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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没奈何,只好跟着走,其实他内心又何尝不想再见见风情万种的凤嫣虹,只是表现得比丁涛含蓄—点罢了。
刚出了大厅,便有一名紫衣紫裙的少女迎面而来。
那少女羞答答的问道:“你们两位可是巡关副使者吗?”
丁涛笑吃吃的道:“姑娘怎么认识?”
那少女道:“前两天副总镇来时,你们不是就随在后面吗?”
“原来姑娘那天也在场?”
“那天我是仪队里面的,当然见过你们,而且看到你,连眼珠都不转,直盯着我们。”
丁涛尴尬笑道:“彼此彼此,若姑娘不看我,又怎知道我看你?”
那少女红着脸道:“我们看你,是统领规定的。”
丁涛道:“我看你们,也是副总镇规定的。”
那少女不想和丁涛耍嘴皮子,低头就要跑开。
丁涛忙叫道:“姑娘别跑,还有事情拜托你。”
“什么鬼事?”
“拜托你代我们向统领通报—声,就说我们来拜访她。”
那少女只道是公事,当然不能不理,随即依言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另有一名少女过来招呼道:“统领请两位副使者进去!”
丁、甘两人真是喜出望外。
他们求见凤嫣红,只不过是试探试探,想不到竟真达到了目的。
两人跟在那少女身后,进入一处精舍,直奔客厅。
那少女请两人坐下,又端来两杯茶,临走时道:“两位副使者请稍待,我们统领马上就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丁涛和甘霖两人,不免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他们自然料得到,这间客厅必然是凤嫣红独用的,似乎每一样摆设都香喷喷的,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两人正在出神,屏风后已响起脚步声。
接着,凤嫣红带着一阵香风,现身而出。
只看她那烟视媚行娇娇而来的姿态,就够丁涛和甘霖两眼发直的。
两人连忙站身而起,各自抱拳敬礼,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凤嫣红风致嫣然的抬了抬手道:“两位副使者请坐,别客气。”
说着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凤嫣红笑靥生春的道:“我只知道二位一位姓丁,一位姓甘,不知大名怎么称呼?”
丁涛抢先说道:“咱叫涛。”
凤嫣红道,“是那个字?”
丁涛道:“左边是祸水的水,右边是寿衣帽的寿,咱的姓很简单,名字却又很麻烦,当初写了好几天才写对。”
甘霖接着道:“我叫霖,上面一个无雨不成水的雨,下面—个无林不着火的林。”
凤嫣红强忍着笑,道:“真难得,二位有这样一个好名字!”
丁涛大为得意道:“凤统领过奖了。名字虽然好,可惜官做的不大。”
凤嫣红道:“那里话,巡关副使者已经不算小了,二位今天可是巡视宵关来的?”
丁涛道:“不敢当,只能说闲着没事,到贵关来走走,能蒙统领接见,也算我们祖上有德,山上有杏!”
甘霖急急用手肘碰了丁涛一下道:“什么山上有杏,是三生有幸!”
丁涛低声叱道:“你别打岔,本来就是山上有杏!”
凤嫣红道:“袁使者和岳使者怎么没来?”
丁涛道:“袁使者近来好像很懒,不大喜欢走动。岳使者经常到外面公干,有时好儿天都见不到他的面。”
“岳使者都到什么地方公干?”
“他不肯讲,好像是到什么城里去。”
“可是育化城?”
“不知是不是一划城,反正有那个城就是了。”
显然,凤嫣红对岳小飞的行动,已留上了意。因为上次她虽听岳小飞说是去总坛,但经她打听,总坛却无人见过他。
忽听丁涛干咳了几声道:“统领,上次我们跟花副总镇来,看见您这里有那么多女兵,怎么今天很少见到呢?”
凤嫣红抿嘴一笑道:“丁副陵者问这个干嘛,是否还想再看看?”
丁涛呲着一对大板牙道:“男人嘛,谁不想看看好看的。”
凤嫣红道:“如果你们想看,我就叫两个来,陪二位到各处走走。”
丁涛顿感乐不可支,噘嘴笑道:“实在不好意思!”
凤嫣红道:“这是应该的,你们二位请到外而一棵大树下等,她们很快就到。”
丁涛和甘霖难免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在客厅等而要在大树下等呢?
他们无暇多想,欢天喜地的辞别过凤嫣红。迳自到了门外。凤嫣红随即召了两名少女到客厅来。
这两人姿色都在中等以上,一个叫红杏,一个叫碧桃。
凤嫣红道:“你们马上去陪那两个副使者,要耐着性子,把他们陪得舒舒服服,待会儿打赏。”
红杏道:“统领可要属下们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凤嫣红道:“不错,尽量设法开清楚花副总镇以及袁使者、岳使者等人的动态。”
原来凤嫣红所以如此做,不但是她自己希望知道的,也是皇元教主的秘密交代。
皇元教主每次发布属下新任命后。必定找人暗中考核,花玉麟是初任新职,岳小飞和袁小鹤是刚刚为天谷效力,她当然要加以考核。
由于凤嫣红是皇元教主的心腹,又正好和五关总镇府同在宵关,当然这项秘密任务,就落在凤嫣红身上。
这次凤嫣红,正是一举两得。不但可以报效皇元教主,更可借这机会把花玉麟和袁小鹤搞到手中。
这时红杏和碧桃似乎有些踌躇。
凤嫣红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去?”
红杏嗫嚅着道:“属下们担心会吃了那两位副使者的亏!”
“你们怕吃什么亏?”
“那两位副使者,好像都很不老实,尤其那个黑大汉,更是凶来兮,说不定他会来个霸王硬上弓。”
凤嫣红笑道:“原来为这个,他若硬上弓,你们就给他上,正好把他们侍候痛快了,他们必定会对你们无话不谈。”
“可是那样一来属下们就……”
“就什么?你们还想得一座贞节牌坊不成?也少不了—块肉,这种事说不定你们以后想都想不到呢?快去,别让他们久等。”
第二十四回 权宜之计
丁涛和甘霖正在大树下等得不耐烦,红杏和碧桃已像两只大蝴蝶般带着香风飘了过来。
顿时,两人都开始心魂飘荡。
红杏和碧桃礼节周到,来到面前,还向丁、甘两人羞答答的施了一礼。
丁涛抢着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来陪我们的?”
红杏道:“当然是陪两位副使者的。”
丁涛诞脸道:“陪我们做什么?”
红杏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丁涛听不出这话的真正含意,咧嘴笑道:“真的么?”
红杏斜睨了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丁涛一见有意思,连忙转头道:“老甘,咱们该暂时分分手,让她们一个陪你,一个陪我。”
甘霖正是求之不得,龇牙—笑道:“好啊,你要哪个陪?”
丁涛指指红杏道:“我就要她。”
于是,两人果然分头走开。
丁涛临走时还特别交代道:“待会儿事情办完了仍在这树下相会。”
红杏跟在丁涛身后走了几步道:“副使者,你刚才说的办事,是办什么事?”
丁涛咧嘴笑了几声道:“你说呢?”
红杏道:“当然是陪你视察,给你带路。”
丁涛不便操之过急,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叫。”
红杏道:“我看你说话时鬼鬼祟祟的。所以弄不清楚你想做什么。”
“姑娘叫什么名字?”
“你想知道么?”
“不想又何必问。”
“我叫红杏。”
丁涛真想把红杏一口吃掉,咂了咂嘴道:“听你这名字,一定很好吃。”
红杏哼了一声道:“名字怎么能吃?”
丁涛道:“我是说红杏好吃,杏子发红,当然是热透了,当然好吃。”
两人到处走了一圈,很快便来到一处密林。密林后面,隐隐可见,有两间砖屋。
丁涛钻进密林,直向那砖屋走去。
红杏当然料得到,麻烦的事马上就要来了。
她搭讪着问道:“副使者,到那里而做什么?”
丁涛道:“看看那砖屋是做什么用的。”
红杏道:“那是两间空屋,有什么可看的?”
这一来正中丁涛下怀,他推开门向里一看,果然是空的。
丁涛哪里还按捺得住,回过身来,一把便将红杏抱起,进入屋内后,随即把门关上。
红杏惊叫道:“副使者,你要做什么?”
丁涛把红杏按倒地上就亲嘴,一边哧哧笑道:“这才真正叫办事!”
红杏竭力挣扎着,双手直推丁涛的脖子,喘吁吁的道:“不成,我要禀报统须,说你欺侮我!”
丁涛道:“我是巡关副使者,当然要欺侮你。”
其实丁涛今天的胆子所以这么大,不外是受了凤嫣红的暗示和鼓励,因为他早看出凤嫣红是个妖冶淫荡的女人,上L梁不正下梁歪,若到了别处,他纵然色胆包天,也不敢如此乱来。
只听红杏带着哀求的声音道:“你别急,我有个条件,只要你做得到,我不但现在答应你,以后照样也答应你。”
“你有什么条件?”
“把你们那边的事。随时告诉我。”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们那边的事?”
“这样就显得我很能干,如果我能升到你们那边做副使者,你不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么?”
“那很简单,找一定可以帮你这个忙。”
丁涛说完话,就迫不从待的要为红杏解衣。
岂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使得丁涛不得不停止动作。
只听甘霖的声音道:“碧桃站娘,你说是两间空屋,为什么里面上了闩?”
碧桃啊了声道:“奇怪,上午门还丌着,莫非里面有人?甘使者个子高。从窗口往里看看!”
丁涛连忙拉起红杏,迅快来到靠窗一边,贴着墙壁站好。
一面暗暗骂道:“甘霖,老子把你这狗娘养的,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也找到这里来!”
只听甘霖道:“里而根本没人。”
碧桃道:“那就怪了,没有人怎么房门会上了闩?活见鬼!”
甘霖道:“那就不必进去了,碧桃,最好建议统领,把这两间砖屋拆掉。”
“为什主要拆掉?”
“若不拆掉,你们这些女兵,迟早要吃亏,万一有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见色起意,把人掳到这地力做坏事,可是方便得很。”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一定有这种坏种!”
正说到这里,忽听林外另一女子声音叫道:“碧桃,统领叫你马上去,还有红杏,你看到红杏没有?”
碧桃立刻向甘霖施了一礼道:“副使者,对不起,失陪了!”
甘霖也随即出了树林。
丁涛也只好把红杏放出去。
红杏临出门时,向后招了招手道:“副使者别泄气,下次再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丁涛从没这样窝囊过。
来到那棵大树下,甘霖早已等在那里。
他真恨不得把甘霖狠揍一顿,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没别的,只能和甘霖一起回去了。
很快便是十几天过去。
皇元教主和总护法秦槐竟然没得到育化城主严寒的半点消息。
此时两人又在后宫密议。
皇元教主道:“看来他是绝不可能把那女犯送到总坛来了?”
秦槐嘿嘿笑道:“当然不可能,现在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怎样下手?”
“本座早已禀告过教主,派人把他召到总坛,然后当场扣押起来。至于以后如何处置,就由教主决定。”
“派什么人传令?”
“本来赵护法可以去,但他现在只怕不敢再见严城主,不妨改山高护法去。”
“那就由你安排了!”
育化城最近以来,呈现着外弛内张的局面。严寒和周海山,都在随时准备应变。
岳小飞遵父亲花玉麟之命,大部分时间留在育化城,随侍严寒身边。
由于经常在内府走动,他已见过二姑娘严如霜,只是并未交淡而已。
二姑娘严如霜果然生得天姿国色,比起她的姐姐严如冰似乎犹胜三分,不用说,岳小飞也颇为中意。
这时,严寒和周海山、岳小飞正在大厅,忽听守城弟兄来报:总坛护法高庄前来拜见城主。
严寒随即交代周海山,按预定计划进行,然后自己避入内室。
不久之后,总坛护法高庄果然已来到大厅。
周海山和岳小飞连忙下阶迎接。
此刻的岳小飞,不消说早已戴上人皮面具。
这位护法高庄,年在四旬上下,细眉细眼,看来颇为阴沉。
高庄就坐后,周海山亲自奉茶,—面问道:“高护法驾临本城,不知有什么教谕?”
高庄双目精光灼灼,在大厅扫视了一眼道:“高某是奉命来拜见严城主的,为什么不见他老人家?”
周海山皱眉叹了口气道;“原来高护法还不知道,城主他老人家病了。”
“病了?”高庄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病的?”
“已经两、三天了。”
“总坛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他老人家生病,从来没向总坛报备过。”
高庄跺了跺脚道:“真是糟糕,高某是奉教主之命,请严城主到总坛有要事相商,他这一病,高某就无法回去缴令了。”
周海山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护法回去只要实话实说,教主又如何能见怪您。”
高庄略一犹豫道:“严城主病得很重么?”
周海山苦笑道:“如果不重,周某就尽可通报他,让他老人家随高护法到总坛了。”
高庄起身道:“那么高某应当到里面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顺便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周海山不免大为紧张,若让对方得见城主,岂不当场露出马脚,无论如何也要没法把对方拦住才成。
他连忙抱了抱拳道:“多谢高扩法对城主的关怀,不过城主早打交代,病中谢绝一切访客,最好别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高庄大为不悦道:“周总管这样说话,未免太见外了,高某是去探病,并非一般访客,又有什么见不得的?”
周海山正在无法应付,忽然岳小飞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道:
“高护法还是别去打扰城主的好,他老人家今天一早就交代过在下,任何客人一概免见!”
高庄喝道:“你是什么人?本护法好像从没见到你!”
岳小飞朗声道:“在下是城主新收的驾前护卫,你当然不认识,其实在下又何尝认识你!”
高庄见岳小飞身材矮小,论身份不过是一名小小护卫,对自己说话竟是如此语气,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喝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本护法面前如此放肆!”
岳小飞昂然道:“在下的职责,就是维护城主,城主既然交待下来不得有人打扰,在下就必须贯彻执行,你却偏偏不听,到底是哪个放肆?”
周海山虽担心把事情闹大,但他国无法阻止高庄,也就只有任由岳小飞处置了。
突见高庄扬手一掌,直向岳小飞当头劈来。
岳小飞右臂疾探,正好扣住了对方腕脉,高叫道:“高护法、你想做什么?”
高庄本是一等一的高手,万没料到劈出一掌,不但没击中,反而被人擒住腕脉,既惊又愤之下,右腕拚力向后一抖,准备先撤回手来再说。
岂知他那右腕,竟像被扣住一道铁箍,而且有越收越紧之势,渐渐已使得他体内气血逆冲,全身筋力尽火。
岳小飞不为已甚,一抖手,随即松开五指。
高庄站脚不住,跟跄向后摔出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