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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爱低头望着显微镜,像在自言自语:“荚膜梭菌是个爱生气的孩子,嗯,你是气球吗?碰一下就爆炸?不过,我喜欢爱生气的家伙哦。”
他望着前方的长夜,静静听着。
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响,妮尔回头看,道路平坦,警车又追上来了。
“sa!”
言溯手一划,汽车飞快转弯,远离郊区进入了市区公路。
妮尔明白,但还是着急:“城内车多可以做掩护,但有红绿灯,半路堵住了怎么”
“把箱子打开。”言溯平静地下命令,眼看马上要进入市区,他却没有放缓速度。
妮尔照做,从箱子里拿出一台接着很多线的计算机,打开一看,竟是nyt市内的道路交通指示图。可放大缩小,无数个路口的监控自由调集,甚至有每个交通信号灯的红绿开关。
现在,他们可以直接控制整个城市的交通!
妮尔:“这也是欧文准备的?”
言溯还是没回答,耳朵的注意力全放在甄爱的声音上,她似乎在自言自语:“肉毒梭菌像大肠杆菌一样,是个矮矮的小胖子。不过他不爱说话,脾气也不好,惹不得呢。嗯,我喜欢不爱说话脾气又不好的家伙。这是我第六喜欢的细菌。”
话音未落,视频变成了雪花。
妮尔正在调电脑,分心看过来:“视频没了?”
“足够了。”言溯冷清道。
妮尔不解:“甄爱在哪”
话没说完,被言溯的命令打断:“1号路和nyt主干道十字路口,绿灯!”
妮尔却没听清,她呆呆望着前方渐渐出现的繁华市区,身子僵硬。
身后是紧追的警车,前边是堵车密集的晚高峰,这下前后夹击了!
“sa,减速,会撞上的!”妮尔紧紧贴着车内壁,喊。
言溯继续挂档,下更简单的指令:“妮尔,34号路口,绿灯!”
妮尔懵了,低头看向花花绿绿的计算机,完全搞不清那些闪着不同彩光的地图和线路是怎么回事,只能应激性听他的话键入数字和指令。
前方拥堵的路口突然变了颜色,夜间车流潮涌着缓缓行进。他们的车却飞驰地扑进那条河。妮尔望着扑面而来的汽车尾灯光,莫名有种从高空坠河的窒息感,猛地往后一缩。
而言溯稳稳握着方向盘,转弯,超车,避让。四周车辆骤停,刹车,躲避。无数轮胎在地面划出阵阵刺耳尖叫。一声还比一声高。
数度有车撞过来,他始终面不改色,只手把方向盘打得华丽丽回转,惊险避过。
汽车乱撞乱停,无数车灯在空中飞旋,晃花人眼。
妮尔在高速的车内,贴着车窗玻璃,只觉自己在坐过山车,次次从玻璃外猛撞过来的私车面前划过,次次像在亲吻死神的脸。
言溯毫不减速冲过了繁华路口,沉着冷静,还能准确地下决断:“红灯!”
妮尔赶紧坐稳,把身后的路口变成红灯。一回头,对面的私家车全部骤停,警车被拦在小车筑成的钢铁堡垒后,闪着警灯干着急。
妮尔松了口气,暗想言溯是不是把路线和对应的信号都记全了时,她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身后暂时没了警察,但言溯的脸依旧紧绷,没有丝毫松懈的架势,车飞快地在大街小巷里流窜,语速也快得妮尔差点无法处理:
“我现在要去城市的南边。他们会分批从东边绕紫藤路、艾薇路过来;还有西边的3号路8号路包抄;所以,”
他眼神直而定,仿佛眼前有一张城市的路线路,几股势力在他面前流动,而他一眼看穿警察的一切动向,“这几条路的路口,东西向全部绿灯,南北向全部红灯,把他们拦住。”
妮尔精神高度紧张,手心出汗地放大那几条路,迅速切换红绿灯。
做完后,调出路口的监控一看,一拨又一波的警车堵在了红灯和横穿而过的车流后,不少警察下了车气愤地摔着门,看上去骂骂咧咧的,估计气得够呛。
妮尔见没人追击了,舒口气:“欧文准备的这个东西太厉害了!”
言溯神色莫测,看上去更加冷寂了:“只能入侵1分30秒。之后,交通系统会恢复正常。”
妮尔诧异,低头一看,屏幕恰好一片漆黑了。
她紧张地回头望,视野之内还没有警车影子。但没了监控和调度,周围莫名升起一种诡异又不安的气氛,仿佛附近的某条街道某个转弯处,随时都会蹦出一辆警车。
晚上车流太多,到时候再逃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妮尔问:“你现在要去找甄爱?”
“嗯。”
“你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直接找警察去救,不行吗?”
“我怀疑警察里有内奸,”言溯道,“我怕有人提前走露风声,等警察赶到时,她被别人抓走了,所以我要亲自来。现在警察在抓我,到时候,可以把我和她一起抓到警局里去,那样反而安全。”
妮尔想了几秒:“你认为内奸是谁?”
言溯没有情绪:“刚才他已经出事。”
妮尔一愣:“你怀疑莱斯?”
“嗯,我没有杀人,可他一直”他不说话了,妮尔看见镜子里的言溯,眼神阴暗,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不太像一贯的他。
她还要再问,没想汽车一转弯,猛地停住。惯性太大,妮尔狠狠撞到副驾驶上,只觉一瞬间世界白花花的。她心一沉,慌得抬头看,路的尽头不知多少汇集了多少辆警车,而他们车的两旁是有序行驶的单向车流。
无路可退了。
妮尔紧张地看言溯:“怎么办?弃车跑?”
“你疯了吗?”言溯淡淡的,眯眼望着对面一排坐等收鱼的警车,似乎寡淡地笑了,带着他特有的倨傲。
他单手用力一推,挂了档,侧身回头望向后方,猛地一踩油门,汽车飞一般倒退而去!
他要从这条三道的高峰车流单行道上倒车出去???
妮尔惊愕:“你疯了吗?”话音未落,眼看着后边一辆车开过来,妮尔尖叫:“刹车躲开呀!”
言溯拧着眉,目光笔直看着后玻璃外扑面而来的车流,单手扶着椅子,单手打着方向盘。脚踩油门始终不松开。车在他手中,方向、速度,样样完美,像片叶不沾身的高手,游刃有余倒着从逆向的车流中溜过,不碰出一点儿伤痕,却留给身旁一片瘫痪咒骂的交通。
他反应速度太快,追过来的警车因为逆向难行,行驶艰难,倒不及他的速度。
妮尔在好几次和迎面而来的车辆擦肩而过后,狂跳的心也慢慢放缓了。她额头全是汗,看过去,言溯依旧侧身,眉目专注地望着车后。
前面,他狂打方向盘的白皙手里,还捏着甄爱的发带。
妮尔生平第一次坐在逆流中飞速倒车的车里,不可置信:“sa,你跟谁学的?”
“这是第一次,”他淡淡的,一丝不苟躲避车辆,“我一向是个遵纪的司机。”
她没再问,回到之前的话题:“视频里,甄爱留了什么信息?”
“她不喜欢荚膜梭菌。”言溯猛打方向盘,车倒进巷子里,骤停,启动,转进另一条巷子,“那种细菌能导致细胞出血,组织坏死,体内充气,受害者死相极惨。”
妮尔精神集中,压低了声音:“她还说爆炸什么的,是那次”
他要回答,前方巷子口突然插出一辆车,他立刻刹住。
对方却是开着suv的洛佩兹。
她见拦住了言溯,也有些诧异,对视了一秒,居然左顾右盼,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言自语道:“这里没人啊!”
然后倒车走了
言溯:
洛佩兹的车走了,言溯却没急着开车,突然对妮尔道:“下车吧。”
妮尔一愣,旋即尴尬道:“你看出来了?”
“嗯,rheid让你带了定位器。”他神色疏淡。
妮尔开门下去,解释:“sa,我们想帮忙的。”
“谢谢,到此为止吧!”言溯踩了油门。
自上次爆炸后,枫树街银行一直都在重新装修,最近却因为合同原因停工了。
夜晚,这处很僻静。
整栋楼都没有一点儿光亮。
言溯独自走进黑漆漆的银行,四周又黑又暗,他摸黑缓缓走到地下。直到眼睛再也分辨不清楚了,他才掏出手电筒,沿着空落落的地下走廊往前走。
他记得路的尽头有一个密码箱库房。装修未完成,那里应该很空。
长长的走廊只有他这一束光,周围全是宁谧的黑暗,静得诡异。
他的脸隐匿在手电筒光后,看不清。
终于到了尽头,他拉开门,走进去,光束一划,挂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言溯手往墙壁上摸,打开了灯。
四壁白色的空房间里,竖着一个黑漆漆的十字架。
她,一袭白裙,双臂张开,被缚在十字架上。像是睡了,深深低着头,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庞。
再无其他。
“ai!”他大步过去,要捧起她的头,手却顿了一下。
碎发下,她的脸
他不可置信。
身后一枚子弹破空而来,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啾的一声打进墙壁里。
言溯收回手,不紧不慢插在风衣口袋里,回头。
一群黑衣男人捧着狙击枪,齐齐瞄准他;而中间那个女孩从刚才举枪的左臂上抬起头来,温柔一笑:“hi!missyou!”
第105章 番外一贝拉小公主()
一望无际绵延起伏的山林深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小溪的尽头,山顶之上,有一栋巨大的彩色城堡。
春天的风从塔楼的阳台上吹过,洁白的纱帘翻飞,像新娘娇羞的白纱。
两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的白裙,趴在地上画画。羊绒的波斯地毯上铺满了彩色蜡笔,微风吹着她亚麻色的卷发轻轻飞舞,额前的毛绒碎发柔柔软软的。
楼下远远传来了汽车响,小女孩立刻扔下蜡笔,提着小裙子,光着脚丫就往栏杆前跑,漂亮的小脑袋从欧式雕花栏杆里探出去看,看见从长车里走出来的身形笔挺的男人,立即摆着细细的小手胳膊,欢乐地呼叫:“papa!papa!”
小女孩清脆娇软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飞了一群白鸟。
楼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秒,见小女孩美丽的小脸映在湛湛的蓝天下,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惊出一声冷汗,风一般冲进城堡里。
“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
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bella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
“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
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
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听见粑粑的声音,小宝宝回头,立即快快乐乐地扑过来,才穿好的鞋子扑腾扑腾全甩飞了。小家伙一下子扑到亚瑟腿上,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牢牢搂住他的腿。
“papa!”小贝拉仰着小脑袋,齐肩的头发编成了花辫瀑布,柔顺地散在身后,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像稀世的琥珀,清亮澄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掉,“papa,贝拉好想你哦!”
亚瑟俯身,冰封的脸像瞬间融化,露出柔和的神采,摸摸小贝拉软绵绵的脸蛋,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又冰冷起来,直起身子,阴沉沉看着一众女仆:“刚才小公主跑到栏杆边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
一群人低着身子颤抖,却没人吭声。
亚瑟等了片刻,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伊凡命令:“e,她们所有人,没人一小时的电刑。”
小贝拉一直攥着粑粑的裤子,乖乖立在粑粑的脚边,慢吞吞地小脚互搓脚丫,听了这话,好奇地仰起小脑袋,扯一扯粑粑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papa,电刑是什么?好玩儿吗?”
亚瑟愣了一秒,看向伊凡,疑似求助;伊凡没见过a先生这般的眼神,头皮发麻,绞尽脑汁,困窘地说:“呃,不好玩。”
亚瑟:
小贝拉很遗憾的样子,嘟嘟嘴:“不好玩就不要让她们玩啊。”
一群女仆如蒙大赦,全部泪光闪闪看着小公主。
亚瑟沉默了半晌,从她们挥挥手:“算了,罚你们跑步,绕着城堡跑20圈。”
伊凡差点儿厥倒:
这是什么突发奇想?
先生,这种处罚以后说出去,不怕丢人么?不怕没有威信了么?
女仆们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跑步去了,赶鸭子一样涌出去。
小贝拉扭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半刻,两只脚蹦啊跳啊的,小手揪着粑粑的裤腿直蹭蹭,“papa,我也要跑步,我也要跑步。”
伊凡一愣,不禁暗叹:先生英明。
亚瑟蹲下来,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哄:“可是会很累哦。”
“papa和我一起去。”小丫头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嫩嫩地撒娇,“我要是累了,papa抱我”
亚瑟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微笑着蹭蹭她的头发:“好。”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小小的,不及掌心大。
双手轻轻一托,把她抱坐在他腿上,手臂从她背后护着,绕到前边给她穿鞋,软软的小脚往鹿皮小靴里一套,就溜进去了。
小丫头坐在粑粑怀里,开心地拍小手:“papa好厉害。”
他笑了,又整一下她的头发,系好了蝴蝶结发带,欠身牵她柔软的小手:“走吧。”
小贝拉才出城堡的大门,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来,张着手臂在草地上飞跑,白色的蓬蓬小裙花儿一样绽开。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
“papa你看,papa你看,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
亚瑟漫步在后边跟着,偶尔回答她几下,偶尔抬头回望城堡最高处的阁楼,那里,风吹着白纱飘飞。
管家们侍从们女仆们全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太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又不敢离太远怕小公主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都知道小公主是a先生心头的宝贝。
亚瑟还望着天,突然听“啊呀”一声,小贝拉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青草乱飞。
亚瑟一惊,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左看右看,紧张得心都要滴血:“告诉爸爸,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小贝拉缩在他的掌心,怯怯地摇头:“不疼,哪里都不疼呢。”
亚瑟不听,检查她细细的手臂,裙子下的小短腿,还好,真的都没有受伤,甚至没有蹭破皮。他呼了一口气,又说:“风太大了,不玩了,好不好?”
“哦”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伸出小手,“papa,抱抱”
他心底一片柔软,双手把轻盈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蓬蓬的小裙子在他怀里铺开。
小贝拉坐在粑粑的手臂上,粉嘟嘟的小嘴亲他一口,又软软道:“papa,刚才,我的腿突然又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他歪头,轻轻蹭她毛茸茸的头发,哄:“等我们贝拉身体慢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