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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聆歌一样闪开了。
不但闪开，还趁机狠狠地踹了方伊人两脚，把她打得撞在墙壁上，额头一个大苞。
方伊人几时受过这种待遇？
彻底地抓狂，冲司机兼保镖怒吼：“你是废物还是断手断脚了，还不快点把这贱*人给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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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6章 没有动静（）
抓起盆景，狠狠地朝司机兼保镖砸过去。
司机兼保镖满头苞地回过神来，过去把司空聆歌擒住。
“贱*人，敢打我！”方伊人攥住司空聆歌的头发，扬手就要把刚才所受的巴掌讨回来。
“方伊人，你再敢打我试试！”司空聆歌冷哼，双瞳阴鸷着。
方伊人从来没有见过司空聆歌这副模样，一时被吓住了。
“不要以为，我还会像之前由着陆晟红欺压那样，让你欺压！”司空聆歌双眼喷火。
当时，被陆晟红欺压，是因为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她已经不用再顾虑什么。
方伊人打一下，她就几倍地还回去！
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是吗？”方伊人不怒反笑，撇着唇，凉幽幽地开口，“贱*人，我想，你大概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上官知行和你的小孽种，还在我手里。”
“……”
“现在，你应该会乖乖地让我欺压了？”方伊人冷笑。
“啪——”
下一秒，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司空聆歌的脸颊上。
这一下的力道比刚才不知道要重多少倍。
司空聆歌被打得头晕目眩，脑子一阵“嗡嗡嗡”地轰鸣，感觉四周都地转动。
脸颊火辣辣的，好似有岩浆在上头流动。
方伊人却没有就此罢休，握了握发麻的手，再次举高……
司空聆歌闭上眼，等待痛楚的到来。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方伊人又想玩什么花招了？
司空聆歌睁开眼，看到方伊人的手腕，被司机兼保镖抓着。
“方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带她去见风夫人了。”保镖面无表情地提醒。
“急什么？”方伊人狰狞着眉冷嗤，“从这里过去，不过五分钟的路。”
“方小姐……”
“怎么？你也看上这个贱*人了？看到这个她挨打，心疼？”
“……”保镖，“方小姐，属下只是提醒，没有别的意思。”
“提醒？”方伊人嘲讽地扯了下唇角，“一个下人，竟敢阻止主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
“还不快放开？找死吗？”
“……”保镖松手，“方小姐，你心里有气，也等带司空聆歌见过风夫人后再说。现在为司空聆歌的确可以出气，可回头见了风夫人，她问起司空聆歌脸上的巴掌印，你该怎么解释？今时已不同往日，风夫人不会对司空聆歌挨打的事，不管不问的。”
保镖的话，让方伊人胸口狂炽的怒焰，瞬间熄灭。
心里很清楚，现在司空聆歌，在风夫人眼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风夫人的确是很讨厌、甚至厌恶司空聆歌没错。
但风夫人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有司空聆歌，才能让风离夜振作起来。
为了救儿子，风夫人已经舔着老脸，三番两次向司空聆歌下跪，何况是维护司空聆歌这种小事？
只要能让离夜振作起来，风夫人什么事都愿意做。
方伊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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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7章 半强制地拉走（）
因为，她和风夫人的心情一样——
为了风离夜，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能够妥协。
方伊人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放下手。
保镖知道她不会再动手了，松开紧拧的眉。
方伊人阴鸷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司空聆歌，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说，你刚才在看什么？”
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方伊人的脑子，立刻开始正常的思考。
她没有忘记，司空聆歌刚刚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空聆歌表面镇定地回答着，好像一点什么异常也没有。
心里，却早就打起了鼓，七上入下的。
背上不断地冒出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司空聆歌的脑海，闪过了无数的想法与疑问——
方伊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小白的存在了？
应该是知道了。
方伊人既然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花园里，对小白所说的那些话？
只是……
方伊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么一问？
她不是应该，立刻叫保镖，去把小白找出来吗？
怎么反过来质问自己？
难道……方伊人并不知道，自己跟小白在花园里的一举一动？
司空聆歌看着方伊人，琢磨。
可是不对啊。
如果方伊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她之前的如影随行，不管自己和上官睿在哪里，都能够在紧要关头出现的情形，又怎么解释？
司空聆歌皱着眉，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装傻？”方伊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比刀刃还要锋利。
“你觉得我有必要？”司空聆歌毫不畏惧地直视，神情嘲讽。
见识过上官睿各种凛冽的眼神，方伊人这种程序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根本不足为惧。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方伊人放狠话，“否则，别怪我对上官知行和小鬼不客气！”
听到方伊人要对知行和孩子不利，司空聆歌的脸色微微白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吗？还会怕我耍花招？”
方伊人沉了下眸，竟然自动地转移了话题，冲着保镖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想挨骂吗？！”
“是。”保镖上前，架住司空聆歌，半强制地拉走。
方伊人居然没有继续追问……
司聆歌真的很惊讶。
同时，更疑惑了。
就方伊人刚才那股狠劲，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罢休的——
只不过是一言不和，方伊人就动手打人了。
何况，是知道她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
但是，方伊人却没有过激的举动，反而一下子就把暴戾的情绪收了？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难道……方伊人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自己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和小白已经跟过来这件事？
可是监控……
疑惑中。
司空聆歌被保镖拽进了一个走廊转角入的一个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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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8章 低声下气（）
房间很小很暗，没有窗房。
昏黄的灯光照着，深深的萧索。
正中央，摆着老旧的沙发。
风夫人坐在上头，表情冷冰冰的，与在上官家求司空聆歌时的落魄与低声下气判若两人。
在风家十年，司空聆歌见过风夫人各种表情，端庄的、扭曲的、歇斯底里的……就是没见过这么阴恻的。
忍不住握了握拳，有些害怕——
没办法，小时候的不愉快记忆，让司空聆歌对风夫人的阴影很深。
这种阴影，深深地刻在记忆当中，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消除的。
哪怕司空聆歌见过风夫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风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淡淡地坐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空气压抑着，近乎诡异。
司空聆歌仿佛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她不断地吐纳着，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
她已经不是怕被人赶出门后，会流落街头的十几岁了。
司空聆歌深吸口气，把紊乱的心跳稳下来，打破这一室寂静，“风夫人这么大费周张的叫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风夫人不语，锋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司空聆歌。
司空聆歌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额际渗着薄薄的冷汗。
心跳得很快，都是害怕与慌张。
司空聆歌握拳，“风夫人，知行和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夫人突然打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厌。”
“……”
“这辈子，我都会厌恶你到底。”
“……”
“就算你救了离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风夫人，我今天来……”司空聆歌根本没有心情听风夫人诉说对自己的讨厌。
风夫人讨厌自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司空聆歌早就看开了。
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知行和孩子。
司空聆歌急切地想知道，知行和孩子在哪里，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什么凌虐……
只有弄清楚，知行和孩子被藏在哪里，她才好想办法拖时间，再让小白跑一趟，将消息带回上官家去……
“如果不是因为离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风夫人完全不理会司空聆歌，径直地说着，神情很是激动，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
风夫人的情绪不对，这个时候，她问再多，也得不到回应的。
于是，司空聆歌暂时闭嘴，不说话了，让风夫人发泄。
……
……
……
半晌后，风夫人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终于抬眼，正视司空聆歌。
“想救上官知行和孩子？”
“是的。”司空聆歌点头，“风夫人，她们现在……”哪里？
“上官知行和孩子的确在我的手里。”
“她们好不……”好？
“放心，她们很好。”风夫人冷冷地看着司空聆歌，“就冲着上官知行能让离夜站起来这点，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那我……”能不能见见她们？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了她们。”
“什么条件？”司空聆歌好几次想要说话，全都被风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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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章 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次，总算说全了一句话。
“嫁给离夜。”风夫人沉静了下，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
“什……么？”
司空聆歌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风夫人——
讨厌她入骨的风夫人，竟然开口要求她嫁给离开……
是她听错了，还是风夫人说错了？
或者，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司空聆歌定在那里，久久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你没有听错。”风夫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是要你嫁给离夜。”
“为……什么？”司空聆歌的声音干巴巴的。
十多年来，风夫人想方设法地阻止她和离夜在一起。
为此，甚至不惜闹到要跟离夜断绝母子关系的地步，可见她有多么厌恶自己。
那么讨厌自己的一个人，今天竟然……？
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空聆歌呆滞地看着风夫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头绪。
“为了离夜的双腿。”风夫人开口见山地说，并不打算隐瞒司空聆歌。
“……离夜的双腿，有知行可以治的。”司空聆歌急道。
她和离夜那一段已经结束，不可能嫁给离夜。
再说，她已经和上官睿订婚了啊！
那次的订婚典礼虽然一切从简，但烈火集团做了现场直播，现在整个s市甚至整个中国，都已经知道，她是上官睿的未婚妻。
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答应风夫人提出的要求？
“上官知行是可以治好离夜的双腿没错。”风夫人站起来朝司空聆歌走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现清脆的声音，“但是，离夜却不愿意治疗。”
“离夜不愿意治疗？为什么？他难道不想重新站起来吗？”司空聆歌皱眉：她认识的风离夜，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风夫人直勾勾地看着司空聆歌，棕色的眸子，迸射着十二万分的怨恨，恨不得把司空聆歌当场生吞活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司空聆歌一愣，不懂风夫人这话从何而来。
离夜不肯治疗双腿，不是他个人的意愿吗？
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对！”风夫人猛地揪住司空聆歌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怕重新站起来后，会忍不住去破坏你和上官睿，离夜怎么可能会不愿意接受治疗？”
风夫人每说一个字，双眼就瞪大一分。
话说完，她脸上的表情，也已经逼近狰狞，双眼血红噬人。
风夫人真的很恨司空聆歌。
如果不是她，儿子不会在三年前与风家断绝一切关系。
如果不是她，儿子不会在三年前出车祸。
……
……
……
如果不是她，儿子更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风夫人真的很后悔，当年把司空聆歌留下！
要是当年她心狠一点、态度强硬一点，不让儿子救司空聆歌，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司空聆歌！
都是因为她！
风夫人剧烈地喘*息着，冰凉的手，缓缓地往司空聆歌脖子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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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咬牙彻齿地松手（）
下一秒，猛地收紧。
司空聆歌被风夫人刚才的话震惊了，僵定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当然也不可能对风夫人的行为，做出反*抗。
离夜竟然是因为怕忍不住破坏自己，而不愿意治疗双腿。
司空聆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雷劈一样颤抖……
“要不是离夜还需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风夫人咬牙彻齿地松手。
“……”
司空聆歌木然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嫁、还是不嫁？”风夫人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回想着。
司空聆歌回过神来，看着风夫人，条件反射地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她已经跟上官睿订婚了，当然不可能答应风夫人提出来的要求。
“不能答应？为什么？”风夫人显然没有料到，司空聆歌会拒绝，一时愣了。
之前两人不是不顾他们的反对，千方百计、哪怕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在一起，为什么现在……
“风夫人，我和离夜之间那一段，已经结束了。”司空聆歌深呼吸，尽量维持住声音的平稳，“风夫人，你放心，离夜的腿，我会劝他接受治……”
“劝？劝如果有用，我还会找你？”风夫人用力地打断司空聆歌的话，神情激动，“离夜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如果能劝得动，当初他就不会宁愿跟我们断绝关系，也要跟你一起私奔！”
“我可以试……”司空聆歌试图说服风夫人，让她尝试。
风夫人却斩钉截铁地打断，一点机会也不给，“不用试了！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嫁、还是不嫁？”
司空聆歌皱眉，“风夫人，我不能……”
“不能？”风夫人双目一狞，神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司空聆歌，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啪——”
一个超大的信封，重重地摔在司空聆歌的脚边。
司空聆歌皱眉，捡起来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