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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瓦伦和他的母亲被带下庭，接着先作证的是玛丽修女。
她虔诚对着圣经祈祷，并且一直手按在圣经上起誓自己说的话没有一句谎言。
“玛丽修女。”费恩询问道：“我想知道，你平时在圣劳伦斯教堂主要做些什么工作？”
“负责打扫教堂、祭坛和记录教堂的日常收支情况。”玛丽修女回答道。
“之前有位瓦伦先生说，曾经有人在祭坛上祭杀了一只活野兔，你有什么映像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看到活野兔被祭杀。”玛丽修女不假思索的回答：“这种行为是上帝所不允许的。”
克拉夫检察官走到玛丽修女面前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在祭坛上看到血迹呢？”
“从来没有，先生。祭坛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我每天都会清理一次，从来没有见过血迹。”
检察官悻悻的走回位置。费恩向玛丽修女道谢，而后申请让神父出庭作证。
“神父，有人说看到在教堂有因核辐射变异的全身绿色的人出没，你有映像吗？”费恩问着和蔼的神父。
神父摇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
费恩对着拉尔夫检察官摊开手，意思是你看，瓦伦说的都是谎言。
克拉夫检察官不甘心的对神父发问：“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没有看到的时候变异人进入教堂？”
“这不可能的，先生。”神父解释道：“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堂里对着主祈祷。”
“那么你也有离开教堂的时候不是吗？”克拉夫检察官追问：“那个时候有没有可能呢？”
“当然，我确实会离开教堂。”神父说：“但是我离开教堂时，会将门窗锁死，如果有人要进入教堂除非破坏掉门窗，但是到现在门窗都是好好的。这可是主的居所，先生。”
PS：感谢竹签子的100打赏！
第122章 “课间休息”（）
等神父做完证，法官看了看手表宣布休庭，第一次庭审结束。
看起来并没有列举多少证据，也没有证明什么事情，然而时间就是这样在一来一回中飞速的度过。
费恩和格雷·克拉夫检察官同时松了一口气，检察官虽然知道律师会有这么难缠，但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庭审会让他这么丢人。
而费恩则是感到非常的疲惫，要注意每个词汇的使用让陪审团可以逐步倾向自己。
威廉·埃尔金斯要比费恩早出审判庭一些，他站在门口，看着费恩拎着公文包走出来，开心的迎上去道：
“干的真漂亮！费恩，我相信很多人看到直播以后会改观的。”
费恩对着威廉疲惫的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千万别这么乐观，人们只会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听到他们想要听到的。”
“但总是会有一些帮助的，不是吗？”威廉感激的拍了拍费恩的肩膀：“后天上午继续开庭，期间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费恩想了一下对威廉开玩笑道：“注意身体，别在女人身上发泄太多精力。”
威廉笑着摊开手，然后和费恩道别。他还要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马杰里则是跟在费恩身后出了法院，门口依然围着非常多的记者，还要那些抗议示威的人群。
他们在费恩一出门，就高举着牌子喊着响亮的口号，费恩冲着他们冷冷的吊起嘴角。
“汉米尔顿律师，能谈谈第一场审判的感受吗？……”
“汉米尔顿律师，就一个问题……”
“汉米尔顿律师，可以说一下你对检察官的看法吗……”
“你是否有把握为大卫·梅森脱罪……”
记者们则是围上来，开始采访费恩。
马杰里走上前拦住过于靠近费恩的记者们，然后说道：“抱歉，汉米尔顿律师不接受采访……”
“等等，马杰里。”费恩拍了拍马杰里的肩膀，记者安静了下来，有的人拿出速记薄准备开始准备记录。
“我只谈一件事情，对于今天的庭审，我想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不管是在现场也好，还是电视直播也好。如果你们看完整个审判经过，应该会知道。那些出庭作证的孩子所说的话，都是谎话，是有人可以教导他们这样说的。”
说完，费恩对着记者们颔首致意，和顺着马杰里开辟的路走向停车场。
上了车，马杰里坐在驾驶座上对费恩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对他们说什么，看过庭审的人应该都知道，那些孩子受到了一些人的指使。”
费恩用手支着下巴，出神的看着车窗外面发呆：“我知道的马杰里，我知道的。”
“不过既然收了威廉的钱，我总归是要做点什么的，好在今天的庭审我们占赢面，所以可以出去对媒体说点什么炫耀一下。”
马杰里将车子开出停车场笑道：“威廉少爷今晚可以做个好梦了。”
“呵呵。”费恩傻笑一声回答道：“是啊，不过……”
“什么？费恩。”马杰里从后视镜里面看着费恩，他依然保持着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姿势。“不过啊，这些孩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他们完全不用考虑常识，把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东西或者看过的印象最深刻的事情糅合在一起。马杰里，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费恩一边目光没有聚焦的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一边回答。
“是的，费恩。不过我早就经历过来，我可是有孩子和孙女的老人啊。”马杰里笑道。
有一个熟悉着纽约每条道路情况的司机，总是可以节约很多时间把人送达目的地。刚好马杰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司机。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家中，老管家为费恩打开门，费恩不假思索的就走进了房子。
突然几声“砰”“砰”的响声，家里的灯光打开，贝琳达和艾琳手里举着彩花弹的圆筒，费恩则是落了一身的彩色纸片。
“庆祝你第一次审判开庭成功！”马杰里在费恩身后笑道，他早就知道家里的四个女孩为费恩准备了一场小的庆祝派对。
费恩虽然被吓了一跳，依然还是笑着打量着她们布置的客厅。
十几个彩色的气球扎在客厅的四角，中间拉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祝贺费恩在大卫·梅森案中开门红！
茶几上摆放着糕点和饮料，温妮手中还拿着一个口哨，对着费恩欢快的吹了两下说道：“惊喜吗？费恩？”
费恩笑着将她抱起来：“喜倒是没有，惊倒是惊到了。”
温妮皱着漂亮的小鼻子对费恩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抱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呵呵笑道：“我们今天在家看了你的庭审直播哦，费恩你表现的真厉害。”
“那是。”费恩抱着温妮一路走到了客厅里，然后坐在沙发上，把温妮放在自己腿上说道：“我可以是一级棒的律师啊。”
“给你，一级棒的律师，我们一起来喝一杯吧。”艾琳给费恩递过一杯香槟说道，因为明天不用开庭，倒是不用忌讳饮酒的问题。
“当然，”费恩笑着接过，然后又从希贝儿手中接过了果汁饮料递给温妮。
这时咕嘟摇头晃脑的跑出来，在费恩家住了这几个月，这只小狗崽子已经从来的时候一团绒球变成了一只大狗子，大概是感受到主人愉快的心情，它也高兴的摆着尾巴。
“案子顺利！”大家举起酒杯对费恩祝福道。
“谢谢。”费恩笑着致谢，然后饮下香槟。
“第一次开庭就这么顺利，看起来接下来的开庭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喝完一杯，艾琳坐在费恩身边的沙发上，靠在他的身边问道。
费恩怒了努嘴道：“也不好说，因为太顺利了我反而感觉非常不安。”
“格雷·克拉夫检察官并不是愚蠢的人，他可以在纽约市连任两届检察官，从过往的经历来看，他应该还有一些杀手锏没用出来。”
“要知道，把底牌放在最重要的时候打出才能获得奇效。”
艾琳一脸憧憬的看着费恩道：“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获胜的，对吗？”
“大概……”费恩说着看了一眼艾琳，她深情的眼神不自觉的改变了口风：“是的，我觉得我可以获胜。”
而后两个人吻在了一起……
第123章（）
休息了一天，第二次庭审即将进行。
纽约刑事审判庭，上午9点。
这次的开庭时间延续到了一整天，上午开庭，下午接着开庭。
法院也开始意识到，这将会是一场艰难的过程，需要留出更多的时间来安排这次审判。
法官坐在法官席上，深吸了一口气对审判庭里的众人说道：“好了，大卫·梅森一案现在开始进行第二次庭审，检察官，你可以开始了。”
“是的，庭上，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格雷·克拉夫检察官经过一天的休息，恢复了精神，前天的庭审让他丢尽了脸面而这次他会选择继续进攻来换取胜利。
“我想继续申请证人出庭，庭上。”克拉夫说道：“还有九个孩子。”
“他们的证言将表明被告大卫·梅森的所作所为。”
费恩叹息了一口气，虽然说孩子们的想象力确实丰富的让人着迷，但是在法庭之上老是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厌倦。
随后九个孩子依次出庭作证，而费恩也一一进行反驳。
“……梅森老师在下水道里面侵犯我……我上洗手间的时候被冲进下水道里……后来洗干净了才赶得上回家……”
“……我看到梅森老师一拳打死了一匹马……”
“……他用一把弯刀将一匹小马切成碎片……”
等等诸如此类的证言，让整个上午的庭审完全变成了一场闹剧。
而克拉夫检察官一直阴沉着脸，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闹剧在下午终于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连费恩也开始打起精神来应付。
下午的庭审，作证的证人是全国儿童协会的顾问儿科医生妮可拉博士。
大人的证词在逻辑性和严谨性上永远要高于孩子的证词，并且妮可拉博士还拥有一份“科学”的报告来证明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妮可拉博士，你说你曾经使用最高清的设备拍摄了三百多个孩子的生殖器？”克拉夫检察官问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是的。”妮可拉博士点头说道：“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被性侵是可以在孩子身上留下痕迹的。于是我经过孩子父母的允许，对他们进行拍照鉴别。”
“那么结果是什么呢？”克拉夫检察官问道。
“结果非常糟糕。”妮可拉博士担忧的说道：“经过我的鉴别发现这三百多个孩子中，只有不到六分之一的孩子没有问题。”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超过参加鉴定的孩子里面有超过二百五十名以上的孩子都受到过性侵，这是一个非常触目惊心的数字。”
“没错。”克拉夫检察官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对于孩子们讲述大卫·梅森侵害他们的经过怎么看，你知道的，你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
妮可拉博士想了一下比划着解释道：“你知道人的大脑是非常奇特的，如果一个人受到伤害，那么大脑往往会让人逃避这件事情，会选择遗忘或者美化。我认为这些孩子就是这样，他们将梅森对于他们伤害的这件事，和他们在其他地方听到和看到的惊奇的事情相结合。”
妮可拉博士用双手比划着两件事情，然后合十表示两件事情融为一体：“这样一来，对于孩子们来说就不会感到害怕，而且他们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讲述。”
克拉夫检察官理解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孩子们通过讲出匪夷所思的经历来逃避他们受到伤害的经过吗？”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妮可拉博士点点头说道。
费恩不得不给克拉夫检察官一个赞，他将妮可拉博士安排在孩子之后出场，通过博士的科学研究和心理学上分析的证言，将原本人们认为孩子的陈述是无稽之谈的事情转变成为一件心理学上正常的事情。
前后的对比之下，人们在心里一定会认为自己怀疑孩子们说的话真是错误的，原来孩子们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证词是为了逃避他们曾经受到伤害的事实。
可想而知，陪审团也一定会这么想，转而开始同情孩子。
“我的话问完了。”克拉夫检察官对法官颔首致意，随后挑衅的看了看费恩。
费恩拍拍坐在他身旁大卫·梅森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自己站起来走到证人席面前说道：“妮可拉博士，你好。”
“我是被告辩护律师，现在请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妮可拉博士点头说道。
“你的证言里面说道，你可以通过观察孩子们的生殖器来辨别孩子是否收到了性侵，对吗？”
“是的。”妮可拉回答道。
费恩歪着头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你应该为此写一篇论文来发表你的研究以保护更多的孩子。”
妮可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她的一个软肋。
“但是，我查阅了很多科学和医学杂志，都没有发现有你的关于这方面的论文。”费恩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因为这个方法，我认为还没有成熟……”妮可拉博士解释道：“它还有改进的余地。”
“也就是说，你用不成熟的方法来检验孩子是否被侵犯？”费恩追问道：“那么它检验的出错率是多少？”
“……我认为出错率不超过10％。”妮可拉博士想了一会儿说出一个数字。
“也就是说，正确率是90％或者以上。”费恩点点头说：“这么高的正确率，已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成熟的方案了。但是你却还认为它不成熟吗？”
“……是的……我比较认真。”妮可拉博士被呛了一下，然后说道。
“谢谢你，关于孩子们的证言，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别人的诱导之下说出来的呢？”费恩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妮可拉博士不太好回答，因为她知道确实是克里斯蒂安诱导孩子们说出来的。
“你不是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费恩警告的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更倾向于是孩子受到伤害的保护心理。”
“好的，谢谢你，妮可拉博士。”费恩已经收集到他想要的证词，转身对法官说道：“我申请专家出庭作证，庭上。”
法官点点头：“允许。”
第124章 第二次开庭（）
费恩所申请的专家出庭作证，并不是证人。
证人是控辩双方或者原被告双方为了支持自己立场，而对案件有所了解的人。费恩所所说的专家就是双方为了支持自己的立场，而从自己立场出发，具有专门的专业知识帮助说明的人。
“鲍曼博士是儿科医生，同时也是生殖科医生，多年以来也是研究保护儿童性侵方面的专家。”费恩对着法官和陪审团介绍着站在证人席上的鲍曼博士。
“他在相关学术方面有着巨大的成就和权威性。在医学和科学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论文。”说着费恩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说道：“具体的在我的申请书中有详细表述。”
“那么鲍曼博士。之前妮可拉博士作证时宣称，她可以凭借观察儿童的生殖器来查验一个孩子是否遭受过性侵。但是我并没有在相关医学或者科学杂志上有看到类似的论文。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