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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娇小柔弱的太太就像只小熊猫,他自从娶她回家,一向是娇惯地养着的。
官邸别墅那边安排靳管家照顾了她一年,只因靳管家是最最稳妥又细致的人,他对靳管家放心。
而靳管家的确是事无巨细,把沁宝的生活习惯偏好全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一摸清。
薄先生是想一辈子把这只小熊猫当宝宝宠着捧着的,谁知道有一日竟然会是自己把她折腾成这样。
又是中暑又是体力透支又是血崩又是晕厥。
他这心情,真真也是哔了狗了。
沁宝沉睡的半小时内,薄先生给她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脸,又用吸管给她喂了水。
知道她弄脏了裤子,然而却不敢趁着她没有知觉给她换了。
苏沁宝那样薄的脸皮,若是知道他替她做了这种私密的事情,醒来一定会恼羞成怒。
至于那些女辅导员,别说他不放心,沁宝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沁宝很快就醒了,醒来迷蒙了几秒钟。
可那双茫然无辜的大眼睛在看见薄悦生的瞬间,凌厉凶狠起来。
她狠狠地剜着他,冷冷道,“你出去,滚出去!”
男人脸色微沉。
薄先生这样矜贵的身份,几时有过人敢叫他“滚”。
怕是除了薄大帅,就连总统阁下都要敬他五分。
然而此时被沁宝这样吼了一句,他也不敢同她置气。
清了清嗓子,尽量克制地道,“你冷静点,刚刚才晕倒过,不能激动。”
沁宝脑中顿时闪现方才在操场上那一幕幕。
她长大这么大,这样的当众羞辱还真是头一回。
如此种种,全都拜薄悦生所赐。
她见薄悦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顿时冷了脸,伸手,瞧见自己右手上正在输液的管子。
那么娇小乖巧的小沁宝,此时此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劈手便撕了那白色胶带,猛得拔掉了针管。
她拔针太狠,又没有及时摁住血管,鲜血顿时从她手背里崩出来几滴。
薄悦生眼疾手快地摁住她手背上的血管。
沁宝拼命挣扎,俨然不愿意被他触碰。
薄先生一时间甚至要控制不住她,当即便抬腿,压制住她乱蹬乱踢的两条小白腿。
他只觉得自己胸腔堵塞,脑中血液上涌。
苏沁宝这副比小牛犊子还倔的样子,分分钟能把他气得脑溢血。
沁宝还在挣扎,就是抵死不愿被他触碰。
薄悦生黑沉着面孔,骤然挥起巴掌,作势下落,他口吻阴狠,“苏沁宝,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抽你?”
沁宝冷笑,继而扬起小脸,把自己的左脸递给他,“你抽啊,你早就想抽我了吧,成全你。”
薄悦生哪里会动她一分一毫,此时被迫收了手,把她摁在自己怀里。
手背上的血总算凝固住了。
他看了一眼她手背上肿起的一小块,心一阵阵地抽疼。
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怎么那么软弱的一只小包子,在他面前却刚烈成这样。
“苏沁宝,你是诚心不想活了对么!你又不是护士,就这么把针管拔了,如果出了点危险怎么办,苏沁宝,我真想揍你!”
沁宝被他摁在怀里,不知为何,竟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
薄悦生被她气成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男人抱紧了她,神知道看到她晕倒的时候他有多恐惧。
苏沁宝的命打小就是捡回来的,万一真出点差池,他可怎么办才好
沁宝本来就很虚弱,方才挣扎扭动一番,此时彻底没了力气。
她一动不动,许久才用又低又细的声音道,“你揍我吧,你这么讨厌我非要当众羞辱我,我看你早就想揍我了。”
小女孩的声音委屈里透着苦涩,“反正你知道我无依无靠,我爸爸妈妈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即便你真的打我虐待我,我也不能和你离婚,你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不过就是有恃无恐。”
“你根本就不怕我会生气,不怕我会离开你”
薄悦生被她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又是烦躁又是郁闷,他无比紧张地抱着她,可又想就这么弄死她。
“你胡说什么,苏沁宝,我几时虐待你打你了,不过就是三十个深蹲而已,我哪知道你中暑了,我打哪儿知道你这么容易晕倒的,我更是没法知道你这大姨妈说来就来。”
如果说沁宝委屈,他比她还委屈十倍。
如果知道会把她折腾得躺在床上,他根本就不会那么对她。
不过就是想逼她乖乖跟他回家,这样弄得她伤身伤心,倒不如他就在这看着她,保证她半个月里毫发无伤便是了。
沁宝一句话也不想说。
事情已经这样了。
她都被他欺负得晕倒了,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脸丢也丢光了,根本就没得可挽回了。
沁宝只是不想理他,再也不想理他了。
虽然输了一半的针头被她拔了,可那瓶葡萄糖也已经见底,体力恢复了一些。
感觉下身黏黏腻腻,她推开薄悦生,想起身去洗手间。
薄悦生扶着她走到门口,把那些干净的衣物还有卫生棉递给她,“动作慢点啊,小心头晕。”
沁宝苍白无色的脸颊难以自控地热了一下。
她换了干净的夜用卫生棉,又换上了自己的舒适的棉质家居长裙。
整个人都感觉解脱了,那个又厚又重的迷彩服简直要了她的命。
本来清晨时分还不算太热的,之所以做了几个深蹲是浑身淌水脱力,多半要怪那可以谋杀人的破衣服。
薄悦生吩咐下去的粥已经买来了。
沁宝在床上靠着,方才她去换衣服的时候,男人给她在硬板床上垫了一层被褥,此时这张床就没有那么折磨人了。
沁宝要自己吃粥,可薄悦生坚持喂她。
沁宝没力气和他吵架,只能由着他一勺一勺吹到温热地喂进她嘴里。
吃完一碗粥,果然元气恢复了很多。
她想再睡一觉,可小腹却在饱腹后剧烈抽疼起来。
男人去找了医生,医生开了止痛片,又拿了一袋红糖姜茶给他。
沁宝吃了止痛片,浑身直冒冷汗。
薄悦生冲了红糖姜茶给她,可沁宝一闻就推开了,“不要。”
他耐着性子,“乖,喝一杯,要不然肚子还会疼的。”
沁宝固执地摇头,“不要,我最讨厌姜味了。”
“”没办法,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有权利发脾气。
趁着沁宝补眠的时候,薄先生驱车离开军训营地,找到附近的超市。
他想找没有含姜的红糖。
服务人员细心地推介着,“先生您真有眼光,这红糖茶是台湾本土最知名的品牌,舒经活血,女孩子喝了非常好。”
薄先生推开宿舍的门,却看见沁宝在床上抱着膝盖呜呜大哭。
周围的医护人员和辅导员都是无措。
见他进来,沁宝大声哭喊,“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原来沁宝想去洗澡的时候发现宿舍里的浴室没有水了。
一问才知,原来昨晚之后上面下了命令,说是军训必须让所有学生感受军营生活,女生也得去公共澡堂洗澡,所以在晚间把宿舍里卫浴的水闸关了。
薄长官扶额。
沁宝拿起枕头狠狠掼向他,“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干的!你就是想逼我跟你回家,你无耻!你不要脸!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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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被娇妻嫌老的薄帅捧着她冰凉的小脚:你是成心想急死我()
薄长官出于本能地躲避了一下,沁宝的枕头被他伸手接下。
沁宝见没能砸中他,顿时难过地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医护人员和辅导员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娇弱漂亮的小姑娘真同这位首长是一家人。
如此这般,无论体罚抑或是首长大人的格外关心亲自照顾都是能够解释的通的问题了。
沁宝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从小就是典型的乖乖女,跟在爸爸身边,在外人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偿。
可是今天,她是真被薄悦生气疯了。
浑身难受也就算了,小腹一阵一阵抽疼也就算了,四肢酸痛无力也就算了,早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都不是事儿。
但她已经这么这么悲剧了,如果连澡都洗不了,她会疯的。
沁宝本来就有洁癖,穿着那迷彩服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浑身都在滴水的那一种,然后又来了例假,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脏,而且昨天洗澡就因为八个女生轮流而有些仓促。
她浑身都不舒服,只是想洗个澡而已,这么低的要求,居然告诉她没有水!
没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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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被她在这些外人面前丝毫不给面子地骂,也不恼怒,反而是上前轻轻搂住她,“沁宝,跟我回家吧,回家洗澡不行吗?”
沁宝拼了命地推他,好像被他一抱就会死掉一样。
她几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薄悦生生怕她会闪到自己的腰。
小女孩哭着骂道,“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这么坏,这么坏啊我不回家,我就要在这里待满14天,少一天都不行!你休想用你那些下三滥的龌。龊手段逼我跟你回家,你休想!”
男人被她骂得有些头疼,摆了摆手,示意这些无关人士全都退下。
宿舍里只剩下崩溃的沁宝和他。
薄先生在床沿坐下,也不顾她的捶打,抱着软软的小身子妥协道,“好,那就不回家,你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好不好,你乖啊,别哭了,这样吧,你去我住的地方洗澡好不好,我那儿条件虽然也一般,但是比你这宿舍好多了,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薄悦生知道沁宝有点轻微的洁癖,家里的浴缸每天都消毒的。
可想而知让她在这种不干不净的浴室洗个澡简直是天大的折磨,如果要她去澡堂估计能要了她的小命。
沁宝更难受了,不加考虑就拒绝他,“不行,不可能!我不会跟你去的,我就要在这儿洗,我就要在这儿!”
“沁宝你乖啊”
男人劝说的话刚说到一半,沁宝忽然就大力推他,抬脚蹬了他一下,巴掌大的小圆脸满是愤懑,她凶巴巴地喊道,“你就是这么龌。龊!你让人把水停了,就是想逼我回家,要么逼我跟你住在一起,我不要!薄悦生,我告诉你,我不要!你这个禽。兽,我永远都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了,我讨厌你!”
薄先生原本平稳的情绪,一点一点被这小家伙尖细的嗓音点燃。
他握拳,揉了揉眉心,脸色晦暗不明,伸手轻捏起她娇软的小下巴,低声问,“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沁宝,你是我的妻子你知道么?”
沁宝“啪”的一下重重拍开他的大手,“妻子?你把我当过妻子吗,你就把我当成玩物,想怎样就怎样,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我再也”
女孩本来还有一肚子的槽要吐,可眼见着薄悦生的脸色一寸一寸黑沉下去,她愣是被吓得住了声。
薄悦生本不是易怒之人。
不晓得是因为沁宝骂他的字眼太过难听,还是她嫌恶决绝的模样太过伤人。
男人阴沉着脸,大手骤然捏住她肩膀,“你是不是很嫌我比你老,从来就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我,你不想跟我住,想着跟谁住?!苏沁宝,你告诉我!”
沁宝肩膀被他捏得有点疼,见他态度这么不好,顿时更生气了,张口便道,“你本来就是个老男人啊,你比我老11岁,整整11岁!这是事实,我嫌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好么!”
薄先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另一只大手也捏住了沁宝的另一边肩膀,只听男人咬牙切齿的口吻,“不想跟我住,是怕你同学看见吧?嫌我老,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苏沁宝,我再老,你也已经嫁了,你信不信我在这儿上了你,给你洗洗脑子,你这辈子,只能跟我这个老男人睡,真抱歉。”
沁宝死死咬着唇瓣,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崩出来
男人不过是气急之语,做不得数。
何况她正来例假,便是再疯狂,也不可能不顾她的身体浴血奋战。
沁宝一哭,薄先生这颗心就疼得厉害。
他不习惯这种感觉,很不习惯有个小姑娘可以随时随地揪疼他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心疼的感觉。
他只觉得烦,看到她掉眼泪,他就烦躁得想杀人。
他条件反射一般松开捏着沁宝肩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
那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水,怎么也止不住,源源不断,把他的手都染湿了。
他只觉得手足无措,突然便硬着头皮道,“你别哭了,好,都是我的错,我是禽。兽,我是混蛋,我是老流。氓,沁宝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女孩本来哭得伤心欲绝,可被他的话一惊,骤然止住了哭声,一双泪眼瞪得大大的。
他刚才说什么
他是禽。兽,混蛋,老流。氓
他居然承认自己是老流。氓了。
哼!他本来就是!
沁宝白嫩的脚丫抬起来狠狠蹬了他一下,生生踹在他胸口上。
薄悦生却捧住了她的脚,指腹间凉凉的触感。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踹在自己胸口的小脚,无声叹息,“脚凉成这样,你身子太虚了,这地方这么简陋唉!”
沁宝不知为何红了脸,只觉得他摸着自己脚丫的感觉特别难为情。
她默默地把脚从他手心里抽出了,躲进被子里。
小家伙垂着脑袋嘀咕着,“可不就是老流。氓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人家还在流血呢,都血崩了懂不懂!血崩!还要上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然后和你同归于尽!”
薄悦生:“”
薄先生走出去找总教官,通知他把女生宿舍的水闸打开。
总教官有点为难,“首长,打开自然是可以,但这地方设施老化了,关掉的总闸重新打开,恐怕要一两个小时后才能保证各层都有水您看,行么?”
薄先生头疼欲裂地走回沁宝的宿舍。
他自然是行,可是沁宝不行。
沁宝只想快点洗澡然后好好睡个觉,如果让她等那么久,她可能会一直哭的。
薄先生想到她会哭,就觉得很想杀人。
他硬着头皮说,“总闸现在叫人开了,但是等到来水,估计要一两个小时”
沁宝小脸顿时就垮了,等那么久,然后热水器还要烧水,那么破的太阳能热水器,不知道要烧多久才够洗澡。
沁宝真的觉得人生绝望了。
“小乖,求你了,去我那儿洗好不好,你就当去酒店洗个澡,一会儿我把你送回来,不让你同学看见,成么?”
小家伙还在犹豫。
薄悦生知道她身体有多么弱,所才竭力反对她参加军训。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身体弱,所以能够想象到她此时此刻中暑又痛经是有多难受。
他只怕这样折腾到半夜,她会发起高烧。
沁宝久久不肯应声,他的大手捉住她的小嫩手,包裹在掌心,略用了点力,“苏沁宝,你成心想急死我是吧!”
沁宝被他捏了一下手,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仿佛无声中垮了。
她咬唇,声音细若蚊吟,“那我跟你走,从那条没有路灯的小树林走,不能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