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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饶命呀。”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的西门瑞武再也不是之若初见时的那个西门瑞武了,他身上也多了阿录那调皮的意味,可那股子劲却又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因为,这与他本身的气质形容成了鲜明而矛盾的对比。
“那你还乱说话不了?再乱说,我现在就去找风隐去,他才不会对我说你才说的那种混帐话呢。”
眼看着阿录真的转身要走,西门瑞武一扯她的袖子,微微一用力就将阿录搂在了怀里,“老婆大人,老公再也不说了,这总成了吧?”
老公?
秦之清的脸上现出困惑,这词汇他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之若懒着去解释,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活宝,他们多开心呀,可是她的阿雪……
原来,经历了他吐血昏过去的场面之后,她才发现,他早已在她的心里停伫生根,再也挥之不去了。
“阿武,阿雪他现在怎么样了?”低低的有点害羞的问出,她是真的没用呀,再不知道西门瑞雪的状况,她在床上已经躺不住了。
“老婆,快饶了我吧,之若再问话呢。”
阿录又是狠狠的往西门瑞武的胸口捶了两拳,然后才道:“之若,我与阿武也不知道呢,瑞雪他是真的不见了。”
眼看着之若一脸的困惑,秦之清站在一旁补充道:“之若,他应该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心真的急呀,偏眼前的三个大人都故意的对她卖关子。
“太医说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了,本来就要醒了的,可是那天守着他的人出去端药的功夫再回来,床上的他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们猜想,他现在一定很好。”再看着之若开始变得复杂的神情,秦之清继续道:“他的身体底子好,所以,那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说什么算不了什么,差一点就刺中了心脏呢,西门瑞雪,他就是一个大傻瓜,他要是真死了,你们说,之若和景洵怎么办?”
阿录的话让秦之清一时有些语塞,由之若的表现他也知道他与之若根本是无望的了,看来,只有把一颗真心珍藏在心底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西门瑞雪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养了两天身体,之若已经大好,甚至连景洵都可以抱着玩了。
渐渐的,她知道了那天她与西门瑞雪昏过去之后,在西门瑞武和安王爷的协商下,交战双方暂时停止了对抗,而安王爷居然没有接过西门瑞武从西门瑞雪手中拿起的给他的御玺,他走了。
他的离开就如同西门瑞雪的消失一样,谁也找不到那一场大战中的两个关键人物。
其实,他们两个才是指挥各自兵马的首领。
之若还是住在景阳宫,一推门,那迎面而来的女子正是翠儿,快步的跑过来,“娘娘,你身子好些了吗?”
“呵,不碍事了。”
翠儿抱过了景洵逗弄着,“娘娘,小皇子越来越象皇上了。”
却不想翠儿随口的一语,却让之若的心一阵的颤,那天,所有的人都逼着西门瑞雪太急了。
看到之若微变的脸色,翠儿急忙道:“娘娘,其实皇上的心里最惦着的是你。”
她知道,阿录说了,她在拂柳山庄失踪的时候,就是西门瑞雪悄悄让阿录和西门瑞武派人去找她的。
第180章 弄人()
那时候,她还怨他气他狠心,却不想,是她错了。
在芥沫对她不利之后西门瑞雪很快就知道了,却隐忍着不说,只是要把这最后的戏码一一的唱完。
芥沫,她被送去了京城外的道观,这一生,那里成了她的归宿,可细想想,西门瑞雪真的已经很仁慈了,因为道观毕竟要比冷宫好上许多,可以衣食无忧。
想起自己的生,之若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娘娘,阿录说今天你要去拜见如妃娘娘,所以,才派我过来照顾你。”
“嗯,一会儿就出发。”醒了有两天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去看娘,她是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情绪会在娘的面前哭泣。
当年的事这两天她已经仔细的梳理过了,其实,也不能都怪静妃,娘与爹的所为总是不被这个古代的王朝所能容忍的,只是静妃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气之下的先皇会直接就赐死了自己的亲妹子,可那结果呢,却是他的后悔,然后再把他的后悔迁怒于静妃,于是,便暗示由先皇后悄悄的收押了她在暗室里,那一关竟是十几年,十几年的青春呀,其实,静妃也是生不如死。
这倒是便宜了云茹兮,从她做皇后的姑姑死后,她就接手了先皇后的权利,以此来要挟西门瑞雪为她所用,她是真的爱着西门瑞雪,可那爱太过自私,自私的让人不敢恭维却让人唾弃。
风,徐徐的吹来,这样的暮夏,菊花居然早开了,那香就从如意馆的方向散飘了过来。
乘着马车经过如意馆的时候,之若抬首从那车窗看到了那不远处的菊,那么的多那么的美,怒放着绽着它的妖娆。
将景洵交给了奶娘和翠儿,之若跳下了马车,迎着风望着如意馆的方向,不知为什么,最近的她,很怕走进那个馆。
她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为娘亲报仇吧。
就那般,她站了许久,久到两腿都有些麻木了,“娘娘,上车吧,咱们还要出宫呢。”
“嗯。”手指擦着眼角泛起的潮意,她要去墓地了,在那里,也可以看到娘感受到娘当年的辛酸。
京城的街道还是如往常般的繁华,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久前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想起麟儿的娘,之若始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曾经在宫里是做什么的,可现在,她已不必知道,只记在心里便好了。
是麟儿的娘,让自己释然了对父亲的一颗心,守在如意馆的地窖,这么些年,母亲并不孤单,这便是属于母亲的幸福了。
生时,她得不到的,死后,她有了双宿双飞,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可之若知道,不管父亲在哪里,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都是娘亲,这便足矣。
只是雪,他是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任谁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那被修葺一新的墓前还残留着几许余香,一个妇人正迎向之若走来,这样的夏,她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透过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之若知道那是静妃。
款款停下,却不知要如何开口,留了她一命,可是娘亲……
“之若,看到你醒了,真好。”
静妃站在之若的面前,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她的声音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似的。
“雪,他不见了。”心里,已不再怨,还能怨什么,还能恨什么,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被一个‘情’字所困所扰,静妃爱的是先皇,母亲爱的是安王爷,而自己,却是爱上了静妃的儿子。
这便是天意,谁也违背不了的天意。
静妃伸出了她的手,那手背上是细细的数也数不清的疤,那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只看着,便让人心疼,“之若,相信瑞雪,他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他曾告诉过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早就带着你离开这个宫走得远远的了,可他终因为我……”哽咽着,静妃又语,“之若,瑞雪他不是不负责任的孩子,他会回来的。”
可他在哪儿?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就连他的娘亲也不知道呢?
她想见他,在抱着景洵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想见他。
这一刻,即使是站在母亲的墓前也阻挡不住她入骨的相思。
原来爱,早已深植。
他会回来吗?
竟是那么的狠心。
嗫嚅了唇,在娘的坟前,之若回握住了静妃伤痕累累枯瘦如柴的手,“母妃……”这一声,仿佛是在唤着自己的娘亲,却也是在唤着西门瑞雪的娘亲。
只两个字,却让静妃顿时泪如泉涌,“若……儿,我……我受不起呀。”身子歪倒,即使是还有之若的手握着静妃的手,也阻不住她倒下去的力道。
“母妃……”之若一慌,着急的就欲要拉起静妃,幸好身后的翠儿冲了过来,这才扶稳了她。
静妃靠在翠儿的身上,满是泪雾的眼睛紧盯着下了车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景洵,良久,她颤着声音道:“之若,让我抱抱景洵,可好?”
之若点点头,奶娘便抱了过去。
那双布满疤痕的手在之若的面前开始抖得厉害,眼看着时,让她想起了之前静妃送给景洵的那些礼物,她一直都留着,不管怎么样,静妃爱景洵的心是真的。
轻轻抱着,晃着,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欣喜,“之若,他的样子象瑞雪小时候。”
是呀,现在也象他,只有那双眼睛才有些象她罢了。
她不出声,只听着,心里,还是因为静妃从前对母亲的所为而有些不自在。
娘呀,在她的墓前,她总会看到她的外孙儿了,就看在景洵的份上,把所有都淡去吧。
那么些年,也该淡去了。
“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比瑞雪还有福气,呵呵,因为,他娘亲会照顾她,不象瑞雪,才一岁多就自己一个人在宫里自生自灭了,不过,那孩子命大,居然让他活到了现在,而且还当上了西锦的皇上,不知道是不是先皇太过偏爱他了。”说起先皇,静妃的眸中泪意更浓,如今的她再也无法知晓先皇对她的心了,可是西门瑞雪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也许,先皇内疚的不止是如妃,也是她呢?
可这一切,随着先皇的故去便都成了神秘。
记忆里那个谦和的老人,之若真的无法恨起他来,可她,最愧疚的是娘亲。
抱了许久景洵,静妃的面上满满的都是不舍,可她终究还是将乖巧的景洵还给了奶娘,之若目送着她孤单的背影离去的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怅然。
西门瑞雪,他到底在哪里?
娘的坟前是静妃才留下的余香,袅袅中泛着禅意,双手合什,为娘祝祷,也祝愿爹爹能够早日出现。
从夏到秋,转而再一春,日子兜兜转转就过去了大半年,安王爷与西门瑞雪始终也没有出现,倒是西锦的江山在西门瑞武的打理下越发的昌盛起来。
…………
“娘……”之若正坐在窗前绣着小鞋子,她才新学的,手中的小鞋是绣给阿录的孩子的,太医说这两天就要生了呢,正绣的认真,景洵蹒跚的走到她身边,两只小胳膊不由分说的就抱住了她的腿,那声‘娘’稚声稚气还带着奶香的味道,之若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倾身就抱起了景洵。
“洵儿,是不是又淘气了?”
景洵摇摇头,然后指指门边,之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却见门前立着一个男子,“李大夫,是你?”兴奋的站了起来,当年在药王谷如果没有他,还有后来若不是他配了药解了云茹兮施在自己身上的毒,只怕,自己哪里能够活到今天。
“阿录要生了,我来看看她,顺便,也看看你。”轻笑而立,还是如当年当日的那份清雅。
“就在这一两天就生了,翠儿,快上茶,把前个宫里送过来的那个碧螺春拿出来。”
“是。”翠儿去拿了,待两个人坐稳,她的茶已经利落的就端了上来,“李大夫请。”
“之若,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端起了茶,李风隐不客气的就品起茶来,“好茶。”
“变了,你瞧,景洵都会走路了,还会叫娘了,我,也老了。”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消息,任她找遍整个皇宫找遍整个京城找遍整个拂柳山庄也没有他的踪迹,想起西门瑞雪,之若黯然神伤。
他以为她就那么小心眼吗?
就会因为他母妃的错而对他冷眼相待吗?
她哪里是那样的人?
可他,就是那样以为了。
那么大的人,居然玩起了捉迷藏,可这一藏,景洵都一岁了。
算算日子,就要过他小生命中的第一个生日了。
“娘……”小人又扯着她的衣袖在唤她了。
“景洵,来,让伯伯抱抱。”李风隐张开了手臂,景洵见了,撒腿就跑了过去。
“爹爹抱抱。”
之若的脸“腾”的就红了,“景洵,要叫伯伯。”乱点鸳鸯谱一样,她与李风隐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李风隐喜欢的可是阿录,可阿录最后却喜欢上了西门瑞武,人与人的缘份谁也说不清楚的。
第181章 如出()
可景洵哪里管这些,小小的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一张嘴还是那两个字:“爹爹。”
“呵呵,这孩子与我有缘,那我就当小景洵的干爹吧。”李风隐爽朗一笑,随即就为之若解了尴尬。
“是呀,景洵还真是喜欢你。”
“我觉得他是因为太想爹爹了,对了,瑞雪还是没有消息吗?”
之若摇摇头,脸上是一片茫然,现在被人问起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抽不开身所以回不来,之若,瑞雪不是不负责任的人,相信我,他一定会回来的。”
又是一样的话语,竟如静妃如出一辙。
可是,已经过了那么久。
“景洵,过来,不许缠着伯伯,娘抱抱。”
小人就在李风隐的身上一滑,‘哧溜’就落到了地上,然后一摇一摆的跑向之若,“娘……”
之若俯首就在景洵的额头亲了一下,“乖。”
李风隐正要说话,门外却慌慌张张的跑来了一个小宫婢,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娘娘,王……王……王妃快要……快要……”
看着她大喘气的始终也说不到点子上,一旁的翠儿急了,“是不是武王妃要生了?”
小宫婢拼命的点头再点头。
“快走,咱们去看看。”之若抱着景洵,李风隐随在身后,再加上翠儿,一行几个人便飞快的向阿录的寝宫走去。
之若抱着景洵紧紧的,她怕呀,上一次她生产的时候可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有西门瑞雪的及时出现,她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
他对她的心,其实在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可他钻着牛角尖就是不肯回来。
才进院子里,依稀就听得阿录的低哼声,门外,西门瑞武正不停的踱来踱去,走几步就到窗前听听屋子里的动静,那样子急坏了。
看着他,之若想起自己当初差一点的就嫁了他。
都以为西门瑞武会死,却不想他是因为阿录才病了才差一点步入黄泉,也是阿录的出现让他得以重生。
在跨入门槛的那一刻,之若低声向李风隐道:“阿录就是冰窖里的那个女子吗?”
李风隐轻轻摇头,可随即又点点头,“是或不是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阿录唤醒了西门瑞武的神智。”
“对你真的不重要吗?”不相信的问着,眸中却闪过一抹促狭,没有谁比她更知道李风隐对阿录的心了。
“呵呵,我悄悄告诉你,冰窖里的阿录已经在药王谷了。”得意的一笑,虽然只有一刹那,却被之若看了个清清楚楚,原来,李风隐与西门瑞武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的雪呢?
仰首望天,天边的云如雪,却怎么也摘不到。
“之若,你快来,你快帮我进去看看阿录,看她怎么不叫了,怎么不出声了?”阿录叫他心疼她的痛,可她不叫了他也害怕,就是担心阿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