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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安立刻意识到,这块黑豹皮极可能来路不正,他正想盘问这人,但见很多行人已经围上来,路上有些拥堵了,便令道:“带上这个人,到城楼上去问话。”
马车起动了,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摊主向城门而去,片刻,马车入了城,李庆安直接上了城楼,在一块城砖上坐下。
几名士兵将那摊主带了上来,摊主已经知道了一点点李庆安的身份,吓得他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啊!”
这个男子看外表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李庆安却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几分狡黠,李庆安指了指豹皮,问他:“我不杀你,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块豹皮你是从哪里获得的?”
男子战战兢兢道:“这豹皮是.....我祖传之物!”
李庆安脸一沉,“给我打二十棍!”
几名亲兵拿翻男子,抡棍便道啊,木棍如雨点般落下,打得男子哭爹叫娘,很快,二十棍打完了,男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李庆安冷冷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再不说老实话,我就将你以偷盗罪,就地处斩!”
男子吓得面如土色,他只得交代了,“这些工具是我兄弟之物,他把工具藏在我这里,人却跑得不知踪迹,我家里正想盖房,就寻思着把这些皮毛卖失落,换点钱回来。”
“你兄弟是做什么的?”
“我兄弟....我兄弟....”
男子嚅嗫着,不肯说出来,亲兵用棍子一戳他的棒伤,“说!”
男子一咧嘴,痛得几乎晕过去。
李庆安摆摆手,命亲兵暂时不要动他,他对这男子道:“你说出来,就算你兄弟犯法,我也不追究你,给你钱去治伤,但前提是你要说实话,否则一旦我查出真相,我就让抓你去给兄弟顶罪。”
男子再不敢隐瞒了,开始老实交代,“小人叫洪大宝,是东城外灞桥人氏,父亲是岐王佃农,岐王死后,我们一家就成了嗣岐王的佃农,小人有个兄弟叫洪三郎,原本是嗣岐王府上的家丁,嗣岐王一家逃到成都去后,就留我兄弟和其他几个家丁看守长安老宅,去年我兄弟从嗣岐王府中偷了一些工具出来,其中就包含这几件毛皮,他害怕官府抓,便逃走了,临行前把这几件毛皮给我,让我替他养儿子,说一年之内他不回来,这些毛皮就归我了,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这些毛皮对我也没什么用,我就想把它卖失落换点钱,刚摆下摊子,就被王爷看到,恳求王爷饶我一命。”
说完,他砰砰磕头,李庆安点颔首,这还差不多,从嗣岐王府中偷出来,这个说法还比较靠谱。
“这这些毛皮既然都是赃物,那就不是你的工具,按大唐律,你私藏赃物是要论罪入狱,但既然我承诺不追究你,那就饶你一次,但赃物要没收。”
李庆安叮咛亲兵道:“给他二十块银元疗伤,送他走吧!”
几名士兵把男子架走了,李庆安轻轻抚摸着这块柔软的黑豹皮,心中不由出现了一种怀旧的情绪,就放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戍堡岁月。
旁边亲兵校尉见李庆安似乎对这块黑豹皮情有独钟,便笑道:“上将军若喜欢,就无妨留下来。”
李庆安摇了摇头,对周围的亲兵笑道:“这块黑豹皮原本就是我的工具,昔时我在凌山狩猎赚钱,就差点死在这只黑豹的利齿之下。”
他见亲兵们都一脸愕然,便起身道:“豹皮我留下了,现在回府。”
他又对亲兵校尉叮咛道:“去一趟皇城,把宗正寺卿给我找来。”
.........
宗正寺卿李奕就是去年李庆何在洛阳太庙见到的那个‘宗族丐祖’,他混得落魄潦倒,但因为李庆安一次偶然逛太庙,使他完全翻身,不但被封为嗣江王,还荣升宗正寺卿,成了堂堂的朝廷要员。
李奕为此对李庆安感激不尽,但他害怕李庆安只是心血来潮提升他,使他刚刚获得的高官显爵成为过往云烟,为了保住自己的高爵厚禄,他整天削尖脑袋琢磨李庆安的心思。
其实李庆安的心思很清楚,谁都知道,关键是李庆安怎么会看中自己,想了很久,最后李奕总结出三条结论:第一、他是现存李氏宗室中辈分最老的一个,连李隆基都要叫他皇叔,这个高尚的辈分使他在宗室中有足够的话语权;第2、他不是李世民的子孙,他祖父江王李元祥是李世民的幼弟,而李庆安是李建成的后人,这一点很是重要;第三、是他在太庙中做了一件足以震动整个宗室的事件,他当着李庆安的面,用李建成的灵牌替代了李世民。
正是这三个原因是他能咸鱼翻身,一跃成为宗正寺卿,但李奕的头脑比谁都清醒,李庆安用他可不是让他做泥菩萨,是要他在关键时候阐扬作用。
只是李奕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前些天产生瑞兆事件时,他险些也头脑发热,在太庙中制造出一起瑞兆了,好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施行,就开始抓人了,让他暗暗庆幸不已。
这也让李奕悟出一个事理,不要擅自做什么,李庆安需要他做事时,自然会找他,好比现在。
李奕获得李庆安的召见,如一阵风似的赶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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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宗室命门
第六百六十五章宗室命mén
“卑职拜见赵王殿下!”
李奕恭恭敬敬地向李庆安躬身行一礼,脸上挂满了谄笑,如果不是辈分悬殊,他就恨不得跪下去了。()
“嗣江王没必要客气,请坐吧!”
李庆安的语气很客气,但他心中着实反感这个所谓的宗室尊长,不但他反感,很多官员都委婉地告诉过他,这个从三品的宗正寺卿不是很合格,后来李庆安了解到了关于这个李奕的一些点点滴滴事情,令他头痛不。
宗正寺原本就是个清水衙mén,再加上宗室大量南逃,宗正寺一下子酿成了朝廷最清闲的一个部mén,假如这个这个嗣江王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大家也不会说他。
关键是他要给自己找事,去年年底他借口太庙大mén腐朽需要修缮,申请进行更换修缮,固然修缮之事不消宗正寺ā手,待修完后工匠们才发现拆下的大mén不见了踪影,一些寄存在太庙内的废铜料也踪迹全无,查了很久,最后才从皇城守卫那里得知,那些工具被李奕运走了,运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这件事让朝廷上下都目瞪口呆,从三品的高官啊!怎么酿成了捡破烂的。
今年二月,这个李奕又想到一个赚钱的体例,他在长安设出消息,说一些宗室后人可能流落民间,宗正寺需要重新挂号复查,说白了,他就是在卖宗室的名额。
好比某个卖茶叶的李东主卖茶叶发了财,但这人又自卑商人地位太低,即可以给这个宗正寺卿一千贯钱,然后这人就堂而皇之成为某个宗室王爷的私生子,流落民间,在宗正寺里有记录可查。
这件事好在被人及时告发,御史台警告了李奕,他才被迫收手,但这件事情已经在朝廷百官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让朝臣们对他反感之极。
这些事情李庆安也有所耳闻了,但他也只得忍着,现在他还需要这个最高辈分的宗室替他做一些事。
他见李奕不肯坐下,便又笑道:“不消这么紧张,你是宗室前辈,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站着说话,请坐吧!”
“我只是嗣王,殿下是亲王,我怎么敢随意坐下呢!”
李奕一边说,屁股挨着软墩边沿坐下,干笑一声道:“不知殿下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效劳的。”
“长安宗室的情况统计过了吗?”李庆安如无其事地问道。
“宗正寺内都有记录,不知道殿下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我想了解的工具很多,长安和洛阳现有的宗室情况,还剩几多人,他们的财富情况如何?还有南逃的宗室,他们在长安的财富情况如何?宗室们在长安到底有几多房宅?这些我都想知道,我写了份清单给你,你替我准备吧!明天一早给我。”
说着,李庆安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份清单递给了李奕,李奕小心地收好了,起身笑道:“殿下,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吧!”
李奕刚要出mén,李庆安却又叫住了他,“嗣江王,等一等!”
李奕连忙停住脚步,躬身笑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李庆安似乎想着什么,片刻没有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问道:“一般而言,宗室王爷们最怕什么?我是说除丢小命以外。”
李奕嘴一咧,这个问题他体会最深,也最有资格回答,“殿下,很多人都说宗室最怕丢失落自己的王爷头衔,还有人说宗室最怕人起来造反,其实这些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宗室最怕的就是一个字‘穷’,大凡宗室都是四体不勤,手无缚ji之能的人,并且还一个个都是花天酒地习惯了的人,让他们酿成穷光蛋看看,包管一个个都上街讨饭去。”
李奕虽然不学无术,贪财如命,但他这个人却十分狡诈,他琢磨了很长时间李庆安的心思,已经摸出一点mén道来,李庆安不是李世民的后代,这些宗室王爷估计大部分人都不会支持他登基,不但不支持,还会破坏阻挠,所以李庆安要想登基的话,首先就得把这批宗室收拾服帖。
所以当李庆安问到他宗室怕什么,他便立刻猜到,李庆安要对这些宗室下手了,李奕心中也恨这些后辈宗室,当初他店主讨、西家求时,受尽了白眼和羞辱,如果能把这些宗室好好收拾一番,也算出了他的一口恶气。
他很了解这些宗室子弟,这帮家伙最害怕贫穷,一旦穷下来,无钱养活家小,他们的nv人就得送人,儿子就得去讨饭,那时什么宗室规矩,什么先祖血缘,统统他娘的不重要了,一个个城市跪下来向李庆安磕头求饶。
恶人自有恶人磨,小鬼自有小鬼斗,李奕的作用就在这里,他知道怎么对那帮自命不凡的宗室子弟最有效果。
想到这里,他心一黑,又弥补建议道:“殿下,那些南唐的宗室都相信殿下不敢动他们的财物,殿下索ing全部没收,连房产带钱物,还有他们在全国各地的田产,各地官府其实都有记录,索ing全部收为官有,让那帮家伙酿成穷光蛋,那时他们就会跪下来向殿下求饶了。”
“嗯!说得很不错。”
李庆安很满意他的建议,便点颔首,“你去吧!速速给我准备文书。”
“殿下安心,都是现成的,我晚上就能送来。”
说完,他退出了房间。
等他一走,李庆安便站起身,对亲兵令道:“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嗣岐王府,让内卫秦海阳和情报堂胡沛云也一起过来。”
........
李庆安要去的嗣岐王府其实不是畴前的岐王府,岐王府是位于永福坊的七王宅,那是李隆基即位后,为监视自己兄弟而命兄弟们住在一起,后来又把自己的儿子住进去,酿成了十王宅,再把孙子们搬进去,修建百孙院,总之就是四个字:‘便于监视。’
天宝后期,随着李隆基兄弟的渐渐去世,他们的后代便开始自己买地建宅,已经不再局限于永福坊,几乎整个长安都有散布。
李庆安要去的嗣岐王府位于平康坊,与畴前的李林甫旧宅毗邻而居,马车从李林甫的府mén前缓缓驶过,李林甫死后不久便被抄了家,他的儿nv死的死、散的散,再无一人留在长安,府邸便被朝廷收走,至今空关着,府mén前已是一片荒芜,台阶上长出了半人高的蒿草,大mén油漆剥落,露出大片班驳的灰白è,大mén上方那引以为傲的相国府牌子已经被摘失落,两盏破烂的死气灯笼还挂在屋檐上,只是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本è。
李庆安不由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来李林甫时的情形,他们穿戴破烂的军服,站在不远处的一面墙下,那时好像下着雨,可雨中依然有来来往往的马车,以李林甫宅为终点或者,可谓mén庭若市,可现在,眼前的衰败让他怅然若失,‘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苍生家’就是这种感觉。
马车很快驶过了李林甫旧宅,在嗣岐王的府宅前停了下来,内卫的行动十分迅速,一千士兵已经将嗣岐王府团团围住了,大mén前,秦海阳和胡沛云二人刚刚抵达,他们见李庆安下了马车,一起上前施礼,“拜见上将军!”
李庆安摆摆手,“不消多礼了,跟我进去看看。”
一群人走进了嗣岐王府内,嗣岐王叫李珍,早在李豫拿宗室开刀,没收他的田产后,便举家逃亡成都,眼下他是南唐的宗正寺卿,在成都有田有宅,日子还算过得逍遥。
但因为他逃走时比较仓促,大量的家财都来不及带走,他便将这些家财封死,等他将来回来时再享用,为避免贼人进来偷盗,他又命十几名信得过的家丁留守老宅,但正是这些所谓信得过的家丁做了内贼,刚开始还老实,但一年前一名家丁无意中发现了一口钱窖,在铜钱的yu惑下,家丁们开始偷盗府中财物,不但钱窖内的两万贯钱被偷盗一空,内宅很多名贵物品也被偷走了,李庆安今天发现的豹皮就是这样被偷走。
好在这些家丁胆量较小,又拖儿带nv,因此不敢做得过分,除钱窖被偷光外,其余损失其实不是很大,大部分衡宇都连结着封存状态。
李庆安入主长安后,也曾经没收过一些宗室的房产财物,但主要集中在永福坊和崇仁坊,对其他坊的大量宗室房宅还没有来得及清查。
他已经准备后天解缆去江淮,今天无意中的一次发现,使他想起了这件大事,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必须在南唐覆灭前全部完成。
李庆安刚走进府宅,一名郎将便奔上来禀报:“上将军,弟兄们在后花园鱼池内发现了一条密道,似乎有地下暗室,都被大青石封死,请问上将军,要不要挖掘?”
李庆安一怔,这倒没有想到,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嗣岐王的房宅情况,却没料到竟会有意外收获,他立刻下令:“立刻挖掘!”
李庆安也快步向后花园走去,他倒想看一看,昔日被称为富可敌国的岐王,他的儿子到底在地下室内藏了什么?
后花园占地广阔,足有十几亩大,亭台楼阁、假山池鱼,还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安插得十分奢华。
在花园正中间是一片占地约五亩的人工湖,与府外的河水想通,平时府中的看宅家丁做梦也想不到湖中还有名堂,但内卫的士兵们却经验十分丰富,他们进府时便截断了河水的流入,这样一来,河水只出不进,水位迅速下降,露出了假山下的一个地下室入口,用大青石封死了,就算那些家丁发现,也很难打开。
地下室入口地势稍高,当湖水流走一半时,入口周围便没有水了,一百多名士兵已经跳下水,正在用撬bāng和绳子打开封mén的青石。
只片刻时间,只听轰隆一声,青石坍塌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dng口.......
:我认可,这些天在看鬼吹灯,所以情不自禁会呈现一个黑黝黝的dng口,然后跑出一只粽子来,开个玩笑!
(老高就像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这一章不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