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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贯。’
重赏之下,燕军如疯如狂,他们不畏生死,奋力向相州城攻击.....
安禄山坐在五里外的高台上,眯着眼观战,但他的心思已经分走一半去河东了,昨天晚上,他派大将李归仁率六万大军,走滏口陉进入河东潞州,经过近半个月的诱敌,郭子仪已经集结了十几万大军应战史思明,河东道军力空虚,只剩下数万新招募的民团兵,不堪一击,虽然李庆何在代云州一带还有部分军队,但人数不多,安禄山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关键是要拿下太原,只要拿下太原,郭子仪军就首尾南顾了,想到这,安禄山满意地嘿嘿笑了起来。
谁会想获得他攻打相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轰隆!’的爆炸声,将安禄山从河东战略中惊醒,他连忙探身问道:“刚才是什么爆炸?”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紧接着,又传来了几声爆炸,有亲兵大声叫喊起来,“大帅,是天雷爆炸声!”
“啊!”
安禄山惊呼一声,蓦地站了起来,紧盯着远方,三角小眼瞪得溜溜圆。
守城唐军终于开始使用纸天雷了,其实就是后世的大炮仗,高三尺,直径为一尺,但李光弼显然留了一手,没有把最大威力的火药配方给相州,而是给了他们最早最原始的火药配方及纸天雷的制作体例。
并且受到城内硫磺不足的限制,每只纸天雷的装药量其实不充沛,结果就是声势虽大,威力却不足。
第一批二十只纸天雷用投石机抛出,由于无法控制引线速度,使得至少八只纸天雷在半空中爆炸了,声如闷雷,在安禄山士兵们的头顶上轰然炸响,尽管威力不足,但这究竟结果是火药武器在中原战场上的第一次使用,惊吓的水平更大,很多战马惊得希溜溜乱叫,前蹄高高扬起,很多士兵都被吓破了胆,他们联想到了幽州城外的大爆炸,纷繁趴在地上,用手抱住脑袋,战场上马上混乱成一团。
一只只天雷从城头抛下,不竭爆炸,打乱了安禄山大军的进攻节奏,甚至东城的四万攻城大军还呈现了因害怕而一度溃退的迹象。
安禄山一直在盯着纸天雷的爆炸,眼睛一眨不眨,这是他了解唐军天雷威力的天赐良机,这种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渐渐的,安禄山已经看出来了,一百多颗天雷,至少有一半都是在半空中爆炸,固然,这和投射者经验不足有关,当初他的纸天雷也是一样,可是,对天雷已经很有经验的安禄山看出了和他人不一样的门道,这些纸天雷除惊吓外,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或许它们最重要的作用就在于惊吓。
应该是这样,听说李庆何在安西使用天雷数次大败大食军和吐蕃人,大食军主要以骑兵为主,他们的战马都是没有阉割,害怕惊吓,天雷对骑兵确实能有很好的效果,至于吐蕃人,更好解释,吐蕃人把一切异相都视为神灵,这种天雷,他们不认为是雷神显灵才怪。
安禄山望着战场上很多契丹人、奚人面对天雷拼命磕头,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种震天动地的天雷对异胡人确实是很是有效果。
“大帅!”
一队骑兵队飞奔而至,他们翻身下马,将两颗未爆炸的纸天雷献上,“大帅,这是没有爆炸的天雷,引线已经被拔失落,不会有事。”
“拿上来我看!”
两名亲兵接过纸天雷,将它们放在安禄山面前,安禄山蹲下来仔细研究,和他在幽州做的纸天雷基本上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剖开它!”
几名亲兵上前,用锋利的匕首剖开纸天雷,安禄山抓起一把火药闻了闻,又捻了一下,颗粒很是粗糙。
他又沉声问道:“天雷炸死了几多弟兄?波及规模有多大?”
“回禀大帅,一枚天雷的波及规模大约在一丈左右,一共有七十余枚纸天雷在军队中爆炸,一共炸死炸伤六百余人,并且很多弟兄都是被自己人踩踏受伤。”
安禄山不由冷笑起来,这就是李庆安的天雷吗?揄扬得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他摇了摇,把手中火药扔失落了,这种纸天雷令他倍感失望,就算李庆安没有把最好的天雷给程千里,但一叶可知秋,就凭这两枚纸天雷,李庆安手中的天雷也好不到哪里去。
困扰了安禄山多年的天雷之欲,此时就像一个徐娘已老的妇人,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他只觉索然无味......
其实这也怪不得安禄山,就像对一个历来不知核子武器的人说原子弹很厉害一样,在这个人想象中或许就比迫击炮弹的威力大那么一点点,这一种无知者的无畏。
安禄山立刻下令道:“立刻整顿军马,再度进攻,敢逃跑后退者,杀无赦!”
“咚!咚!咚!”的进攻战鼓再一次敲响了,唐军的二百枚天雷已经耗尽,一度缭乱的燕军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们开始重整步队,再一次向相州城倡议了猛攻,这一次,他们投入了大量的巢车,攻势如潮,黑压压的燕军再一次汹涌压上。
.......
城头上,程千里暗暗叹息,其实刚才天雷爆炸后,安禄山军队乱作一团,已经呈现了一个极好的战机,如果这时候他们能出城冲击,安禄山军必定大败,可惜城门已经被巨石堵死,对方难以攻进,他们也同样难以杀出,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而他们只有两百枚天雷,已经耗尽,程千里仰天长叹一声,他紧咬嘴唇,大声喊道:“敌军又进攻了,准备投石机,准备霹雳车!”
“杀啊!”
安禄山兵潮汹涌,东城和西城的战役渐渐停止,攻势转到了北城之上。
北城是进攻和防御的重点,安禄山在北城投入了八万大军,而唐军也在北城投入近二万守军,长达十几里的城头站满了士兵,箭如雨下,滚木礌石砸下,一架架云梯被掀翻,死伤无数。
安禄山显然吸取了前一次的经验,云梯减少为十架,而巢车却增加到了五十部,轰隆隆由健牛拉拽,向城头缓缓进发.....
但唐军也有了教训,在李光弼来信中的指点下,相州唐军在三天内制造了一百八十部大型霹雳车,原理和床弩一样,只不过发射的不是箭矢,而是石块,每架霹雳车可将三十斤重的石块射出去五百步远,在两百步内,摧毁力极大。
这种霹雳车对人员的杀伤力远不如投石机抛出的巨石,但它却是大型攻城武器的克星。
两百步内直线射出,目标精准,石块呼啸射出,疾飞如流星,划出一道低平抛物线,‘轰!’的一声,几块石头从几个标的目的同时击中了一部巢车,马上支架断裂,先后三辆巢车散架了,轰然坍塌,车内一百余名士兵死伤惨痛,哭喊声,惨叫声一片。
唐军的霹雳车阐扬了极大的威力,一百五十步内,攻打北城的五十架巢车全部被摧毁,短短一个半时辰,安禄山的军队便死伤了八千人以上。
“当!当!当!”
安禄山见形势晦气,下令暂时收兵,攻城士兵又如潮流般退下,相州城外暂时恢复了平静。
.......
‘砰!’的一声,安禄山狠狠将黄金头盔砸在地上,指着安守忠破口大骂道:“这就是你说的巢车,还没有靠近城墙就全部被摧毁,连卵子都被打烂了,你昨晚怎么拍胸脯给我包管的?”
安守忠单膝跪在地上,羞惭万分道:“属下着实没有料到他们会使用霹雳车,为什么上次不消,而这次用了,属下真是不懂。”
“你这个混蛋,你当他人是痴人吗?上次就差点被巢车攻下,他们不会吸取教训吗?”
“卑职知错,请大帅再给卑职一次机会,我将用地道攻城,如果还失败,请大帅一并惩罚!”
“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
(又是两更九千字,老高在不懈努力,弟兄们也给两张鼓励鼓励啊!)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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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血战相州(六)
“程将军,东城墙根有消息!”一名士兵向程千里紧急述说。
程千里正陶醉在击溃巢车的胜利喜悦中,忽然听到这句话,他吃了一惊,便向东城下奔去。
东城墙根下已经围了一圈人,这里有二十口大缸整齐地埋在地上,这是地听,用来监听地下的消息,十几名士兵正趴在缸上仔细聆听消息。
“将军来了!”
众人纷繁闪开,程千里大步上前,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禀报将军,刚才我们听见地下有挖土敲击声,这会儿又没了。”
“让我来!”
程千里趴了下来,耳朵贴在大缸上闭目聆听,忽然,他听见了“咚!咚!,敲击声,他眼睛一亮,旁边的军士也喊了起来,“又来了!他们又开始了。”
一名有经验的士兵迅速做出判断,从敲击声来看,对方离他们最多只有三十步了,三十步,也就是对方已经在护城河下了。
程千里明白了,安禄山一定要用地道攻城,不过他对防御这种地道攻城却没有什么好的经验,一时寻思不语,东城主将刘庆云上前献计道:“将军,地道攻城的话,军队一般都先集中在最前面,然后一涌而出,才会有突袭的杀伤力,所以对地道攻城最好的体例是断其后路,然后用毒烟熏。”
“好!”
程千里点颔首,“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做好了,我有重赏!”
“将军安心,我一定办好。”
此时战场上已经恬静下来,安禄山大军撤到了三里之外,这就给唐军创作发现了机会,刘庆云亲自率领一百余人坐笼车下了城墙”他们其实不介入收集箭矢,而是越过护城河猫腰,向战场上奔驰,战场上处处是倾圮的巢车”粘满血肉的巨石,支离破碎的云梯,还有满地尸首。
他们大约跑出百步后便停止下来,开始用一种特制的金属听筒趴在地上寻找地道。
“找到了!”
一名士兵低声喊道,其余士兵纷繁聚拢,他们用听筒细听,果然听见了地下有轻微的奔驰脚步声”他们顺着这条脚步声慢慢向前爬,一直爬出共百步外,脚步声终于消失了,也就是说,地下所有介入突袭的士兵都奔驰到城下去了”他们的后路无人。
“脱手!”
刘庆云一声令下,百余名士兵一卒脱手,用盗墓的铁铲向下挖掘,片刻,便挖出了两个深坑“轰”的一声,泥土塌陷”他们面前呈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窟,距离地面约一丈,洞窟高宽都是五尺,深不见底,可以猫腰向前奔驰。
五名士兵跳了下去,片刻,只听几声闷哼,士兵们拖上来一名燕军士兵,他年纪很小,吓得浑身颤栗,“饶命!饶命!”
刘庆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你说老实话,我就不杀你。”
“我说!我说!”
“地道里有几多人?”
“有三千人左右,都在前面去了”我是肚子痛,落伍了。”
“好!”
刘庆云一拳将他打晕过去,回头令道:“脱手吧!”
百名士兵一齐脱手,将洞口填埋结实,又推来几块大石头,压在填埋的地道上,这时,一名士兵挥动红色纱巾,向城内报信,城内也已找到了地道所在,只是没有掘开,听到了命令,守候在这里的士兵一起脱手,挖开了地道一角,地道里已经挤满了士兵,突见天日,数十名士兵便要突出,却被唐军一阵乱箭全部射死。
大火点燃了,士兵们将早已准备好的夹竹桃、野葛、常春藤等有毒的树枝藤蔓抛进火中,浓烟滚滚,灌入地道中,地道中不断传来咳嗽声和对死亡恐惧的惨叫声,不竭有人想冒烟冲出,便立刻被唐军射死,唐军索性在尸体上泼上火油,连尸体一起燃烧。
可怜地下的三千燕军无路可逃,一刻钟后,全部被熏死在地底深处……
获得消息安禄山怒不成遏,指着安守忠喝令道:“将他推出去斩了!”,安守忠吓得大喊:“大帅,卑职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大帅,这是情报有误,大帅,卑职无辜!”
“停!”
安禄山一摆手,冷冷道:“什么情报有误,你说!”
安守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跪下道:“大帅,卑职看情报上说,唐军并没有掩埋地听,所以卑职才想到用地道杀入,可今天的情形,唐军明显有地听,为什么情报上不说?大帅,这是情报有误啊!”
一句话提醒了安禄山,他想起来了,情报中好像是说唐军没有安埋地听,这是怎么回事?
“去!把高先生请来。”
“大帅在找我吗?”
帐门口传来了高尚的声音,只见他快步走进,躬身施礼道:“卑职拜见大帅!”
“高先生,你的情报有误啊!你说唐军未埋地听,可今天我就损失了三千人。”
安禄山的口气中略带一丝责备,高尚歉然道:“大帅,情报是四天之前,那时没埋,现在埋了也有可能。”
其实高尚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妙,这次地道攻城失败,城中探子发出的情报明显有误,就算是四天前没有,但唐军安装地听,他们也应该及时告之,可是没有,这就让高尚心生怀疑,再联想到上次迟误之事,他心中更觉不妙了,难道他们已经失事了吗?
他刚刚收到城中一份情报,说程千里减少民众的粮食配给,昨晚产生了平民抢粮事件,这个消息高尚已经不敢相信了,他不想告诉安禄山。
不过虽然他不太相信城中的情报,但在安禄山面前,他却不克不及认可自己收到了假情报,他又解释道:“他们也不知道大帅要用地攻,情报不及时也是情理之中,此番失误”我必责之,请大帅息怒。”
安禄山对高尚十分敬重,听他这样解释,倒也欠好责怪他了,只得一摆手令道:“把他放了!”,安守忠逃脱一死,连忙上前谢道:“谢大帅不杀之恩!”,安禄山虽饶他,但心中却恨,便没有理睬他,叹了一口气,对高尚道:“先生,城池坚固”一时难以攻下,我心急如焚啊!”
高尚却微微一笑道:“大帅第一次试探攻城时,却险些成功,那是为何?”,安禄山略一思索,便道:“那是我使用巢车的缘故”对方没有应对之策,但这次他们用了霹雳车,使我巢车无效了。”
“对!问题就在这里,我发现程千里守城经验其实不足,缺乏急应之策,大帅最初使用了巢车攻城,他就一时难以适应”所以我们才险些成功,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我们攻下相州城的关键,大帅明白我的意思吗?”,安禄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安守忠接口道:“军师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使用新式攻城器”一次成功。”
“我知道,需要你多嘴什么!”,安禄山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安守忠噤若寒蝉,垂手垂头,不敢说话了,安禄山这才对高尚道:“那依先生之计,我们该如何应对?”,高尚阴册一笑道:“我还是那句话,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他附耳对安禄山低语几句,安禄山点了颔首”一咬牙道:“好!就照先生的计策行事,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黄河结冻前拿下相州。”,下午时分,守南城的士兵发现围困南城的燕军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座空营,这让程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安禄山抽兵去哪里了?
但不等他细想,北城攻势又起,这一次安禄山投入了十万大军大举攻城,专攻北城西段,攻势如潮,猛烈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尸横籍枕,战斗惨烈,城头士兵被安禄山的三万弩军压制住,失去了弓弩优势,一百余架云梯搭在城头,燕军如蚁攀城,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