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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竟是珠泪滚滚,嚎啕大哭起来。
第26章 倾城倾国()
“娘娘当心隔墙有耳!”见她哭得伤心,奶娘一脸的心疼,连忙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制止。
这时郑友德推门而进:“娘娘,您可要保重身体”
听到他的声音,苏莲儿猛然抬头盯着他:“小德子,皇儿前些日子去南越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对方禀报完毕,她秀眉倒竖,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乡下穷丫头,竟然也配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小九的眼光向来高,这丫头到底是如何引诱勾引哀家的皇儿的?”
郑友德摇摇头:“不,太后,奴才看过九千岁那幅画儿,果然是倾城倾国之貌。”
“倾城倾国?!这么说是小九主动找的她?容貌比起哀家姐妹二人当年如何?”太后和奶娘皆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两位娘娘花容月色,自然是无人能及,但那个女子”郑友德略一沉吟,却是抬眼直视对方:“娘娘请恕奴才斗胆实言。”
见他拿腔拿调,苏莲儿凤眼一瞪,喝道:“恕你无罪,快说!”
“嘿嘿!”郑友德谄媚一笑。“说实话,奴才在宫里多年,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只怕加起来也不如对方十之一二呢!”
人人皆知这正德帝后宫只有两个女人。这话里话外,分明是说两位娘娘加起来也比不过那个女子。
“哦?真有这么好看?!”苏莲儿倒是没有生气,和奶娘对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那是当然!”郑友德点点头,伸手竖起了大拇指。“咱们九千岁看人的眼劲儿那可是这个!”
被他这一吹嘘,又是夸自己的宝贝儿子,苏莲儿“噗嗤”一笑,伸手敲打对方额头一记,嗔道:“你这奴才的嘴上功夫果然一流。”
“嘿嘿,都是娘娘调教有方!”说着,郑友德得意地捋捋上巴,等手上捋了一个空,才想起自己一个太监哪里来的胡子可捋,不由眼神一暗。
知道郑友德是因为家道中落,娶妻生子后才不得已入宫当太监,妻子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去投靠南越经商的远亲。太后安慰他只要小九坐上那个位置,必提携他一门富贵。
“多谢娘娘,但有差使,小德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得到主子的应承,郑友德喜出望外,当即跪下谢恩。
“走吧!咱们去看看哀家的小九。”太后抬手示意他起来,主仆三人出了大门,径直往九千岁居住的玄武阁而去。
按常理,皇子年满十岁就要出宫开府,因为正德帝只有二妃,二妃各生一子。堂堂皇帝只有两个儿子,连公主都无一个,这在历朝历代中都是少有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这赵天宸一生下来,正德帝就说这孩子比哥哥晚出来片刻,当为九千岁,小名九儿,也得准一直住在宫中。
不仅如此,还亲自督建了这玄武阁,一应设施布置均与太子府一模一样,十分豪华气派。
因太子从小体弱多病,也有那些有心之人私下议论,说光看圣上给两个孩子所取的名儿便可知其圣意。
天阑,指天际,天边。而天宸却是大有深意。
众所周知,宸,原意是屋宇,深邃的房屋之意。是北极星(北辰)的所在,星天之枢。后借指帝王所居,又引申为王位、帝王的代称;也指代天宫,天帝所居。
正因为洞悉帝心,苏莲儿才甘心得西宫之名,向世人作出一副不与其姐争抢的大度之态。在她看来,反正最后这帝位都是自己儿子的,让你先担着名头又何妨?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东宫苏灵儿辞世后,连带着这圣上也紧跟着撒手人寰,搞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正德帝赵凌逸的结义兄弟,向来以忠心护国的镇国公南宫正坚持国不可一日无主,要新帝登基后再主持国丧,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病秧子赵天阑在万众瞩目下龙袍加身。
第27章 一个念头()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三人已经来到玄武阁大门外。
得知宝贝儿子独自呆在书房里面,太后摇手示意殿外一应宫人不可声张,让郑友德和奶娘留在外面,自己推开门轻轻儿走了进去。
赵天宸正坐在书案前怔怔地看着桌上画儿发呆,以至于太后走到身后他都没有发现觉察。
目光透过儿子的肩膀落在画儿上的少女脸上,太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没错!的确是太美了。
美得让她这个名满西秦,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娘娘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最最让她惊讶的,这少女眉眼间尤其是左颊那枚似有似无的梨涡竟然和自己的姐姐苏灵儿,赵天阑的生母有些神似。
而自己的儿子自小就喜欢黏着那个姨母,说她既温柔又漂亮。
莫非那个贱人为了不让小九得到那个位子,故意作怪找了这样一个狐媚子来迷惑他?这般绝色女人一旦到了宫里,只怕小九会一直沉醉于温柔乡之中,斗志全无
“哼!哀家的小九生下来就是应该君临天下,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所左右。”想到这里,她凤袍下的纤手紧紧攥了起来。
“谁?哎呀,母后,您怎么来了?”她这一吸一哼,惊动了赵天宸,回头看到她连忙起身行礼。
“皇儿,这便是你嚷嚷着要笑傲江湖的原由?”太后回过神,笑着朝画儿上的女子指了指,问道。
被对方说中心思,赵天宸俊脸一红,连忙回话:“母后,您不知道她有多好!如果您见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哦,一个女孩儿竟然好到你连我大西秦万里江山都不稀罕了?”太后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打量着儿子。
这身形,这长相,还是那聪慧绝顶的头脑如果不坐上那个位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母后,天阑哥哥才华出众,又是父皇亲自指定的太子,您就打消那个念头吧!”见对方话里有话,赵天宸有些着急。
原以为太子哥哥已经登上高位,娘亲会放弃之前的想法,没想到竟然还提这茬子事,看样子得想法子赶紧开溜才是。
“打消?!就他那破败身子,谁知道能挺得了多久?这天下终归是我儿的。”太后不屑地撇撇嘴,暗暗嘀咕。面儿上却是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拉起儿子的手,语重心长说道:
“好,哀家就知道我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们兄弟情深,哀家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益。只是为娘得提醒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须好生提防着。”
“是,儿臣遵命!”见对方不再逼着自己,赵天宸欢喜不尽。
打消了儿子的戒心,太后随手拿起桌上的画儿细细端详着,心里迅速形成了一个念头。
“皇儿,你喜欢这女子为娘也不说什么,但你须答应娘亲一个条件。”良久,她放下画儿说道。
赵天宸连连点头:“好好,只要母后不让儿臣和太子哥哥相争,什么要求都答应便是。”
等听完太后一番言词,他愣了片刻:“母后,一定要去白鹿书院读书一年才让儿臣迎娶娜依么?”
“必须如此!”苏莲儿盯着他沉声说道。
“如今你皇兄刚刚登基,总不能帝君还未大婚,你这当弟弟的就成亲吧?这不是明着授人话柄么?你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平息京中一些风言风语不是?”
“再说了,你那太师外祖父一心想往朝中安插人手,其动机不良。如果你身为九千岁都避嫌离开不插手朝政,这样母后也好有了拒绝他的理由”
第28章 公子白慕()
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说下来,赵天宸欣然应允:“好,儿子明日就动身,一年后再来见母后。”
他早就听说父皇对这位外祖父和镇国公南宫正暗中提防,苏家和南宫家均无男嗣便是明证。虽然觉得父皇这一手甚不光彩,但他总是不希望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被人背后捅刀子。
何况这些年父皇给了两个结义兄弟灸手可热的权势和富贵?凡事有得必有所失,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取舍吧!
外祖父虽亲,但到底和从小长大的哥哥不一样。再说他们姓苏,自己兄弟二人可是一笔写不出两“赵”字
这边宫内母子其乐融融,与皇宫相隔一条街便是气派威严的太师府第,一副朱漆大门更显富贵豪华,两侧各置一对汉白玉石狮,“太师府”几个鎏金大字在夜色中灼灼生光。
屋顶竖有一杆,上面挂了一个气死风灯,上书一个斗大的“苏”字。让人远在数里之外就知晓这是苏太师的府第。
几个家人打扮的彪悍男子昂首挺胸站在大门廊下,大红灯笼透出来的红光映在他们脸上,愈加让人望而生畏。
府内,气氛有些不寻常,大厅门紧闭。春寒陡峭,几个穿得并不多的丫头垂首侍立,身子在风中微微发抖。
宽敞的大厅里却是暖意洋洋,精致大气的珐琅花瓶摆在角落,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珍贵的白孔雀羽毛。
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厅堂上首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榻,后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
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厅堂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镶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极其难得好玉,上面甚至还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纹理。
厅堂下首两侧,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蝴蝶兰开得正艳,散发出脉脉清香。
“啪”随着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传来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滚!!”端坐榻上的太师苏致远一脚将正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踢开,一脸的怒气。
想到刚刚在宫中被自家女儿好一顿羞辱,窝了一肚子火的他连带着看到府中的丫头都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女生外相,这话果然不假!外孙当皇帝关苏家什么事?这江山要姓苏自己才能真正扬眉吐气
他恨恨地想着,拳头攥得死紧。
“白公子到——”正在生气,随着下人的唱报声,大门嘎然而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慕儿你来了!”苏致远抬头看去,目光落在那个长身玉立,瘦长脸的俊俏少年,一张老脸顿时笑得如同菊花儿一般,朝他招招手:“来,快来爹身边坐。”
“爹?!您终于允许我叫您一声爹了么?”少年先是一呆,随即一脸的狂喜:这是不是预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堂堂正正入朝封王拜相了?
念头一转,赶紧奔到苏致远身边,“噗通”跪在他面前。
“儿啊,等过完年你和炎儿就搬回府里居住,到时开宗祠给你们兄弟二人上名儿。”苏致远赶紧下榻扶他起来,乐呵呵说道。
已经在榻上坐下的白慕却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摇摇头:“不,爹!我和弟弟还是暂时随娘姓白,回来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是为何?你们兄弟不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吗?”苏致远疑惑地打量着他。
白慕微微一笑:“爹,您怎么一时糊涂了?那南宫正当年可是奉了先帝的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得娶妾,如果引起他的怀疑,只怕”
“对啊!老夫怎么没想到这个”苏致远一拍大腿,笑得胡子直翘:“对,我儿说得对,你们娘儿三个先忍耐一些日子,等爹安排好再说”
远远的,传来苏致远兴奋的笑语声,瞬间打破了太师府先前沉闷的气氛。
第29章 无垠裂缝()
“爹,您好长时间没去看望娘亲,她想您都想病了”看苏太师心情大好,白慕突然想起临行前娘亲的嘱咐,乞求道。
闻言苏太师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唉,这些日子国丧在身,再加上府中那女人又盯得紧”
正想推辞,突然对上儿子巴巴的眼神,看看案上的沙漏,当即点点头,拉住对方的手:“为父这就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太师府,钻井围墙外早已候在那儿的马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们。
马车绕过两条街道,“吁——”随着车夫轻喝,在一个小院落面前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不难看出这家院子虽然小,却十分精美。树木葱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您进去吧!娘在等您”白慕将苏致远拉到后院,指了指那间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似乎已经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苏致远只觉得某处“腾”地热了起来,干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好小子!你先去歇息吧,回头你我父子再聚。”
说完便推门进去。
门砰然关上,但白慕并未马上离开,依然一动不动候在那里。
就在屋顶的黑影猜想这家伙是不是有听墙角的癖好,门又被打开,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披着衣服出来,嘴里抱怨着:“怎么这个点儿才来”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吃了一惊,正要喊救命,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这么晚来,又如何能和小爷一起快活?”
听出声音是谁,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柔软的身子跟蛇一样缠上了对方,一只小手熟练地伸向那个地方。
这一撩拨,白慕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拦腰抱起女子就冲向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十七岁了,对女人本能的征服欲使他每天都处在骚动和不安中。
但爹爹却说他将来是要登大位的,必须等正了名份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为了以后,还不许他在外有任何影响日后声誉的行为举止。
青楼烟花之地更是半步也不能靠近。
于是,他只能在这个低贱丫头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女子“嘤嘤”带着娇媚的笑,像一汪春水从少年焦渴的心土上漫过,一点点弥合着私生子心底寂寞的,身份见不得人的无垠裂缝。
那一刻来临之际,白慕真正地体味到,一个没有在女人这方土地上耕耘过的男人,一个不能给女人注入快乐的男人,他的生命简直就是清晨的一缕雾霭,轻飘得没有任何分量。
他对这女子说不上爱,完全是一种原始的,本能的发。泄。
这使他在每一次冲击时总表现出穿透的残酷,他认为只有那女子求饶的声音才能让他感觉到他作为男人的存在,一种皇上般的存在。
“哎哟!哎哟!哥哥,您轻点,妹妹受不了了!”那女子斜睨着他,大声叫道。
但白慕的脸色却变了:“你叫小爷什么?”
第30章 少年帝君()
不待那女子回答,他一边用手狠抽那女子的脸颊,一边挪动着身体再次发起冲击,“混账,小爷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你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叫我哥哥?看我不弄死你”
直到那女子昏厥过去,他才带着满足沉沉睡去。丝毫不知道除了屋顶之上,窗外亦有人正无比嫉恨看着里面的活春宫。
偷窥者不是别人,正在他年方十五岁的兄弟白炎。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刻,再加上其母行为又不检点,过早让他目睹了爹娘那些不该让人看到的场景,便想方设法把这个丫头按到了床榻之上。
现在看到对方在兄长身下曲意承欢,听到那句“将来要当皇帝”的话,再联想到平时那个见不得人的太师爹爹对其兄的全力栽培,他顿时气血上涌——
他娘的!同一个娘所生,不就比我早出来一年吗?论长相,论才华我哪点比他差?凭什么就看中他坐那个位置?不行,我得有所行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