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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梁健就不再多说,站了起来。王队长也深知谈话的技巧,梁健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就不应该去多话冲淡这个效果,让祝军自己去掂量吧!这时候,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省长夫人葛慧云的电话:“可以来吃饭了,你们省长都回来了,你还在忙啊!”
第616章 省长出发()
第616章省长出发
梁健说:“先到床上等我吧,我去洗个澡,把酒味给去去。”今天晚上,梁健并没喝太多的酒。但他不喜欢身上带着酒味,去影响项瑾,就去浴室洗澡。回来之后,项瑾窝在床上等他了。梁健搂着她的肩膀说:“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项瑾说:“我了解到,开春以后,北京的供暖已经停止了,而且过两天北京要举行一个重大的会议,对环境保护提出了要求,政府要求空气质量要明显改善……”没错,前些天梁健就听新闻中播出,又一个国际着名歌唱明星,原定要在北京鸟巢举办音乐会,票都预售出去了,结果女歌唱家刚下飞机,不是去了鸟巢,而是直接进了医院。这足以说明北京空气的杀伤力了。
所以,现在很多外国政要和名人,都对国内的空气相当警惕。如果北京不把空气质量搞上去,估计多国政要都不敢把脚步踏上北京的地面。项瑾说:“所以,政府要求在会议期间,暂停所有建筑工地和重点排污企业,对小车进行限行,还北京短暂的蓝天白云。我想,这段时间,我可以回北京一趟,也去见见我老爸。老家伙一个人在北京,有时候我还挺惦念他的。”
梁健想了想说:“只要不影响你的身体就行,我当然同意。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经常不能按时回家陪你。我本想让我老妈过来陪陪你呢。”项瑾说:“我知道妈妈她肯定是一个好母亲,不过也许生活习惯方面还是会有很大的不同,我现在还不想陷入婆媳关系当中去。这段时间,我还是回一趟北京吧。”
梁健理解项瑾说的都是实话,国内的婆媳关系很多太过奇葩。梁健虽然知道母亲,是一个明大理的人,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与媳妇关系紧张的可能性。既然,项瑾说想要回一趟北京他,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就道:“那好,我陪你去。打算那一天出发?”
项瑾说:“就这个周六吧,其他时间你都得跟着张省长,恐怕不会有空。”的确,在周末之前,张省长的日程都已经排满了,他必须做好服务工作,周六日张省长也是休息。于是梁健说:“那就周六,我送你过去。”说着梁健就从床上爬起来。
项瑾问:“你这是干嘛?”梁健说:“我去把笔记本电脑取过来,提前去把车票给订了。否则明天我一忘记,说不定就订不到了。上次张省长去北京,也差点订不到票,好不容易弄到了头等座的车票。”
项瑾笑笑说:“我不介意坐头等座的。”梁健朝项瑾挤眉弄眼了一番说:“说实话,我还没有坐过头等座。我想要不要这么奢侈?”项瑾说:“好吧,那还是低调一点吧,坐一个普通的座位吧。只要不是两个人挤一个位置就行了。”梁健笑说:“这恐怕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必须得跟一个人挤坐一个位置了。”
项瑾脑袋一转,笑道:“你是说这个小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梁健笑着说:“对呀。”说着就将项瑾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项瑾靠着梁健,看他去订去北京的火车票。项瑾说要坐头等座,梁健嘴上虽然说,还是选择普通二等座,但是上订票时,他还是找了头等座。
在即将点击订票的当儿,项瑾瞥见了他选择的是头等座,赶忙拦住了他:“为什么订头等座?”梁健笑说:“老婆大人要坐头等座,这点小小的愿望我当然要满足啦。”项瑾看了梁健一眼说:“那好吧,你订吧。”
等梁健订好了,足足花了三千块。项瑾才道:“就坐这一次吧,你对我的心意,我不阻拦。但是,我先前说,要坐头等座,只是开玩笑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你吗?”梁健笑看着项瑾,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梁健一直在脑海中打转的。
项瑾说:“因为你这个人身上,有生活的气息,就是那种来自平民百姓的、让人踏实的味道。从小出身在官员的家庭,总觉得很多东西不那么真实。但是我觉得你挺真实,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但脑袋又聪明,还很有潜质,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来。这是我最看好你的地方,也是最想跟你在一起的地方。对于奢侈的生活享受,我有过,也已经不稀罕了。这次,我们一起坐一次头等座,下次普通座就挺好了。与普通人在一起,让我很踏实。”
梁健抱着项瑾,不说话,微微笑着,回味着项瑾的这番话,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他忽然感觉,一条光滑圆润的小腿,滑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他转过脸去,看到项瑾的脸色微微透红,灿若桃花。他被项瑾的美所吸引,双臂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项瑾的秀发垂挂下来,遮住了梁健的脸。她线条分明的嘴唇、白皙圆润的颈项和圆润的耳轮都吸引着梁健,用嘴唇去轻轻触碰。身体融合在一起,梁健在项瑾的耳边说:“在你回北京之前的这几天,我天天都要!”项瑾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不做声,两人投入到忘我的快乐当中。
第二天上午,张省长呆在办公室内,到了中午十分,张省长对梁健说:“下午,陪我一起去松塘江沿岸企业集中的地方走走。”梁健问道:“张省长,要不要我通知有关省直部门的一把手?”张省长说:“不用了,就我们两个人去。部门的人去了,反而了解不到真实情况。”
梁健说:“明白了。我去看看线路。”松塘江从宁州市西侧高山上由涓涓细流,汇聚而成,从宁州市东部穿城而过,经由地势的高低落差,接近出海口的时候,已经形成了磅礴的气势。每年到了8月份,是观看松塘江潮最佳时期,从国内甚至国外各地,都有数百万游客集中在这个时候,在松塘江观潮,看着潮水翻滚的强大气魄,感受心灵为大自然冲击时的震撼。
每次观潮,都会有人被潮水席卷入江,成为松塘江神永远的伴侣。但是每年还是会有数不尽的游客,慕名前来。这证明,能够震撼人心的东西,无论多么危险,总是会有市场。人心中就是有一种接受震撼的好奇心,永不泯灭。
然而,现在才是四五月的时候,并不是观潮的季节。这天天气稍有阴沉,梁健并不清楚张省长前往松塘江畔的真正含义。作为秘书,领导有时候没有说穿的话,还是别多问,自己细细去揣摩,总能找到一丝痕迹。
毕竟领导不告诉你的很多事情,除了特别机密的,一般就是因为领导认为你应该知道的。这也就是说,领导在平时的工作中、讲话中或者发表的文章中都已经提到过。你不知道,那说明你没有用心。梁健自问,自己是不是不够用心?应该是到省长秘书这个岗位上的时间太短了,对有些情况还不是特别清楚。
梁健安排好了车辆,还有线路,就打了电话给从远亮。今天的事情不涉密,问问从远亮应该问题不大。曹青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从远亮在闻城也可以投入正常的工作中去,接到梁健的电话。从远亮带着祝贺的语气说:“梁健,曹青的事件你处理得很漂亮。张省长表扬你了吧?”
梁健笑说:“也没怎么表扬,请我去他家里吃了一顿饭。”从远亮莫名一阵羡慕,他跟着张省长这么久,张省长并没有请他去吃过一顿饭。这说明,张省长对梁健,要比对他更加看重。不过这丝嫉妒只是一闪而过,领导对下属有所偏爱也属正常。从远亮说:“今天,打电话来还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吗?”
梁健说道:“是啊,需要从市长的帮忙啊。今天张省长告诉我,要去松塘江边,还要去企业集中的地方。我不是太了解领导的意图。不知,张省长之前关注过松塘江吗?”从远亮对此事还是挺了解的,他道:“当然,张省长一直很关注松塘江的水。”
“松塘江的水?”梁健有些不解。江中自然都是水了。从远亮说:“我们宁州市正好占据了松塘江的中上游,近年来,松塘江边,由于其优越地理位置,被很多企业圈地,其中不少企业直接向江中之中排放污水,造成松塘江从中上游开始污染,流弊一直蔓延到下流。这件事情,张省长一直很关注。”
听了从远亮的介绍,梁健大体明白了情况。这次,张省长去松塘江也许就是跟水污染问题有关。再联系到,先前,梁健问张省长,是否要有关省直部门陪同,张省长说了一句,“不用了,就我们两个人去。部门的人去了,反而了解不到真实情况。”
由此看来,应该真的是跟水污染有关系。下午,张省长的车子,从省政府大院开出。向着梁健安排的线路走去。这条线路的目的地,就是松塘江中上游的一个地段。在这个地段,聚集着松塘江边最大的几家企业,也是污染较为严重的企业。其中,横申印染、光透玻璃和长远高能等企业,产值都是200个亿以上的企业。
梁健为什么选择去这几个企业哪里,是梁健做了功课的,他在上了解关于松塘江水污染的民意,又在去年以来张省长的有关讲话稿中,进行了搜索,看到这几个企业是领导和民众都非常关注的企业。
张省长问梁健去哪个江段,梁健说出在这几家企业附近,张省长点了点头,应该算是默认了,梁健没有摸错领导的心思。快到的时候,张省长说:“对于这松塘江边的企业,省政府真是又爱又恨啊!”
第618章 害群之马()
第618章害群之马
这真的已经是一个没有凭恃、没有身份,就寸步难行的社会了吗?张省长不带一批随从,不事先通知企业,就要被看做无良社会人员来对待!张省长很是愤怒,喝道:“你们敢!这个社会还有没有王法了?”
五短男人笑了笑:“这个社会,讲的是实力,少给我书呆子似的讲王法!上,把他们的手机给我抢下来!”张省长原本是在梁健身后,此刻他走上前,站在梁健身侧,对梁健说:“我也练过几年的拳,好久没用,这次正好来试试。”
梁健没想张省长也会如此血性,就说:“好,张省长,我们今天就当练练手吧。”等到一个保安来抓他衣领的时候,梁健脖子微微往后仰去,右手的拳头扬起,击中对方的脖子里,那人吃疼,差点摔倒在地。
边上向张省长扑去的人,被张省长瞅准了部位,一脚踹在了腿弯,直接单膝跪倒在地。张省长和梁健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还行吧!”梁健笑说:“张省长,你真的是练过的!身手很不错!”五短男人看到梁健和张省长似乎很有两下子,并不是身边的四个保安能够制服的,就一个电话打到了企业里。
一会儿功夫就有数十人出来了,都是厂里的保安人员和车间管理人员,将梁健他们团团围住了。这些人手里,都握着棍棒或者器械,对张省长和梁健虎视眈眈。梁健和张省长尽管是学过一些防身之术,但毕竟都不是专业武者,更不是中南海保镖,双手难敌十掌,梁健感觉,现在问题有些严重了。
由于他们刚才已经离开车子,驾驶员的视线也被厂区的建筑挡住,如果这些厂里的人真对他们动粗,打伤了张省长,那该怎么办!不给他多想的时间,就听到五短那人说:“给我收拾他们!”
接着那些棍棒就朝着梁健他们招呼过来,梁健不管太多,看到一个棍子朝张省长那边敲下,他抢了过去,用手臂遮挡,听到“砰、嗙”的声音,棍子直接打在梁健胫骨上,钻心之疼,刺激着梁健的神经,但是他强忍着,庆幸没让棍子达到张省长的身上。
那些人还不满足,身边一圈棍子,又向他们两人招呼过来,这次出手的人太多,梁健也感觉无能无力,张省长可能也要挨棍子里。梁健只能张开手臂,尽可能地替张省长遮挡一番!
“都给我住手!”“散开!”“混蛋,你们都在干什么!”忽然从那帮人身后,想起了怒斥声。由于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是横申印染老总的声音,那些保安不敢再动了,拽着棍子退开。这才避免了张省长挨到了棍子。
梁健和张省长这才看到,有一批人已经急匆匆的赶到。里面赫然有市政府秘书长李乔,竟然还有宁州市长潘家盛和区里的主要领导,另外一个人的行为非常显眼,这人五十岁的年纪,个子并不高,脸上有些坑坑洼洼,他当着大家的面,就给五短男人一个巴掌,喝道:“你是瞎了眼了,敢不经我的允许,在这里企图让保安打省长!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们横申的员工,你被炒了!”
五短男人一声不敢吱,任由脸上有些坑洼的男人打骂。坑洼男人对那些人喊道:“还不给我赶紧滚蛋,在这里作死吗!”那些人看都不敢看张省长和梁健,都感到自己今天是碰上硬钉子了,这饭碗可能真的是要保不住了,赶紧都退了下去。
坑洼男人感激赔礼道歉:“张省长,我是衡申老总培友人,都是我对职工管教不严,向张省长请罪了。”张省长冷笑一声:“恐怕是培总管教的很好,所以你那些管理人员和保安才会对你这么忠心耿耿,对于别人才会这儿飞扬跋扈吧!”
遭到张省长的讥讽,培友人却极其圆滑地道:“张省长批评得对!不过今天的举动,肯定是这些家伙吃错药了,跟我培友人真的没有关系。今天我就开除他们,这种害群之马不能留。”
梁健却忽然插话:“这种害人之马,培总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开除放到社会上,无非是给社会增加负担。”宁州市、区领导,很惊讶梁健在领导说话的时候,却随便插话进来,或许会引得张省长反感。没想到张省长非但没有反感,还很赞同梁健:“我觉得梁健说得很对,这种害群之马你就留着自己消化吧,不要给社会增加负担了!”
培友人说:“我按张省长的意思办。另外,我想请张省长到我们企业参观一下。”宁州市长和区主要领导,也都希望张省长能够消消气,今天的事情最好能找到一个办法,得到弥补,否则张省长对宁州市和这个区的印象是差到极点了。于是劝道:“是啊,张省长,既然来了,请到企业里考察一下吧?”
张省长朝市、区领导扫了一眼说:“等这家企业的周边,没这么臭不可闻了,我再去考察吧。”李乔秘书长看出张省长的意思,就对市和区的主要领导说:“张省长要回省里工作了,今天不再考察。刚才张省长所说的话,你们要记在心上,回去之后好好研究,提出整改举措!今天这到底是什么事!”然后,李乔微微曲了下身子,对张省长说:“车子就在那边,张省长我们上车吧。”
张省长和梁健上了车,留下宁州市长和江侧区的主要领导傻在那里。市长颇为恼怒地对横申印染老总培友人说:“你们企业怎么搞的,敢对省长动棍子!”培友人一副很冤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俩,会是一个省长和一个省长秘书呢!哪个省长下来,不是身后跟着一班人的!”
市长道:“你根本不了解张省长的作风,很多地方他都要亲自去看。现在,你得罪了张省长,也让我们这些市、区领导跟着你得罪张省长!这件事怎么弥补!”这个培友人还不以为然地道:“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得罪过领导,最后不都是解决了?官场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