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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陈淑芬和陆友德见刘阮的脸已经上过药水,也就没有多问。
“阿阮,明天星期一,可别忘了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陈淑芬叮嘱道。
刘阮托着碗没吭声,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奶奶,海铭也想上小学!”陆海铭下午听了江夏的话,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
陆友德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炒鸡蛋,“你才六岁,要满七岁才能上一年级。多吃点饭,长高高就可以上小学了。”
说起来,陆家的伙食并不算差。馒头、大米饭管饱,新鲜蔬菜和鸡蛋也都有,就是买肉要肉票,不好弄来。眼看着两个孩子正在长身体,陆友德和陈淑芬很是发愁。
“嗯!”陆海铭看了江夏一眼,大口大口地吃饭。
“阿阮,明天我送你去上学?”江夏习惯晚上吃得少,吃过小半碗饭她便放下碗筷。她想趁机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露馅了可不好解释。
陈淑芬和陆友德听了江夏的话,纷纷看向刘阮。
这孩子,一向倔强,可别驳了夏夏的好意。
“我早上六点半就要出门。”刘阮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这么早,我不信你能够起得来床。
陈淑芬看了一眼刘阮,这孩子!平时不是快要七点才出发吗?刘阮这是在为难夏夏,真让她头疼。
“没问题!”
吃过晚饭,江夏想要帮忙收拾碗筷,被陈淑芬拦着不让动,说她今天定是累着了,让她回房休息。江夏见状,只得妥协,正好她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房间。
再次回到这间新房,江夏打开衣柜,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她的衣服,陆少阳的也就两套换洗的。
明显家具都是刚置办好的,好些柜子都还空着。江夏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户口簿,没想到还顺便翻出了高中毕业证。这一点让她有些意外,原主的文化水平在这个时代还算不错。
找到一个空白的笔记本,江夏习惯性地开始做未来规划。
当务之急就是熟悉环境,然后想办法赚钱。她迟早是要从陆家搬出去住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房价如何?买房恐怕手续比较麻烦,可以先租一套房子住。
刚刚写完,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
陈淑芬笑着推门进来,手中提了一个袋子。
“夏夏,来看看,这是妈下午去供销社给你买的雪花膏和洗头膏。妈听人说这个牌子的可好用了,你拿去试试。”
面对这样的婆婆,江夏所有因为穿书而带来的烦恼全都烟消云散。
“妈,过来坐。你怎么又给我花钱,这些东西不便宜吧?”
江夏拉着陈淑芬的手,鼻头发酸。
“嗨,你可是我闺女,我不给你花钱给谁花?这里有五十块钱,你先拿着。听话,别拒绝。你这不是还没上班开工资吗?”陈淑芬把钱塞进江夏手里,慈爱地看着她。
“我跟你舅舅说好了,咱们后天去罐头厂上班,行不行?”
江夏点了点头,靠在陈淑芬身上,“妈,你对我真好!”
刚才她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原主所有的资产加起来才八元一角两分。没想到婆婆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了她一笔巨款。
这一夜,江夏睡得特别踏实。早上起床,陈淑芬已经做好了早饭。
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江夏忍不住感慨,现在的空气质量也太好了,没有雾霾和沙尘,简直不要太幸福。即便交通落后,信息传递缓慢,她也可以接受。
“坐稳了?我们出发。”吃过早饭,江夏载着刘阮出门。看着来来往往骑自行车的人,江夏脸上洋溢着笑容。
坐在后座的刘阮可以感受到江夏的开心,她不由得跟着扬起嘴角。
“左转,看到那颗梧桐树了吗?然后右转。”刘阮给江夏指路,声音前所未有的轻快。如果夏夏每天都可以送她上学,那该多好。
夏夏,刘阮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握紧江夏的衣角,刘阮竟然开始祈祷江夏不要跟爸爸离婚。她心里有些矛盾,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苏老师的话?
“诶?阿阮,你还没有说接下来往哪里走呢!”
十五分钟后,江夏的自行车停在一所小学门口。下车之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塞进刘阮手中,“这是给你的零花钱,由你自己支配。你可以买吃的,也可以买文具。”
刘阮张了张嘴,想要还回去,对上江夏关心的双眼,她把话咽了下去,握紧手中的钱。
对不起这三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江夏的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刘阮,早上好!这位是……”
“苏老师,早上好!她是我……妈妈江夏。妈妈,这位是我的班主任苏老师。”刘阮睡了一觉起来,脸上的伤好多了,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妈妈二字出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虽然,这个妈妈有些过分年轻。
苏晓月的眼神落在江夏身上,似乎有些惊讶。
江夏拉过刘阮,摸了摸她的发顶,“苏老师,你好。我们家阿阮劳你费心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近距离面对苏晓月,江夏不得不承认原书的女主还是相当漂亮的。只不过,苏晓月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应该还不认识自己吧?
“江夏同志,你好!”苏晓月收回打量江夏的视线,她为什么还没有跟陆少阳离婚?
重生回来的苏晓月面色郑重,打了招呼之后,她快步走进学校。千万别因为她重生带来别的变化才好,陆少阳只能是她的丈夫。
这会儿他应该执行紧急任务去了吧?待会儿问问刘阮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苏晓月心中所想,江夏推着自行车跟刘阮挥手告别。刚刚一路骑过来,她已经大致弄明白了这座小镇的布局。
陆家位于小镇的东边,西边是造纸厂和罐头厂,小镇南边是学校及政府办公的地方,北面是车站、供销社、百货商店。
付卫兵刚到单位门口,还没从自行车上下来,便看到江夏骑车从他面前走过。想着她可能真的不记得自己,付卫兵转身追了过去。
“怎么又是你?”被人拦下来,江夏有些恼火。
6。第 6 章()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少阳的好朋友,我叫付卫兵。前天参加过你们的婚礼。”
江夏扬了扬眉,想到昨天他帮自己摆脱那个神经病的事,当时她还以为这个男人跟原主有什么瓜葛,看来是她误会了。
“昨天的事,谢谢你。”
付卫兵从车上下来,正色看向对面秀美的女人,少阳这个媳妇的长相的确有些惹事儿。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兴师问罪?江夏扬眉。
昨天他出手打人,极有可能是因为听到了那个男人怂恿她离婚的话。
江夏没所谓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什么都不知情。倒是对面的男人一脸正气,表情严肃得跟高中教导处主任抓住同学早恋一般。
“江夏同志,你现在是已婚妇女。即便你跟康学斌是高中同学,也应该保持距离,我说得对吗?”
付卫兵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明明已经跟自己兄弟结婚,为何还不跟康学斌划清界限?
难道她道德有问题,想要脚踏两只船?
女人果然不能长得太漂亮!
同学,康学斌?江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昨天拦住她那个男人的身份。
发现付卫兵在等着自己表态,江夏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跟康学斌之间没什么。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一点。”
看得出来,付卫兵是个热心肠的人。昨天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他应该也会帮忙。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
听了江夏的话,付卫兵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就在政府办公楼上班,你要是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
告别付卫兵,江夏骑着自行车在镇上转了两圈。她之所以没有因为付卫兵的话翻脸,也是希望他能够帮忙拦一下康学斌。
看样子,原主跟康学斌之间有点暧昧,那个男人应该还会找过来。
过了上班的时间段,路上的行人慢慢变少。江夏不想这么早回陆家,便骑车来到镇上南面的河边。
陈淑芬和陆友德对她好得没话说,不是说婆媳关系一直很难处吗?
江夏停好自行车,坐在河边发呆。
两个小不点也并不像书中描写的那般顽皮,反而懂事得让人心疼。
随手捡起一块瓦片,江夏斜斜扔出去,玩起了水漂。
苏晓月不愧是书中的女主角,乌黑的发辫长及腰间,不仅声音好听,人也长得挺漂亮。虽然她现在还没有跟陆少阳离婚,应该不会影响故事的走向,毕竟她只是一个戏份很少的前妻。
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江夏打算回家,却听到河对岸有人大声呼喊,“救命,快点来人呀!庭儿,奶奶的庭儿!”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趴在岸边,试图去抓掉进河里的孩子的手。
眼看着孩子被河水淹没头顶,老人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把孙子救上来。
江夏见状,扑通一声跳进河里,五月的河水冰凉但还能忍受。她奋力往前游去,好不容易抓住孩子把他托了起来。
闻声赶来的路人帮忙抱起孩子,迅速放在地上抢救。江夏也被好心人从河里拉上来,她浑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谢谢你,同志,真的是太感谢了!”婆婆拉着江夏的手,脸上还挂着眼泪。
“哇!”孩子吐出肚子里的水,醒了过来。
“没事了,婆婆,你的孙子没事了!”
就在大家欢呼庆幸的时候,江夏悄悄地走开。她现在非常狼狈,不想被别人关注。
当江夏浑身湿透了回到陆家,陈淑芬吓了一跳,“夏夏,怎么回事?快去洗个热水澡,水瓶里有开水。我马上揭开蜂窝煤再给你烧一些。”
没等问清楚原因,陈淑芬连忙把江夏带进洗浴室。
烧好热水给江夏放在她方便取的地方,陈淑芬麻利地找出生姜,洗净切片,下锅熬煮。
等江夏洗完澡出来,陈淑芬塞了一碗姜汤在她手里,“夏夏,快把姜汤喝了,当心感冒。”
“谢谢妈!”江夏喝完姜汤,这才说起了自己刚才顺手救了一个落水孩子的事。
“咱家夏夏就是好心,我可是特别叮嘱了阿阮和海铭,一定不要去河边玩水,那多危险呀。”陈淑芬拿起干毛巾帮江夏擦头发,早点弄干省得冷气浸入头皮。
听江夏说她没留名,看孩子没事就回来了,陈淑芬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真是好得没话说!
陈淑芬是勤快人,家里收拾得干净利索。江夏也是才知道,原来公公陆友德也在罐头厂上班,婆婆要照顾两个孩子和家里,已经提前办了病退手续。
下午得空,江夏把原主的衣服整理了一遍。房间里本来就有缝纫机,她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都改了改。
这个时代的衣服不仅颜色单一,就连样式也丝毫没有美感。宽大笼统不说,布料也很粗糙。
忙碌了三个小时,江夏总算是把当季的衣服改好。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将改好的衣服拿给陈淑芬看。
“妈,你看我明天穿这身衣服去上班,怎么样?”
陈淑芬正坐在院子里打毛衣,她接过江夏手里的衣服抖开看了看,眼里露出惊喜,“夏夏,你的手可真是灵巧。衣服这么一改,好看多了。”
她一直好奇江夏在房里踩缝纫机做什么,却没想到她在改衣服。
“好看就成。妈,你这是在给阿阮织毛衣?我可以看看吗?”
“是的,阿阮春天没有合适的外套,我就寻思着自己给她织一件开衫。”
江夏发现陈淑芬织毛衣的手艺很好,针脚细密均匀,就跟机器织出來的差不多。
“妈,您才是真的巧手,我可比不上。”
两人凑在一块儿,说起了毛衣的织法。太阳照在她们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热。
当天夜里,陈淑芬催着陆友德赶紧给儿子写信,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江夏的好告诉儿子。她喜欢江夏,所以一点也不介意江夏主动跟儿子提离婚。陈淑芬反倒是觉得儿子太过冷硬,不懂得哄夏夏开心。
“我念你写,这信咱明天就要寄出去。”
刘阮房里,她将白天江夏给的一元钱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然后塞进自己的存钱罐里。家里多了一个人,感觉热闹了许多。看得出来,爷爷奶奶都很喜欢新妈妈。
“刘阮,你爸爸怎么还没有跟你的新妈妈离婚?”
想到放学之后苏老师问她的话,刘阮心中疑惑:苏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师,于是灵机一动回答道:“苏老师,您听谁说我爸妈要离婚的?他们的感情可好了。”
然后,刘阮看到苏老师的脸色变了。大人的世界可真是复杂,她弄不明白。
第二天早上,当刘阮穿着自己改制好的衣服出来,陆海铭小朋友的眼睛都看直了,夏夏的衣服好漂亮!
江夏有些不好意思,海铭的表情也太可爱了。
“夏夏,我就知道你这么穿会很好看。”
陈淑芬招呼江夏过来吃饭,她怎么觉得夏夏换了套衣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夏夏好像比昨天更美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江夏,刘阮心中有些不太自然。
她今天还会送自己去学校吗?想到江夏今天要去罐头厂报道,刘阮的小眼神有点失落。
“阿阮,愣着干什么?快点吃饭,吃了我送你去学校。我等会儿还有事,所以我们今天要稍微早一点出门。”
江夏说完,仔细地看了看刘阮脸上的伤,现在几乎淡得没有痕迹了,看来灵泉还是有用的。
跟别的婆婆不同,陈淑芬就喜欢江夏打扮得漂漂亮亮。
自己相中的儿媳,果然是个大美人。
如果以后夏夏有了和少阳的孩子,肯定都捡着他们身上的优点。她的乖孙……陈淑芬心里乐开了花。她下定决心,把户口本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离婚。
江夏把刘阮送到校门口,“你们几点放学?我下班了顺路来接你回家。”
看到对面的刘阮有些心不在焉,江夏拉了拉她的胳膊,“阿阮?”
“夏夏,你能不能每天都接送我上下学?”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喊了江夏的名字,刘阮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现在还是阶级敌人,她坚决不能被对方的糖衣炮弹收服。
江夏勾起嘴角,拉过刘阮,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阿阮,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我喜欢听你叫我夏夏。我们拉钩,我每天都接送你上下学。”
校门口,苏晓月看到情同姐妹的刘阮和江夏目光闪了闪。
事情好像有些不同,跟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呢!
半个小时之后,江夏跟在婆婆身后去罐头厂人事科报道。婆婆是厂里的老人,大家都认识她。而且,她逢人就介绍江夏是她儿媳妇,满脸的自豪。
绕是江夏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任科长,正忙着呢?我瞧着你最近气色可好了。”
陈淑芬带着江夏走进人事科,满脸笑容地看向对面的中年女人。
“淑芬姐,我可真是想你,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任科长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