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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其次是提高宗室的永业田上限,这是彭王殿下的许诺。”
“嗯!”
李珍对这个许诺还比较满意,“好吧!等会儿我就出门去联系宗室,至少可以包管明天上午,将有三十名重要宗室的联名保荐彭王入主东宫。”
阎凯大喜,二十个宗室就很有分量了,他连忙起身谢道:“那宗室方面就奉求王爷了。”,成国都内的大搜查仍然在继续,已经有很多消息传出,数以千计的人因藏匿军用武器而被抓捕,三百余名街头混混因趁机劫掠而被斩首示众,整个成国都笼罩在一片恐慌和不安之中,街头的混乱阎凯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依然寻思在眼前的局势之中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糊涂,他究竟是在执行任务,还是真的是彭王的幕僚,他竟然是在全心全意地辅佐彭王希望他能即位,他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乃至于偶尔会忘记自己的任务。
阎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的心情很复杂,辅佐亲王即位,成绩帝王之师,这一直是他的梦想昔时他辅佐庆王也走出于这种梦想,但庆王失败,他也从人生的巅峰跌落,甚至沦落到靠施舍活命的境界,而今天他再一次成了彭王的幕僚再一次要辅佐这今年轻人冲击帝位,一切都像极了昔时的情景,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恍如开始了新的旅程。
但这一切都是梦想,他知道不成能了,他就像一只纸鸢,绳子的那一头握在李庆安手中,他若有异心他就将粉身碎骨,他这一辈子注定他不成能再成为帝师了。
,南唐灭,尔可为简州太守”这是李庆安给他的许诺,也是他的归宿。
阎凯脸色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就算李仅即位又能怎样呢?
说到底,南唐的命运是掌握在李庆安手中自己已经失败过一次,难道再失败第二次吗?
马车驶进了宫城区,这里戒备更加森严,一队骑兵迎面而来,为首军官只是看了看他的马车并没有拦截,阎凯的马车上插了一面彭王李仅的紫麒麟旗帜,可以在宫城区通顺无阻。
但他后面的一辆马车却被拦住了“请停车接受检查!”,“混蛋!这是令狐尚书的马车,尚书就在车上你们没看见吗?”,阎凯一惊,连忙回头望去,只见果然是令狐飞的马车,他正探头和骑兵校尉说着什么,校尉一挥手,令狐飞的马车转弯,驶上了白玉大道,那是通往南明宫的主道,看来令狐飞是要进宫了,阎凯心中有些疑惑,令狐飞的马车是几时跟自己后面的,他怎么没看到?
这时他的随从低声道:“先生,令狐尚书的马车是从东宫出来,跟了我们三里路。”
阎凯恍然,原来是从东宫出来的,转眼又去皇宫,看来这个令狐飞是在加紧活动了。
马车继续前行,大约走了五里,来到一座气势雄伟的宫殿前,这里即是彭王府了,占地五十亩,规模仅次于南明宫和东宫,也喻示着彭王在南唐所处的地位。
阎凯的妻儿父母都在老家岳州,没有接到巴蜀来,他单身一人在蜀,所以他便寄住在彭王府内,有一个自力的院子,还有两个美婢伺候他。
马车缓缓停在王府侧门,阎凯下了马车便直接向王府内走去,他要向彭王李仅汇报与李珍交涉的结果。
李仅的书房在后院,离大门颇远,要经过四座大院,阎凯沿着回廊快速行走,从这里可以直接走到书房门口。
王府的下人不多,李亨的军费开支过大,致使财务十分紧张,李亨只得节衣缩食,削减宫廷开支,包含南明宫、集宫和所有亲王和公主府,彭王府原来有两百名宫女宦官,现在只剩下五十人,这样,整个王府就显得空空荡荡,固然侍卫很多,两百名侍卫,一个都没有削减。
“阎先生!”
阎凯走到一扇圆门前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四下寻找,只见在圆门后,一名侍卫在低声叫他,“先生,这边!”,阎凯一眼认出了这人,千牛直长刘维,是王府的一名侍卫小头目,身材魁梧,勇力过人,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安西情报堂的成员,在他彭王府中主要是替阎凯联系情报堂。
阎凯见左右没人,连忙走了上去,刘维迅速将一张小纸条塞给他,便转身走开了。
阎凯快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激化明日争”间凯大吃一惊,他认出了纸条上的字迹,竟然是李庆安的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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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东宫争嫡
第六百六十九章东宫争明日
大凡亲王都想做皇帝,从古至今莫不如此,主要是条件许可,尤其老皇帝再给一点暗示和鼓励,那亲王想做皇帝的野心也就更加炙热了。
彭王李仅就是这么一个被皇帝宝座刺激得几近疯狂的亲王,李仅是李亨的第三子,长子李豫前几年已经去世了,次子李系便自然成了东宫太子,而李仅被封为彭王,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长亲王。
李仅今年只有二十三岁,还十分年轻,和太子李系重武轻文相比,李仅却是身体文弱,他从小饱读经书,学识十分渊博,很得李亨的喜爱,认为此子极像自己。
生在帝王之家,胸怀天下大志,李仅从崇拜他的大哥,他少年时便立下宏志,如果长兄能即位,他愿为马前卒,帮忙长兄打造一个中兴大唐,但残暴的权力斗争使他这个愿望无法完成了。
而南唐的太子却酿成了他最不喜欢的二哥,李仅有点心灰意冷,他的志向便改成了进太学做教授,培养天下桃李。
可惜人生如棋,父皇和他的一次深谈,他又毅然将培养天下桃李的志向抛之脑后,立志肩负天下兴衰,成为一代英主。
李仅这几天已经连续会见了右相王珙和左相崔圆,两人对他的坚定支持使李仅布满了自信,虽然李辅国和张皇后都不支持他,但父皇支持他,这就让他东宫之路更进了一步。
关心则乱,令狐飞的突然杀出令他乱了阵脚,他心中布满了紧张,就恍如他的优势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就恍如他已经被抛弃了,他觉得自己必败无疑,好在谋士阎凯又给他想到一条前途,谋求宗室的支持,这让他那颗绝望的心又生出了一线希望。
李仅内心比较懦弱,稍有挫折,他便觉得自己难以承受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他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对阎凯是望眼欲穿。
“王爷,阎先生回来了。”
门口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李仅急忙上前去开门,正好看见阎凯对面走廊过来。
“阎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李仅声音布满了激动,那种期盼的喜悦流于颜表,这让旁边的侍卫也忍俊不住想笑了,圣上说彭王性子像他,可哪里像?
阎凯慌忙上前施礼:“殿下,卑职回来晚了,让殿下担忧了。”
两人进了书房,李仅关上门便迫不及待问道:“先生,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我都要担忧死了。”
阎凯微微一笑,“殿下安心,一切都在卑职的预料之中。”
李仅大喜,结结巴巴道:“嗣岐王.....承诺了?”
“殿下开了那么高的条件,他能不承诺吗?”
“条件?”
李仅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苛刻的条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那些条件其实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阎凯的意思。
“先生,那些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如果我接受了,将来朝廷就没有财务可言了。”
阎凯暗暗一叹,果然还是太嫩了,这般书生意气,他真的能争霸天下吗?
“殿下,条件归条件,将来归将来,殿下什么都可以承诺他们,等将来即位后再说给不给,殿下明白我意思吗?”
“可是......”
李仅脸色中带有一丝不满,他很不赞成阎凯的这种态度,“阎先生,人言而无信,何以立身?”
“这个.....殿下这件事先别管它了,我想宗室也会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事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不会这么过分,现在是殿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殿下有考虑了吗?”
“我有考虑了,如果宗室支持,我会立刻去见父皇,让他知道,我的支持其实不比皇兄差,我希望父皇能更一步支持我。”
阎凯垂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一件什么事,最后他抬起头缓缓道:“争夺东宫,殿下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项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没有军功,难以获得军方的支持。”
“不!”
阎凯摇了摇头,“这不是殿下的短项,恰恰相反,这是殿下的长项,正是因为殿下没有军队布景,圣上才会考虑让殿下入主东宫,太子就是自恃军功,越权插手朝务,才使圣上起了废太子之心。”
李仅虽然是书生,但这个事理他也懂,在其位,谋其职,既为东宫,就应该本份地学习如何治理天下,怎么能擅自任免吏部侍郎,他点颔首问道:“那依先生之意,我的弱项是什么?”
“我以为殿下的短项在于殿下手段太弱,以至于处处被动,使圣上无法全力支持你,也使很多朝官摸不清殿下的真实意图,不敢轻言支持,我想殿下如果能强势一点,这就如打战,这必能提升己术士气,振奋军心,同时也能冲击对方,继而把主动权抓在手中,殿下以为呢?”
阎凯见李仅垂头不语,不由心中有些打鼓,李庆安命令他要激化明日争,他也只能从李仅这里入手,说服李仅,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卑职的意思是,无妨手段狠辣一点,殿下既然想争皇位,那就拿出一点帝王的魄力来,让圣上看一看,你强势的一面。”
‘帝王的魄力!’李仅慢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光,阎凯这句话,无疑是一剂鸡血,使他的情绪开始有点亢奋起来,“先生,那我该怎么办?”
阎凯其实不急于说出心中的体例,而是慢慢引诱李仅,“殿下不要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摸一摸圣上的态度,然后再走下一步,不过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尽快去办。”
“什么事?”
“殿下,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令狐飞去见圣上了,他是从东宫出来,必定是和太子商量了什么对策,殿下有需要让圣上知道,令狐飞是刚刚从东宫出来,这样,不管他有再好的说辞,圣上也未必会听。”
“先生是让我现在去揭穿他吗?”
“殿下不要急!”
等令狐飞走了再去,他的口才很好,他会替自己狡辩,殿下说不过他,等他走了,再告诉圣上,不要多说,圣上自会去查询拜访。”
........
南明宫勤政殿外,令狐飞已经等了很久了,宦官早已经进去替他禀报了,但圣上却迟迟没有召见他,这让他心中有些打鼓,难道圣上已经知道自己是从东宫来吗?
不成能,没有这么快,即使就算知道了,圣上也会立刻召见他,究竟结果他是户部尚书,掌控着南唐的财务,以他的地位,李亨不成能迟迟不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产生了,才使圣上无暇顾及自己。
昔时令狐飞可是李亨的军师幕僚,是李亨最信任之人,一般重大事情都要和他商量,但从今年开始,李亨明显对他有点冷淡了,这让令狐飞着实摸不着头脑,一直到半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令狐飞才从李辅国那里获得一点内幕。
原来是王珙在背后向李亨告发他,说李亨御驾东征时,他和太子往来过密,然后便产生了太子越权任免吏部侍郎一事,也就是说,李亨怀疑是他在怂恿太子越权,这让令狐飞极为愤怒,也正是这样,令狐飞才毅然决定支持太子,决不让王珙得逞。
这时,一名宦官仓促从偏殿内走出,向他施一礼道:“令狐尚书,圣上召你觐见!”
“好!公公请前面领路。”
令狐飞跟着宦官向大殿走去,走到一个较黑处时,令狐飞悄悄将一片金叶子塞给了宦官,宦官一怔,随即喜上眉梢,立刻将金叶子收了,“令狐尚书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宦官深黯此理,他见左右无人,立刻低声道:“刚才圣上在召见王相国,再谈军务之事,好像是北唐军队有异常调动。”
令狐飞心中一惊,北唐军队有异常调动,他固然知道,他也是为此事而来,没想到被王珙抢先了,并且圣上竟然没有叫他一起商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他排挤出决策圈吗?
令狐飞心中疑虑,他连忙拱手谢道:“哦!多谢公公相告。”
老宦官又低声道:“昨晚鱼公公也写奏折来了,他坚决支持太子。”
令狐飞心中大喜,鱼朝恩是襄阳观军容使,手握襄阳二十万大军,如果他肯支持太子,形势显然对太子更有利了。
“多谢公公,日后必有重谢!”
令狐飞随着宦官走进了御书房,正好,迎面见王珙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望一眼,王珙立刻挤出了光辉的笑容,拱手道:“呵呵!让令狐尚书久等了。”
“相国有点自作多情了吧!是圣上让我等待,和相国有什么关系?”令狐飞回答道。
王珙的脸也阴沉下来,“看来令狐尚书的心情欠好啊!那好吧!不迟误你了。”
他和令狐飞擦肩而过,肩膀却重重地撞了令狐飞一下,随即冷笑两声,扬长而去。
令狐飞捂着肩膀,狠狠盯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将来太子登基,当先杀这人。
一名小宦官跑了出来,见到令狐飞,立刻道:“令狐尚书,圣上召见!”
“嗯!”
他承诺一声,走进了李亨的御书房。
御书房内,李亨正负手站在地图前,目光里布满了担忧,他刚刚获得王珙上呈的情报,一支五万人的北唐军队兵分两路,一路四万军进驻汝州,一路一万人进驻豫州,据说主将是大将李晟,李晟虽然只是二线大将,但这人极受李庆安重视,一般都是策动大战时呈现,这人忽然呈现在汝州,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另一个消息,李光弼也率五万军进入了关中,难道他是要出兵汉中?刚才王珙的意思是说,李庆安很可能要策动对南唐的战役了,如果是这样,自己该如何应对?
“臣令狐飞拜见陛下!”
李亨转过身,见令狐飞已经呈现在自己身后了,便点颔首道:“爱卿免礼!”
“谢陛下!”
李亨长长叹了口气,“令狐爱卿,朕刚刚接到消息,李晟已经率领五万大军进驻了豫州和汝州,朕很忧心啊!”
令狐飞一怔,他只知道李光弼率军入关中,却不知道李晟出兵汝州一事,他急问道:“陛下,同时出兵汝州和豫州的情报可靠吗?”
“应该可靠!王相国很有掌控,四万军在汝州,一万军进驻豫州。”
令狐飞研究过地图,对襄阳一带的情况很是熟悉,他一听便明白了北唐军的战略企图。
“陛下,北唐军明显是要攻打南阳了。”
“何以见得?”
李亨虽然对令狐飞有了偏见,但他对令狐飞的谋略却是很相信,听他这样一说,李亨立刻有点紧张起来。
“陛下请看地图!”
令狐飞指着地图道:“汝州位于南阳正北方,而豫州在南阳东南方,李晟主力驻扎汝州,明显是要正面攻打南阳,而豫州的一万军则是穿插到南阳之后,极可能是攻打新野,断南阳的后路,南阳若失,襄阳的大门就开了。”
李亨仔细看了看地图,确实如此,尽管豫州和南阳之间还隔一个唐州,但唐州几乎没有驻军,再加上安西军的骑兵速度,几乎完全可以奇袭新野,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爱卿所言虽然有理,但依照李晟的性格,不动则已,一动必是突袭,他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