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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男孩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叹了口气,“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什么是什么。既然你要和他成为朋友,那以后他也是们的朋友了。”
“谁说我要你们成为他的朋友了?”德拉科抬起头,他扫向男孩们,然后宣布道,“从今以后,你们不许去看望他,也不许和他交朋友。”
“可你刚刚不是说——”
“你们都不要碍事,只有我才能他的朋友!”德拉科认真地说。
他又想起了那间阴暗的病房里,独自一人的兰斯。
黑发少年看起来那样单薄、孤独、危险、神秘、无法看透,却又让人移不开目光。德拉科在这一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男性的征服欲和控制欲。
他想要走进兰斯的心,成为敲开他坚硬外壳的那个人,成为那个唯一。他要让这个危险神秘的男孩只信赖他,只对他露出笑容。一想到那个画面,德拉科就觉得自己的心神不宁。
从这一天起,从德拉科被兰斯身上的黑暗特质深深吸引开始,同龄的孩子、甚至大人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无聊起来。
后来他如愿以偿地和兰斯继续共处,果然如同他希望的那样,不管兰斯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外面的交际有多少,德拉科在他的心底,是唯一的那个不一样。
随着年龄的长大,兰斯越来越成熟、优秀,却也越发的和德拉科关系紧密。每当看到兰斯用柔和信赖的目光看着他,都能让德拉科的心情愉快无比。
他知道,这个少年属于他了。
他们慢慢长大,他们一起迈入学院大门。
和德拉科不同,兰斯一直都活得很明白。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德拉科不同寻常的感情,也意识到了德拉科对于他的征服欲望。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兰斯任由德拉科享受征服自己快感,却也在反向控制了德拉科,最后将两人的发展引导向他所希望的方向。
或许,就算是现在,德拉科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总之,白马过隙,时光飞逝。因为里德尔的意外之举,一段本应该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兰斯醒了过来,却也想起了这段被压抑了十年的记忆。
“阿娅在哪里?”
这是十五岁的兰斯清醒以来的第一句话。
第192章 记忆()
当听到兰斯的话的时候,众人的神色不一。
“阿娅?什么阿娅?”小天狼星皱眉不解道。
和他一样疑惑的,是屋里的大部分人——除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斯内普面色惨白,而邓布利多,脸色阴沉。老人知道,最坏的局面已经出现了。
“兰斯。”他俯下身,轻柔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兰斯垂下睫毛,神情平静纯白,带着丝迷茫。
“阿娅,艾丽西娅。”他缓缓地说。仿佛是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他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她在哪里?”
其他教授和学生不明白他们都说些什么,便都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麻烦大家,都请先出去。”他说。
“可是——”小天狼星着急地想说些什么,卢平一拍他的肩膀,推走了他。
男人离开前,还不忘瞪斯内普一眼。
很快,屋内便寂静下来,只剩下兰斯、斯内普、邓布利多和德拉科。
“我该留下来。”对上老人的目光,德拉科坚持说,“只有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
邓布利多神情柔和又无奈,他本来已经有点妥协,可是病床上,兰斯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过来。
“不行。”他说,“你出去。”
德拉科睁大眼睛看向兰斯,淡灰色的眼眸里已经逐渐蓄满泪水。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这些日子以外,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要赶他走?
“德拉科。”斯内普也看向他。
德拉科向后退了几步,又委屈又愤怒地转身离开了房间。等到关门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之后,邓布利多这才再次看向了兰斯。
“兰斯,”他缓缓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兰斯缓缓地垂下了眼帘。
“很多快乐的事情,很多黑暗的感觉。”他轻声说,嘴唇苍白,神情淡然迷茫,“很多不像是我的记忆,还有很多混乱。”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互相对视一眼。伏地魔故意毁坏了兰斯关于过去的记忆,还将自己的思维和怀疑强加于他的大脑,再加上现实的重创——双重打击,才是兰斯这么多天的痛苦所在。
为了接上兰斯断裂的记忆,以邓布利多为头的所有认识兰斯的人,都贡献出了自己对兰斯的回忆,再加以古老的魔法融为过去,传递给兰斯,以此让他找到自己。
所以兰斯才会迷茫,他分不清脑子里那些细碎的东西是什么。伏地魔的怀疑、他自己破碎的记忆、外人给予他的回忆、再加上他刚刚想起的,最完整的关于阿娅的过去,兰斯现在一定乱得很吧。
“很多事情都很混乱,但只有一点十分清晰。”兰斯撇过头,淡淡地看向他们,“我不想信任你们。”
斯内普站在邓布利多身后,已经没有了言语的力气。邓布利多心痛地握住了兰斯的手。
“兰斯”他痛心地唤道。
兰斯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手。
“阿娅呢?”他缓缓地问。
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他深深地注视着兰斯。
“阿娅”老人的声音开始轻微地颤抖,“她已经死了,死了十年。”
兰斯原本无神的眼眸慢慢地睁大,他想要撑起自己,可是身上的绷带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少年睁大眼睛,瞳孔抖动他的眉毛忽然皱起,从咽喉中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他被束在床上,便抬起头用力地砸向枕头,似乎痛得要命。
斯内普的瞳孔紧缩,他仿佛又回到那日墓地,眼睁睁的看着男孩儿在不可饶恕咒下痛苦地撞向地面的样子他扑了过去,双手轻柔地抵住兰斯的太阳穴。
“兰斯,兰斯,你怎么样?你你头疼?”他轻声喃喃道,语调慌乱。
兰斯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他咬紧牙关,缓缓地、痛苦地吐出字来,“她她死了,我我——!!”
那段被埋葬在最深处的记忆仿佛深海中的沉船,被人勾住向上拉去,船体僵硬咯吱直响,那声音让兰斯头疼无比。犹如船头拉出水平,猛地间,那些记忆忽然重回他的眼前。兰斯不再挣扎,他的眼睛瞪大,颤抖地注视着虚空。
“是我杀了她”他喃喃地说。
“不是你杀的!”斯内普轻声说,“那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你们骗我,欺瞒我了多少次!”兰斯厉声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欺骗我?!当年那药水,恐怕也是用来让我忘记她的,对吧!”
“我们没有办法。成年人遭受了这种事情都无法面对,你那年才五岁,就已经因为这件事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邓布利多说。他深深地注视着兰斯,目光悲恸,“兰斯,我们的确欺瞒了你,可是我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保住你的命了。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当年的你去死吗?”
兰斯闭了闭眼睛,他的气息微弱。
“出去。”他轻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无奈地对视,他们只好离开房间。
走廊中,和兰斯关系比较好的学生和教授都等在外面。
“怎么样了,先生?”哈利忧心地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有说我什么吗?”德拉科着急地问。
邓布利多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论如何,兰斯现在醒了过来,说话时逻辑也清晰了许多,这就是进步。”邓布利多说,“可他的记忆还在混乱期,这需要他自己花时间去慢慢理清楚我知道你们对他的关心,但是记住,一定要控制自己,不要再刺激他。”
众人当然都点头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里,兰斯仍然和往常一样被束在那床上。他并不是一直都恢复意识,而是昏昏沉沉的。有的时候,他是那个五岁受过重创的小男孩,有的时候,他是刚刚发现自己被背叛的少年,有的时候,他不停地咒骂、怀疑着所有人。
更多的时候,他在昏睡,没日没夜的睡。
照顾兰斯的任务,交给了维罗妮女士。这其实应该是护士或者家人干的活,可是兰斯除了小天狼星以外仍然对其他人抱有敌意,小天狼星又不是照顾人的料。兰斯幼年时就曾经进过圣芒戈医院,那时候就是维罗妮照顾的他。
十年过去了,随着那沉睡的记忆被翻出来,兰斯竟然也想起了维罗妮女士这个人,对她并不是十分抵触。
邓布利多本来很愧疚让维罗妮亲自照顾兰斯,毕竟女人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管理者。可是维罗妮却一点都没有嫌弃麻烦,直接接手了兰斯的一切——给他喂药、喂流食、检查他的情况,固定用魔法为他换衣服。
又不知几天过去了,兰斯在昏昏沉沉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维罗妮女士坐在他的身边,正在调试药剂。
“为什么?”他问。
维罗妮吃了一惊,这些日子里,两人有限的交流就是兰斯对她的驱逐和辱骂,她似乎没有料到兰斯竟然会如此平和对她说话。
“什么,兰斯,你想说什么?”她放下药剂,立刻柔和地问。
“你为什么要管我。”兰斯说,“这不是你该做的工作。”
维罗妮缓缓地坐直身体,她勾了勾嘴角。
“我有个儿子。”她说,“他跟你一样大。”
“又是所谓的‘爱’吗?”兰斯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和刚刚平静面容截然不同的讥讽笑容,那表情十分像里德尔。
维罗妮已经习惯了。兰斯的记忆和记忆之间没有融合好,有断层,所以脾气和性子也总是变化。
“是啊。”维罗妮低下头,又开始兑药剂,“十年前,我接到奄奄一息的你时就在想,梅林啊,这孩子和我的儿子一般大我就忍不住心痛你。后来我又想,如果他的妈妈知道了,一定会比我难过十倍、二十倍。”
“你想用母爱感化我?”兰斯嘲讽地说,“没用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母亲。或者我曾经有过,也早就失去了。所以,这招没用。”
“是啊,我知道。”维罗妮挥动魔杖,调高兰斯身下的床板,让他缓缓地坐起来,她注视着兰斯,轻柔地将药剂倒入杯中,“所以我觉得,至少在我这里,我应该替你的母亲,好好地照顾你。”
“我不稀罕。”兰斯冷冷地说。
“没关系。”维罗妮露出笑容,“有的时候,爱,不需要理解。”
她举起杯子,轻轻地递向兰斯的嘴边。
“乖,孩子。喝一口,就喝一口”她轻声劝道。
兰斯没动,他静静地注视着女人。
“如果你将我当成孩子,就给我松开这绷带。”
“不行。”维罗妮一口回绝,随后她才解释道,“兰斯,这个绷带的存在,不是因为我们觉得你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而是因为”
“你们怕我自杀?”兰斯说。维罗妮默认,兰斯冷笑道,“可笑,如果我不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难道你们还想这样绑我一辈子?”
“你会好的。”维罗妮坚持说。
“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好。”兰斯说,“凭什么一定要我好起来?要我好起来之后继续承担这些痛苦吗?”
“兰斯!”维罗妮无奈又着急,她放下了杯子,难过地说,“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但是你要想一想那些还爱着你的人啊。”
“你真的知道吗?”兰斯注视着维罗妮,嘴角露出嘲讽的轻笑,“我不仅失去了父母,第一个对我好的外人也因我而惨死。我还失手杀了养母,知道了那个曾经我愿意无条件信任的人一直在骗我。甚至这些年里,我的过去都是被他们掩饰的谎言——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到了最后,你们要我连我自己的选择权都失去吗?”
“我真的是在为你好”
兰斯闭上了眼睛。
“不,别再说了。”他疲惫地开口,“为什么你们总是要以爱之名伤害我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仍然只能接受你们的好意,却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你说你想做的事情是自杀,”维罗妮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么是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死!”
女人转身离开了病房,兰斯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在这么多碎裂的记忆和感觉当中,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痛楚是真的,悲伤是真的,愤恨是真的,杀意是真的可是那些快乐、幸福却看起来那样虚假,那样轻浮,就这样飘荡在沉重犹如熔浆的黑暗情绪之上。
这个世界让他感到痛苦,无力。他痛恨许多人,可是不知怎的,那愤恨却最终转加到自己的身上。他有多恨伏地魔,有多怨斯内普,就有多么痛恨自己,仿佛唯有谴责自己才能让他的心好过一点。
他想抬起手腕,可是离开床面不到一厘米,魔力绷带便立刻缩紧,重新将他的手腕紧紧地抵在床面上。
兰斯垂下睫毛,忽然地,他缓缓地笑了起来。
那苍凉的笑声,就在这样在空旷的屋内不断地回荡。
第193章 阴谋论()
在圣芒戈医院里,仿佛每一天都在不断重复着。即使走廊干净宽敞,却依旧能够闻到腐朽的味道在阳光下与灰尘跳舞。
除了哈利和德拉科以外,还有很多学生也都留在这里,他们大多是格兰芬多或是斯莱特林的同学。在兰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麦格教授开始赶人,催促大家回家过暑假。
赫敏的父母是牙医普通人,她已经滞留了一个星期,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父母会以为自己的孩子出了些什么意外。而莫莉女士也在催促罗恩回家,她倒不是怕罗恩出意外,而是觉得罗恩在那里会碍手碍脚,为波特兄弟添麻烦。
其他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都被教授们赶走了,其实不用他们赶,很多的家长隐约的听说了这件事情后,都赶快过来把孩子拽走了。
关于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旧无人能够说清。只是这后果让人难以承受:死了一个学生,而那个曾经几次上了预言家日报、看起来前途无量的兰斯波特也进入了圣芒戈医院。
哈利曾说过伏地魔回来了,可这话对于大众来说,有点相信,又不敢信。于是,好多笔者发文炮轰哈利,甚至还阴谋论的认为,是哈利使用了阴谋诡计,让兰斯和塞德里克两败俱伤。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而且还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永远不会复活回来的伏地魔。
也有人说,兰斯波特是一个拥有歹毒心肠却装成好人样子的天才少年黑魔法大师,他和哈利两人一起谋杀了塞德里克,并且分工明确,自己装疯卖傻,再让哈利转移大众视线。
无论如何,在兰斯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魔法界众说纷纭。
一直身处医院心系兰斯的哈利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罗恩和赫敏早就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了各种令人恶心的分析文章,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外界的声音隐藏了起来,没有让哈利知道。
在一个和哈利沉重心情完全不同的、阳光明媚的上午,他将赫敏和罗恩送到医院门口。
“你们走吧。”哈利说,“我在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