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坡上的房子是木头的,是深浅两种木头搭配着盖的,有漂亮的台阶和白色的窗户,小屋四周有不知名的小野花,一点都不怕冷,被霜打过更红艳了,门口的小路铺着青色石板,周围的篱笆错落着花样,围绕着房子有一条清清的小河,河岸上是白色的芦苇,风一吹,飘飘荡荡,特别美。
这简直就是一副淡水粉画,如果到了夏天,颜色再浓烈些,就成了油画。
辛甘走到房子前,她用手指拂过门上的电子锁,心念之间,她输上了一组密码。
叮的一声,房门开了。
辛甘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视线有些模糊。
她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并没有异味,反而有一种树木的清香,看来这里是常常打理的。
房子不大却一应俱全,马桶浴室厨房,小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矮矮的小桌子旁边随意摆着几个圆圆的榻榻米。
辛甘抬头看着墙上。
所有的墙壁上都挂着照片,全是她的。
有很多是她手机里随便拍的,也有她不知道呗偷拍的,比如吃火锅被辣的撅起嘴,晚上做瑜伽伸展的动作,还有睡着时候的样子。
最大的那张是张合照,也是她跟左然郴唯一的合照。
是的,现在已经明了,这个房子是左然郴买的。
那天,他们一起出去玩,在草地上,辛甘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照片里她嘟着嘴卖萌,而左然郴根本就没什么表情。
拍的时候她嫌弃他太呆板,可是拍完了发现就算是再呆板人家也好看,倒是她,看着脸都比他大一圈。
当时,她躺在左然郴大腿上,左然郴拨着她的头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在田野里盖上间小木屋,四周有鲜花有水有草地树木,春天的时候看桃花,夏天的时候看栀子花,等到秋天不要看桔花,要看桂花,冬天就看雪花,浪漫的要飞起来了。
当是,她不过是随便说的一个笑话,这样的房子不是没有,但都是奢侈的存在,她可没有这份闲钱。
但是他却放在了心上,看着这房子的新旧程度,大概有三四年了,难道说他在她入狱之前就开始建设这房子了吗?
辛甘没有猜错,左然郴就是在这之前修建的房子。他本来想等房子建好了带辛甘来度假,然后求婚,却没有想到人生无常,他都没来的及让她知道。
辛甘在房子里哭了很久,这是她从出狱后比较失控的一次。
她在这里呆到下午2点,去坐车的时候发现变天了,西北风很狂,还下起了小雨。
辛甘在寒风中等了1个多小时也没等到车,村里的人好心提醒她,这里本来修路车就不准点儿,这样的天气八成不能来了。
辛甘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小木屋里住一晚上等明天再走,她在村里的超市买了点泡面火腿肠什么的,回到木屋里。
因为天气的关系,村里看守木屋的人来了一次,因为辛甘就是墙上照片的人,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辛甘烧水泡面,拿出被褥还好很干爽。
下午五点多就全黑了,外面雨夹雪,天气很恶劣。
辛甘正吃着泡面,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她以为是风刮的,可声音越来越大,她拿起一把扫地的扫帚悄悄的走出去。
…本章完结…
131 番外……心肝宝贝之我抱着你睡()
辛甘正吃着泡面,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起初她以为是风刮的,可声音越来越大,她拿起一把扫地的扫帚悄悄的走出去。
“辛甘……你怎么在这里?”
看清来的人是谁,辛甘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
是左然郴,他冒着雨雪而来,因为这段路不能开车,他是走上来的,鞋子上全是泥,肩膀上的大衣落了一层小水珠。
他触到辛甘的视线,又看看自己的脚,有些不好意思,“辛甘,麻烦你去那边的柜子帮我把拖鞋拿过来。”
辛甘一句话都没说去给他拿鞋子,看出他的小心翼翼,以前他对自己可是呼来喝去,哪有用过麻烦二字。
左然郴换上拖鞋,却是夏天的,他往前走了俩步,在空气中嗅了嗅了,“吃泡面。”
辛甘站了半天,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就张不开口。
千言万语,竟然无语凝咽。
“左然郴。”
“辛甘。”
俩个人同时叫出声,却又同时住口。
“你先说。”
“你先。”
辛甘清清嗓子,“你要吃泡面吗?有热水。”
“嗯,我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没吃饭,现在很饿。”
辛甘没再说别的,她看了看自己买的泡面,选了一个香辣排骨的,她把火腿肠切成段儿放在面里,然后加水加调料,而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左然郴都不远不近的站着一直看。
辛甘把面交给他,“先暖暖手,等会儿再吃。”
左然郴听话把手放在面杯上,果然很温暖。
辛甘再没出声,坐在榻榻米上吃自己的面。
一时间,屋内只有她吃面的声音。
辛甘吃了俩口觉得尴尬,她停下来,问他:“这里是什么时候买的?”
“四年前,本来想求婚用的。”左然郴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水珠。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知道了吧?有人想盖度假村,要拆了这里。”
左然郴抬起头,他眸光深邃看着辛甘,“这里是你的,想怎么处理你随便。”
“我不要,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辛甘放下勺子,她有点绷不住脾气。
左然郴拿着泡面叉子敲打着杯子,“土地证和房产证都是你的名字。”
辛甘忽然站起来,压不住脾气的冲他吼,“左然郴,你以为你是谁?弄个房子来弥补我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左然郴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这个意思,辛甘,我不是这个意思。”
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左律师竟然反复说着这俩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辛甘接受,也不知道怎么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越这样辛甘越觉得委屈,积累了四年的委屈忽然就跟火山爆发喷出来,连她自己都意外。
抓了一个垫子扔过去,她哭喊着:“左然郴,你就是,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以为什么都你安排好了我只要听你的话就行了,但你不是神,你主宰不了一切,你和乔纳上床,和宋汐……”
“辛甘”左然郴打断她,“我没和乔纳尚过床,我以前都以为是,我妈妈生日那晚,我的酒里给人下了药,我在药力发作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然后你来了,却在五点左右离开了我,接着乔纳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以为是她,其实不是。”
辛甘皱起眉,“你们只有这一晚?”
左然郴点点头,“嗯,但不是,你自己可以作证。”
辛甘咬住了下唇,原来他并没有背叛自己,原来他和她都是局里的傻子,可是现在知道了有用吗?金星星还是死了,她还是做了四年牢,瘸了一条腿,这些一切都改变不了。
辛甘觉得好累,刚才的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她站起来拿围巾和手套。
左然郴抓住她手臂,“你要干什么?”
“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我要走。”
浓重的苦涩爬满了左然郴的眼角,他摇摇头,“你在这里,外面刮大风,雨雪交加,我走。”
说完,左然郴去门口换鞋,然后躬身走出去。
开门的时候狂风夹着雨雪钻进来,扑了辛甘一脸,冷的钻心。
从这里到村里还有一里多地,黑灯瞎火,路不好走,还有小河。
辛甘意识到危险,立刻套上鞋追出去。
她大声喊着左然郴的名字,沿着小路去追。
风太大了,使劲儿把她的身体往一边儿吹,她拉不住自己的围巾,出口的话被吹的七零八乱,也不知道左然郴能不能听到。
“啊。”辛甘摔倒在地上,膝盖生疼,估计是磕到了。
“左然郴,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回答她的是风声,辛甘咬着唇哭泣,自己太残酷了,就这么把人赶出去。
这天寒地冻的,他要是吃点意外都发现不了。
忽然,有双有力的大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给抱起来,左然郴带着烟草气息的味道就算风雪也遮盖不住。
“左然郴。”她喊了一声忘了所有,搂住他的脖子低声抽泣。
“乖,别哭了。”
“对不起。”辛甘小声的道歉。
“别哭了,我心疼。”
男人的步子很稳,纵然在这恶劣的天气里,他还是扎扎实实的把辛甘给抱回去。
俩个人弄了一身的湿,这里没有衣服换,左然郴只好把外衣和裤子都脱了,他里面穿着浅驼色羊绒衫,深灰色保暖裤,坐在桌前捧起了泡面。
辛甘看着那碗泡的发胀的面,伸手要去拿,“我给你换一个。”
就剩下一个了,这么恶劣的条件很难再去村里买,左然郴摇摇头,“这个挺好,不要浪费。”
辛甘咬着唇走开,浴室里有热水器,不过因为没有人来住没有加热过,辛甘上水加热。
她进来收拾,“水一会儿就热了,你去洗个澡,我看到厨子里有睡衣,也没什么味儿,凑合穿吧。”
左然郴接过她手里的垃圾,“你先去洗,这里我来。”
辛甘也没跟他客气,这里东西还是挺全的,当时准备着是来住的,浴巾洗头膏都有,现在打开也还可以。
辛甘洗了澡冷的不行,幸好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她跑到床上去盖着被子取暖。
屋里有空调,她打开却不好使。
左然郴洗澡飞快,擦着头发进来,“空调的线路有问题,因为没来住也就没管,你冷吗?”
辛甘点点头,“一会儿就好了。”
左然郴站在她面前,踌躇了一会儿才问:“你的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辛甘刚才洗澡的时候看了,衣服穿的厚没流血,不过可能明天就有淤青,她摇摇头,“没事,我睡了。”
“嗯。”左然郴淡淡的应了一声,却站着没动。
辛甘这才想起来屋里只有一张床,俩床被子也全盖在自己身上。
显然的,这样的天气让左然郴打地铺不行,会冻死人的,她起身往里挪了挪,把被子分给他一床,“你上来睡吧。”
左然郴抱着被子说:“我去客厅打地铺。”
辛甘讽刺他。“随便,反正明天冻死了别说我害的。”
看着她的样子,不像对自己有反感,左然郴把被子又放回床上,人也跟着上去。
辛甘警惕的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
左然郴无奈的摊开手,“我怕冻死。”
其实是很矛盾的,怕他冷可是真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辛甘会觉得怪异紧张。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滚到床的最边上,“关灯睡觉。”
啪,左然郴按了开关,室内忽然黑暗下来。
因为黑暗,更显得安静。
刚才开灯还没觉得,现在西北风吼吼的灌在耳朵里,还有雪粒子打在屋顶和玻璃窗上的啪啪声,外面天气真的十分恶劣。
辛甘看了看手机,是晚上8点多,这要是在家里,根本还不是睡觉的点儿,更何况还有人在她身边。
越是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越敏锐,左然郴身上的烟味明显比以前重了许多,但不难闻,混合着荷尔蒙气味,是一种很男人的味道。
辛甘又把身体往外挪了一点,却听到左然郴的声音清清淡淡传来,“你再往那边靠要摔下去了。”
“不会,我有数。”
听到她回话,左然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眼睛注视着黑暗里的天花板问她:“为什么要出去找我?”
辛甘不想回答他,却忍不住说:“这个难道用我说吗?你傻,这么大风雪往外跑。”
微微歪过头,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想象她被子下的窈窕身躯,“明明知道风雪很大还要走的人是你。”
辛甘讨厌透他这种一针见血的聪明,不说穿会死吗?她闭紧嘴巴同时也闭上眼睛,睡觉,不说话。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反而听到她装出的轻微鼾声,左然郴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人都真的睡着了他才说:“如果可以,我情愿所有的伤痛都让我来承担。”
辛甘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平躺的男人,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着一层湿。
左然郴,你不要这样,太温柔的你会给我太多的妄想。
俩个人果真都没再说话,外面的风雪声更大了。
辛甘似乎睡着了,但是又给冷醒了,房间里没有暖气,又这么一床被子不冷是不可能的,她翻来覆去把自己缩成虾米,可是被窝越睡越冷,本来就体虚怕冷的她双脚就跟冰块一样。
这种滋味太难熬了,她真怀疑自己会给冻死。
在数不清第几次翻身的时候,忽然黑暗里伸出一只大手,一个用力就把她从被窝里扯出来,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她。
辛甘惊呼一声,“左然郴,你干什么?”
左然郴没立即回答她,而是把她的被子拿过来盖在他的被子上,然后把辛甘的双脚用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辛甘的脚接触到温暖的人体,她自己都被冰的打哆嗦,是替左然郴哆嗦的。
可是男人似乎浑然没感觉,他只是淡淡的说:“你别多想,我是不想我们都冻死,辛甘,委屈一下,太冷了。”
辛甘没倔,主要是因为太冷了,可能需要调配大量的热量来维持身体的需要自身的意识都薄弱了,而且左然郴的身体是那么诱人,暖烘烘的简直像个燃烧的小火炉,她没有志气把脚从他肚子上拿下来,因为被暖热的感觉太舒服了。
男人的体温高于女人,而且俩个人抱在一起比多盖一床被子更温暖。
慢慢的,辛甘的手脚都有了知觉,她很自然的蜷缩在他怀里,最亲密的姿势,就像四年前那无数次的夜晚一样。
左然郴紧紧抱住她,但只是抱住她,当好自己人肉暖宝宝的本分,但是脑子可没这么老实,他脑子跟过山车的忽上忽下,想了很多事情。
长着胡茬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头发,左然郴似乎在自言自语,“第一次你在我家里睡也是自己裹着个被子躺在床的最边上,其实你睡觉可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么老实,有好几次要不是我捞你,你非滚到地板上。”
辛甘听的一清二楚,她也想起那个晚上,自己被他带回家去照顾猫,下着大雨走不了,他又骗自己没有卧室,当时自己不过是为了赌一口气睡在他身边,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君子,并没有赚她的便宜,也正是因为这个吧,才让她动心的。
这么一想,过去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怀念,而且想着这些甜蜜的时候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淡化了,甚至觉得都像一场梦,根本就不真实。
辛甘叹了一口气。
黑暗里,左然郴听的很清楚,他的心尖收缩,感觉胸腔里有许久没有跳动的那部分忽然有了生机,真的,他感受到了辛甘情绪里的松动。
他还有机会?
辛甘睡熟了,瘦弱娇小的身体似乎长在他身上,而且睡梦中的姑娘总是无意识的摩擦着他,让他身体的一部分坚硬如铁。
闭上眼睛,他排除一切杂念,强迫自己入睡,来吧,属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当羊变成了辛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