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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哪里知道,丹云现在早已经不省人事得昏迷在河边。
张三和这两天心里颇为有点焦虑,连一向不爱抽烟甚至反对抽烟的他,都已经抽掉了两包黄山了,最主要的是,他的妻子,桂英,不仅不反对他抽烟,反而还坐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长吁短叹起来——一向讨厌闻得烟味,现在她也不在意了。
五十多岁的两口子鬓角的银发多出了许多。
而这一切,都缘于前两天在外工作的儿子张志凯的一通电话。其实电话内容的本身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一件喜事,可是,在这个喜事电话的结尾时,儿子吞吞吐吐说出来的事情则让张三和夫妻原本兴奋的心一下子焦虑了起来。
儿子大学刚毕业在省城参加工作的时候,张三和夫妻就开始操心起他的婚姻大事,三姑六姨的也托付了许多家,让他们帮忙替儿子张罗着说上一房媳妇,万一成功了,他们夫妻俩的心事总算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而谁知道上大学的儿子死活不肯同意去相亲,说什么“现在婚姻自由”,说什么“反对父母包办婚姻”,还说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要找也要找个相爱的结婚”。这下可把张三和夫妻惹得没有一点办法了。
今天接到儿子电话,说已经找到了意中人,并且见了对方家长,对方家长没有任何意见。这可把张三和夫妻乐坏了,心想儿子终于找到了媳妇,这下可以放心了。谁知道重点在后面呢。儿子接着又吞吞吐吐地告诉他们说对方家长要求必须在工作的地点买一套房子,而且还必须得是现款。
这下,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的心情一刹那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张三和夫妻是中国标准的农民,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终日和泥坷垃打交道,别说是存款了,就是手里能每年多余出来一点钱,老两口都是赶忙存到银行去,除非是赶上了逢年过节,抑或者是儿子从学校回来,否则家里基本上是见不到荤腥的。就算这样,老两口一年下来努力从地里抠出来的钱也只是刚刚够儿子上学使用。现在儿子居然要在省城买房子,虽说天天跟泥土打交道,可是省城一套房子的价钱,老两口还是略微知道一些,好像最便宜的也要20多万吧。老两口瞬间觉得肩膀上似乎压上了千斤的重担。
可是,身为农民,他们的思想也是朴实的。自古以来农村的习俗留下来的观念便是:儿子结婚,那全是父母的责任,不管花多少钱,父母都得一肩扛着。就因为这样,张三和夫妻两个最近两天几乎跑遍了所有认识的亲戚。那些亲戚见两个人来,刚开始的时候接待着都很热情,可一听说张三和夫妻来的目的,一个个莫不是立刻收敛了脸上热情的笑容,紧接着全都是满脸的苦涩地说自己家现在如何如何的困难,如何如何地三天揭不开锅了之类的话。张三和夫妻两个也不是傻子,被多次拒绝后,也绝了向亲戚们张嘴的念头。可是,假设不借钱的话,单靠两位老人,别说20多万,哪怕是十几万、几万块钱,都几乎算的上是天文数字了。
“双色球的中奖情况,一等奖共出了九注,一等奖的奖金达到了642万多元;同时二等奖是中出了201注,单注奖金9。5万多元”老两口相互搀扶着,无奈地从又一个“家庭困难”的亲戚家走回,在经过一家彩票销售中心的门口时,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飘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面。
福利彩票!
老两口心头蓦然间像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几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福利彩票的销售点,将身上带着的仅有的几块钱全部掏出来买了彩票。
手中攥着彩票,两口子仿佛攥着命一样,珍而珍之的将彩票放在了桂英裤子内的贴身衣袋里。他们一路上像防贼一样地往家赶,路上遇到了熟人也不敢打招呼,好像一开口人家就知道他们两口子买彩票要中大奖了似的。熟悉的人尚且如此,那些陌生人,在两口子的眼中更是不得了,哪怕别人随意地往他们这瞟了一眼,他们都觉得人家在下一刻就会窜过来抢他们的彩票似的。一路辛辛苦苦地回到家之后,张三和夫妻着忙地将彩票掏出来,并遮遮掩掩地将彩票藏到衣柜里。刚放好没有一会儿,他们就觉得不安全了。
“哎,他爹,你说,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地方,就这一个衣柜,万一来了小偷,那小偷不肯定要来翻衣柜的么?万一他把彩票偷走,可该怎么办啊?”桂英盯着衣柜,突然很慌张地问道。
“对啊。那赶紧换地方啊!万一彩票中奖了,我们可就哭都苦不出来啊。”张三和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媳妇说得很有道理,忙附和道。
老两口又一阵手忙脚乱,将彩票放到鞋里面。看着满地式样差不多的鞋子,两口子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不对啊,他爹。你说我们家老鼠那么多,万一碰见哪只该死的老鼠把彩票咬碎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可是,还没有等两个人歇口气,桂英又觉得鞋里面也不安全了。
“哪那么多的事情啊?你瞎紧张个啥啊?”
“这你就不对了,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不行,我觉得放鞋里面还是不安全。”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次之后,张三和实在觉得有点疲累了,就不耐烦地说:“干脆你找一块布,将彩票缝在你的裤子里面,这样总放心了吧?”
“恩,就这么着。”
桂英将彩票从枕头里逃出来,又找了一块白色的破布将彩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再将彩票与裤子缝在了一起,这中间还因为紧张,那颤抖的手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那血滴在白色的破布上,异常的显眼。
就这么,两口子护着彩票忐忐忑忑地过了两天,终于等到彩票开奖了。
彩票开奖后的第二天,两口子又一路上紧张地护着彩票来到当初他们买彩票的那家福彩销售中心。等他们将彩票交给老板查看的时候,他们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到了一起。张三和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这种感觉,还是几年前从儿子手中接过录取通知书才有过,当时张三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仿佛自己的心再稍微快上一点就能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这次,似乎比上次的感觉还要强烈一些。张三和舔了舔了微微发干的嘴唇,看了眼同样紧张的媳妇,用那湿湿的手掌拍了拍媳妇的手。桂英回过头来,冲张三和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盯着老板。
“恭喜二位,第一次买彩票就中到了二等奖。由于我们的彩票好几期的累积,现在二等奖的奖金累积达到了24万多元。恭喜恭喜!”老板满脸笑容地看着张三和夫妻恭喜道。
“什什么?你你能再说说一遍么?”张三和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他不敢置信地看了老伴一眼,待发现老伴也同样是一脸的惊诧之后,他用那颤抖的几乎不能说出话来的声音询问着。
“是的,恭喜二位,你们中到了二等奖。奖金二十四万两千七百八十元。”老板又一次地重复道。
“啊!”张三和确定老板的话后,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从刚才的一团浆糊变得空无一物,他只觉得自己两眼发黑,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喘不上来,“咚”的一声,晕倒在福利彩票销售店里。
“他爹!他爹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醒一醒啊!”桂英同样很激动,她刚准备跳起来大叫以便发泄自己的激动时,却不料自己的老伴居然就那么直挺挺地晕倒在了自己面前,惊喜瞬间变成了恐慌,她慌忙扑到了老伴身上,用力地摇晃着老伴,大声哭喊着。
“大娘,您别急,您先退后。”店老板见张三和因过分激动而晕倒在自己的店里,也有点慌了神,但终归因为张三和和他没有太多关系,显得比较冷静一点,他将桂英扯开,从屋子外的水龙头里接了一瓢冷水,对准张三和的脸就泼了过去。
“哎!”一瓢冷水下去,张三和慢慢地醒转过来,待神智略微清醒后,他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就中了二等奖么?怎么走路都不会走了?”桂英弯下腰再次搀扶气张三和,嘴里埋怨着。
第200章 中风()
“他爹,你怎么了?”桂英这下慌张了。她将彩票重新塞进裤子里面后,一屁股坐在了张三和身边,手足无措地望着张三和,一个劲地哭了起来。
店老板也急了:那么多在自己店里买过彩票的人,也有中过奖的啊,可也没见哪一个像这夫妻俩一样,居然激动处毛病来了。然而不管怎么说,人是在自己店里出了状况,怎么着也得搭把手帮帮才对啊。他叫了120,并通过数次询问才得知张志凯的电话,拨通张志凯的电话并简单说明情况后,他和桂英一起将张三和扶到座椅上,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妈!我爸他到底怎么了?”张志凯当天晚上从省城回来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自己父亲所在的病房,见自己母亲两眼无神傻愣,立刻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爹,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动弹了。医生说他是中风,可能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过了。”桂英听见儿子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还没开口,两眼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
“妈,你先别哭,到底这是怎么了啊?”张志凯见母亲落泪,也忍不住悲从心起,两眼模糊地问道。待弄明白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后,张志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妈,都是孩儿不孝啊。爸,你醒醒啊,爸!”张志凯跪在地上,看着父亲正躺在不省人事,他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志凯”就在桂英刚刚拉住正抽打自己的张志凯的时候,张三和虚弱的声音传来。
“爸,爸,你醒了。”张志凯抓住张三和的手,涕泪交加地说。
“志凯啊,彩票在你妈那,等回头你拿着到省城去换了钱,就能买房子了。”张三和气喘吁吁地说完这些话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志凯听完父亲的话后,更是哭成了泪人。房子,房子让我成为了一个多么不孝顺的儿子啊!
当天晚上,张凯留她母亲在医院照看他的父亲,期望能够在医院就近照顾自己的父亲。
当他回家,经过家门前不远处的一条大河的时候,远远得望见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倒在河边。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来到那个阴影的旁边,待离得近了之后,赫然发现竟然是一个女人昏迷在河道边。
惊慌失措之下,张凯就想立刻跑离此地,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倒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金钱逼迫得不得不走这条路的张凯,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他走进那个女人身边,想要将那个女人扶起来,寻觅一下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待他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至少一个年轻人,甚至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他顿时惊慌失措地想要要丢开这个女人,但心中总是觉得不忍。
“如果我将这个女人就这么丢在这里,她肯定必死无疑。”想片刻之后,张凯还是决定,将这个女孩子送到医院。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全当为子孙积德了。
殊不知,他救得这个女孩,正是冼氏集团总裁的心爱之人,丹云。
丹母和冼母兴奋不已,两人在走廊里激动地来回走动,口中不仅在庆幸冼幕阳终于醒来的消息,两人还不时还念叨着丹云。
“冼太太。”丹母喊住冼幕阳的母亲。
“什么?都到现在了,你还喊我什么?”冼幕阳的母亲笑着看着丹母问道。
“呵呵,亲家。”丹母笑呵呵得喊道。
“哎,这才对啊。亲家啊,什么事情啊?”冼母笑呵呵的问道,
“我有个,哎呀,算了,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丹母本来就是想说这个事情的,没有想到冼母直接一个称呼,就将她还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回答了。
“亲家,好久没有到花园走走了,一时半会,估计幕阳还不会有消息,我们何不到花园区散散心呢?反正我们都清楚,幕阳已经没有事情了,接下来就是恢复。”丹母说道。
“说的也是,唉,都那么长时间了,心神不定的,现在一颗心啊,终于算是放下来了。”冼母眉飞色舞得说道。
商定好的两人,一并下得楼来,准备到花园里去走一走。
在从住院部门口向外走,经过前台的时候,却发现接待处围了好多人,大家都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一片乱糟糟的。两人互望一眼,都很奇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来到那拥挤的人群中间,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人群中间,一个男子正极力向接待人员解释着什么,可是接待人员却一脸的不耐烦。
“那个真的不是我的什么亲戚,我不认识她啊。”那个男子正是张凯。
在张凯将那个女人送到自己的父亲所住的医院之后,并没有那个女子的联系方式,只好暂时先替那个女子将住院押金垫付。可是,自己垫付的钱就因为急救的关系被花完了,现在医院通知他,如果不能及时缴纳住院费用的话,医院只好停止对女子用药。
因此,张凯这才心急如焚地来到接待处进行解释,毕竟自己本来是打算救人一命的,现在可倒好,自己竟然被讹上了。
“你不认识她?谁信啊?不认识的话,你为什么救她?”那个接待员明显不相信。
“要不这样,我这里还有一点钱,麻烦你们在电视上登个启示。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这个女孩子的家人。我真的没有钱了,我自己的父亲还在住院。”张凯急的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我们怎么登,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什么。”那个护士明显被张凯的这个主意雷到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救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紧紧地抓着一个锦囊。喏,这就是那个锦囊。你们打开来看看,说不定能够有什么线索。”病急乱投医,无奈之下,张凯只好寄希望于这个锦囊了。
丹母和冼母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很有意思,这个社会竟然还有人什么都不为而去救别人的性命。顿时。两人对这个男子有了极大的好感。
“咦?冼幕阳?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啊?”那个护士打开锦囊,里面赫然是一张符纸,那纸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正是冼幕阳。
“冼幕阳!”丹母和冼母顿时瞪大双眼,她们猛地分开众人,齐齐来到前台,猛地从那护士手中抢过锦囊以及符纸,不敢置信都一再观察者那张符纸。“是她,是丹云。”
“丹云?你们认识这个锦囊的主人?”张凯一听有人竟然有可能认识那个女孩子,忙上前一步询问道。
“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她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啊,说啊!”丹母激动的拽着张凯的双臂,猛力得摇晃着,眼泪刷刷得流了下来。
“你别急,她就在住院部,正在接受治疗,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带你们去看看。”张凯带着丹母和冼母,忙不迭得就往丹云所住的病房跑去。
“丹云?!”丹母在见到丹云脸色苍白的昏迷的时候,嘶声裂肺地哭喊一声之后,晕倒在地上。
“什么!丹云为了给我求平安符差点溺水而死?”醒转过来的冼幕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惊讶得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顾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