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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伺候在门外,急忙过去,捡了起来。
这不是杯子么?
小福子把银子,放进了袖子里。
小音子过来,问:“什么?”
“没什么。”
“你捡了什么呢?”
小福子知道,如果告诉了小音子,无异于告诉了皇后司马壹如,告诉了宰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告诉。
“就一个石子。花盆里的。”
小福子进去,把银杯子,埋进了花盆里。
小音子在外面看着,哈着腰。
小福子轻声道:“皇上,可别这样了。否则,她们知道了,又要闹出多少事来嗯。”
“哼,如今,朕长大了。”
小福子轻声细语的道:“皇上,您长大了,您是长大了。可更要谦卑啊。否则,长大的少帝,更让宰相担忧呢。”
“也是。你说的对。”
“皇上,但愿奴才说的对,对皇上有用呢。”
“有用,有用。你们都有用。”
西门啸天的眼睛很大,双眼皮,笑起来很迷人。
小福子伺候西门啸天喝茶。
西门啸天道:“你下去吧。朕自己坐坐。”
小福子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银杯子。
“皇上,这个银杯子,您许久不用了。”
“嗯。你拿两个银杯子,两个金杯子,给烟萝娘娘送去,就说,是朕赏赐给她的。”
“是。皇上。”
“还有”
“奴才听皇上吩咐。”
西门啸天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
“还有,那四个娘娘,也要赏赐。还有,那个金刀护卫,也要赏赐。”
西门啸天停下来。
“给四位娘娘,一人一个金碗,一对银碗。给诸葛大人,赏赐一对银碗。都赏赐大的。”
“是,皇上。”
小福子正要离去。
西门啸天忽然又叫住了小福子。
“给那个皇后,也赏吧。”
小福子笑了:“皇上,这就对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
“皇上,奴才正担心皇上不赏赐皇后呢。”
“你不就怕皇后去给宰相告状?”
“回皇上。为了宰相大人开心。皇上还是多多赏赐皇后的好。”
“嗯,不错。你去办。”
司马楚楚看到西门啸天赏赐的一个金杯子,两个银杯子,十分高兴。
这三只杯子,一般大小,精工细作。上面点缀了暗线的梅花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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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后赏赐的,是两只金杯,两银杯,上面是牡丹条纹。
“国色天香,名花牡丹。”
“娘娘,皇上给您的赏赐,真真是第一的。”
司马壹如十分得意:“虽然本宫不缺这些。不过,赏赐下来,总归是好的。就让那个贱人,赶着狼,骑着鹿,在大街上卖力。让本宫享受赏赐。哈哈——”
“不过,娘娘,这次烟萝娘娘,在皇城的大街上巡游,倒是出尽了风头呢。人都说,烟萝娘娘,是神。从小是女神,如今更是神女。”
“那又怎样?”
“奴婢怕。奴婢怕烟萝娘娘的风头,已经压过皇后娘娘您了。”
第62章 酒色鸿门宴2()
“那又如何呢?如果本宫觉着她不听话,先弄死她也就是了。”
司马壹如瞪着眼睛。
司马壹如本来长的可以,不过,一脸怒气的时候,十分吓人。
司马壹如想弄死那个宫女了。
司马楚楚不知不觉的发现,自己的宫女已经死了,那该会有多悲哀。
想到这里,司马壹如都笑了。
“哈哈——想着自己如此伟大,本宫都笑了。等那天,那个贱人去了天字号大牢,发现她的最得意的宫女,瑞草早已经死了,岂不是十分伤心呢。哈哈,本宫喜欢看到她伤心掉泪。”
司马壹如低头,吩咐玉翅。
玉翅拿着司马壹如的金腰牌,去了天字号大牢。
黄姑妈看到玉翅来了,仿佛看到“金子来了一般”,笑眯眯的。
皇后娘娘,可是有钱的主。
皇后的宫女,那也是有钱的狗。
有钱的主和有钱的狗来了,岂不是要好好“伺候。”
黄姑妈给玉翅行礼。
再怎么说,玉翅也是皇后的人。
玉翅笑了:“姑妈,凭你的身份资格,比奴婢高多了去了。怎么你倒给奴婢行礼了?”
黄姑妈笑:“哎呀,姐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不比我,我是伺候犯人的。你是伺候皇后的。伺候皇后的,自然比伺候犯人的,身份尊贵多了去了。”
“那里呢。姑妈真是谦虚。”
玉翅拉着黄姑妈的手,走到一边说悄悄话。
“姑妈,那个瑞草,如今如何呢?”
黄姑妈想,这烟萝娘娘是皇上的红人,这皇后娘娘是宫里的正主,我夹在中间,真是不知道如何呢。
“嗯,还好着呢。活着。只是活的不痛快罢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叫你好好照顾照顾她。别叫她”
黄姑妈看到玉翅的手势,明白了。
剪刀手,这不是叫瑞草去死么?
犯人的生命,如同鸡鸭一样。
鸡鸭剪去了脖子,那里有活路了?
这可真叫黄姑妈难办。
“姑妈,如何?”
“咳咳,这事情,皇后娘娘的意思?”
“那当然了。宫里,作奸犯科的,那个不死啊。早死晚死,都是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姑妈你也不用再一日三餐的伺候她了。那多辛苦啊。”
“这倒也是啊。”
玉翅可真会来事。
玉翅把银子自己藏了一半,一半给了黄姑妈。
玉翅每次都这样。
只是瞒着皇后。
黄姑妈拿着银子,那里不起杀心。
进了天字号大牢,生死都黄姑妈说了算。
女犯都归黄姑妈管。
那天女犯死了,马车架上,平板车上拉着席子卷起来的女尸,往城门外一拉,也就是了。
心不狠,做不得牢头,尤其是女牢头。
##
司马楚楚打发翠花去看瑞草。
黄姑妈不让瑞草进去。
说瑞草还好好的。
黄姑妈自然也收下了翠花的银子。
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绝对是真理。
人从生到死,都离不开银子。
人一辈子,可以没亲人,没朋友,可绝对不能没银子。
黄姑妈一个人,可也喜欢银子。
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银子的。
黄姑妈早就用毒药,毒死了瑞草。
只是不让外人知道罢了。
司马壹如听说,司马楚楚的宫女翠花,还依然去天字号大牢,去看瑞草去,笑的哈哈的。
这世上,有这么蠢的女人,可真是难得。
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真是比看活人还勤快。
继续,继续。
继续去看那个不存在的死人去。
那呆子,既然已经死了,怎么不给主子托梦呢。
不是早就听说了,那个司马楚楚的女神,有什么梦神通?
有谁见过?
司马壹如晚上,却做了一个梦,荒诞怪异的梦。
梦里,她跟司马楚楚在吵架。
“你竟然害死了我的丫头?”
“你的丫头,她在就该死了。”
“我的丫头,为什么该死?”
“因为,她毒死了我的鱼。”
这是那一世?这一世,司马壹如的丫头,毒死了司马楚楚养的金鱼。
司马楚楚用鹤顶红毒药,直接毒死了司马壹如的丫头。
“你的鱼,我的丫头。你也太狠毒了。”
“别客气。你比我还狠毒。”
“我会还给你的。”
“我等着。”
司马壹如从梦里惊醒来。
原来,司马壹如也是上古女神仙,山神之一。
虽然转世了这么久,却依然还有神通。
我倒!
怪不得,人说,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要还。
原来我刻意要毒死她的丫头,是因为上辈子,曾经有一辈子,她毒死了我的丫头。
一报还一报,果然毫厘不爽。
好残忍的轮回!
好现实的穿越!
这天,从宰相府里来的太监总管,给皇后司马壹如道,下个月,宰相大人要过寿。请皇上和百官过去贺寿去。
司马壹如问:“只是贺寿?”
太监总管知道,宰相和皇后,是一个鼻孔出气。
便轻轻对司马壹如道:“鸿门宴。”
“那,我也去。”
“不,皇后娘娘。既然是鸿门宴,宰相大人,只请皇上和烟萝娘娘。其他的娘娘,就可去可不去了。皇后娘娘,宰相大人说了,一定不要去。”
司马壹如笑了,笑的如花一样。
太监总管离开了未央宫,这才去长门宫。
看到西门啸天的表情,和司马壹如的表情,大不一样。
司马壹如的表情,是灿烂的,是欢快的。
可皇上西门啸天的表情,是凝重的。
太监总管离开长门宫的时候,心里十分感慨:这是人间的夫妻么?
夫妻,那里一心了?
如果没有皇上,那里来的皇后?
如果宰相当权,又那里会让自己的女儿,依然当皇后?
皇后,你串通父亲,又把自己的丈夫位置,摆去了那里?
无夫那来的妻?
无皇上,那来的皇后?
太监总管也理不清这层关系。
荒唐的世道,荒唐的夫妻,荒唐的人伦。
而自己呢?
一个阉人,本该为皇上皇宫服务,如今,却见天的伺候在宰相府里。
一上贼船,万古不复。
那一天,等自己死的时候,是不是被人骂做奸党?
这些,都顾不上了。
##
司马楚楚做了一个梦。
梦里,瑞草一脸的眼泪。
头发披着,来到她的窗前。
第63章 浓情蜜意1()
“瑞草,你怎么蓬头散发?”
司马楚楚愣住了。朝前走去。
瑞草却退后几步。
“不,娘娘,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
“因为,娘娘,你看,我还是人么?”
“啊——”
司马楚楚惊恐了。
难道,你?
司马楚楚不敢如此想。
“娘娘,我已经死了。在上个月,我就已经死了。”
“是皇后,杀了你?”
“是的。娘娘。我已经死了。娘娘要保重自己。奴婢不能再伺候娘娘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瑞草凄楚的笑着。
长发飞扬。
“娘娘,不是娘娘不肯保护我。而是娘娘已经尽力了。在这个唯有权势才可以活得下去的皇宫里,娘娘难道不觉着,没有权势,生死岂不如一只蚂蚁?”
司马楚楚低头思考。
这是真理啊。
“娘娘,如果您是皇后,您自然可以保护我。每次您打发翠花去看我,黄姑妈照样收您的银子。而三言两语就把翠花打发出来了。并且告诉翠花,我很好,很好。娘娘,这一切的背后,不正是因为权势么?没有权势,光有银子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不是权势的棋子一颗?”
“棋子?”
“对啊。娘娘,难道您不明白?皇上是少帝,是皇帝,却依然是权势的牺牲品。何况,娘娘,您不过是一个妃子。什么都不是。谁又会把您,放在眼里呢?”
司马楚楚无力的坐下。
瑞草忽然转身,要走了。
司马楚楚急忙站起来。
“你去那里?”
瑞草转过头来,脸上的皮肤,像雪一样白。
“娘娘,我已经死了。自然要去走我下一世的轮回。谁会知道又会是那里?”
“不,你不要走。你一直呆在这里,不要走。”
瑞草凄楚的一笑。
“娘娘,保护好自己。瑞草已经不是人了。她们用鹤顶红,毒死了我。娘娘,您一定要坐上皇后的宝座,替奴婢报仇!娘娘,如果您不能掌握权势,那么,娘娘,下一个她们对付的,就是您了。”
瑞草像风一样的漂移而去。
声音传播在司马楚楚的耳边。
“娘娘,如果你不能掌握权势,那么,您也是一颗棋子而已!娘娘,您千万要记住奴婢的话娘娘,保重”
司马楚楚睁开眼睛。
满眼的泪水。
“翠花。”
司马楚楚叫了一声。
翠花睡在外间,穿着睡衣,便走了进来。
“娘娘。”
“刚才,瑞草来过了。”
“娘娘,您也梦到她了?”
“莫非,你也梦到了?”
“嗯。”
翠花坐在床边。
“娘娘,我梦见瑞草穿着一身白衣服,长发飘垂。一脸的泪水。来跟我辞行。说她的五脏六腑都烂了。下一辈子,如果投胎,也一定不是肺痨就是气管炎病。她说,皇后派人,拿鹤顶红毒死了她。”
司马楚楚闭起眼睛。
“女神,有什么用。”
“娘娘,我们要给瑞草报仇。”
“对。我也梦到瑞草了。她告诉我,要掌握权势,否则俩你我自己也生存不下去。”
“娘娘,她说的对啊。”
两人正在说话。
忽然,窗帘动了一下,仿佛被人拉了一下。
一面巨大的窗帘,滑落到地上。
翠花吓了一跳,猛的起来,坐到里面。
司马楚楚坐了起来。
“瑞草。你一定能够听到我们说话,是不是?”
另一面窗帘又动了一下。
翠花平时跟瑞草睡在一起,却十分害怕。
司马楚楚平静的道:“瑞草,你去吧。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我发誓,一定夺到皇后的权势。让那些害死你的人,不得好死。”
一阵清风,阴森森的,忽然吹过。
本来插好的窗户,忽然开了。
瑞草走了。
翠花吓的,用司马楚楚的被子,遮挡住了脑袋。
一切都平静了。
风停了。
窗户开着。
昏暗的月光,照了进来。
“今夜的月光,这么昏暗。一定是人间,又有了悲剧。”
翠花这才偷偷从被子下面,探出脑袋。
“娘娘,走了?”
司马楚楚道:“你这么害怕。又怎么能替瑞草报仇呢?”
“可是,娘娘,刚才的情景,太骇人了。”
“骇人?也许,有一天,我们杀人习惯了,就不会感觉到什么叫骇人了。”
“娘娘,我们真的要杀人么?”
“那你的意思,不杀人,等着人杀你?”
翠花不说话。低头寻思。
“瑞草说的对。血淋淋的现实,无非告诉了我们,不杀人,人杀我。我们不起杀心,不去杀人,又怎么能阻止她们杀我们。”
“娘娘,现实,太残酷了。”
“是啊。”
司马楚楚何尝不明白这残酷的现实。
自己一步步,就是走在刀刃上。
除了自己,别人又何尝不是走在刀刃上。
皇上没权势,都不能保护自己。
连皇上都不能保护自己。
何况自己?
司马楚楚的心里,冰凉冰凉的。
难怪,西门啸天每次走到长门宫门口,要在那里停留。
长门,长门,长长的宫门。
谁会保证,下一次,西门啸天会不会再走过这大门呢?
也难怪皇上要住在长门宫。
贬来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