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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会儿,里面都没声音传出来。
聂相思眯了眯眼,重新迈步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
站在门口,聂相思伸手握住门把手的刹那,不禁轻吸了口气,才拧开了房门。
房门被她轻轻推开的瞬间,聂相思呼吸屏住,瞳孔有些紧张的凝着。
可是当卧室的景象在她眼前完全袒露时,聂相思凝住的眼眸慢慢舒展,呼吸也轻然顺开了些许。
腰肢冷不丁被人从后勾住。
聂相思惊得差点叫出来,刷地转头往后看。
某人冷峻立体的脸印入她瞳孔,聂相思绣致的眉头皱紧,双手握住他的双臂想甩开。
然,聂相思的双手刚放到他的臂膀上,他蓦地将双臂拿开了些,紧跟着,聂相思的双手被他宽阔温暖的大手包裹住,而他的双臂也随之回到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聂相思小脸往下拉了拉,挣扎。
战廷深干脆箍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提着往聂相思房间里走。
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聂相思耳膜微微一炸,装不了“哑巴”了,忿恼道,“战廷深”
“我在。”
聂相思,“”
战廷深将她放下来,裹着她的腰,把她翻个面,面对他搂着。
聂相思小脸怒红,腮帮子鼓着,大眼格外晶亮的瞪着他。
战廷深低头,额头抵着聂相思的,幽深的黑眸直勾勾锁着聂相思,声线温柔得不像他,“欢迎回家。”
聂相思睫毛狠狠抖了抖,但还是气鼓鼓烦他的模样。
战廷深示弱般的对聂相思眨眨眼,“已经五六个小时,还不打算给我个好脸色瞧?”
聂相思眉尖拧紧,在心里哼哼。
霸道成这样,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她给他个好脸色看,怎么想的?!
“你自己说说,我什么时候气你这么久过?”战廷深抱起她,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强迫性的让聂相思跨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冷眸带了那么点委屈盯着聂相思。
仿佛在控诉聂相思不公平!
五六个小时,久么?
聂相思一点也不觉得!
他这次做得这么过分,从头到尾将她无视透顶。
这让聂相思觉得,她的意见,他一点都不看重。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他做事从来都这样,想做什么就做,永远不会过问她的意愿。
如果说以前那些还没聂相思引起重视。
可这一次,聂相思是真的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设想一下,假若未来n年,战廷深都这样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做什么,也不跟她商量,一意孤行,末了还完全觉得自己做对了,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所以这一次,聂相思下定决心,如果某人不给她做个保证,或者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这件事在她这儿,就翻不了篇!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见聂相思抿着唇,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思考性的轻轻转动着。
只以为她是在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黑眸微眯,战廷深也不着急催她,单臂搂着她,谨防她不慎从他腿上掉下去,另一只手则抓着聂相思的小手轻捏把玩。
突然,手心一空。
战廷深眉头蹙起,抬眸微疑的盯着聂相思板着的小脸。
聂相思将手背在身后,大眼定定的看着他,“给我手机。”
战廷深眯眸,声线淡凉,“要手机做什么?”
聂相思哼了下,“我现在打个电话也要跟你报备么?”
聂相思“不逊”的话一出,战廷深的脸刷地就黑了。
幽寒的冷眸阴森森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眼珠子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下,深汲气,抬起小脸不惧的看着他,“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要手机干什么,你才肯给我手机?”
“不必!”
战廷深掐着聂相思的腰,一把将她拎起,“丢”到床上。
聂相思见他豁然起身时,手机也一并扔到了她身边。
聂相思又哼了声,没管他,拿起手机,打开手机屏幕的一刻,才发现要开机密码。
聂相思本来想问他密码的。
想到什么,聂相思抿唇,抱着侥幸心理,点了下密码,输入了四个数字。
然后尴尬了!
密码错误!
而聂相思输入的,就是她自己的生日好吧,就是这么自恋!
聂相思讪讪的抽动了下嘴角,不得已,只好舔着脸,挑眼瞧某人,“密码多少?”
战廷深将聂相思之前的动作看得真真的,这会儿看着聂相思脸上的红晕,忍不住冷笑。
聂相思,“”强装着刚啥也没发生的镇定模样。
“1012。”
聂相思双眼一亮,“这不是”
“哼。”
战廷深呲笑,背过身去。
聂相思咬唇,盯着某人挺括的背脊,小脸轻抽。
好吧。
她刚才输入的是她新历的生日数。
而密码是她的农历生日。
聂相思悻悻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薄薄的嘴角禁不住往上勾。
在床上盘起腿,输入密码的手指都带着几分轻快。
手机解锁,聂相思点开拨号键,在输入电话号码时,翘起的嘴角往下垂了下来。
拨出号码,聂相思将手机轻轻贴到耳边,眼睛已经泛起一圈一圈的酸涩来。
从榕城离开。
她连道别的话都没跟奶奶和哥说,就这么走了。
聂相思垂着脑袋,默默转了身,拿背对着战廷深这边。
听到身后传来的簌簌声。
战廷深冷眸微深,虽没转过身去,但眼角已经扫了过去。
“是欢欢么?”
电话一接通,手机便传来容甄嬿急切沙哑的嗓音。
聂相思嘴角瘪了瘪,手抬起摁住涩痛的眼角,泪是忍住了,可掩不住开口时浓浓的鼻音,“奶奶,是我。”
“欢欢”
容甄嬿哑着声音叫了聂相思一声,而后就没了声响。
聂相思忍着的泪,这才滚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传出声音。
“小妹。”
“哥。”
聂相思微怔。
“嗯。到了?”聂臣燚还是平时与她说话时的淡淡语气。
“嗯。”聂相思吸吸鼻子,“奶奶,奶奶没事吧?”
“奶奶很好。既然到了,就把心定下,知道么?”聂臣燚说。
聂臣燚这话说得很明白了。
他希望聂相思不要再想榕城的事,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聂相思怎么能不想呢?
榕城有事事为她着想的亲人,而她的亲人,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怎么能不想,不惦念?
“欢欢”
“奶奶。”聂相思黯然的双眼在听到容甄嬿慈祥的声音时亮了亮,但刚压抑住的眼泪又都涌了上来。
“欢欢,你在潼市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时勤和时聿,奶奶不在你身边,没人提醒你吃药,你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还有,你走得匆忙,好些东西都来不及带,所以我刚跟你哥帮你收拾了下,待会儿就给你邮过去,你记得签收。我这边你别顾念,奶奶身体硬朗,能吃能喝,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和时勤时聿这一走,别墅里一下空落落的”
容甄嬿说到这儿,猛地停下,隔了好一会儿,又才传来她强颜欢笑的声音,“不过你哥也答应奶奶了,会常回家所以,你也别担心奶奶没人陪。啊,知道么?”
“”
容甄嬿这一番话下来,聂相思捂着嘴,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战廷深无声叹息,到底没忍住,转了身。
第270章 爸爸真可怜()
战廷深无声叹息,到底没忍住,转了身。
“欢欢,奶奶没什么事了,知道你平安到了奶奶就放心了。你刚到肯定有很多琐事要办,奶奶就不跟你说了,挂了啊。”
容甄嬿的声音又哑又急,分明是怕自己说得越多聂相思越难受。
聂相思不敢出声,怕自己声音里的异样被容甄嬿听出,惹得她更难过伤心。
容甄嬿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聂相思的声音,才轻然叹了声,默默挂断了通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的一瞬,聂相思抓紧手机,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奶奶”
身前大片黑影笼罩了下来。
聂相思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捏着拳头锤战廷深的胸膛,哭得整个小脸都皱巴巴的,眼泪横飞,“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奶奶和哥,根本就没有我和时勤时聿他们对我那么好那么好。我却为了我自己的安危扔下他们跑了。我这样算什么,算什么啊”
“那么大的家,只有我奶奶一个人,她一个人怎么办?”
“战廷深,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你能不能哪一次,就一次,在做决定之前,问问我,就一次!”
“呜唔,我现在真的太讨厌你了,我好讨厌你”
战廷深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立在聂相思面前,任由她小小的拳头捶打在他身上。
幽深的黑瞳静谧的凝视聂相思哭得小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毋庸置疑。
聂相思现在,很难过。
她需要发泄!
“我好想奶奶,我好想她”
“我都还,呜唔,还没来得及跟她好好道别。”
“我从来没说不跟你回来,我是要跟你回来的。可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这样回来。”
聂相思一只手用力揪着战廷深胸口的衬衣布料,另一只手仍旧一下一下锤他的肩头。
思念和深浓的愧疚,折磨着聂相思。
她多想立刻就回到榕城,陪在容甄嬿和聂臣燚身边,哪怕她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更有力量?
感觉到聂相思落在他肩上的力道在不断减小,战廷深深吐气,缓缓伸出手臂搂紧聂相思。
聂相思在他怀里挣扎,撅着哭红的唇,哑声道,“放开。”
战廷深一只手紧环着聂相思的腰,另一只手上下轻抚聂相思战栗的背,声线缓沉道,“你现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聂相思冷笑,不想说话。
没听到她开口,战廷深薄唇抿紧了紧,垂眸看着聂相思无力趴他肩上的脑袋,“今天起得早,又赶了一路,你也累了,先睡会儿吧。”
聂相思眨眨眼,眼泪成串的往下滚。
战廷深顿了几秒,抱起聂相思,将她平放到床上。
双臂撑在她身侧看她时,聂相思已经赌气的把眼睛闭上。
战廷深扫了眼她两边眼角如小河般淌动的泪水,心尖微揪着,摊开大手轻柔的拂了拂她的眼角,继而在她眉心怜惜的吻了下,才拿过被子给她盖上,坐在床边,垂眸深沉的看着聂相思。
聂相思知道他没走,也就一直没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眼泪糊住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竟也睡了过去。
战廷深等聂相思睡着,去洗浴室拿来毛巾给她洗了把脸,动作轻柔的敷了敷聂相思那两只哭成水泡的眼睛,才起身离开了聂相思房间。
战廷深从聂相思房间出来没一会儿,白祁便撂着一摞文件来了,随同他一道来的,还有战廷深刚吩咐他找的专做室内设计的团队。
战廷深将自己对别墅改造的重点和要求与设计团队说了说。
白祁找的是顶尖的设计团队,自然也不需要战廷深多费口舌,战廷深提了几点要求,他们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随后,战廷深带着白祁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里。
白祁详细将战廷深离开这数日集团发生的要事跟战廷深汇报了便。
末了。
白祁沉吸了口气,盯着坐在老板椅上,眉骨冷冷压着的战廷深,小声道,“总裁,还有件事。”
战廷深没抬头,只是停在文件上的长指顿了下。
“我们与陆擎公司关于閭水那块地皮收购的结果出来了。陆擎拿到了閭水的那块地皮。”白祁说完,背脊骨都寒了。
这可是有史以来,战氏集团第一次失利。
从来只有战氏集团不想要的,还从未出现过,想要而不得的!
更何况。
陆擎只是近两年才在潼市创立的公司,都还没上市,却在这次的閭水地皮收购中,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竟然从战氏集团手中“抢”走了閭水这块肥地
这几天,潼市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这件事。
还有媒体竟然说什么物极必反,久盛必衰。
说战氏在潼市屹立不倒上百年了,现如今横空出世的陆擎,以黑马之姿在潼市崛起。
此次陆擎战胜战氏集团,成为閭水收购的最大赢家,就是战氏在潼市走下“王者之巅”的第一步。
“我知道了。”
白祁已经做好被痛批的准备,哪知道等到的却是战廷深这么冷冷淡淡平平静静的几个字。
白祁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战廷深。
总裁,不会是没听明白他说的啥吧?
“还有事?”
战廷深挑眼淡漠盯了眼白祁,语气薄凉。
“没。”白祁嘴角抽搐,说。
战廷深垂眸,继续翻看文件。
白祁傻不愣登的站了会儿,尴尬的挠挠自己的头,转身,直愣愣的朝书房外走。
白祁走出书房,关上书房门。
站在书房门口,垂头想了想战廷深这态度。
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啥来。
白祁摇摇头,回头看了眼书房门。
所以说他当不了老板么。
因为他根本就猜不透某人的心思和打算。
白祁双手往兜里一放,快步朝楼上冲,他得赶紧回公司告诉那些元老,叫他们不必再为此次的收购失利担心受怕了,因为某人压根就不care。
聂相思一觉睡到中午,张惠来房间叫她起床吃午餐,她才醒了。
张惠见她醒了,笑了笑,便扭身走出了房间。
聂相思躺在床上,大概是哭得狠了,睁开眼时,眼球胀痛。
从床上坐起,聂相思愣愣的看着房间。
这间卧房,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课业桌上还放着她摆放出来,未做完的试题卷和题集。
每一个小细节,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聂相思坐在床上,有种,她自己从未离开过,过去那几年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聂相思呆呆看了会儿,伸手揉了揉鼻子,下床,去洗浴室洗漱。
洗漱完,聂相思去衣帽间换衣服。
衣帽间的景致跟她想的一样。
依然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她挂校服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聂相思走到校服前,伸手摸了摸那身校服,心底,陡升起一股怀念。
聂相思不由得想。
如果她当年没有离开,她会如期参加高考,现在,大概还在上大学就如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一样,毫无悬念的进展。
只可惜。
世上,本没有如果。
遗憾么?
聂相思用力吸气,手指离开那身校服,从衣帽间挂着的一排衣服里挑了件嫩黄色宽松毛衣和白色小脚裤换上,离开衣帽间,径直朝卧室门口走了出去。
聂相思走出卧室,眼睛便眯了下。
嗯,主要是光芒太盛的缘故
聂相思慢慢走到阑干前,低头看楼下。
客厅没开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