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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隐隐的刺痛因为雨水的冰冷浇灌麻木了。
但他还是站的笔直,眸子也一刻没有离开那扇窗户,他觉得这都是他欠云初的,相比她受的苦难,他淋点雨又算什么。
容修拓窝在椅子上,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精致古典怀表,按按铃,招来了佣人。
“去,打开门让我们的姑爷进来,再淋下去会淋坏的。”
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爷?您说那位景总,他早走了。”
容修拓摇摇头,“肯定没走,大门口站着呢。”
佣人跑到窗户那里往外看了看,除了漆黑的雨幕啥都看不见,他疑惑的说:“大少,您是睡糊涂了吧,我亲自把人送出去的,哪有?”
容修拓神秘一笑,“让你去看就去看,哪里来的废话,我告诉你,要是人坏了小姐可要跟你算账。”
佣人听的将信将疑,他拿着伞又走出去,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可因为雨大风狂把伞都掀了,到了门口已经湿透,他灌了一嘴的雨水,嘟嘟囔囔的说:“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我的妈呀。”
他看到了景薄晏跟个柱子一样站着,忙抹了一把脸,打开门把破伞撑过去,“姑爷,您怎么就这样淋着,快进来。”
“你们小姐答应见我了吗?”
“不是,是我们大少,他算准了您没走,赶紧的进来。”
景薄晏动了一下步子,才发现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要不是佣人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
虽然见不到安好,但能见到容家的家主容修拓也是好的,他也不能再继续虐待自己,毕竟这条命还要为他的云初留着。
根据容修拓的吩咐,景薄晏先被带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一套干燥的新衣服。
“这是我们大少的,他还一次没穿过,姑爷您穿还正好。”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嘴挺快。
被带到了小客厅,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不轻易露面的容家家主,景薄晏有一丝丝紧张。
门打开,刚才的佣人推着一辆轮椅进来。
景薄晏忙站起来,他有一丝的惊愕,容修拓竟然是个残疾,他可是才知道。
其实,容修烨比景薄晏要小,真正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是容修拓。
轮椅上的男人面部的轮廓很深,眼睛是琥珀色,像是混血人。他站起应该很高大,但是很清瘦,那双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青筋凸起。
景薄晏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容修拓和他听闻的杀伐果断以及在和他合作中看到的铁血手腕似乎不吻合,他的样子斯斯文文,看起来像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景薄晏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失礼,他上前微微点头,“容总,您好。”
容修拓温和一笑,“腿脚不便怠慢了景总,还望海涵。”
俩个男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却抠挖着各自的心理。
佣人去而复返,给景薄晏端来一大碗姜汤。
就算洗过热水澡换过衣服,他的嘴唇还是铁青色,而且高大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景薄晏没客气,说过谢谢后捧起碗几口喝完。
他向来不喜欢生姜,而且这碗放的很多,但是到了肚子里的效果非常好,立刻暖烘烘的。
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容修拓含笑打量着他,
景薄晏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怯意。
放下手里的茶杯,容修拓笑着说:“景总,您认为怎么样才能算是个好男人?”
来了,大舅子发难了。
景薄晏搓了搓手,亦是含笑回答,“好男人的标准因人而异,但大体就是“无愧父母妻儿朋友的男人就算是个好男人了。”
“那你算好男人吗?”
景薄晏微微垂眸,“不算,云初跟着我受了很多伤害,我没有保护好她。”
“那既然只有伤害和痛苦为什么还纠缠不休,你怎么没想想,现在把云初逼到生死线上的人是谁?男人,只顾着自己痛快,却把所有的灾难留给女人,这样的人且不说好男人,我觉得连男人都不能算。”
这番话,字字诛心,专门捡景薄晏软的地方戳。
果然,景薄晏面色大变,他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容修拓继续说:“景总,云初现在有家有父母兄长,我们相信都比你更能护她周全,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再出现她生活里吗?”
景薄晏继续沉默,面容浸在灯影儿里,沉肃而静默,像一尊俊美的雕像。
容修拓可没有幼稚到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但是他也不着急,品着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倏然,景薄晏抬起头,严肃认真的问:“容总,你有爱人吗?”
容修拓在内心狠狠吐槽他是个小践人,大家都知道他们容家俩条光棍,哪里来的什么爱人。
面沉似水,容修拓答:“没有。”
“那你忘我的爱过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
容修拓不是神,就算这几年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也不代表他没缺点,他深深的皱眉,陷入到浓重的往事里。
关于爱,他好像是懵懂无知的。
景薄晏捕抓着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我不是给自己开脱或者推卸责任,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真的很难去评定我和云初之间的感情以及经历的一切。我也曾经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身边会养一只狼许多年而懵懂无知,还放任他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可想了许久之后我得不到解答,也许是景子墨伪装的太好,但是十几年的兄弟情,我们还是男人……容总,说句不敬的话,要是您对容医生有什么想法,您会让他看出来吗?”
容修拓认真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然后摇摇头,“不会。”
“好事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坏事也是,讲究的是机会,景子墨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人。但是,那都是过去了,我和云初还活着,我们还爱着,那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分开?难道只是想让你们这些看客们觉得过瘾,事情就该这样发展吗?”
最后这句话就重了,景薄晏这是警告他们,不关你们鸟儿的事儿,赶紧给我起开,我们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合,到时候你们可都是仇人。
容修拓手指相扣若有所思,景薄晏的话和那天他和安好聊过的意思差不多,可见他们的心意都差不多,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当恶人,扬起眉淡淡的笑,“容声,带姑爷去小姐的房里。”
…本章完结…
192 没了你,我情愿当一个废人()
容修拓手指相扣若有所思,景薄晏的话和那天他和安好聊过的意思差不多,可见他们的心意都差不多,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当恶人,扬起眉淡淡的笑,“容声,带姑爷去小姐的房里。”
景薄晏微愣,这就算通过考验了?
有点不敢相信,将信将疑跟着佣人容声穿过回廊走到了安好的房门前。
容声恭敬的说:“景总,这是小姐的房间。”
容声退下后景薄晏才举起手,深吸了一口气笃笃的敲门。
安好当然不可能睡下,听到声音她立刻下床,轻声问:“谁?”
景薄晏没说话,放在门上的手拿回来,搓了搓紧绷的脸。
安好走到门口,却没有开门,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觉得门外的可能是景薄晏。
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让她的心跳却失去了节奏,特别的快。
“谁?”又问了一次,嗓音明显的发颤。
景薄晏舔了舔薄唇,张开嘴却没有声音。
他承认他怂了,不敢说话证明门外的是自己。
安好猛地打开门,他的脸就这么毫无过度的进入到她的视线里。
小嘴微张,虽然料定但还是惊讶,看他的身上都是干燥的,但衣服不是他的风格,虽然都是衬衣西裤,但是他不太穿这种条纹的衬衣,看着像容修拓的。
目光从他的身体到脸上,他的头发也不是一贯的发型,应该是刚洗过自然蓬松的样子,她闻了闻,是她家洗发水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在她家的浴室里洗了澡还换了大哥的衣服,是说明他淋雨了?
距离送走他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俩个多小时,这么大的雨他一直在外面淋着吗?
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景薄晏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头,他给自己解释,“我可能不适应南方的天气。”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以前按月的在沪城住,那不也是南方吗?
安好没戳穿他,打开门说:“进来吧。”
景薄晏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他控制着不敢去抱她,怕传染。
安好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默默的递给她。
景薄晏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摩挲了俩下,“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说着你不觉的虚伪吗?要是真不好意思就不会来了。”安好冷着脸,其实心里很热。
景薄晏温温一笑,“不是怕你跑了吗?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这男人是在说情话吗?她一度以为他嘴里说出的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找我干什么?我没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景薄晏的手落在她腹部,抚摸着她还很平坦的小腹,“有,很多,云初,我们有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安好转过头不去看他,眼泪却沿着白玉般的脸庞滑落下来。
“云初,对不起。”他还是不敢碰她,就像她是个易碎品。
安好慢慢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冷声说:“说对不起干什么,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景薄晏,一次又一次,你一直都在说改,可是改了吗?你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你给我做的决定都是最好的,可结果呢?”
饱含怨气的声音发泄出来声声控诉,这些都是她从前没说的,可见不是没有意见,只是爱的深又太苦,很多小事都故意忽略,岂不知,日经月累小事变成了大事再爆发出来,杀伤力格外强。
“对不起。”还是那句,也是景薄晏唯一能说的话。
安好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其实自己爱这个男人不也是爱他的有担当有主见吗?这些有利自己的时候就是优点,有害的时候就成了缺点。
“景薄晏,孩子我已经决定要生下来,而且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容家,你回去好好照顾菲儿,以后不要再来了。”
“云初。”景薄晏有些激动,“到底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这次孩子的事情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冰岛的事情太复杂我不想给你带来额外的压力,我是想一回渝城就跟你说的。”
安好但笑不语,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
景薄晏沉痛的问:“到底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安好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心底涌上一层浓重的悲哀,她不想离开他的,真的,说她没骨气也好,说她犯贱也罢,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闭上眼睛想了想,“那我问你,你下面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糊弄我。”
景薄晏神情一下变得很尴尬,他支支吾吾的说:“云初咱能不能换个?”
安好冷笑,“算了,我觉得你根本没诚意,景薄晏,我不希望我孩子的父亲是个没诚意的人。”
咬咬牙,景薄晏决定豁出去,“好,我说。”
安好忽然觉得心跳又快起来,他这样保守这个秘密,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几年,景子墨他不是没有肖想过我,开始那一年多我身体差整天都在养伤,倒是后来慢慢的发现他给我洗澡的时候感觉不对。”
安好捂住了嘴巴,难道他被景子墨那啥过,所以有了心理阴影?
景薄晏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被他催眠消除了所有记忆,对事物的认知几乎是从新开始的,他开始给我灌输很多同性恋的思想,拿这方面的书和漫画给我看,带我看惷光乍泄和断背山,甚至还有g一v。”
“那你……”安好咬住手指,自己的男人不会给景子墨调教的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吧,不对呀,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要不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景薄晏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释,“你别怕,我没被掰弯,虽然记忆是一片空白,但我骨子里接受不了这些东西,当然景子墨做这个的时候很有技巧,弄得好像只是巧合,让他自己进退自如。其实这些事我想起来也后怕,要不是那时候郑家负责的打老虎计划的秘密人员早监控了景子墨,我可能真的被他……”
“我在工地发生意外被重物打到头,而那时候景子墨正好不在,那些人就把我送到了他的老师那里,乘机给我解开了催眠,还把他们搜集的所有证据给我看,证明是景子墨害了你害了我还害了外公的人。其实在我当时开车去找你的路上,联系一切差不多已经认为幕后黑手就是他,他们给出的证据更加让我确定。云初,当时我差点就疯了,自己一手养大的表弟因为暗恋我,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外公,我觉的我才是凶手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再提起那段生不如死的过去,景薄晏依然痛苦的浑身抽搐,他手指深深的插在头发里,恨不能把头破抓烂抓出血来。
安好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怪不得他一直不想提ed的事,因为这个和这段往事有关,每次说起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就像在刚结痂的伤口上血淋淋的再揭下一层皮来。
抬起头,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轻轻的推开安好,“别靠我这么近,我可能感冒了。”
安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转过头去掉眼泪。
景薄晏顿一下继续说:“我忘了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一心想着复仇,我接受了他们的计划,帮他们从景氏内部寻找秦家的犯罪证据,而我也要装着若无其事的和景子墨生活下去,别的我都可以忍,但是唯独忍不了他对我做那种事,而且从我头部受伤后他越来越过分,有几次企图用催眠的方式和我发生关系,我不能背叛你,就算他是女人我都不能和一个害死你的人做那种事,于是我让人给我弄了一种药,吃了后那里无论受什么刺激都毫无感觉,我想让自己彻底废了,再也硬不起来。”
“二哥,你怎么那么傻?”
景薄晏的手指轻轻的揩去她的泪水,“当时以为你没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用不上这东西了,不管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判决,我都认了。”
他以前一直都说是车祸的后遗症,但安好一直以为是景子墨让他变成了这样,可能单纯的只是对女人没感觉,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赎罪自虐,这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下的去手。
一个男人,一个完整的男人一向把x能力看的很重要,就算皇宫里的太监都把残缺的部分保留好等着死了一起下葬,希望下辈子是个完整的人,而他,却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就直接把自己弄残了。
景薄晏叹了口气,“但是造化弄人,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你抱我亲我我特别有感觉,想好好爱你,把我们错失的四年填满,我去医治,中医西医都看,却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也就几次,医生跟我说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景薄晏,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真的没有,和性命比起来,跟人做一爱又算的了什么,你太傻了。”
景薄晏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不,对我来说如果被他玷污了,永远就配不上你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安好还能说什么,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