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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式听得目瞪口呆,一点没错,李易就是这个特点他这次才发现,但他却不知道这是因为李易有尿床的缘故,但对方却清清楚楚。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就是我们内卫悄报堂的本领。”,赵崇节又笑了笑道:“我无妨再给你透露一下,吴王的幕僚李台卿在年初时便已经归降了我们,所以你们这次派了几多军队,责几多粮草,有几多军马行军路线,我们都清清楚楚,虽然我们只有三万军,可我们是三万骑兵,是安西最精锐的骑军之一,个个身经百战请问李长史,能否拦截得住你们的六万军队?”,李成式无言以对了,连李磷最信任的幕僚李台卿都投降了李庆安,这场战役还有什么意义,他不由想到了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李成式长叹一声道:“你们赢了。”,李抱真慢慢走上前,城恳地说道:,“我们赢是必定的,但赵王殿下不希望江南的子弟跟随李磷背井离乡去巴蜀所以才想尽可能地将这些士兵留在家乡,使江南不遭到战争的破坏这样大唐才能实现中兴、再现盛世,赵王心怀天下黎民,李长史也曾是一方父母之官,为什么李长史不克不及为朝廷效力,非要跟随李磷造反。”
李成式叹息一声,垂头不语,赵崇节又劝他道:“你的亲兵也说你已和李易翻脸,试想,李磷在儿子和大将之间,他会选择谁?李磷宁愿信任儿子,也不信任你,你若回去,必死无疑,我们大将军也曾对我们说过,他说,我若能得李成式,当命他率大唐水师,纵横四海,为大唐开辟海疆领土,这是我家大将军的原话。”
李成式眼睛渐渐亮了,他呆呆地看着赵崇节,率大唐水师纵横四海,为大唐开辟海疆领土,这是他少年时的心愿,此刻他心潮起伏,激动百分,他忽然单膝跪下,给李抱真抱拳道:“李成式愿重返朝廷,为赵王殿下效力,为大唐水师的兴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抱真连忙扶起他,点颔首道:“好!我这就派人送你去江北见赵王殿下。”
李成式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想跟你们一同南下,我不想六万儿郎跟着李易那蠢货送死。”
傍晚时分,标兵的情报送来了,今天是大年节,李易的六万大军在紫溪县城外扎营休息,但军营内没有听见大年节的热闹,很是恬静,估计士兵们全部都睡着了。
“那李易呢?”李抱真沉声问道。
“他率一千亲兵进城过大年节了,还命紫溪县的三十大户,每户献一个女人给他。”
“这个狗日的!”李成式低声骂道。
李抱真毫不犹豫道:“这是一个很是好的机会,我们现在就解缆!”
主将李抱真一声令下,三万骑兵纷繁上马,加快了速度,三万骑兵风驰电掣,气势如虹,向五十里外的紫溪县疾驰而去。
天已经渐渐黑了,夜幕笼罩着紫溪县,紫溪县是一个小县,人口只有千户,县城很小,容不下六万大军入驻,李易自己也要度大年节,因此他禁绝军队进入城内,而是在城外驻营,原本他是想让士兵们好好吃一顿,明天再替他卖命行军,不料他的后勤没有跟上,粮肉都没有送到,派了几个人去催促也没有消息,而紫溪县也无法供应六万大军的吃喝,无奈之下,李易便命士兵喝清水吃干粮,早点睡觉。
军营内怨声载道”但也没有体例,大家都着实累坏了,随便吃一点干粮,士兵们便沉沉睡去。
几十名军官却没有睡”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极有威信的李成式走了,军官们便不想去洪州给李易卖命了。
“他娘的,老子们喝清水吃炒米,这就是大年节了,他小子却进城去睡女人吃宴席,老子不干了!”
一名郎将破口大骂”他叫骂引发了共鸣,几十名军官都跟着骂起来,一名军官道:“听说岭南军中有疫病流行,咱们去了,不被感染送死吗?”
另一人冷笑道:“得疫病死还不错了,老子估计半路上就要累死,老子的马已经快累死了,明天老子背着马行军。”
“喂!喂!大家不要骂了,商量一下吧!趁今晚那小子不在军营,咱们走吧!”
“能走到哪里去啊!”
“走到哪里都可以,回家或者过江投靠北唐军去,就是不要跟他累死”还背个造反的罪名。”
众人七嘴八舌,忽然,帐篷微微震动起来,油灯也失落在地上熄灭了,众人面面相觑,“是地动了吗?”
“不像”那有地面越来越抖的?”
这时,地面越来越抖得厉害,隐隐听见了闷雷般的声音,一名军官有经验,他忽然大喊一声”“欠好,是骑兵!”
帐篷内像炸窝一般,几十名军官跌跌撞撞向外奔逃”奔出帐外,他们马上惊呆了”只见黑黑暗无数骑兵身影参军营四周飞奔而过,黑影瞳瞳,不知来了几多骑兵,很多士兵也被惊醒了,他们从营帐里逃出来,茫然手足无措。
三万骑兵气势奔腾,马蹄声如山崩地裂,片刻后,三万北唐骑兵便将大营团团围住,渐渐地,骑兵群恬静下来,大营内一片寂静,这时,李成式策马走近营门,他降低而略带一点嘶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各位弟兄们,我是李成式,我是来救你们,你们已经被安西军最精锐的三万骑兵包抄了,你们只是步兵,在骑兵刀下,你们只能是被宰的羔羊,李易愚蠢而自私,不体恤士兵,今晚是大年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你们却在这里喝清水吃干粮,而李易却进城去大吃大喝享受,这是何其不公?弟兄们,放下你们的兵器,你们可以回家,也可以投降朝廷,听清了吗?是朝廷的军队,现在你们都在造反,放下你们的武器,我李成式向你们包管,你们将活着迎接新年!”
李成式在军中威望极高,再加上三万安西骑兵令人胆寒,以及李易的不仁不义,许多士兵早已悄悄放下自己的兵器了,这时,刚才开会的军官们大喊起来,“听李成式将军的命令,我们放下武器,不给那个王八蛋卖命!”
有军官们带头,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放下武器了,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若想活命,只有投降一途,军官们自发地组织起来,率领自己好手下,一个营一个营地走出大营投降,李易的亲兵都跟他进城享乐去了,没有任何人阻拦或者闹事。
李抱真眯着眼,结果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根本连一兵一卒未伤,六万江南大军便投降了,抓住了李成式,换来了六万军,这笔买卖合算啊!
半个时辰后,六万江南士兵全部走出了大营,密密麻麻地集中在夹营的西北部,这时李抱真对赵崇节令道:“你可率领部下进营清理,有敢藏匿抵当者,格杀勿论!”
“给我来!”
赵崇节一挥手,率领本部五千骑兵冲进了空荡荡的大营之内……,李易是在半个时辰后知道了安西大军到来的消息,紫溪县城外,密密麻麻的火把将县城团团围住,两万骑兵手执火把,形成了一片火的海洋,他们没有策动进攻,就只用一种强大的无声力量压迫着城内的李易。
李易的狂妄和无知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呈现了,北城门大开,李易全身盔甲,战马狂奔,挥舞着大铁枪,率领一千亲兵大吼大叫向安西骑兵冲来,他是江南第一猛将,两膀有千斤之力,难道他还不克不及突围出去吗?
这时,安西军旗下的赵崇节缓缓抽出了一支箭,搭弓上弦,拉弓如满月,箭尖闪动着死亡的光芒,他是安西军第五箭,仅次于李庆安、南雾云、荔非守瑜和李晟,这一箭将是安西军送给李易的教训。
弦一响,箭如闪电,强劲快疾,黑黑暗李易正张口大喊”噗”地一声,强劲的羽箭射进了他的口中,箭尖从后脑透出,李易眼珠猛地凸出,扔失落了大铁枪,双手高举,缓缓地从奔驰的战马上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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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江南初平
地,战争的残暴不但在于它对一个个鲜活生命的屠戮,而目还在于它的果断、迅猛,一举事以停止,一旦策动则不留余地,战胜者一定会将败者掠夺精光刚刚善罢甘休。
李庆安策划了近半年,期待了一个多月的江南战役,当它突然策动时,它便以一种毫不留情、毫不回头的姿态猛烈展开了。
大年节之夜,三万北唐骑兵在紫溪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包抄了六万军,其实不伤一兵一卒将其全部俘虏,随即,北唐军兵分两路,李抱真和赵崇节各率一万骑兵,如两把犀利的尖刀,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扑润州江南大营。
李磷绚丽的江南梦俨如一个巨大的空心楼房,在北唐军外科手术般的冲击中轰然坍塌了,仅仅两天时间,两支北唐骑兵劲旅席卷江南大地,各地江南驻军纷繁哗变,扯失落李磷的朱雀旗,树立了北唐军的黑底黄龙军旗。
江南的各州各县刨区赶李磷派驻在各州县的观察使,李磷在各地仓库被处所官府没收,他位于苏州的吴王府被激愤的民众一把大火烧毁,在苏州城北的五十万石军粮仓被数万民众一抢而空。
刚开始,求救的急报如雪片般飞向润州江南大营,但两天后,再也没有任何求救信,对李磷而言,润州以南就俨如死一般的寂静,他的所有势力都四分五裂了。
两支唐军骑兵已经进入了润州地界,赵崇节部在江宁县东截住了准备上船逃跑的驻军,江南军仓促应战,一万铁骑仅三个冲击,便击溃了大将朱涛率领的两万江南军,杀敌三千,俘虏一万五千余人,大将朱涛被赵崇节一箭射杀。
清晨两支唐军骑兵劲旅在润州丹徒县以南四十里处汇合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即是润州丹徒县的最后两万军队,吴王李磷就在军营之中。
病来如抽丝病去如山倒。
金丝羊毛大帐内一片狼藉,各种文书聚积如山,土地的契约,处所的户籍,打包整理好的,散乱堆放着不知该放何处的,凌乱得脚都插不进去。
吴王李磷怔怔地坐在一只木箱上就像一个还没有睡醒的人,目光茫然不知所从,但他的梦已经碎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十天前还在江北找不到船渡江的北唐大军竟一夜之间杀到了他的眼皮子下面,一个多月来引弓待发的李庆安,竟突然一箭射到了他的面门,六万南征大军下落不明,儿子生死不知,而他自己也到了生死边沿。
撤兵是无可置疑了,他想和李庆安一搏的勇气也早已烟消云散只是他还有点茫然,他还想再回味一下江南,可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殿下,快走吧!再不走敌军就杀来了。”
一直劝他留在讧南和李庆安一搏的三个幕僚,此时比谁都态度坚决,赶快逃再不逃就没有机会了。
李磷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李白的影子。
“李太白呢?”
“殿下忘了吗?他去常州催粮了。”
“哦!”
李磷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忘了,一夜之间,他就想老了十岁他忽然有点伤感,李白是回不来了。
“殿下!快走吧!仇敌骑兵已经杀到二十里外了。”
这一次是他得的侍卫在催促他了,“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
江南大营离长江边还有十里再不走,确实是来不及了李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满营帐的木箱,摇摇头道:“工具都不要了,命所有人上船吧!”
时间紧迫得连出营的时间都没有了,一辆马车从营门口快速驶来,停在了大帐前,李磷最后看了一眼大营,一咬牙,垂头钻进了马车。
马车起步,速度越来越快,向十里外长江边驰去。
在长江中央,二十几艘战船一字排开,这是北唐军从盐港缴获的战船,一共二十五艘,都是三五百石的中型战船,它们停泊在江心,远远地可以看见江南岸的消息,长江南岸,数百艘战船开始起钴了,大帆张起,千帆如云,桅杆如林,这里南岸江南军准备撤离的信号了。
在最大一艘战船的船头,李庆安手摁剑柄平静地望着数里外的敌军战舰群,虽然他离对方还很远,但他却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的仓促和胆寒,对方已经在逃跑了,今天是庆平二年的正月初四,他终于收复了江南,他恍如看见了一望无垠的稻田,看见了一条条小河在这片肥美丰腴的土地上纵横交错,这里从中唐以后即是中国最富饶的地区。
尽管大唐在安史之乱中遭受重创,它的政治几近破产,但它还是风雨飘摇中残存了近两百年,就是因为江南给它带来了源源不竭的物资和粮食,如今,这片富饶的土地已经归属于他,但他的血液并没有激流澎湃,很奇怪,他的血液平稳而舒适,只感到一阵阵喜悦,就恍如这一天很早就已经到来,他的脑海里只闪动着一句话:得江南者坐稳天下。
这时,对岸隐隐传来了降低的号角声,这是令每一个安西士兵都无比熟悉的号角声,八年前,李庆何在无数的号角声中选中它,它降低,回荡,就一个带着沙声的男低音,当它吹响时,有一种震撼心灵的共鸣。
很快,战船上也响起了同样降低的号角声,在大江上回荡,和对岸的号角声呼应,只听对岸的号角声越来越近,一群安西骑兵在对岸一角威风凛凛地涌现了,紧接着,在长达数里的江岸上越来越多的骑兵呈现了,他们呐喊着,向尚未来得及上船的江南军猛扑而去。
江岸上一片混乱,还有数千士兵没有来得及上船,北唐骑兵便杀到了,岸上己经乱作一团,有士兵抵当,更多的人是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投降。
大船也不再排列步队,开始调头向大江中驶去就在李庆安战船的一里之外,近四百艘战船缓缓离开了码头,风帆鼓起,借着刚刚才呈现的春风沿着大江向西开去,这时一艘最大的战船和李庆安的座船相错而过,两艘战船只相距两百步。,李璘站在船头,他紧紧地盯着李庆安的座船,忽然,他看见了李庆安,眼中万分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篡夺他根基的仇敌竟然就在他眼前,只相距两百步,他的眼中恍如喷射出了怒火,恨不得一口将李庆安吞失落,他身旁侍卫官也看见了李庆安,马上大叫道:“王爷,这是机会,用船把他撞沉了!”
“机会?”
李磷有些茫然,他什么时候有过机会?他似乎看见了李庆安冷冷的笑容,心中忽然害怕起来,连声喊道:“快!快离开这里。”
李庆安负手站在船头”他根本不惧李磷大船会向他撞来,他已经看透了李磷骨子里的怯弱。
他也不下令放箭,只淡淡地看着李磷的大船驶远,驶离了江南。
“大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贺娄余润一脸不服气地望着远处已酿成一个个小黑点的战船,难道真的就任这些战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李庆安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消担忧,在他们前方自有一支水军会将他们拦截住。”
说完,他摆了摆手令道:“可以前往对岸了。”
二十五艘战船拔起铁错,向长江南岸缓缓驶去。
五天后,正月初九”在常州晋陵县,也就是今天的常州,来自江南地区的扬、楚、宣、润、常、苏、湖、杭、越、明等十州四十余个县的二百多名州县官员济济一堂,加入李庆安举办的江南迎新年会。每一个人都对这次会议布满了期待,这关系到朝廷对江南的定位”关系江南今后数十年的成长标的目的。
所有人都相信,李庆安的心中已经为江南的成长画上了一幅未来之图。
会议在常州国子学的讲学堂内举行,讲学堂是一座大殿,是常州最宏伟的建筑,可以容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