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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叹道:“只要跟大将军在一起,每次都有收获,我受教了。”
这时,远方奔来了一队标兵骑兵,一直奔到李庆安面前,他们纷繁下马,为校尉向李庆安半跪施一礼道:“禀报大将军,有最新情报!”
“讲!”
“我们现东南二百里外的长子县有一支燕军驻扎,约有六千余人。”
李庆安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了,长子县位于长平关和上党之间,但又不在必经之路上,这必定是对方已经现了李光弼的大军达到了长平关,所以才在长子县驻兵,如果李光弼的大军介入争夺上党,那这支长子县的驻军必定会对李光弼的后军辎重造成严重威胁。
李嗣业也意识到这支军队存在的危险,便抱拳请缨道:“大将军,让卑职去拔失落长子县燕军吧!”
“也好,先打一仗试试看,探一探敌军的虚实!”
...........
长子县位于上党西南约四十里外,浊漳水北岸,这里西高东低,由丘陵地带逐渐向平原地带过度,长子县县城其实不大,城内约两千余户人,当李归仁军屠杀上党县民众时,长子县的数万人基本上都跑光了,当李归仁部将阿史那从礼率一万骑兵赶到长子县时,县城已经酿成了一座空城,只剩下七十余名宁死也不肯离开故土的老人。
目前驻守长子县的燕军共五千三百人,基本上都是契丹人,由契丹贵族耶律重光统领,正如李庆安的推断,李归仁之所以驻军五千在长子县,就是针对李光弼的军队。
长子县和河东的其他县城一样,由于百年来平静无战事,县城已经变得十分陈腐,县城墙根本无法防御大军的进攻,只起着一种安排的作用。
由于长子县距离上党很近,因此李嗣业的攻击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偷袭,深夜,八千骑兵在丘陵峡谷中疾奔,渐渐地,地势开始低平起来,前方是一条明晃晃的大河,那即是浊漳水了,奔行了一天一夜,骑兵早过了鸠山,距离长子县城只有二十里路程了,北唐骑兵渐渐放慢了脚步。
他们驻足在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中,一边抓紧时间休息,一边期待着标兵的消息,李嗣业站在一棵大树下,目光专注地盯着东方。
虽然这只是一场xiǎo战,但它却是李嗣业介入平定安禄山叛luàn的第一仗,对他的意义非同xiǎo可,李嗣业心中早已憋足了一口气,他要用一场真正的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来了!”
他身边的副将卫伯yù看见了,在月光下几名骑兵正向这边疾奔而来,片刻,几名标兵奔至密林前,一名队正翻身下马向李嗣业禀报导:“禀报将军,敌军一分为二,一半驻扎在北城外的大营中,另一半驻扎在城中,目前他们尚无消息,没有现我们。”
“县城防御如何?”
“回禀将军,县城城墙高两丈,十分破旧,有护城河,但东城的护城河只宽一丈,并且东城mén正在修葺,没有吊桥,可以直接撞开城mén。”
“好!再去探查。”
李嗣业一声命令,数名骑兵调转马头继续向东而去。
这时李嗣业召集了一次短暂的会议,数十名校尉以上的军官全部都聚集在他的身边,李嗣业沉声对众人道:“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和燕军直接jiāo战,我们以多战少,取胜是必定的,关键是怎么样的胜利,依照大将军的命令,李归仁的军队不接受投降,所以我要求全歼敌军,以人头报功,时间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无论是否全部歼灭了敌军,我们必须返回,违令恋战者,斩!”
众人一起躬身施礼道:“遵令!”
李嗣业一挥手令道:“好了,现在出,不要停留,以雷霆之势,先击碎城外的营盘!”
八千骑兵开始一队队出了,沿着浊漳水,向长子县浩浩dàngdàng疾奔而去。
........
长子县北城外的军营十分恬静,现在是四更时分不到,正是士兵们睡眠最沉的时刻,整个大营内都是一片黑寂,只有军营大mén前点着几盏大灯笼,在夜sè中随风晃动,十几名哨兵来回巡逻,虽然长子县的位置稍偏,属于比较平安的地带,但驻军依然不敢大意,大营四周竖起了八座哨塔,包含县城上的巡逻哨兵,防御得十分严密。
夜里风很大,大风在夜空中出难听的呼啸声,忽然,一名哨塔上的哨兵似乎听见了什么,大声叫喊起来,就在哨兵叫喊的同时,城头上的烽火台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直冲夜空。
“当!当!当!”
尖利的钟声同时在四座西面的哨塔上敲响了,哨兵几乎是同时现了敌情,这时整个大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远方传来了闷雷般的马蹄声,整个大营都惊动了,两千五百名契丹士兵纷繁叫喊着冲出营帐,很多人光着上身,手中拎着长矛。
这时八千骑兵如迅猛的奔雷,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敌军大营席卷而来,数百名契丹弓弩手刚奔到营栅前,唐军便已冲到了百步之外,铺天盖地的箭矢向营栅掩shè而来,数百名契丹弓弩手措不及防,纷繁被shè中到底,剩下的百余人见势不妙,调头便逃。
唐军骑兵已经冲到了三十步外,迅向营栅两边散开,数百根绳索向栅栏套去,套住了栅栏,骑兵们一齐奋力拉拽,营栅轰然倒下,南北两边各呈现了一道数十丈宽的口子。
八千骑兵如汹涌澎湃的大cháo,跃过壕沟冲进了契丹军的大营中,李嗣业高举战刀,嘶声大吼道:“杀!一个不留。”
北唐军怒吼着,战刀劈砍,长矛刺杀,人头滚滚落下,血流成河,骑兵群踏平了营帐,张弓放箭,奔驰中的契丹人惨叫着被shè中后心倒地,随即被追上的唐军骑兵砍失落人头掠走。
大营内的羊马圈率先被唐军占领,使契丹人无马可骑,只能靠两条tuǐ奔驰逃命,而唐军士兵勇猛无比,向四面八方追杀光脚狂奔的契丹士兵,这一刻唐军骑兵们没有半点留情,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了死神的化身,许多契丹士兵跪地举手投降,战马却从他们头上跃过,寒光劈下,将跪地求饶的契丹人砍去了人头.......
城头上,契丹主将耶律重光急得双脚直跳,黑夜中,他看不清有几多唐军掩杀而来,不敢开城mén去支援,只得全部点燃了四座城头上的烽火,火光冲天,向四十余里外的上党求援,从上党县到这里是一路平川,最多一个时辰,援军便能赶到。
就在这时,有士兵奔来禀报,“将军,唐军开始进攻东城了!”
耶律重光马上一颗心坠入了冰窟,这才不到两刻钟,唐军便开始进攻城池了,这说明城外军营内的弟兄已全部被歼灭,算起来,唐军的军力至少在万人以上。
耶律重光很是清楚东城的防御漏dong,护城河年久失修,变得十分狭窄,只有一丈宽,战马一跃便过,吊桥也腐朽烂失落了,唐军搭上木板即可以直接用巨木撞城。
耶律重光急得大吼起来:“命所有士兵赶赴东城防御,用箭shè!搬巨石堵mén,无论如何,禁绝唐军攻入城内!”
城内的近三千士兵从四面八方赶至东mén,只见东mén外的唐军黑压压一望无际,护城河上的临时桥板已经铺好了,数百名唐军抱着一根巨大的撞木正向城mén缓缓而来,除数百名抱木的唐军士兵外,另有数百名手执巨盾的唐军士兵护卫在两边,几百张巨盾将撞木完全遮住了,就像一条体型庞大的百足蜈蚣,一点点地向城mén挪动。
“shè击!”
城头上箭如雨下,石块和滚木如雹子般砸下来,箭矢没有什么影响,但巨石和滚木却难以招架,最前面的十几名唐军士兵被砸中,惨叫着倒地,‘百足蜈蚣虫’又开始缓缓后退了。
就这样,当城头停止砸石头滚木时,攻城唐军前进,而防御的石木太密集时,攻城唐军又被迫后退,形成了拉锯战,而此时,一千余名契丹士兵已经搬来了数百块千斤巨石,就东城mén严严实实堵住了。
就在耶律重光刚刚松了一口气时,整座县城的上空回dàng着惊天动地般的撞击声,“轰隆!”
破旧的城墙在摇晃,北城墙上的城楼因年久失修,竟然轰然倾圮了,所有的士兵都吓得面如土sè,战战兢兢地向四周寻找,不知这巨大的撞击声是从哪里传来?
耶律重光更是面如土sè,尽管他也不知道撞击声从哪里传来,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唐军攻打东mén是假,他们是以进攻东mén为掩护。
“将军!”
一名士兵狂奔而来,他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指着身后喊道:“唐军.....唐军!”
耶律重光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骂道:“唐军在哪里?”
“在.....在北mén!”
耶律重光呆住了,这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声,脚下在剧烈晃动,耶律重光没有站稳,竟然颠仆在地,这一声闷响中分明有城mén破碎的声音,是内城被攻破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完了,他将全军覆没了。
北城mén已大méndong开,唐军如决堤的洪水,向城中汹涌奔入,只听见卫伯yù愤怒的喊声,“不留一人,全部杀死!以人头记功。”
.........
一个时辰后,耶律重光的人头被卫伯yù亲手砍下,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长子县的燕军已全部被歼灭,唐军死伤不到三百人,大军调转马头,带着五千多契丹人头,向西方风驰电掣而去,片刻便消失在天sè已微明的晨光尽头,而上党赶来的一万援军,离长子县城还有十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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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上党战役 (二)
夜空中熊熊燃烧的求救烽火惊动了上带大营,李归仁派大将阿史那从礼率军赶来援救长子县,当阿史那从礼率一万骑兵赶到长子县时,北唐军已经远去,战斗已经停止,阿史那从礼看到的是一幅屠宰场般的血腥排场,县城内外布满了五千余具契丹士兵的尸体,人头都已经被割走,脖腔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大地,由于已经县城没有居民,大白日。整座县城酿成了鬼城一般的死寂,没有一个活人,甚至受伤的人也没才。
一群群乌鸦在天空盘旋”发出难听的嘎嘎叫声,尽管阿史那从礼看死人已看得麻木,但眼前的血腥排场还让他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
“有没有活。?”阿史那从礼厉声问道。
一名校尉躬身道:“回禀将军,没有一个活口,全部被杀死,在册五千三百四十人,我们清点到了五千三百三十具尸体,只相差十人。”
“他娘的,不留战俘!”
阿史那从礼咬牙切齿道,他却忘了,他们自己也一样不留战俘。这是唐军对他们的报复。
阿史那从礼约四十岁出头。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显得他相貌十分凶恶。他是结骨部突厥人,七年前率领数千族人投奔了安禄山,安禄山立刻为他向朝廷庆功,说他杀死了准备南侵的游牧人,李隆基不辨真伪,立刻封他为归仁将军,赏紫金鱼袋。
由于他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一直便深得安禄山欣赏,只是他资历不足,没有能自力成为大将,这次李归仁为南线主帅,安禄山便任命他的李归仁的副将。
阿史那从礼为人心狠手辣,和其他北胡人一样视汉人民众为猪羊,这次安禄山叛乱,他抢掠了大量的财富。光女人便抢掠了上百人。
这次唐军所偷袭的长子县五千契丹人其实不是他的部下而是隶属于安守忠的后军,由于安守忠返回赵州押运粮食,李归仁便命他赶来援助,却没想到,见到的竟是这样一幅惨状。
这时,一队骑兵奔来,一名军官在马上拱手道:“将军我们找到了幸存士兵。”
阿史那从礼精神一振,他连忙问道:“在哪里,快带来见我。”
片刻,十名契丹士兵被领了上来,为首是一名队正他们来到阿史那从礼面前,跪下放声大哭。队正抹泪道:“我们的兄弟被杀得太惨了,求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阿史那从礼被他们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马鞭一指骂道道:“他娘的。有什么好哭,给我起来说话!”
十名士兵都不敢再哭阿史那从礼冷静脸问他们道:“你们是怎么幸存的?”
为首队正施礼道:“禀报将军,我们是外围的巡逻队,在南面一带巡逻。在回城的途中看到了唐军的袭击,我们躲在树林中,才得以幸免”
“那我再问你们唐军有几多人?”
“大约一万人左右,都是骑兵,很是凶狠,我亲眼看见数百名兄弟从大营逃出,准备逃进我们这边的树林却被唐军骑兵追上,一刀劈失落人头,有弟兄跪地投降也被唐军无情杀死,他们根本不收降俘。”
说到这里这名队正恍如又看到了昨晚的情形,他惊惧得浑身颤栗,阿史那从礼心中愤恨之极。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下令道:“就地掩埋尸体,返回上党!”
李嗣业的胜利给唐军士气带来极大的振奋,全歼敌军五千余人。而自己只死伤三百余人,这个辉煌的胜利无疑给了唐军极大的自信,李庆安立即下令以人头记功,每个人头赏钱三十贯,记功一级,而参战没有获得人头的士兵也得赏钱五贯。一时间,李嗣业手下满营欢腾,令其他士兵无比羡慕。
大帐里,数百名安西军中郎将以上的高级将领济济一堂,李嗣业给李庆安和其他将军们讲述这场夜战的情形,和昨晚不合是,李嗣业发现李光弼竟然也在场。这令他有些愕然,因为李光弼从长平关过来”必定是要经过长子县,他们竟然没有在路上相逢。心中虽然惊讶,但李嗣业还是继续给众人描述昨晚的战役情形。
“我们在离对方军营两百步时便被对方发现了,如果依照我们安西军的训练,敌军在百步外,士兵必须要出帐列队了,弓弩军已经摆设完毕,但我遇到的情形却完全不是这样,契丹士兵没有和甲睡眠,很多人都光着上身,这些都不算什么。更重要是我发现燕军没有夜战的经验,或者说历来没有过夜战的训练。大营内的敌军或许是没有准备,但城内的契丹军却是全身盔甲,街市上一战便溃不成军,明显不适应夜晚作战,我觉得这是燕军的一大弱项,我们无妨可以充分利用燕军的这个弱项。”
这时,李庆安见李光弼似乎有话要说,便笑道:“光弼有什么不合的见解吗?请说!”
李光弼只比李嗣业的军队早到两个时辰。来向李庆安汇报军情。他确实是从长子县过来,但没有经过县城,而是率领一千亲卫从县城南面三十里外绕过,没有发现李嗣业偷袭长子县二不过李嗣业的一些说明他其实不是很认可。见李庆安准他说话”他便起身向李嗣业拱拱手笑道:“首先我要恭贺嗣业将军首开奇功,斩敌五千人,极大地提升了唐军士气。此战虽小”但意义却重大,不过有一点,我不太认同嗣业将军的结论。”
李嗣业和李光弼属于同一级别,李嗣业是河中都督,而李光弼是吐火罗都督,皆是是安西的重要势力,李庆安离开安西东去后,他们曾黑暗竞争过安西节度使,虽然最后是封常清胜出,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不是外人所认为的亲密团结,概况上关系都很好,但黑暗却互有竞争。
李嗣业抱拳回了一礼沉声道:“请光弼将军指教!”
“指教不敢,我只是觉得嗣业有点一叶障目了,诚然,驻守长子县的燕军不善于夜战但其实不代表所有燕军都不善于夜战,要知道。驻守长子县的燕草都是契丹人”是支援安禄山的胡军,而并不是安禄山的范阳军,我以为嗣业就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