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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出了体内的元婴。
就算他死,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煞神。
见无苦准备元婴自爆,桓宗动作快得像是一道闪电,在苦无还没来得及捏碎自己元婴时,他的剑已经削断了苦无的手臂,反手一剑又毁了苦无的灵台。
低头捡起苦无瑟瑟发抖的元婴,桓宗一道神识插入元婴体内,元婴瞬间灰飞烟灭,倒在地上的无苦发出哀嚎声,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得越来越衰老,皱眉爬满了他的脸颊,头发也大把大把脱落下来。
“嗬嗬”无苦浑浊的双眼盯着桓宗,似乎在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对人撒谎,尤其是对晚辈。”桓宗一剑刺透苦无的喉咙,看着他的尸首化为枯骨,面无表情道,“对晚辈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引出一道精火,毁去无苦遗留下的收纳戒收纳袋等物,桓宗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地上的枯骨灰化成尘,夜风起,尘灰在山林间化为了乌有。
桓宗走出这片密林,扶着树干猛咳,抬头看着天际的弯月,他掏出一枚无名老人配置的丹药咽下,跳上飞剑赶回金宫。
“公子。”林斛站在金宫门口,看到桓宗回来,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扫过,“你今日不该去。”
“我是一个剑修。”桓宗踏上台阶,走进金宫大门,没有回头,“一个不能用剑的剑修,与死何异?”
“公子今日如此,是放不下剑,还是放不下箜篌姑娘?”林斛反问,“公子心中真的明白?”
桓宗转头看林斛,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
在他的眼神下,林斛额头冒出细汗。
桓宗收回视线,垂下眼睑道:“若不是箜篌已拜入云华门,我会收她为我的入室大弟子。”这一生中,他只遇到这么一个处处都合他心意的年轻人,就算她已是云华门弟子,他也舍不得她委屈。
只要想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有可能露出失望或是难过的情绪,他就忍不住想满足她所有愿望。只可惜只可惜此生不能收她为徒,不然他会让她成为整个修真界年轻一辈中地位最高的弟子。
林斛看着公子认真的表情,眉梢微微一动:“公子,无苦可已伏诛。”
“今日我与他对战之时,他已伏诛。”桓宗转身道,“从此以后,邪修界再无此人。”
林斛:“”
撒谎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让其他人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与漂亮小姑娘相处以后,公子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谎话连篇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箜篌从软垫上起来,昨晚她明明在打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睡了一晚上,体内的经脉早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灵力使用过度的恶果还没有完全消解,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与指甲不疼,其他地方就没一块儿是舒服的。
懒洋洋地趴回软垫上,箜篌挥手把床上的被子取过来盖在自己身上,恨不能让自己变成一颗球,这样就可以团成一团不用动弹。
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响起,在她门外站了一下,又转身离开。
箜篌勉强睁开眼,朝门外道:“是桓宗吗?”
已经往回走的桓宗听到箜篌的声音,停下脚步:“你醒了?”
房门打开,披散着头发,身上裹着宽大外袍的少女趴在门边:“现在要去吉祥阁了吗?”
桓宗看着箜篌露在外面的脖颈与若隐若现的锁骨,听到院子外传来的脚步声,大步上前把她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走到院门口的红菱:“”
刚才蹿进箜篌仙子房间里的男人,是桓宗真人?
丰城()
“桓宗?”箜篌看着桓宗走进她的屋子关上门;以为他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忙压低嗓门问:“出了什么事?”
关上门以后;桓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荒唐;他的目光扫过箜篌的脖颈;又飞快移开;“无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箜篌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桓宗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她弯腰把软垫上的被子抱回床上:“我真的没事;就是灵力有些使用过度。”
“嗯。”桓宗看着箜篌叠被子,又看着她整理头发,意识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箜篌的房间;但是脚跟却不太听话。
房间里有自动蓄水的法器;箜篌取了水洁面漱口,转头见桓宗背对着她;忍不住笑了:“昨天幸好有你在。”
“也许不与我同行;你也遇不到这些事。”箜篌遇到他以后;就一直在陪他找药。若不是遇到他;也许她会遇到几个志同道合;年轻有活力的好友,乘着飞剑游遍千山万水。而不是陪着他这个病弱又无趣的剑修;一路上还遇到不少的意外。
“可不能这么想,也许没有遇到你;我早就被其他修士欺负了。”箜篌认真的反驳道;“也或许我找不到突破心境的机缘,现在还处于筑基期的瓶颈。”
桓宗回头,见箜篌已经坐在梳妆台前,脑子里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若干年后,是否会有个出色的男修,陪在她的身边,看她梳妆,为她画眉?
把这个男修的脸,代入琉光宗任何一个叫得上名号的男弟子,都让桓宗觉得这些弟子根本配不上箜篌这样的好姑娘。
“桓宗?桓宗?”箜篌问桓宗的剑叫什么名字,结果转头发现他盯着她的梳妆桌发呆。箜篌疑惑地低头看向桌面,上面除了胭脂水粉便是一个钗环首饰,有什么东西值得桓宗注意吗?
“桓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箜篌担心桓宗身体出了问题却不告诉她,上次杀那个元婴期邪修的时候,桓宗内息就有些混乱,无苦老人是那个邪修的师父,修为更为高深,桓宗的灵台没有问题吗?
“没有。”桓宗想起上次箜篌不理他的经历,摇头道,“抱歉,我方才有些走神,你能再说一遍吗?”
“真的没事?”箜篌起身走到他身边,用灵力探了一下他的灵脉,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走回梳妆台继续梳头发,“我刚才想问的是你那边剑的名字。”
“它叫龙吟。”桓宗祭出龙吟剑,摸着剑鞘上的龙纹,龙纹仿似活着一般,连每一片鳞甲都清晰可见。
龙吟剑在桓宗手里,看起来就像是一把不起眼的玄色铁剑,但是在出鞘时,却能拥有无比耀眼的光芒。箜篌在剑上,感受到一种很奇怪的气息,威严却又不像是灵力的冲压。
难道这就是剑意?
“这把剑已经开了灵智?”箜篌道,“你用它的时候,我听到了龙吟声。”
“铸造它时,我取了皇宫御座上的龙含珠投入玄金铁中。”感受到手中龙吟剑的颤抖,它想出鞘,想与他这个主人比肩战斗,“或许是染上了皇族的龙气,所以剑成之时,有龙云缭绕,所以便为它取名为龙吟。”
“好名字。”箜篌把这个名字在舌尖轻轻念了一遍,“龙吟。”
“它适合你,你也适合他。”白衣仙侠乌金剑,斩尽天下邪魔。箜篌听着龙吟剑发出微微颤鸣声,“听说剑修的剑术达到天境时,能与剑心灵相通,是真的吗?”
“不仅是剑修,所有修士都可以做到与本命法宝心意相通。”桓宗抬头看箜篌,“我相信你日后也会做到。”
也?
箜篌意识到桓宗与他的剑已经心灵相通:“那它现在的心情好吗?”她指了指桓宗手中的剑。
“好。”桓宗收起龙吟剑,“它知道你在夸它。”
“真的?”箜篌有些惊讶,没想到剑也有情绪吗?
“自然。”桓宗见箜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神情温柔起来,“它也很喜欢你。”
箜篌笑弯了眼,连剑都喜欢这种夸奖,实在太能取悦她了。
“桓宗,你剑术这么厉害,年龄比仲玺真人小,长得也比他好看,为何外面的人都只夸他?”想到桓宗身为琉光宗的亲传弟子,明明什么都不比仲玺真人差,偏偏外面的人却只吹捧仲玺,这让她莫名有些不平。
这事与仲玺真人无关,她也没有资格去怪这位为修真界斩杀过妖魔的真人,但是看着桓宗苍白俊美的脸,箜篌就很难对仲玺真人产生好感。若不是桓宗身体虚弱,肯定比仲玺真人做得更好,世人也不会只知仲玺而不闻桓宗。
桓宗愣住,他看着箜篌捧着脸为他抱不平,忍不住笑:“你不喜欢仲玺真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桓宗你比他更好。”箜篌把水霜剑幻化而成的发钗插进发髻,“再说了,我这个人向来帮亲不帮理,仲玺真人再好都比不上你。”
这种“我觉得你好,那你就是最好。别人不知道你好,是别人没眼光”的小姑娘心态,桓宗以往只会觉得幼稚可笑,但是话从箜篌嘴里说出来,桓宗只觉得可爱。
“傻姑娘,其实我就”
“箜篌姑娘。”门外响起林斛的声音,桓宗确认箜篌衣服已经穿戴整齐,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外,林斛带着五名吉祥阁弟子站在院子里,他低头看他们,“何事?”
林斛看了看桓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间:“吉祥阁弟子担心箜篌姑娘身体,所以过来看看。”不过开门的人为什么会是公子,虽然他们修真界不太讲究男女大防这种问题,但是一个几百岁的男人,大早上待在人家小姑娘房间里,是不是有些不妥?
红菱发现桓宗进了箜篌房间以后,既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又担心出什么事,所以便带着师姐师妹师弟们找到林前辈,以关心箜篌仙子身体的名义,让林前辈带他们到箜篌仙子房间探望。
看到桓宗衣衫整齐的出来,红菱偷偷松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箜篌仙子才多大,桓宗真人出身名门,修为高深,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怎会是那般急色之人?
“你们都起了?”箜篌从桓宗身后走出,“既然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启程。”
“回去的事情不急,有真人与仙子在,我们又无需担心安危问题。不如再此地休息几日,等仙子身体痊愈以后再走?”葛巾想起无苦老人拍在箜篌胸口的那一掌,都忍不住替箜篌感到疼。
“没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箜篌担心邪修行事毫无章法,早些赶到吉祥阁她会比较安心。
跟在葛巾身后没有出声的红菱偷偷观察桓宗,她发现看起来冰冷无情的桓宗真人,目光大多时候都落在箜篌仙子身上。就连师姐说话的时候,对方都没有多看他们这些吉祥阁弟子一眼。仿佛他们的存在,对他无足轻重,在与不在也没有什么差别。
这是一个天生冷心冷情的男人。
“桓宗。”箜篌伸手撤了桓宗一下袖子,“我们现在走,好不好?”
桓宗沉默片刻:“好。”
在箜篌面前,他很难说不好。
经历了昨天时,再度踏上飞宫时,箜篌已经没了看风景的兴致。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没有翻过几页的话本,目光频频往外。
外面,桓宗凭栏而立,林斛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枚刚收到的飞讯符。
飞讯符里的内容很简单,大意就是他送的礼物已经收到了,日后再买这些贵重的东西,不要自掏腰包,可以让宗门资助。
桓宗用神识在飞讯符扫了好几遍,确定里面并没有暗语,或是其他意思。可是箜篌上次寄过去的,不是一袋店主卖不出去的咸鱼?
云华门内,新入门的弟子看到门口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今日主菜双翼鱼”几个字,以为自己眼花了,或是膳食堂的师叔们写错了字,他们这么多弟子,双翼鱼不仅贵还难买到,怎么可能拿来做主菜?
然而当他们端着菜盘出来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竟然真的是双翼鱼,而且还是一大盆双翼鱼。他们开始忍不住怀疑,云华门做不了修真界排名前三的宗派,会不会是因为吃得太奢侈,把宗门吃穷了?
就连平时有些挑食的归临看到满满一盘红烧咸鱼干后,也跟着沉默了。他实在不敢相信,双翼鱼会被做成如此丑陋的咸鱼干,更可怕的是,云华门居然把这种好东西摆到膳食堂里,连他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能分到这么多。
“我打听到了。”身手矫健的小师妹端着碗回来,“我听一个内门师兄说,这些双翼鱼是外出游历的箜篌师叔让飞剑使者送回来的,箜篌师叔还特意交代,要让所有弟子都尝一尝。”
“箜篌师叔真厉害。”高健演由衷感慨,能遇到这么多双翼鱼,还愿意花大价钱买回来让他们吃,这是何等的深情厚谊?
归临想起了初入山门那一日,飞在空中的那个美貌女子。
咽下口中的鱼肉,归临对云华门观感更加复杂了。放眼整个修真界,还有哪个门派会拿这么昂贵的食材,让所有弟子品尝?
难道不是应该只给亲传弟子或是表现得更好的弟子,以此刺激其他弟子的上进心?
所以整个云华门上上下下都如此懒样不进取,不是没有原因的。
飞宫进入丰城地界以后,降落在城门外。看到熟悉的城门,吉祥阁弟子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激动之情,若不是顾忌此处还有箜篌桓宗等人,他们早就跑过去了。
进入城门后,箜篌就看到路上有不少行人与这几名弟子互相打招呼,还有大爷大妈拎着米面鸡鱼找他们算卦。
“葛巾姑娘,我老头子送我的发簪掉了,你能帮我算算丢在哪里了么?”
“葛巾姑娘,烦请你帮我算一算走失的牛去了哪?”
“葛巾姑娘”
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箜篌拉住桓宗的袖子往后猛退几步,对桓宗小声道:“人民的战斗力是无穷的,我们躲远点。”
“箜篌?”成易看到箜篌与桓宗站在人群外,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他可爱白嫩,无比乖巧又上进的小师妹,刚才扯了其他男人的袖子?!
结界()
听到有熟悉的人叫自己;箜篌回头看到站在街对面的成易;喜出望外:“大师兄?!”
成易负手微笑;穿过人流朝箜篌走去。
“大师兄!”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箜篌小跑着奔向成易;伸手扑到成易身上;“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近来邪修作乱,师门担心附属门派遭难,便派了我们这些亲传弟子到各个门派驻守。”成易伸手扶住箜篌;假装动怒,“出去历练一段时间,怎么还这般没规矩?”
“我这是看到师兄你高兴的嘛;自己人讲什么规矩。”箜篌扯着成易的袖子摇啊摇;“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
成易伸手点箜篌的额头:“没良心的小丫头。”他想起箜篌已经晋入心动期;伸手探了探箜篌的脉搏;经脉浑厚有力;看来渡劫的时候很顺利。
眼睁睁看着箜篌朝一个陌生男人跑去;甚至扑到了他的身上;桓宗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袖子,不久前箜篌还拽过此处。眼见箜篌任由陌生男人查探经脉;还对他又说又笑,桓宗缓缓垂下眼睑;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眼见公子朝箜篌姑娘走去;林斛静静地留在原地。以往的公子,是绝对不会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贸然加入别人的交谈。或者说,公子根本不愿意与他人多说一句话。
“箜篌。”桓宗在离箜篌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如黑琉璃的眼眸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女。
正在与成易叙旧的箜篌立刻回头,对上桓宗那双漂亮的眼睛,笑得眉眼弯弯:“桓宗,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师兄成易。”对箜篌而言,成易亦兄亦父,是她非常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桓宗对上成易打量的目光,抬起手行礼,袖摆在空中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