送回我们身边,那他必然也不会再继续留着雪禅,他势必是要处理掉雪禅的。而他处理的方式,要么就是放雪禅与至谦一道回来,要么”
徐桓恩没有再说下去,但常曼听懂了。
常曼无声哽咽,疼痛的拧紧眉,“长洋伤得很严重对不对?”
“长洋料得不错,那晚慕昰是打算处理掉雪禅由龙威负责。”徐桓恩平淡的口吻在这时裹上冷厉,“长洋要救雪禅,便不可避免的要与龙威交手。龙威的实力你我是清楚的。论单打独斗,这世上恐怕很难找到能与他匹敌的人。最后长洋虽救走了雪禅,但他与雪禅都受了伤。”
“雪禅也受了伤?”常曼惊愕。
徐桓恩拧眉点头,“不过雪禅的伤比长洋要轻许多。长洋身上多处骨折,大腿在带雪禅逃离时被击中了一枪!”
常曼脸煞白,“还,还中枪了?”
徐桓恩深深看着常曼,“嗯。”
“我要杀了龙威那混蛋!”常曼怒恨不已,眼泪也一下从眼角爆出。
“我比你更想!”徐桓恩阴测测道。
“一群魔鬼!”
常曼咬牙切齿!
徐桓恩眼角淡出寒芒,“来日方长,这账我们慢慢与他算!”
第二天。
逸合医院vip病房。
徐长洋正穿着病号服坐在床头,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与许宴分析案情。
常曼就那么走了进来。
徐长洋眼角扫到常曼,嘴里的烟险些没叼稳,清眸微微瞠大,看向常曼。
常曼冷着脸,手里拎着一盒鸡汤还是什么的,走过去,嘭的下就把盒子砸到了许宴轻搁在床头桌上的文件上。
许宴手指还捏着文件一角。
常曼此举,可把他吓得不轻,赶紧松手,从椅子上飞弹起,退到一边。
许宴的反应让徐长洋眼角轻抽了抽,淡色的薄唇抿了口,没事人似的看常曼,“妈”
“妈什么妈?我不是你妈!你是我祖宗!我欠你的这辈子!”
常曼吼道。
徐长洋,“”
常曼吼归吼,也不忘上下打量徐长洋。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月的治疗和调养,此刻的徐长洋看着也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身上也没有她想象的被缠得像木乃伊,或者腿上打折绷带什么的样子。
常曼蹙眉,不太放心的倾身,抓着徐长洋的病号服往两边扯。
许宴,“”
“咳咳妈,妈,您冷静点,冷静”
徐长洋惊讶过后,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握住常曼的两只手腕。
常曼喘着气瞪他,“松不松手?”
“妈,您先坐下。”徐长洋汗颜。
常曼脸绷得紧紧的,但还是依言坐到了病床边,死死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在心里轻叹,轻声道,“儿子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您别紧张了。”
“既然什么事都没了,为什么要过段时间才出院?”常曼道。
“”徐长洋尬笑,“总之,我没事。”
常曼提气,忍不住红了眼圈,蹙眉低声道,“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已经好了。”徐长洋握住常曼的双手,柔声说。
常曼蓦地哽了下,盯着徐长洋的脸,难受道,“好什么啊?你爸说你身上多处骨折,还中了枪。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月哪能好得了?”
徐长洋伸手抚了下常曼眼角的泪,“我爸吓唬您,您看我现在,像是骨折中枪的样子么?”
常曼靠过去,额头抵着徐长洋的胳膊,“妈心里疼死了。你说你你说你瞒着谁不好,偏偏瞒着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需要人照顾啊,可是你不说。你存心叫我难受你知道么?”
徐长洋探臂抱了抱常曼,“医院有护士,廷深小五他们隔三差五也会过来看我,我是男人,没那么矜贵。再说,您还得帮我照顾着夏夏和至谦呢。”
“夏夏和至谦是我的儿媳妇和孙子,我照顾他们是应该的。而你是我儿子,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知道你受伤,我就感觉像是我自己受伤了一样,哪哪儿都疼。”常曼坐直身,含泪心疼看着徐长洋,哑声说。
徐长洋温和凝视常曼,“我知道。”
常曼抽出手,把手放在徐长洋手背上,轻轻拍,红着眼睛说,“你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撑着回家见云舒,怕她担心起疑,说什么自己去出差了。你怎么这么傻?你那会儿得多疼啊?”
“能见到夏夏,这点疼不算什么。”徐长洋扯唇,语气云淡风轻。
常曼受不了的掉眼泪,重重拍了拍他的手背,呜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
徐长洋扬扬眉,“夏夏能下床走动了,是么?”
常曼看了他一眼,轻点了点头,“云舒恢复得不错,你不要担心。”
“有您照顾夏夏,我怎么会担心?”徐长洋浅笑。
常曼现在一看徐长洋笑,心里就难受得紧。
虽说此刻他的伤是好起来了,没有刚开始那般煎熬和疼痛。
但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一个人承受着这些痛,其中的辛苦和辛酸,不言而喻。
可她今日来看他,他却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常曼心酸的抿抿唇,眼泪又险些掉了下来。
徐长洋看到,又在心里叹了声。
他想,若是夏云舒知道了他受伤的事,说不定比他家母上大人哭得更厉害。
嗯,幸好,他瞒着她了!
常曼从逸合医院离开,回到家里,夏云舒扶着腰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而至谦则坐在婴儿车里,咿呀咿呀的看着夏云舒走。
看到常曼出现在门口,夏云舒挽起嘴角,“妈,您回来了。”
常曼深呼吸,平常的走进来,握住夏云舒的胳膊,柔声道,“医生说了,你的伤还不能下地活动太久。妈扶你躺一会儿吧。”
“嗯。”夏云舒点头。
常曼扶着夏云舒躺到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拉着夏云舒的手握着,放在她的腿上。
夏云舒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抬眸,微疑的看向常曼。
不曾想这一眼看去,正好看到常曼泛红的眼角,夏云舒惊了惊。
第651章 晚安,宝贝儿()
“妈,您还好么?”夏云舒在心里微微思索了下,才望着常曼轻声问。
常曼怔了怔,抬眼看夏云舒。
当看到夏云舒眼底的关切和担忧时,常曼方才明白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在她面前失态了。
常曼吸口气,微笑看着夏云舒,语气慈爱,“你们都好,我当然好了。”
夏云舒盯着常曼的眼睛,眼底的忧虑不散。
常曼抿抿嘴唇,紧了紧夏云舒的手,说,“再过不久就是你二十四岁生日,想好怎么过了么?”
“我一般不特意过生日的,跟平常一样就行。”夏云舒娴静说。
常曼却是叹了口气,怜惜的看着夏云舒,“生日过一次少一次,以前妈不管你的生日怎么过的,但现在你是我的儿媳妇,就不能随便了事。”
常曼微顿了顿,突地笑道,“有了!”
“”夏云舒讶异而不解的看常曼。
常曼握紧夏云舒的手,笑眯眯的盯着她,“你的生日就交给妈了,你不用操心,安心养伤。”
“”
本来夏云舒是真没打算过生日,也没对生日抱有什么期待,但见常曼说了要专门给她过生日后,便找来古向晚和聂相思商量给她过生日的细节,夏云舒心下禁不住燃起了丝丝期待。
所以在与徐长洋每晚的电话交流中,她脑子里就总冒出一个念头。
那就是在她生日之前,徐长洋能否出差回来。
好几次话都到嘴边想问出口了,可到最后又被她自己给咽了回去。
嗯,她觉得这样问很矫情,太不夏云舒了!
眼看着离她生日这天越来越近,夏云舒在与徐长洋的对话中,口气逐渐的有那么丢丢不耐烦和暴躁。
徐长洋许是听出来了,又许是没有,对此什么都没说。
夏云舒生日前三天。
一个多月没露面的傅雪婵终于出现了。
夏云舒看到她的瞬间,秀眉便挑高了,望着她戏谑道,“舍得露面了?”
傅雪婵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扎了个苹果头,看着年轻且可爱,只是她看着夏云舒的眼神,却有那么丝丝说不出的忧郁。
她抿了口唇,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盯着夏云舒腰间的腰围带,嗓音有些哑的低低说,“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你不是都看到了么?”夏云舒盯着她,“还有,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才想起问我怎么样,是不是假了点?”
傅雪婵嘴角微微瘪起一道小弧。
夏云舒看到一滴泪一瞬从她眼眶里滑出,顺着她绵长的睫毛悬在睫毛尖上,像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珍珠般挂着,看着格外我见犹怜。
夏云舒眉心不动声色的拧了拧,又松开,扯唇看着她笑言,“诶诶诶,我开玩笑的,你不会没听出来吧?怎么还掉金豆子了?不是我说你,当年你气势汹汹的把我从我们班教室拖出去的劲儿哪去了?现在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真像个小可怜虫。”
傅雪婵伸手抹掉眼睫毛上的泪珠,抬眼,泪眼模糊的看夏云舒安静笑着的脸,又可怜又隐忍的说,“云舒姐姐,你不明白我现在的感受,所以你看到我哭,会觉得我好笑。但如果你明白了,你就不会觉得我好笑了。”
夏云舒扬扬眉,“首先呢,我没觉着你好笑。其次,你不告诉我你的感受,我怎么可能知道?所以,你得告诉我才行。”
傅雪婵抽抽两下,沙哑道,“劫后余生!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觉得是老天爷赏赐的。不对,不全是老天爷,还有”
“还有什么?”夏云舒看着傅雪婵的双眸不知不觉深了许多,但她嘴角仍微微上卷着。
傅雪婵睫毛闪了闪,摇头,小声说,“没什么。我妈怕我打扰你休息,不让我在你这儿多待,我走了!”
说着,傅雪婵站起,便朝门口走。
夏云舒盯着傅雪婵直挺挺的瘦削背脊,眼廓蓦地一缩,突地道,“最近我总感觉大家有什么事瞒着我!”
傅雪婵背脊猛地一僵。
下一秒,她仓惶转身,瞪大一双眼,怯生生望着夏云舒。
夏云舒双瞳清透,直直锁着傅雪婵,“看你这个反应,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你们的确隐瞒了我什么。”
傅雪婵倒抽口冷气,飞快摆手,“绝对没有!”
“没有是么?那你过来,再跟我坐一会儿。”夏云舒蹙眉,声音微冷。
“”傅雪婵小脸紧张的绷紧,僵硬的摆摆脑袋,着急忙慌的转身就跑,生怕夏云舒不知道她心虚。
夏云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蹙起的眉越是紧了。
傅雪婵“夺门而逃”不久,常曼便拿着刚空运回来的礼服到房间给夏云舒瞧。
夏云舒看了眼常曼脸上的笑,收敛起心神,“妈,怎么还要穿礼服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生日么?”
常曼眼波快速闪了下,小心打开盒子,“你看。”
夏云舒看过去。
礼服的颜色是孔雀蓝,光是这样看,都能看出颜色是渐变的,质地是梦幻的纱绸,无袖的设计。
虽没有拿出来,但就这样看,也可以想象当礼服彻底展开时的美丽。
夏云舒定定看着礼服,眼眸里的色泽却是若有所思。
“云舒,这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手工定制的,两三个月前就订下了,到今日才终于送来。”常曼轻抚着那件礼服,嘴角含着喜悦说。
两三个月?
夏云舒眉心轻跳,看了眼常曼。
决定给她过生日,不过是七八天前的事,礼服却在两三个月前便预订好了?
常曼没注意到夏云舒看她那一眼,挽唇道,“要不要现在试试?”
夏云舒垂下眼睛,“不用了吧,这种礼服试起来挺麻烦的。反正也是按照我的尺寸订制的,应该没多大问题。”
“也是。”常曼笑。
夏云舒轻抿起嘴唇,眼角扫了眼常曼,“嗯。”
夜里,常曼抱着至谦回房休息。
夏云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吊着的那盏灯,视线有些发直。
手机在手侧震了起来。
夏云舒听到了,但十多秒后,她才垂下眼睛看手侧的手机。
不出意料,是徐长洋打来的。
夏云舒拿起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徐叔叔”三个字看了几秒,方放到耳边接听。
“快四十秒才接听!”男人不满的低哼声传来。
“有四十秒么?明明才二十八秒!”夏云舒说。
“二十八秒还不长?不知道我迫不及待想听到你的声音?”
夏云舒目光不自觉又定在了那盏灯上,语气被灯光照得有些缥缈,“徐长洋,为什么你每次说这种酸不拉几的话,都让我有种鸡皮疙瘩掉不完的感觉?特恶俗!”
徐长洋顿了半秒,冷哼,“你现在要在我身边,我准缝了你这张小嘴!”
夏云舒静静的,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墙上的时钟,卷密的睫毛蓦地颤了下,道,“徐长洋,现在几点啊?”
“干么?”徐长洋低声道。
夏云舒拧眉,淡淡道,“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你跟我有时差,你问我几点也是白问,小傻子!”徐长洋缓缓说,声线柔润。
夏云舒眯眯眼,“我问你几点,你直接回答我不就好了么?是不是白问我自己有数。”
“行,我告诉你”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夏云舒傲娇道。
“”徐长洋无奈叹笑,“夏夏,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幼”
“你敢说幼稚?”夏云舒哼。
“呵”徐长洋简直无限包容宠溺夏云舒,听着夏云舒这嚣张到极点的小语气,不怒反笑,“不敢不敢。”
夏云舒眼光闪烁,气息沉淀下,道,“你早点休息吧。”
“你困了?”徐长洋柔声道。
“嗯,有点。”夏云舒说。
徐长洋仿佛有些意犹未尽,轻叹了声,“虽然还想跟你聊会儿,不过既然你困了,就放你睡吧。省得待会儿你又要骂我耽误你休息,不给我好脸色看。”
“徐长洋,你就继续扮猪吃老虎吧!”
徐长洋最后一句话,的的确确逗乐了夏云舒,是以她这句话出口时带了点小女儿家的嗔怪。
徐长洋淳淳低笑,“我们夏夏总算是笑了。”
夏云舒眼瞳里克制不住的泛起甜笑,噘了噘嘴说,“我挂了。”
“晚安,宝贝儿。”
夏云舒脸通红,没回他,就挂了。
挂完才戳着手机屏幕哼哼,“谁是你宝贝儿了?要不要脸?呸呸呸,不害臊”
此时,逸合医院。
翟司默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的样儿盯着病床上,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晚安,宝贝儿”的某人,巨受不了道,“老徐,你的脸不热么?”
不觉得不好意思么?那种肉麻兮兮的话怎么能当着他这个单身狗的面儿说呢?他深刻觉得自己刚已被暴击成马蜂窝了!真受不了!
徐长洋两根手指捏着手机,听话,将手机在手指间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