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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鲜血蔓延至祭坛正中一只形状古朴,似凤似鸟的图腾上,女王手中的神杖上通灵神玉所雕琢的凤头,里面出现了两点光交织在一起,凤凰双目开始鲜活泛光,红光隐隐。
十大长老见状连忙作法,祭火众人的法力的操纵下腾向空中,祭坛内的血鸟红光一闪亮了起来。
仿佛是印证女王刚刚的说法似的,此时空中紫微垣方位南北两颗星子,交织回旋,拖着长长的火焰划过满天星斗,经过朱雀七宿时一颗突然陨落,另一颗却大放异彩。
紧接着,火焰中突然腾起一只红色飞鸟拖着长长尾羽直冲天际,长长的羽尾绽放出漫天五色光华。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擂鼓的忘了擂鼓。跳舞的忘了跳舞,连女王也目瞪口呆地望着天际,口中喃喃自语:“朱雀,朱雀”
“我王圣明,这可是朱雀即将转世的迹象,圣女下一胎铁定是”大长老喜极而泣,仰天大呼。
说也奇怪,这时平空吹来一阵大风,天空黑云尽散,圆月甚至比之前还要皎洁几分,映照得迦逻山愈加的巍峨壮美。
“女王万岁!万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第5章 哑奴仰阿莎()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女王神色疲惫地往塔楼走去。
长期以来,因为女儿体弱不能一直提供大量血液给她,怀孕后更是少之又少,少量的血液放在灯油中只能供自己勉强养精蓄气,不得以只好用巫蛊之术引来年轻强壮的男子采其元阳补充自己的体力。
今天原本打算小圣女出生,以后血液不愁,自己终于可以像个正常女人那样和男人肆意一回,然后再放那个男人离开,谁知道偏偏生出了一只蓝凤凰
“难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她无语望着天空的圆月,随即挥拳在柱子上重重一砸,狠狠道:“不,天命由我不由天!就连天相亦显示朱雀即将临世如今我才是这方圆数百里苗疆的唯一主宰者。”
血,顺着她的指缝流淌下来,痛得她眼前一黑。想想自己体内的血液太过宝贵,她忍不住将其举到唇吮吸起来。
不远处,一道黑影正悄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带着骇人的狠戾。如果眼神能化为利剑,估计这女王早已被刺成千疮百孔。
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女王心头突然一凛,猛然回头大喝:“谁在那儿?”
话音刚落,她已经飞掠过去,下一刻,双手犹如利爪将那个人喉咙死死卡住。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巡夜的侍卫,顷刻间,举着火把的人团团围了过来。等看清那人是负责照看院子花木的哑奴仰阿莎,女王和众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怎么又是你!”女王嫌弃地将其往地上一扔,从怀里掏出绢帕擦了擦手。
哑奴终于可以出声,嘴里呜里哇啦说个不停,看手势大意是她想女王,想圣女什么的。
发觉对方想来抓自己的手,女王眉头紧蹙,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想到女儿刚刚生产得尽快恢复身子,逐没好气道:“好了好了,明天你就去服侍她。以后再这样鬼鬼祟祟,当心本王哪天不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说完抽身上楼,众人正要散去,女王却又回头看过来。
目光在人群中一个鹤立鸡群般的高个子俊美侍卫脸上停留一瞬,抬手朝他和旁边身形稍矮,却同样英武逼人的男子指了指:“你你们,马上送阿莎回去,明天开始来塔楼当本王的贴身侍卫。”
“是!属下遵命。”见女王亲自点名要自己,两个年轻侍卫受惊若宠。
眉开眼笑的仰阿莎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往自己小屋走去。
“听说这仰阿莎从小陪女王长大,怎么不让她去照顾自己的女儿?反而让那个蓝凤凰的贴身侍女”高个子年轻侍卫大约是新来的,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低低问旁边的同伴。
“嘘!这不正彰显了咱们女王的胸襟?”同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四下看了看,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至于这仰阿莎被当年那件事吓得失了魂,不但醒来后连话也不会说,做事也不利索。能够将她留在这苗王寨已经是莫大的恩德。”
看对方听得津津有味,同伴不知不觉得打开了话匣子,抬手指指高耸入云的塔楼。
“自从女王当圣女时差点被自己的亲妹妹取了性命,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就连对亲生女儿也是冷冰冰老女王夫妇去世以后,女王就下令建了这座塔楼,总是一个人住在那里,从来不许人进去。”
“唉!听说当年女王第一胎亦生下双胞胎,因为妹妹弑姐的事件发生后,老苗王坚持把那个巫女体格的孩子扔掉,当时”
“当时什么?!”高个子侍卫和前面行走的哑奴都是心头一震,竖起了耳朵。
第6章 不忍心丢下她()
同伴却不想再往下说,摆摆手:“算了,不说了!这事儿传出去要是要人命,我也是无意中听了来的”
“哎呀我的努雄大哥,前面这仰阿莎是个哑巴,听了也没处去说。我罗布的为人你尽可放心!”年轻侍卫把胸脯拍得嘭嘭响,非要听个明白。
“好好,看在你这小子为人还不错,我就给你说说这苗王寨里的事情,你以后行事也好有个分寸”努雄想了想,一口应承下来。
原来,圣女的侍女罗娜抱着那个蓝凤凰命格的孩子刚进入密林,平空窜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叼起她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那一幕把身后的侍卫和一些打猎的人都吓呆,都说那个孩子该死,只是可惜了圣女的贴身侍女。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孩子恶魂不散,没过多久圣女的男人突发疯病不葬身密林,留下的小圣女没过多久也因病死亡,老苗王夫妇二人受此打击忧郁而终
“唉!那个罗娜还和你同姓,听说她的长相在苗疆仅次于两个圣女,还有些修炼天赋。一旦圣女登基为王,是最有希望晋升为长老的,真正可惜了”
说完,努雄唏嘘不已。
“呵呵,这苗家姓罗的人可多了。”罗布打着哈哈,一脸骇怕四处看看。“明明是圣女,为什么这次会生下蓝凤凰呢?阿雄哥,这蓝凤凰可是苗疆人最视为不详的巫女,你说会不会是当年那个被处死的巫女妹妹回来复仇”
努雄吓得赶紧止住他:“别瞎说!女王和圣女都是火凤凰命格,天定的圣女,又有神山庇佑,那些恶鬼魂魄如何敢靠近”
两个人只顾低低说话,浑然不知前面的仰阿莎早已是泪流满面,心痛得犹如万箭穿心,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昏倒过去。幸好住处近在眼前,才没有被两个侍卫发现端倪。
等四周归于平静,透过清冷的月光,如果努雄和罗布还在这里,他们会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仰阿莎。
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正跪着拼命亲吻她,把几粒药丸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里。
“小莎儿,你要好好活着,等待真相大明的那一天这是解除噬心蛊的药,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她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说完,她推开窗户轻轻儿翻了出去。身后,真正的仰阿莎张了张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月光下,纤瘦的身影在山野间穿梭跳跃,一刻也不敢停留。她必须在太阳出来之前,瘴气消退以后离这里远远的。
虽然看上去她是极为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但到底不能如圣女那般能够天然抵御这些有毒的雾瘴。跑着跑着,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她停住脚步,从腰间的袖袋中将剩下药丸尽数塞进嘴里,用力咽下。刹那间,身子如一道轻烟掠向山外。
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眼看山脚下已有灯火,她正在窃喜自己已经进入安全地带,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传来猫样的哼哼声。
“天哪!”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不小心踩上了小刺猬什么的,连忙闪开,眼睛无意往那团东西一瞥,不由低呼出声——
一个小小的婴儿正蜷缩在布包之中,大概是饿了,小嘴蠕动着,脑袋转来转去。
“她自己的骨肉都如此狠心,我何必去管这个闲事?”她狠心闭上眼,转身欲走。
“呜哦”仿佛知道她要走,小家伙突然睁开了眼睛,竟然呢喃着和她打起招呼来。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好的声音,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由自主蹲下身子。
小家伙黑亮的眼睛对上她的,突然咧嘴一笑。
这一笑,让她不忍再丢下对方,突然听到前方有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担心遇到野兽,连忙抓起小家伙往怀里一放,闪进了另一边的密林之中。
第7章 偷龙换凤(一)()
她前脚刚走,那个奉命扔孩子的婆子如魅影般出现。
“咦,人呢?”看到地上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想到刚刚听到有野物窜进树林的声响,婆子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
这婆子原本是那个蓝凤凰的贴身侍女,事情发生后,众人都以为她也会因此被驱逐,没想到圣女却十分大度地将她留下,还让她专门服侍自己的女儿。
大约是太清楚这些年自己跟着自家主子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婆子一肚子歉疚。不死心的她特意跑到前方村子里四下察看,大约都知道山中起雾瘴,村民们还在熟睡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
“也好!活着也是受罪。娃娃,你早死早投生吧!来世不要再投胎为人人憎厌的蓝凤凰”
她叹了口气,对着神山默默祷告了一会儿,返身往苗寨而去。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来人啦”
此时圣坛内的密室里,圣女幽幽醒来,抚着自己已经瘪下去的腹部,她脑子一个激灵,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
感觉身下全是黏稠的血水,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拼命擂打着窗户呼喊起来:“来人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零乱的脚步,接着“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被几个侍卫推进屋子,“噗通”倒在地上。
“谁?是谁?”圣女吓得扯过被子把自己片缕也无的下身遮挡住。
“阿朵我可怜的阿朵”听到她的声音,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有力的臂膀将其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低喃着。
“轩,你你不是走了吗?”察觉到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女子大吃一惊。
“原本答应放我走的,现在现在我不想走了,我要陪着你。”想到那个可怜孩子的命运,男子潸然泪下。
听说他不走,圣女十分开心:“好,咱们一起陪女儿长大,你不知道,她后颈和你一样有粒朱砂痣”
她话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侍卫冰冷的声音:“女王有令,天相显示朱雀即将临世,圣女须尽快养好身体”
等搞明白女儿已经葬身虎狼之腹,“我的孩子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圣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化为无边的血雾,转瞬被黑暗吞噬。
无人知道,在和西秦北辰交界的云台山脚下一家客栈里,天字一号房内,通往里屋的门上挂上了厚厚布帘,上面垂下一块红布条十分显眼。
这是民间供奉胎神的通俗作法,亦是提醒阴间黑白无常来阳间勾魂不要走错地儿。一个婆子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
外面大房间内,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女正来回踱着,不时往那边望去,神情又是期盼又是焦急。
“老爷夫人生了小姐生了!”婆子匆匆掀开帘子从里屋走出来,一脸的喜气。
“这么快?!怎么没听到哭声?”中年男子愣了愣,随即急急问道:“是男是女?”
见问,婆子脸色有些不自在,讪讪道:“是是小小姐,乖得不得了,哼都没哼一声,睁眼就冲人笑呢!”
“滚!乖有个屁用,不是儿子,这么多年的心血白白浪费了!”中年男子一脚朝她踹去,低喝道。
看自家男人脸如死灰,女人叹了口气,幽幽道:“老爷,这就是命!以那位爷对我们丫头的宠爱,不知道会对这孩子喜欢成什么样子呢!再说了,儿子以后还可以生嘛!”
“以后以后等他宫里那位抢在头里生下儿子,咱们丫头又没什么名份,即使生了儿子也名不正言不顺算了,真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跺了跺脚,拂袖而去。
他怒气冲冲来到客栈后院,想四处走走散散心里的闷气,却发现隔壁院落还亮着灯火,隐有女人低低的呻吟声传来。
“莫非”他心头一动,随即一个闪身跃过围墙,蹲在窗户下听起墙角来。
第8章 偷龙换凤(二)()
“呵呵,老婆子,娃儿身上有个朱砂痣,这可是传说中的贵人命呢!”哗哗撩水声中,一个老头子乐呵呵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娃娃倒是生出来了,可这云丫头出血过多,你赶紧去伙房拿点黄芪炖汤”下一刻,一个婆子焦急的声音响起。
这么巧?竟然也是在生孩子!
中年男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眉头一挑,却是将手指放在口中沾了唾沫,轻轻儿把窗纸捅开往里看——
屋子里热气腾腾,一个老头儿正在给一个胖娃娃用热水洗去满身血污。听老婆子说产妇大出血,他快速把孩子用一块小棉被包了包,往榻上一放,起身推开旁边一道门往后院走去。
榻上小家伙正对着窗户方向,包布没有扎紧,两条小胖腿一蹬一蹬的,那只小雀雀让外面的中年人看得一阵眩目。尝试着轻轻推了推门,竟然虚掩着。
“天助我也!”男人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欢快地叫着。
下一刻,他没命地冲回客栈天字房里,见刚刚洗好身子的小丫头放在外面的榻上,奶娘和夫人正在里面服侍着产妇,他抓起来就跑。
瞬间功夫后,他又抱着孩子返了回来。
“快,快让小姐给孩子喂奶!别把他饿坏了。”他推开里屋的门,小心翼翼把孩子递到奶娘怀里,命令道。
看刚刚还一脸怒气的老爷突然笑得合不拢嘴,莫名其妙的奶娘看了一眼夫人,乖乖地接过孩子抱了进去。
少顷,屋里传来女子欢悦的声音:“奶娘,我明明生的是个儿子您怎么会认成女儿?嗯,这颗痣和我长得位置一模一样”
“儿子!?”奶娘和夫人吓了一跳。刚刚她们一起给孩子洗身子的,这也会搞错?
“没错!她们年老眼花,连我儿生的是男是女都没分清楚哈哈”中年人捋着下巴上一撮山羊须,朗朗笑了起来。
随即又脸色一凛:“我们得马上走,你们赶紧将屋子里的血迹擦洗干净,不能被爷的对手知道孩子已经出生”
“是是,老天保佑!大约是丫头长年练舞,这身子骨儿与众不多同,生孩子也比别人顺溜,一点声响也没有”
想到一路被人追杀的苦楚,夫人哪里还有时间去考虑老母鸡变鸭的事儿,赶紧张罗着离开。男人亲自动手把胎衣埋在窗外那棵已经枯死的古树根部,再浇上一盆盆血水。
“退房?!”被人吵醒的掌柜一脸的不高兴。
这些有钱人事儿多。大老晚一直让伙房烧水说要给病人洗身子,现在天没亮又要退房,这不存心折腾人嘛!
见状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大兄弟,你也知道这新帝刚刚即位,反对党余孽犹在。因为我们是效忠陛下的,一直有人追杀我们,怕天明给你这客栈招来麻烦,这才上紧着离开”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