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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败家子,死了最好”。
罗品方一声怒喝,站起身道:“各位听我一言,隐太子已经逝去百年。李世民的子孙坐皇位已根深蒂固,而隐太子的后人却一代比一代差,到了李挡这一代,更是扶不起的阿斗,说实话。我已经绝望了,我为我们的先祖感到悲哀,我以为十八家将四代人百年的希望终将成为一个梦,直到凤纹玉佩的横空出世,我才忽然发现,我们这个梦或许能够实现。李庆安是什么人,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斩断杀伐、气吞万里,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是隐太子的后人,如果没有他,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要把这介。不可能实现的重担再交给我们的后人吗?”
罗品方的声音苍凉,充满了十八家将百年的辛酸和沧桑,他徐徐扫过众人,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隐隐带着泪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伸向李回春,“大哥,把它给我!”
李回春默默地将装有李挡鲜血的水晶瓶交给罗品方,罗品方猛地向地上一摔,“砰”的一声脆响。血珠四溅。
“不用再滴血认亲,他就是公子蜒”。
近百匹马从乔家客栈骤然奔出,激烈的蹄声敲打着地面,惊破了寂静的夜。在城门处,他们贿略了守城的差役。门开了一条缝,一行人冲出了城门,向城南方向驰去。
由于襄邑县太李庆安大队人马没有进城,也没有惊动官府。而是绕过县城继续南下,在离县城约三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中驻扎,由于召集时间太短,他招收的这些漕工还无法适应高强度的行军和严明的军纪。他”讣川复得精疲力尽,到树林,众人倒头便呼呼大睡。最贻删造饭、暗哨巡逻还得由李庆安的亲卫完成。
一顶小帐中,李庆安正凑着灯光细看崔翘写给兄弟崔廉的信,这是一封足以置崔翘于死地的信,在信中他居然要求其弟涂改县主庄园的文书。将新霸占的一千亩上田也纳入其中,以掩盖他妻子侵占民田的恶迹,虽然侵占农田是他妻子襄邑县主所为,但他纵容包庇妻子的行为,却是他相国之位所不容
李庆安沉思了良久,李隆基作为一个帝王,是不会允许一党独大,历史上他用张筠、陈希烈来对抗李林甫,当张筠和陈希烈不是李林甫对手时,他又用杨国忠来抗衡,李林甫死后。杨国忠一党独大。李隆基又用安禄山来制衡杨国忠,虽然这种制衡的结果是失败,但李隆基的思路却很清晰。那就是扶起一个重臣的同时,也要扶起他的对手,这便是帝王心术,不因为杨国忠是外戚而改变
而现在杨国忠如日中天,李林甫日薄西山,李隆基焉能不想寻找一个制衡杨国忠的人,他李庆安能不能取代安禄山成为李隆基的的候选。还未为可知,但他知道小有些姿态他一定要做,就算是太子党的反击。他也一定要站出来。
想到这,李庆安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弹劾奏折,弹劾崔翘纵容包庇妻子侵吞良田,纵奴鱼肉乡里,又将他侵吞土地的契约等证据和田义的供状连同崔翘的亲笔信一起,打成了一个包。交给两名心腹道:“你们速去长安,将此奏折和包裹交给御史台。”
两名心腹领命而去,李庆安正要熄灯休息,这时外面跑来一名亲卫,禀报道:“使君,外面来了不少人,是碎叶的李回春等人
李庆安一怔。李回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他?他略一沉吟,便道:“让他们进来”。
小小的帐篷里挤进了二十几人。显得十分狭窄窘迫,这二十人除了李回春、常进和罗品方、宋全宜等寥察数人外。其他人他都不认识。他们咋小个表情严肃,深深地注视李庆安。让李庆安感到一丝不自在,李回春给他一一介绍,“这是汉唐洛阳分堂的胡云沛,这是汉唐会江淮分堂的齐瑰远,这是益州分堂的柳晋,这是荆襄分堂的赵舒卷,”等等等等,皆是汉唐会的头面人物,李庆安立刻猜到了。这些都是隐龙会的成员到了,他不由向腰间摸了摸,摸到了那块碧绿的凤纹宝玉,微微笑道:“诸位过来找我。有事吗?”
“李使君,我们想看一看凤纹玉佩,不知是否方便?”
李庆安有两块极品美玉,一块是他从扬州杜泊生的财物中得到,已经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独孤明月。而另一块便是这凤纹玉佩了,他取出玉佩放在了桌上,李回春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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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起来,常进连忙将灯光举高,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神情专注地盯着美玉。透过明亮的光线,玉中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呈现在众人面前。“是它。就是它”。
当年曾经去大食寻找过长公子的齐魏远喃喃自言自语道,他猛地回头望向李庆安,越看越觉得他就是当年丢失的长公子,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李使君,你少年时到底在哪里度过?”
李庆安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少年时一直便在极遥远的西方跟随我的祖父四处游走
“祖父,他真是你祖父吗?”
“是否亲生我不知道,从我记事时我便跟随他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祖父
李庆安脸色有些不悦,问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李回春连忙道歉道:“使君息怒,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我们才问,请使君多多包涵。”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一次确认道:“使君能否告诉我们,西方是什么样子。说什么语言?”
这群人来做什么,李庆安心中比谁都清楚,从他将凤纹美玉说成是自己从小佩戴时,他便知道,今天这样的情形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它会在宋州的一个小县里发生。
最初,当他听到凤玉的渊源时,他心中就有了一种冒名的念头,那时更多是因为汉唐会雄厚的财力和地方势力让他抨然心动,这种念头起初还很模糊,但随着他被录夺北庭节度使、投入监狱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再高明的权谋在李隆基绝对的皇权面前都不堪一击。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李隆基不敢动他的根本保证,为此,他需要一个身份,李建成的后人或许便是最好的掩护,他在狱中时做出了这个决定。
李庆安摆摆手,让自己的亲卫下去,这次缓缓道:“西方有同样疆域万里大食帝国,北面是拜占庭帝国,再向西是一片大海,当地人称为地中海,地中海南面是埃及小也是大食的疆域,北面则是几十个小国,法兰克王国、伦巴德王国,而我从小生活在盎格鲁撒克逊王国,那是一个岛国
说到这里,李庆安取出一张纸,写下了几行英文,又流利地读了一遍。对一群目瞪口呆地隐龙会人笑道:“意思是我是来自的东方大唐帝国,我叫李庆安。见到你们非常高兴。”
李回春和几咋小人对望了一眼,他再无异议,“扑通”跪下了。帐篷里的二十名隐龙会成员都跪下了,李庆安一惊,连忙将他扶起。“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请来!
“蜒公子。请受我们一拜”。
“你们弄错了李庆安有些不悦道:“我不是你们的李蜒,我也不记得我的家在碎叶,你们请起吧!”
众人哪里肯起来,齐瑰远含泪道:“蜒公子,当年就是我把你带去观灯弄丢的,当年你才三岁,你可能不记得了,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还有这块玉,蜒公子不是你是谁?。
李庆安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他微微叹口气道:“我是李庆安,这是我祖父给我起的名字,不是什么李蜒
李回春反应极快,立刻接口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们隐龙会之主。是隐太子的后人,是我们百年期盼地希望所在,你若想叫李庆安,那世上就没有李蜒这
李庆安还是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他们。
“你们的主人是公子挡。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应该就是我兄弟。他才是龙纹宝玉的继承者。希望你们能辅佐他成一番大事,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伤害到他。”
“不行!”
罗品方一声怒喝,“那个小混蛋根本不配做我们的主公,也不配做隐太子的后人,我们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只是因为你从小丢失,我才被迫辅佐他,如今你回来了,他就该靠边站。”罗品方脾气火烈,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怒视着李庆安道:“公子若不答应,我就自刻在你面前。”
在罗品方的带动下,其他人纷纷拔剑横在脖子上,齐声道:“公子不答应,我们就自创在你们面前。”
李庆安急得一跺脚,道:“不是我答应,而是我觉得你们有点草率。仅凭一块玉就认定我是公子蜒,万一将来真的公子蜒回来了,你们又该如何面对?”
“这简单!”
罗品方将食指在剑上一划,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昂声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今天既然我们认定你是大公子,就绝不会反悔,今天我以血发誓,李庆安就是蜒公子,就是隐龙会之主!”
众人也纷纷割指起誓,认定了李庆安。李庆安这才无可奈何道:“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认定我是蜒公子,认定我是隐龙会之主,那我就勉为之。”
众人听他终于答应了。顿时激动得欢呼起来,吓得李庆安的亲卫冲了进来,李庆安一挥手,让他们退下,又对众人道:“不过我有句丑话在前面,我不是挡公子那样的愧儡,若让我做了隐龙会之主,恐怕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目前隐龙会的头是李回春。他见李庆安手段高明,逼众人下了血誓,又堵住了所有的后路,不由暗暗赞叹,不过提起李挡为傀儡,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便叹了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隐龙会的大权从来都是在隐太子后人手中。只是先主去世早,而公子挡又实在担不起这个重任,我们只好商量着办,可公子的才干魄力都高明我们百倍,收复碎叶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自然会绝对服从公子之令。”
说着,他将龙纹玉佩取出,恭恭敬敬递给了李庆安。“请公子收下!”
“你们”也罢了!”
李庆安接过了玉佩,便令道:“那好吧!李回春和常进暂时留下,其他人退到帐外等候!”
尽管李庆安是用一种不容违抗的语气令他们出去,但众人都欺慰异常。这才是能做大事之人,当年先主样样事情都和他们商量着办。现在的李挡更是看他们脸色行事。看似尊重,却让他们失望之极,他们要的是能实现祖先的梦想的主人。而不是软弱无用之人,此刻,他们心中无比畅快,齐声答应,都退了出去。
众人退下,李庆安才苦笑一声对李回春和常进道:“你们可把我害惨了!”
常进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隐龙会的梦想是要实现隐太子未尽事业,也就是要把隐太子的后人推上皇位,可隐太子的后人都不长命,可见这是逆天而行,现在你们却让我来实现你们的梦想,这不是害我吗?”
常进肃然道:“公子千万别这样说。公子是隐太子之后,继承先祖的遗志你是的责任,你怎能因怕死而推却!”
旁边的李回春却捋须笑道:“公子其实是担心当今皇帝知道吧!”
李庆安一竖大拇指笑道:“先生果然厉害,猜对了,我确实是担心皇帝知道,他若知道隐太子的后人还活着,还要取他而代之,你们说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一点请公子放心,我们隐龙会传了四代,从来都是绝密之极,绝不会泄露,公子的身份从现在开始就是隐龙会的最高机密,除了我们隐龙会二十四人,绝不会再有人知道。”
“那公子挡呢?他若知道被我取代了。难保他不去告发,要知道他那个人头脑简单,为了报复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回春立刻笑道:“公子请放心,我们隐龙会存在百年,就是因为有严格地保密制度,公子挡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们也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他,而且夫人,也是你的生母。我们也不会告诉她,因为担心她会泄露给二公子,不过,请公子尽早回碎叶,拜祭隐太子的灵位,只要到那时,你才能正式成为隐龙会之主,成为隐太子的后人。
李庆安点了点头,叹道:“我何尝不想回去,不过时机未到。”
李回春和常进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时机?”
李庆安沉吟一下,有些忧心仲仲道:“高仙芝要发动吐火罗战役,我很担心碎叶的局势,都摩支未死,我担心他会勾结大食人袭击碎叶,所以我希望碎叶的汉人暂时暂时退回北庭。”
李回春大吃一惊,连忙起身道:“阿拔斯已经取代了白衣大食。屯重兵在呼罗珊准备镇压阿里派的起义,如果高仙芝打吐火罗,阿拔斯肯定会出兵,公子的推测完全有可能,我们这就赶回碎叶。”
“那好。你们立刻回去!”
隐龙会的人走了,李庆安背着手在树林中踱步,金黄的月色从树林中透入,将树梢染上一层神秘地光泽,李庆安抬头望着皎洁的月色,他想着自己的后世,随着时间的推移使渐渐地淡忘了后世,很多往事都变得模糊了,相反,在大唐的这些岁月在脑海里却异常清晰。
有时候他在夜间醒来时,会有一种错觉,究竟是唐朝的他穿越到了后世,还是后世的他来到了唐朝,庄生晓梦迷蝴蝶,是庄子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子?
李庆安苦笑了一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今天已经踏出了人生新的一步,来自后世的李庆安,从此变成了大唐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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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鸟择良木
么早,李庆安叉继续向南讲发,两天后,他的大队沁母肌达了旱灾问题最严重的谷熟县。
在进入谷熟县之前,李庆安已经从很多渠道了解到了谷熟县的一些情况,仅仅从早灾来说,谷熟县的灾害和河南道其他地区没什么区别,远没有到人民无以为生。非造反不可的地步。
关键还是**。谷熟土地肥沃,境内汴河和涣水两大河流穿流而过,在两河之间支流众多,加上气候适宜。使这里自古便是的产粮大县。谷熟县本来七成以上的土地已经沦为庄园,自耕农仅占三成左右,在各大庄园中,庆王李综便拥有四座大庄园。计五百顷上田。
贪婪是这些权势贵人的共同特征,他们从来不会嫌自己的土地钱财已经足够多,也不会去考虑大唐会不会因此亡国,或许在他们看来,大唐这么富庶,自己拿一点点不算什么,况且他不拿,别人也一样会把它拿走,于是。贪婪便蒙蔽了他们良心。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浪滔天。
河南的旱灾来临,就仿佛吹响了土地兼并的集合号,长安的权贵王公。地方的豪门大户,大神小巫们一齐向河南道丰腴的土地伸出了贪婪的手,各施手段,各用门路,目的都是一个。趁灾年将土地据为己有,谷熟县就是一咋。极端的例子了
李综在谷熟县的四座大庄园并不相连。为了将这四座大庄园连为一片,李综便利用这次旱灾大肆兼并土地,涉及土地近两万亩,一千二百余户人家,他采取了暴力驱赶和官府威逼的手段,用几百名家丁执棍棒殴打驱赶土地的主人,拆毁他们的房子。逼他们用极低的价格卖田,同时官府又配合他们催缴农民积欠的税粮。断绝道路,不准商人前来卖米,严禁富户赈粥。用种种手段逼迫农民离家流亡,只要农民离家。土地立刻变成无主之地,官府予以没收拍卖,而买家只有一个,仅仅两个月时间。庆王便霸占了一万多亩土地。
农民的暴乱起源于对官府的不满,当朝廷赈灾令下达后,各县都陆续开始开仓赈粥,唯独谷熟县非但不开仓。反而逼迫农民缴纳税粮,当别的县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