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景言心知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在他面前谈论沁宝了。
沁宝也的确不再需要他的关心。
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提。
年轻男人脸色凝重,字句沉重地道,“薄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对沁宝更是再没有半点心思,我此行,叨扰您不过是想重复昨晚发生的细节,昨晚傅绾绾也在场,傅绾绾和沁宝似乎不和,我到场时,傅绾绾似乎想同沁宝说话,可沁宝没有理会她,之后傅绾绾便离开,再后来”
“与沁宝同行的那个女孩与别人在一处,留下沁宝一个人,我见她似乎有心事,才上前与她说了几句话。”
谢景言话说到一半,忽然又有些惊慌
。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改口道,“我想同沁宝聊聊,不过她并没有理会我”
薄先生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怀疑傅绾绾?”
谢景言见他避开了最最敏感的话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只有傅绾绾同沁宝不和,在场的人,除了傅绾绾在内,沁宝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最值得被怀疑的人似乎必然是傅绾绾,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薄悦生微皱了下眉,不动声色道,“我太太被人下了药,我自然会调查,噢,对了,昨晚还要多谢谢少及时与我通话,”男人略一停顿,面孔却是狠狠地阴沉下来,“不过,便是有人恶意陷害,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谢景言点头,沉默无言。
男人似乎要离开,谢景言的神色却忽然流露出几分激动。
他一向算是冷静的人,只除了面对沁宝的问题之外。
他忽然压抑而迫切地道,“薄长官,这件事错在我,以后我会尽量避免与沁宝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尽量避免与她接触,错都在我,沁宝真的是无辜的,昨晚她一直喊着叔叔。沁宝是全心全意地喜欢您,只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个小女孩计较”
谢景言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不妥。
他明知道自己其实不该多言,多说多错。
可是想到小姑娘那柔弱无辜的可怜样子,又对比着面前这位无比高大伟岸的年轻军官。
自觉地沁宝过于弱势,昨晚她那么卑微的样子,令他心疼到无法自控。
他无法想象沁宝的夫妻生活,可唯一确定的是。
她还那么小,那么柔弱,必然是一点点伤害都受不得的。
如果薄悦生因为这个意外对她动怒,甚至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无法再继续想下去。
薄悦生果然阴沉着面孔。
空气中本就尴尬的气氛仿佛一瞬间凝集至冰点。
气氛冷到近乎诡异。
男人良久才冷冷地反问道,“谢少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欺负沁宝么?”
谢景言没想到他那么委婉的话竟然被他这么直白地翻译出来,顿时一脸尴尬。
薄悦生笑起来的确俊美非凡,却俊美到了犹如鬼魅的地步。
他轻轻勾着唇,冷淡地笑着,毫无温度的脸色:
“谢少多虑了,我家沁宝最喜欢被我欺负了。”
谢景言只觉得当头一击,狠狠退了一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薄悦生大步流星地进入电梯
。
电梯门合上前,他甚至还能看见这位军官面容上冷漠而傲慢的神色。
———————————————-—
沁宝在酒店里睡不安稳。
想到昨晚发生了那种事,她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
苦苦挣扎了很久,睁眼时不过过了几十分钟。
她却觉得自己睡了几天几夜似的,浑身生生的疼着。
好像大病了一场,她焦急地四目流转,想要寻找薄悦生的身影。
可偌大的套房里空空荡荡,她唤了好几声。
嗓音是嘶哑的,没有人回应她。
她忽然就很慌很怕,想要快点爬下床去找人,可双腿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焦急中连忙去够自己的手机,刚刚拨下那串号码时,房门便“滴滴”两声。
应声而开——
男人显然是从外面回来,沁宝咬着唇,软绵绵地唤他,“薄叔叔”
薄悦生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她。
沁宝睡了一觉,折腾的时间也够久了。
致。幻剂的药效彻底褪却,她的视线恢复了。
眼前不再是混沌一片,薄悦生走近床边时,她终于清晰地看见他的脸。
薄叔叔的脸色真的好生难看
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
或者是,在她睡着的几十分钟里,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家伙陷入这种极端缺乏安全感的情绪大约也有很多日子了。
她习惯了见风变雨的感觉,忽然就害怕极了,焦急地硬撑着跪坐起身。
也顾不得双腿酸疼,只硬撑着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伸着两只嫩生生的小手去够他的胳膊。
好在面无表情的男人并没有躲开。
沁宝如愿以偿地抱到了他的胳膊,低声哀求着,“叔叔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去哪里了?我刚刚醒来看不到你,我吓坏了,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叔叔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男人的情绪本是很糟糕,可面对着这个脆弱无比的小东西,愣是一点也舍不得发作出来。
他淡淡地冷着脸,“下楼一趟。”
沁宝摇摇头。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要下楼。
睡觉之前,明明他是答应要陪她一起躺着睡的
。
她咬着苍白无色的唇,一肚子的委屈,弱弱地问,“叔叔你骗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
薄悦生深吸了一口气,他十分受不了苏沁宝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说不上是太可怜还是太欠揍。
总之她这副神态这副说话的德行,就令他无端地烦躁不已。
他直接打断她的话,“谢景言找我,我下楼见他,听他说了几句昨晚事情的经过。”
沁宝不算特别清晰的大脑忽然“嗡”的一下。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问,“谢景言找你?所以昨晚也是他主动找你的吗,所以所以才会是叔叔你出现在酒店里,和我在一起是吗?”
男人冷着面孔。
本来不该对她解释太多。
可沁宝忐忑不安的样子叫人很难拒绝。
他淡淡地口吻,“是。”
沁宝得到他肯定的答案,脑海中的记忆忽然就如洪水一般炸开——
“叔叔,你是不是你和谢景言,是不是认识?”
否则昨晚发生那种事,谢景言怎么会第一时间联系上他?!
以薄长官这种高不可攀的身份,这世界上能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能够立即联系上他?!
他的私人电话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沁宝想到好几次谢景言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贯都觉得自己蠢蠢笨笨的反应有些迟钝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大脑开窍了。
薄悦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
“起来换衣服,回家。”
沁宝感觉他气压很低,也不敢追问。
只是心里的各种揣测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车上。
沁宝有点倦倦地依偎在薄先生怀里,却渐渐难受地烦躁起来。
薄悦生觉得她不对劲,“你怎么了?”
沁宝小脸都憋红了,难为情地咬着唇瓣,“痒叔叔我好痒”
“哪里痒?!”
小女孩快哭快哭了,“手上,腿上,全身,浑身都痒死了”
………题外话………2更,明天继续加更
136 宠妻无度昏君大人:研制出特效药;让我太太不要再痒()
薄先生脸色渐渐凝重。
沁宝却已经难受得蜷缩起身子,像只身上长了奇怪东西的小猫,难耐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薄悦生本以为是药效可能还未散尽,直到沁宝开始伸着小手抓挠自己的身体。
他紧张地捏住她两只小爪子,“别挠了,沁宝!”
他捏着沁宝的胳膊,卷起她衣袖,定睛细看惧。
沁宝雪白娇嫩的小胳膊上,俨然覆盖上了许多细小的红点。
沁宝浑身都开始痒了,难受得像是烧起来鹊。
她低低哀求着,“好难受怎么办,叔叔我到底怎么了”
薄悦生抱着她,脸色也十分阴沉。
他不是专业医生,不能仅凭几眼就确定病症。
可他接连查看着沁宝领口里的皮肤,手上腿上,全都生起了一模一样小红点。
无论他猜测是否准确,这孩子这回是必定要遭罪了。
沁宝见他一声不吭,心里慌乱极了,她无助地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轻轻摇晃,“薄叔叔薄叔叔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薄悦生瞧着她委屈又害怕的小模样,自然于心不忍。
他轻轻抱着她,“小乖,别挠了,应该是有点过敏,没有大碍的,别怕啊,你没有错,别害怕,叔叔会陪着你的。”
沁宝吃了定心丸,总算能够安安稳稳地躲在他怀里。
可全身上下都像是沾了毛似的,从头痒到脚,她在他怀里难耐地缓缓蠕动着。
薄悦生怕她手上的指甲把自己的皮肤抓破,于是温声温气地哄着她:
“小乖,你听话,不挠好不好,抓破了就不好看了,你乖,告诉叔叔哪里痒,我帮你抓好不好?”
沁宝从来没试过如此抓心挠肺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随时都可以爆炸了。
她特别想大力地抓自己,可是越抓越痒。
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啊,感觉什么悲催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小家伙委屈得要命,很想哭。
可是又觉得应该要坚强,又很害怕自己的脆弱的样子在薄叔叔看来太过娇气。
她很怕本来就没有什么优点的自己被他嫌弃,于是坚强地强忍着也不落泪。
“手,手手”
薄悦生克制地帮她挠了挠,她还是很痒,可总算能暂时缓解一些。
“背后,背后好痒”
“脖子,脖子”
——————————————————
回到家时,城堡一般的薄宅里出现了这位看起来神秘莫测的沈医生。
沈医生是传说中的“御医”,常年只给王公贵族看病的,而且通常看的都是大病。
薄悦生和他很熟,但是印象中没有找他帮过忙,所以这次他很快就赶到,自以为薄帅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的意外。
可当一脸威严的薄长官抱着他抽抽噎噎的小娇妻时,沈医生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沈医生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小情绪了。
可是对方是薄少帅,他觉得还是尽量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为好。
于是他冷静自持地问道,“薄太太哪里不舒服?”
沁宝难受得恨不得把自己扒光拼命地抓,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薄悦生一手搂着她安抚着她,语气沉重地道,“应该是药物过敏,身上起了一层红疹。”
沈医生只能拿起她的胳膊看了看,做了初步检查,又派女助手查看了薄太太全身。
果然是药物过敏。
沈医生见多识广,虽然这种反应的过敏不是特别常见,可他在医书上看过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不严重,不过薄太太这几日怕是要受点罪了,痒是肯定的,到了后期可能会又痒又疼,最好还是不要抓,抓伤了容易破相。”
沁宝被沈医生的话吓坏了,顿时就咬着唇瓣小声哭了出来。
医生说不仅会痒,还会又疼又痒
她本来就最怕疼了,想到会疼就宁愿去死算了。
而此时此刻体会到了这种抓心挠肺的痒,只觉得痒是在这个世界上比疼更加可怕的事情。
薄长官垂眼,怀里的小包子泣不成声,委屈的表情简直令人心疼到死。
他顿时就拉下脸,只当沈医生同他开玩笑惯了。
“沈正东,我请你来,是希望你快点让她不痒,你是个专业医生,双博士学位,这么多年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薄悦生很少发火,更很少因为一些在男人们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火。
沈正东有点愣住,沁宝更是被他发火阴着脸的样子吓得不敢再哭。
沁宝见他沉着脸,房间内的气氛冷到诡异。
;
她强忍着难受,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薄叔叔你别生气,我不痒了,我不难受”
薄长官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略显失态,轻咳一声,冷然道,“你快点给她开药,尽快让她不要那么痒。”
沈正东皱着眉盯着那难受成一团包子的苏沁宝看了好半晌。
这不就是一个软绵绵的小丫头片子么?!
圈内传闻已经传了一年了,都说薄少帅娶了一个特别神秘的女人。
传说中爱得如痴如狂,对方身份更是十分神秘,半点风声也没有流出来。
据说大帅起初竭力反对,可一向父子关系和睦的薄少帅却公然忤逆大帅的意思,与他对抗起来,闹大的程度甚至于险些断绝父子关系。
人人都是有脑补能力的,沈正东也脑补过传说中那位神秘的薄太太。
想来就算不是什么上位者的千金,至少也该是美绝人寰惊为天人吧。
那可是被薄悦生看上了非娶不可的女人,长得美应该是最基本的吧。
可沈正东看着面前这团包子。
神色愈发复杂起来。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美绝人寰的薄太太?
这看起来就像个没开化的高中生而已吧?!
这口味。
他又看了看薄悦生,内心顿时无比复杂。
沈医生沉默地在助理医师的协助下开了一些药方。
“口服药有三种,早中晚餐后服用,有止痒效果,但是治标不治本。”
“针剂有两种,主要是消炎还有清理血液,等药物完全排干净之后,过敏反应也会逐渐消失,总周期保守估计大约要两周以上。”
沁宝本来知道要一直这么痒,心里就难受死了。
当她一听到要打针,小手本能地就狠狠地掐了男人的胳膊一把。
薄悦生吃痛,拧了眉看她。
沁宝咬着唇细声细气地抽噎着,“不打针,我不要打针”
沈正东哪里见过这么小的娇气小妹妹,顿时玩儿性大起,一本正经地道,“不好意思啊薄太太,不打针没办法消炎,你体内的药物排不散,过敏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沁宝小声地哭着,压抑着声音,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她真的很害怕打针,她很怕疼,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针。
可是医生都这么说了,好像必须得听医生的话。
否则薄叔叔生气了怎么办。
如果她哭闹着死活不肯打针,薄叔叔一定会觉得她很娇气,很不懂事,会嫌她烦。
沁宝咬着唇不敢再吭声。
薄先生却冷着脸,平静地命令道,“换成挂水,不要打针了。”
打针和挂水其实是一回事,药效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打针自然是快一点。
沈正东心里想发笑,可面上却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
他同薄帅相识的时间很长,几时见过他这么紧张一个女人。
偏偏她从前把这位传说中的薄太太想象的多么惊为天人,和面前这个软萌的小妹妹委实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