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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真的了,李隆基再没有怀疑,便道:“准李庆安即刻返回安西,可让太孙豫替联给李庆安送行
他又向鱼朝恩招了招手,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话,鱼朝恩领令去了。
安西紧急军情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朝野,这就意味着李庆安要即刻赶回安西,上午,十几名朝廷赶到城外给李庆安送行。
皇储李豫受李隆基的委托来给李庆安送行,其次是刑部尚书王拱、户部尚书张筠,以及工部尚书韦涣、兵部侍郎裴显等十几名东宫党的重臣,甚至吏部尚书杨国忠和兵部尚书韦见素也来到了送行之所。
李庆安的近千名亲卫己经列队就绪,旌旗招展,整装待发,在他们中间还有几辆宽大的马车,那是李庆安的家眷。
在旁边一座别离亭中已经置办了一桌简单的酒席,十几名重臣在座为李庆安践行,李豫端起一杯酒道:“大将军此去安西,正逢陇右战役发动在即,希望大将军从西面配合陇右作战,早传捷报
李庆安也举杯道:“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在西面战线扫除吐蕃军,为陇右战役的胜利创造条件
“好吧!我们饮了此杯,祝大将军一路顺风。”
李豫举杯环顾左右,重臣们纷纷举杯,大家一饮而尽,李庆安对众人笑道:“那好,我就此告辞,明年我再进京述职。”
这时,张筠瞥了一眼马车,忽然笑道:“大将军把新婚娇妻也带走了吗?”
不等李庆安开口,杨国忠却笑道:“张尚书有所不知,大将军的父母先祖都在碎叶,大将军这是要带妻子去拜见父母先祖,张尚书明白吗?。
李庆安微微一怔,他可从来没有和杨国忠沟通过,没想到杨国忠也会这样说,他瞥了杨国忠一眼,正好杨国忠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一触,皆心照不宣地笑了。
他们俩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一致过,唯独在这件事,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杨国忠要维护杨家的权益,无论如何他不准独孤明月进宫,他已经知道李庆安要把妻子带走了,他便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对他来说,不反对其实就是支持了。
李豫立刻接口道:,“大将军带妻去拜祭父母先祖之灵,这是人伦之情,是孤答应了的,这件事将由孤一力承担
既然皇储殿下开口了,便没有人再说什么,裴显走上前,重重一拍李庆安肩膀”“一路保重!”
李庆安点点头也笑道:“舅父不妨送裴家子弟来安西军中锻炼,我会给他们立功的机会
“会的,我会把裴家子弟送来安西
李庆安笑了笑,又对众人抱拳笑道:“殿下。各位大臣。庆安就此告辞了
一般重臣拱手回礼:“大将军一路顺风!”
李庆安飞步下了亭子,翻身上马,对众人招招手,便低声令道:,“出发!”
队伍缓缓起步了,沿着官道向西而去,李豫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眉头略略皱了起来,李庆安带妻子走得如此顺利,圣上却居然不加阻拦,这令他感到有些不安。
李庆安一路西行,两天后,队伍抵达了凤翔,队伍刚刚抵达凤翔城门,这时从城中忽然涌出了大队军马,足有数千人之多,他们一字排开,拦住了李庆安的去路。
“大将军,好像是羽林军!”一名亲卫认出了这支军队。
李庆安冷冷一笑,果然来了小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奔出名大将,正是右羽林军大将军陈玄礼
他奔马至李庆安面前,拱手道:“节度使大将军,我奉陛下之命来质问将军,为何不遵从惯例,留家眷在长安为质?”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陈将军此言诧异,自开元年间圣上改用中官监军制后,已无留家眷在京为质之说,再者,我大唐自立国以来,一直便奉行御史监军,从无大将家眷在京为质之说,不知陈将军此言何来?”
“避”
陈玄礼有些语塞了,他半晌方道:“虽无正式之规定,但各节度使留妻子在京一直是惯例,无论安禄山、哥舒翰还是高仙芝都是这样,为何到了大将军这里就特殊?圣上信任大将军,大将军也应该以礼相报才对!”
李庆安笑了笑道:“陈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我也并没有破坏先例之说,我的本意只是带妻子回碎叶拜祭父母先祖,这是人伦常情,然后再返回长安,这一点陛下应该也能体谅,再说,储君殿下也准了我的请求,请陈将军谅解。”
对于这件事,陈玄礼也是有所耳闻,听说圣上看中了李庆安的妻子,但又不敢明抢,所以只能以惯例之说来约束李庆安,不准他把妻子带走,可陈玄礼也清楚,李庆安确实没有违规,大唐兵制中只有监军制度,而无人质之说,各边僵大吏留妻子在长安也只是一种约定成俗,若真的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明文章程规定。真要带走也无可非议,当然,没有谁会为此而得罪皇帝。
尽管陈玄礼明白这一点,但他的任务却是阻拦李庆安带走妻子,他歉然道:“大将军,很抱歉了,在下是奉命而行,既然大将军有特殊情况,那可以向圣上提出申请,圣上当然也会体谅大将军的人伦之情,放大将军之妻前去碎叶拜祭公婆,但前提是大将军应该向圣上提出这个要求,而不应该擅自所为,以致产生了这个误会,所以,为了避免这个误会,大将军还是先把妻子送回长安,然后大将军再向圣上提出申请,那样,我也决不会再来为难大将军,请大将军不要让我为难。”
李庆安有些微微动怒了,他冷冷道:“陈将军,我有紧急军情要返回安西,你去让我再回长安,耽误了军情。你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大将军的军情我不敢耽误小大将军尽管去安西,但大将军的妻子请先回长安,只要圣上批准,我会派军队护卫她去安西,绝不会耽误大将军的人伦之情。”
陈玄礼的态度十分强硬,这是李隆基给他的旨意,不管李庆安用什么借口,他都一定要把李庆安的妻子带回去。 李庆安忽然笑了,“既然陈将军一定要坚持,那就请回长安吧!”
“什么?”陈玄礼不明白李庆安的意思。
这时,马车车帘拉开,明珠笑道:“陈大将军,我可不是姐姐,你找错人了吧!”
她跳下马车,将车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后面一辆马车也打开了,下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李生姐妹,陈玄礼认识明珠,他顿时呆住了,“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陈将军,我妻子因感恙不能随我同行,尚在长安,准备过几天再出发,既然陈将军一定要我禀报圣上,我自会派人送上呈文。”
陈玄礼暗叫不妙,他当然知道李庆安不会将妻子放在长安,这样看来极可能是已经先走了,他暗暗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一拱手道:“那就祝大将军一路顺风吧!”
他一挥手,“走!”
数千羽林军调转马头便走,瞬间便奔得干干净净,李庆安望着他们走远,淡淡一笑道:“出发!”
队伍进城,继续向西行而去。
这天上午,明月的马车也过了凉州,进入了甘州境内,队伍来到了删丹县附近,明月拉起车帘,入眼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河西走廊上到处是浓郁的绿色,一群群马匹在原野上奔驰,河边的羊群在悠闲地吃草,远方是白雪皑皑的甘峻山,阳光照在山头,闪烁着宝石般瑰丽的光彩。
塞外的美丽风光使明月的心中也为之宽阔,但丈夫的迟迟不来又使她眼中有些黯然,始终郁郁不乐。旁边陪她同行的舞衣笑道:“明月是在思念李郎了吗?”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有一点,其实我也知道没什么问题,就是心中放不下。”
“这是人之常情!你新婚次日便和夫君分别,心中挂念是正常的,不过我听李郎说过,明月妹妹也是向往安西的风光,这不正和妹妹的心意吗?”
明月点点头道:“我们将来会住在哪里?北庭还是安西?”
舞衣笑道:“住在碎叶,我们的家已经搬到碎叶了,那里有大量军队驻扎,听说还有大量汉民移民会迁移而来,在那里不会有异域之感。”
这时,一匹马飞奔而来,都尉江小年在车外躬身道:“两位夫人,大将军传来消息,他们已经进了陇右会州,命我们暂在删丹县等候,三天后,他们将赶来汇合。”
两女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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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章 西迁之祸
”一干件。除了引起帝王震怒外,惹不起什么风波,也没有人会关注它,但对于回讫和葛逻禄来说,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同罗部是原来突厥的强势部落,阿布思是东突厥除可汗外的第二人物。他率部投靠大唐是草原部落的幸事。也使回讫失去了一大劲敌,最终取代东突厥霸据草原。
但同罗部叛唐在一定程度上却将改变草原的势力格局,尤其同罗部和葛逻禄部的联合,将严重威胁回讫在草原的霸主地位,这对回讫,是一件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回讫牙帐位于乌德键山北麓,瞌昆水的上游,这里是回纪人的权力中心,回绕人几经波折,终于由怀仁可汗骨力裴罗在天宝五年攻杀后突厥最后一个君主白眉可汗,从此,回讫汗国取代了后突厥汗国,统一了草原。成为北方草原的霸主,但怀仁可汗在天宝六年便不幸去世,由其子磨延啜继位,册封为葛勒可汗。
回讫牙帐所在之地是一大片牧场丰美的草原,水源充足,几千顶回讫牧民的帐篷分布在河流两岸。葛勒可汗的汗帐便位于其中。
上午,汗帐周围戒备森严。汗帐内,葛勒可汗正召集各部首领及回讫部的主要大将们开紧急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如何对付阿布思部西迁。
葛勒可汗年约三十岁出头。长得彪悍魁梧、壮实异常,在十年前他便号称回讫第一勇士,也能因此在骨力裴罗的众多子嗣中脱颖而出,成为回讫新一代可汗。
草原部落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这注定了草原民族的不稳定性,当北方气候寒冷,草原无法生存时,草原民族便会纵马南下,寻找新的生机。这一点无论是突厥还是回讫,都不例外,只是惧于强大的唐王朝,回讫始终心怀畏惧,直到安史之乱爆发。唐王朝向回讫求救。这才渐渐改变了回讫对唐的态度。从开始的畏惧变成了轻视,继而对唐朝心生野心,不断派兵南下骚扰。并强占北庭,尤其在安史之乱时他们提出了以两京妇女换取他们出兵的条件,最后当时的广平王李豫考虑到长安城内世家大族众多,纵容回讫人抢夺他们的女人会造成唐王朝失去世家大族的支持,最终制止了回讫人对长安的抢掠,但东京洛阳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回讫纵兵抢掠洛阳的汉族妇女,抢夺财物,民众惊恐至极。数万人躲在洛阳白马寺避难,回纪放火烧寺。以致一万多人被活活烧死,这便骇人听闻的白马寺惨案,东都洛阳最终被掠走的妇女数以十万计。
葛勒可汗经过六年的统治。已经渐渐羽翼丰满,虽然他还年年向大唐进贡,但他已经感到了不耐烦,他的野心渐旺,这次阿布思西迁,使他对北庭的野心苗头又悄然而生,他不由又想起几年前他们试探金山 以南的失败,那这一次,他们为什么不借此事来试探一下唐廷的态度呢? “我的决心已定!”
葛勒可汗斩钉截铁地对众人道:“同罗部和金山葛逻禄部的联合,对我们回讫将是最大的危险。我们决不能容忍。必须要趁他们立足未稳狠狠打击他们。”
说到这,葛勒可汗瞥了一眼拔野古部酋长阿史那,缓缓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第一步还是由拔野古部出手,你要制造事端,让我们找到南下的借口。
金山以南茫茫的大草原上。一顶顶刚刚搭建成的帐篷内外,到处是忙碌地同罗部牧民,一队队骑马的牧民飞驰而过,在四处寻找搭建帐篷的空地,这是同罗部的一支部落,约两千人组成,部落首领贺迷尔年约六十余岁,是个古铜色皮肤的老者,粗狂豪放,爽朗大笑是他的特点。
贺迷尔骑在马上,心满意足地望着这片牧场,北方是莽莽的金山,多逻斯河穿流而过,这里牧草丰美,足以养数万头羊,而且大酋长阿布思也告诉了他,经过北庭的协调小南方的沙陀部已经同意在冬季时接纳他们过去度冬,那里的冬季要比这里暖和。
当然,同罗的最终目标是西迁至夷播海。在夷播海北方广袤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汗国,不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但这需要得到大唐的许可,更准确地说,是需要得到安西节度使的许可,大唐朝廷并不会过问夷播海以北的事情。
贺迷尔眯着眼打量着草原。这时一群年轻人骑马奔来,热情地笑道:“贺迷尔大叔,我们来帮你搭帐篷!”
“你们这帮小马驹,不去草原边上四处巡逻,又跑回来做什么?”
”巡逻有什么意思,还是回来给大伙儿搭建帐篷。”
一名叫卡扎古的年轻人笑道:“贺迷尔大叔知道我母亲一人无法收拾帐篷。所以我要回来。”
“卡扎古。你母亲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全族人都会帮助他。你看!”
贺迷尔一指远处的一顶帐篷小笑道:“你母亲的帐篷不是已经搭起来了吗?你就放心吧!”
见卡扎古的年轻人见帐篷旁他母亲正在挤羊奶,不由兴奋地向母亲挥了挥手,又对贺迷尔道:“大叔,那我就去巡逻了。”
他向众人一招手。“大伙儿都和我一起去吧!”
一群年轻人纷纷调转马头,向北方而去。贺迷尔望着他们朝气蓬勃的背影。不由摇摇头自言自语笑道:
他又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便回头大喊道:“大家加把劲,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帐篷全部搭好”。
此时是四月中旬,正是草原一年中牧草最丰美的季节,夜幕下,温暖的南风徐徐吹拂着草原,到处是小虫低鸣,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金让 之上,将草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之色。
同罗部的牧民们忙碌了整整一天,都已疲惫不堪,在寂静的夜色中均已酣然入睡,忽然,远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不是牧民归来的声音。马蹄声急如风火,就仿佛发生了大事一般,急促的马蹄声将不少人从梦中惊醒。
“快逃!”
夜里隐隐有人在狂喊:“回讫人 杀来了”。
“啊”。不少人从睡梦中一跃而起。心中惊讶万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更多的人都惊醒了,却不是因为有人叫喊,而是大地在微微颤抖,他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都知道只有数千匹战马以上的奔驰,才会有这种地震的感觉。
“快逃啊!”
声音又近了,不是少人听出这是年轻勇士卡扎古的声音,连酣睡如雷的贺迷尔也被他妻子从梦中推醒了。
“出什么事了?”贺迷尔大步走出营帐吼道。
营帐外已是一片大乱。男女老少纷纷在收拾最值钱的东西,这时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咕咚落地,有人大喊:。贺迷尔大叔,是卡扎古,他浑身是血!”
“快逃 回讫杀来了!”
卡扎古话音刚落,数百步外出现了大群骑兵,万马奔腾,俨如狂滔巨浪般席卷而来,马上刀光闪烁。喊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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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迷尔脸色大变,他狂叫一声,“快逃。不要管东西了!”
他冲帐蓬旁翻身上马,一刀砍断了缰绳,这时他的妻子赤脚奔了出来,“贺迷尔,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