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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官员快步走上来施礼道:“蒋司马,民众这样逃难会出大问题,他们应该立刻转道逃进山中出亡。”
一句话提醒了蒋孝通,对口阿!应该逃进山中,他怎么没有想到,他不加思索,立刻对衙役们下令道:“速带乡民进山,快去!”
几十名衙役骑马飞奔而去,大声吆喝,驱赶民众转道,大大都人都不肯意进山,但衙役说得有事理,他们走一天的路还不如安禄山铁骑奔行一个时辰,很多人都醒悟过来,纷繁改道向西北标的目的的五回山逃去,人数越来越多,由几百人酿成了几千人,随后上万人,人都有从众心理,何况现在人人都惶惶不安,哪里还有自己的思维定势,只要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很快,转道向山里逃难的民众已经跨越了大半,但还是有很多乘马车逃难的大户人家不肯进山,他们有马车,逃难的速度要快很多,况且,进山之路马车难行,难道让他们丢了马车,和这些贱民爬山步行吗?
因此,所有的马车都没有转道,依旧沿着官道迅速向西奔逃,蒋孝通摇摇头,这帮死光临头不知悔改的人,也好,让他们去吸引安禄山的铁骑吧!
他回过头,对给他提建议的官员道:“多谢张县令的提议,易县虽空,但遒县依然茫然不知,不如我与张县令分兵两路,我去定州报信,张县令去遒县,如何,张县令可能担待?”
这个张县令约四十出头,中等身材,颌下三缕长须,容貌清矍儒雅,他捋须微微笑道:“既然蒋司马看得起我张巡,那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幽州城,起兵前夜,安禄山的燕王府中,安禄山这位中唐枭雄此时久久难以入睡,他依然穿戴一身金甲,背着手在王府大殿里来回踱步,目光不时焦急地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他有点急不成耐了,十几年的期望终于要在天亮一刻实现,从此他将踏上征服大唐万里江山的征程,安禄山心中布满了期待,他想象着自己身着龙袍一脚踏上含元殿的那一刻,笑揽大唐江山,还有那绝世姿容的杨贵妃,他做梦都在想象着和她共浴华清池,连安禄山自已也不知道,他这积累了十几年的造反之心,究竟有几分是冲着杨贵妃去?
“大帅,高先生来了。##看xiǎo说必去##”
“大帅,高先生来了......”
亲兵校尉李猪儿在身后唤了两声,才把安禄山从美梦中叫醒,‘哦!让他进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安禄山稳了一下心神,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李庆安,像一座大山般拦在他皇帝之路上的人,他能不克不及战胜这个平生最强劲的敌手呢?安禄山那填满了权力**的心中一下子变得冰冷,变得沉甸甸的,高尚的来访将他拉回了现实,杨贵妃还在李庆安手上,想夺她回来,首先就得杀了李庆安。
安禄山叹了口气,对天亮的期盼消失了,他疲惫地坐下,现在他忽然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继续他刚才的美梦。
美梦没有机会做了,现在已经是四更天,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高尚仓促走了进来,给安禄山施礼道:“卑职有紧急情报向大帅禀报!”
高尚主管着安禄山的情报系统,看他一副急急仓促的模样,安禄山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快说,产生了什么事?”
“不知是谁走lù了消息,我刚刚获得情报,易州民众在大退却.....”
“他娘的!”
安禄山低低怒骂一声,他不担忧民众逃跑,而是担忧消息传递给长安,他忽然回头一努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禁绝任何人离开幽州城,是谁擅自离开幽州。”
“大帅,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放屁!军中有内贼,这仗能打吗?快说,是谁?”
高尚暗暗心喜,如果真不想追究,他不禀报就是了,他就是要追究这个人,马浚已经跑了,他追究不了,但马浚的上司,行军司马赵涣之也一直是他的眼中钉,现在机会来了,他焉能放过?
“回禀大帅,是屯田支使马浚。”
“原来是他,看来严庄和他sī通过来。”
安禄山毫不含糊,立刻下令道:“放马浚逃走确当值城mén军官和士兵全部斩首示众!”
停一下,他又令道:“行军司马赵涣之御下不严,免职其官职,打一百军棍警诫。”
安禄山的亲兵领令出去了,高尚又道:“不知大帅想怎么措置这些河北州县?”
直到这时,安禄山才想到了河北的州县,以前他历来没有把这些州县放在心上,大军过境,投降则安,顽抗屠城,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要的不是河北,他要的是天下,这河北州县无甲兵,无大将,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官员和绵羊一样的民众。
他摆了摆手道:“我为刀板,人为鱼ròu,有什么可说的,士兵们所盼的不就这一天吗?你不要劝我什么爱民护民,这些我安禄山都懂,但要士兵为我卖命,这比什么都重要。”
高尚是想劝他约束军纪,但安禄山说得如此坚决,他只好缄默了,他知道安禄山说的是实话,他的五十万大军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为了发家抢掠而依附他的胡兵,胡兵想要什么,安禄山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还想说一说没人种军粮,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河北道没有粮食,河东有,河东没有了,河南有,再不济还有关中,高尚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安禄山了,在他眼中汉人如猪狗。
这时,安禄山换了一个话题,“蔡希德上午找到我,他想去打相州,让史思明去占井陉,你以为如何?”
高尚固然知道安禄山问的不是作战能力如何?而是蔡希德为何要请缨?他叹了口气道:“只能说明蔡将军眼光还不敷,没有看出大帅这样摆设的深意。”
“哼!不是他眼光不敷,而是史思明太jīng明了,竟然看破了我的战略,看破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要抗命,这个人,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他了。”
安禄山的语气中已经流lù出了浓浓的杀机,其实他想杀史思明其实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史思明去突厥部招兵时,突厥人竟然称他为二圣,称自己为大圣,更重要是史思明竟欣然受之,和自己平起平坐,他认真是活腻了。
火yào场爆炸时,安禄山就想趁机杀他了,可又担忧史思明手下的八万部下闹事,所以他忍下来,但这件事就像chā在安禄山心中的一根刺,史思明稍有动作,安禄山就会痛得鲜血淋漓。
高尚却和史思明的sījiāo很好,他感觉到了安禄山心中的杀机,不由暗暗一惊,他连忙解释道:“我倒以为史思明想换槽并不是是什么深意,而是他已经被李庆安杀破胆了,大帅,换一换倒未必是坏事。”
“是吗?”安禄山瞥了高尚一眼,放佛看透了他维护史思明之心。
“大帅.....”
高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禄山摆摆断了话头,“你不消再解释什么了,大战当前,我不会自残伤身,可以,史思明和蔡希德可以更调任务。”
他站起身,背手慢慢走到大殿前,望着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淡淡一笑道:“我安禄山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先发一章,老高在写另一章,大概十二点左右能发出,请稍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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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另起炉灶
第二天,安禄山在幽州城外举行了三十万大军的誓师大会,安禄山公开指责李亨鸩杀先帝,窃取南唐皇位,又指责李庆安扶立幼帝,有不臣之心,他号召天下人与他共举义旗,除篡帝、清君侧,重建大唐朝纲。
安禄山遂自封天下都诏讨大元帅,出兵二十万,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将史思明统帅,向西进军恒州,一路由大将蔡希德率领,向南直扑相州,由此,安禄山的造归正式拉开了序幕。
......易州送来的鸽信在三天之后抵达了长安,安禄山起兵造反的消息立刻传遍朝野,应李庆安的要求,政事堂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
会议决定紧急向河东增加军粮八十万石,草料两百万担,并同意郭子仪的请求,将河东八万民团转为正规军,并支援郭子仪军八万套铠甲,兵器十万件以及一万顶帐篷,同时,政事堂也通过李庆安的建议,命郭子仪抛却相州,集中军力防御河东。
另外,政事堂又同意了张筠的提议,在关中推行拥军运动,每家每户为士兵置办一件寒衣,掀起全民参战的热cháo。
夜深,政事堂会议结束了,各个重臣的马车先后离开了大明宫,李庆安刚刚登上马车,却听后面有人笑道:“殿下,能否同行一段路?”
李庆安回头,见是工部尚书张镐,便点颔首笑道:“张尚书上我的马车吧!”
张镐走上前拱手笑道:“那就打搅殿下了。”
两人上了李庆安的马车,车队缓缓启动,五百亲卫护卫着李庆安的马车驶出了丹凤mén,张镐的马车和护卫则跟在后面,一路随行。
马车里,两人对面而坐,张镐笑问道:“殿下真的要去洛阳督战吗?”
李庆安点了颔首,道:“安禄山虽然提前了一个月起兵,但其实不代表他的战略有所改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禄山的进攻重点还是河南道,尤其是郑州、滑州和汴州,如果他能拿下汴州,那他就掌握了战略优势,向南可进中原、荆襄,向东可占徐州、兖州、而向西则可威胁洛阳,中原图大,如果丢失落中原,我们就会陷入很是被动的状态,我焉能不去洛阳。##”
“那殿下决定什么时候前往洛阳?”
“再过两天吧!明后天我想把家中先安设一下,大后天就解缆前往洛阳。”
张镐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这一走,朝廷可又要失去主心骨了。”
李庆安瞥了一眼他,他知道张镐找他必定有事,便笑道:“怎么会呢?朝廷有政事堂支撑,现在政务运转流畅,上次我去洛阳,政事堂不是也很好吗?”
张镐苦笑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上次殿下去洛阳,政事堂上下jīng诚团结,重大政令均能顺利通过,可现在....殿下也看到了,凡张相国提出的建议,崔相国就坚决否决,并且各有支持,难道殿下真没有看出来吗?”
李庆安靠在车壁上,他固然知道张镐说的是什么?政事堂已经呈现了割裂的兆头,张筠、韦滔、崔平三人往来密切,而裴遵庆、卢奂和王缙则结成了另一个联盟,正好是三对三,惟独张镐憎恨拉帮结派,他同时拒绝了两派的拉拢,成为一个自力的中间人。
这一切,李庆安都很清楚,其实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尽管他还不是帝王,但帝王之术他已经在开始运用了,只有在政事堂中制造矛盾和坚持,他才能驾驭大唐朝政,否则他提拔裴遵庆又有何意义?
但李庆安也知道,历史上大唐后期的衰亡也和党争有关,所以这种党争的局面不克不及持久,这种风气不成助涨,像张镐这种刚正不阿的大臣,才应是他倚重的大唐脊梁。
其实就算张镐不找他,他也要找张镐深谈一次,他需要政事堂中有一个人能明白他的思路,尤其在安禄山造反时,他需要把这种党争造成的晦气影响降到最低,而张镐无疑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他正直、廉洁、能力卓著、敢直言进谏,这种大臣是昏君之恶,却是明君之喜。
“张尚书,你说的情况我也看出来了,但现在安禄山已经造反,我需要维持朝廷的稳定,所以暂时不过问此事,不过我可以给你透个底,我筹算成立枢密处,以应对这种党派之争。”
“枢密处?”
张镐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李庆安所说的这个枢密处是什么意思,“殿下,能否再说清楚一点?”
“很简单,所谓枢密处就是政事堂的助手,由一些手握实权的重臣组成,他们可以旁听政事堂会议,如果政事堂因为党争而对一些重大军国决策久拖未定,那枢密处可以先执行,再补政事堂决议。”
李庆安的话使张镐俨如失落进冰窟一般,他忽然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枢密处不就是另一个政事堂吗?或者说,李庆安用它来架空了政事堂。
片刻,张镐没有说一句话,他无话可说,枢密处一旦成立,政事堂的权力就要分走一半了,李庆安见他目瞪口呆,便又笑道:“其实枢密处只是战时机构,等安禄山的叛逆平息,等大唐重新统一后,它就会解散,重新回到政事堂上来,张尚书不消这么担忧。”
或许是‘临时’二字让张镐又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连忙问道:“不知殿下心目中枢密处的人选有哪些?”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颜真卿我准备提议升他为吏部侍郎,虽然他没有中书mén下平章事的相位,但他掌握了吏部之权,已经跻身于重臣之一,可以进枢密处,这是一;户部侍郎判度支郎中刘晏,能力卓著,执掌财权,他也可以进枢密处,这是二;岐州太守崔宁我准备提议他为刑部侍郎,他在处所政绩斐然,民望极高,他也可以进枢密处,这是三;太子少卿裴旻曾为相国,执掌中书多年,经验丰富,我准备提议他为中书侍郎,进枢密处,这是四;最后还有一个尚书右丞王维,他诗名虽盛,但我看中是他的清誉,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我准备提议他为礼部侍郎,他是第五个进枢密处,就此五人,张尚书以为如何?”
李庆安提名一个,张镐心赞一个,颜真卿、裴旻、刘晏、崔宁、王维个个都是清正刚直之大臣,如果李庆安能重用他们,那大唐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口阿!
张镐心神激dàng,他忽然对李庆安合掌恳求道:“殿下,我也愿辞去中书mén下之职,进入枢密处,与他们五人为伍,是我所向往。”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政事堂中还少不了张尚书这种忠直之臣,不过张尚书请安心,你永远是大唐的栋梁之臣。”
.......张镐乘车回去,李庆安的马车继续在空旷的大街上缓缓而行,今晚他的心情很好,他深思熟虑很久,终于找到了解决政事堂之luàn的体例,成立枢密处,这实际上就是架空政事堂。
目前的政事堂依然是世家和传统势力者的平衡,他考虑到了崔、裴、卢、韦这些世家大族的利益,也考虑到了张筠这种旧势力者的利益,可以说,这一届政事堂是一种妥协的产品,这些人都不是他李庆安想要的宰相,他想要的是,颜真卿、裴旻、刘晏、崔宁、王维、张镐这样的清廉正直者,这些能将大唐带进强盛之世的中兴名相。
他需要这些人尽快进入权力中枢,而安禄山的造反,即是最好的契机。
安禄山还是依照历史的必定产生了叛luàn,历史上是天宝十四年造反,现在虽然已经晚了两年,但他还是起兵造反了。
只是历史因为他李庆安的到来而产生了偏岔,现在的大唐虽然南北割裂,但绝不是李隆基时代的昏庸羸弱,有他这样的强势者执掌军政大权,还可能呈现‘渔阳颦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舞’的情形吗?
李庆安对自己布满了信心。
‘惊破霓裳羽衣舞’,他忽然想到了杨yù环,不知她此时听到安禄山造反的消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庆安的心热了起来,立刻下令道:“马车调头,去宣阳坊!”
马车调转了标的目的,向宣阳坊标的目的疾驶而去.....自从上次明月发现了杨yù环之事,虽然她最后承诺李庆安可以外养杨yù环,但李庆安始终担忧明月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