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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刘阮的心早就飞到了校门口。
今天会是爸爸来接她; 还是夏夏?
“刘阮,再见!”
“谢谢你给我的大白兔奶糖; 我要带回去给我妹妹吃。”
“刘阮,明天见!”
面对大家的热情; 刘阮有些不知所措,她着急忙慌地跑出教室; 却差点撞到苏晓月身上。
“苏老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晓月笑着扶稳她; “没关系; 你回去告诉家里一声,明天我去你家家访。”
刘阮闻言诧异地抬起头; 她最近都没有打架; 上课也乖乖听讲; 为什么苏老师要去家访?难不成跟爸爸回来有关?
“哦; 我知道了。”
“走吧;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刘阮懵懵懂懂从学校里出来,看到陆少阳的身影,她一路小跑步来到他身边,“爸爸,夏夏呢?她今天回来了吧?”他们计划回江家这件事,刘阮是知道的。
陆少阳有些意外,没想到阿阮开口第一件事就是问江夏。
“她回来了,上车吧。”陆少阳特意在后座上加了软垫,这样坐起来不会太硬。他虽然不善言辞,却能看得出来,刘阮今天很开心。
五月的傍晚微风徐徐,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太阳很快就要消失在地平面。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十分珍惜这段相处的时间。
陆少阳斟酌了一下,问出上午的疑惑,“阿阮,你最近跟人打架了?”
坐在后座的刘阮有些奇怪,“爸爸,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很快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语气笃定地嘟囔道:“一定是苏老师告诉你的!”刘阮并没有隐瞒,而是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陆少阳说了一遍。
“爸爸,我觉得苏老师那样做是不对的。”
陆少阳听了刘阮的话,再回想起她上午说这件事的神态。她的意思是因为家里人对刘阮关心少,所以导致她在外面跟人打架,被人欺负?
右脚点地,陆少阳停车转身看向后座上的刘阮。
“阿阮,说说你的看法。”
见爸爸如此重视这件事,刘阮也就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我们小孩子其实最忌讳打小报告的人,打架归打架,可是没人愿意把事情上升到两个家庭之间的矛盾。周深他们的确打了我,但是我也没有让他们好过。可是,爸爸,并不是苏老师警告了他们,他们就改变了对我的态度。那只是表面功夫。”
刘阮的话刷新了陆少阳对她的认识,老排长的女儿果然跟他一样聪明。
他点了点头,示意刘阮继续说。
“我不知道苏老师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件事,事实上,我和小伙伴的矛盾在您回来的那天彻底解决了。”刘阮把奶奶分布料给邻居,以及江夏对他们姐弟两人的提点都说了出来。
陆少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刘阮的脸,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爸爸,我没事。”刘阮拉了拉陆少阳的衣服,“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夏夏离婚?”
“你很喜欢她?”陆少阳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他对孩子和父母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
“嗯,她帮我洗头洗澡,还给我和海铭剪指甲。我之前误会她了,她不是别人口中的样子。就像我不是他们口中的坏孩子一样。”刘阮毕竟才九岁,表达能力有限。
见陆少阳没有回答自己,刘阮有些着急,“爸爸,夏夏这么漂亮,难道你不喜欢?”
“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陆少阳并没有因为刘阮是个孩子而敷衍她。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比离婚更重要的事。
父女两人继续回家的路,刘阮说了苏老师明天要来家访的事情。
想起苏老师,陆少阳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师非常有心机,说话做事目的很不单纯。要不是他问了刘阮,还真的容易被苏老师的话诱导。
“槐花包子出锅啰!”伴随着陈淑芬的一声吆喝,陆家的堂屋此刻十分热闹。
陆少阳把刘阮接回家后,便去屋后请来了付卫兵一家人。付卫兵有两个姐姐,都嫁到外地去了,付家平日里也就老俩口以及付卫兵三口人。
他们也没空手来,端了一锅绿豆粥以及一篮子韭菜。
厨房里,陈淑芬捡了两饭盒包子放在一旁。一盒让老陆给黄师傅带去尝个鲜,另一个赶明儿给住院的亲家带去。
“妈,您还在忙什么?快坐下吃饭了。”江夏见陈淑芬还没上桌,忙过来厨房看看。
“这就来,我看你婶子拿来的韭菜新鲜,再给加个韭菜炒鸡蛋。”陈淑芬用围裙擦了擦手,听着孩子们的欢呼声,她心里高兴。
江夏主动留下来给陈淑芬打下手,却被婆婆塞了一个包子到她手里。
“尝尝妈的手艺。”
手里的包子喧腾热和,江夏把它扳开,喂到婆婆嘴边,“妈,您先吃。”
“哎!”陈淑芬笑着张口,只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
孩子们眼大肚子小,两个包子一碗稀饭便将小肚子撑得圆滚滚。年长一些的刘阮带着两个弟弟去老槐树下遛弯,顺便给家里的大人腾位置。
八仙桌刚好坐满,陆家当家人陆友德满意地看向儿子和儿媳,这才是他所期待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大鱼大肉,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
晚上八点半,陆少阳蹑手蹑脚从海铭房里出来。他看了一眼父母和江夏房里的灯,都还亮着。
如果这会儿开门出去,必然会惊动他们。
陆少阳抬头看了一眼围墙,踩在洗衣台上,他翻身从围墙一跃而出。
“嘿,少阳,这儿!”付卫兵远远地看到陆少阳的身影,连忙挥了挥手。好兄弟要收拾人渣,他哪能错过?
陆少阳快步来到付卫兵身边,“走!”
镇上电影院,康学斌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正从里面走出来,他们肩膀挨着肩膀,显然姿态十分暧昧。
“丽丽,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康学斌想要趁机去牵女孩的手,却被她羞涩地躲开。
“太晚了,我要回家。不然我爸妈该担心我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爸妈又不是不知道你跟我一起出来看电影。好啦,我也不勉强你,那我们明天再见吧。”康学斌说完,挥了挥手便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
女孩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这个康学斌到底是什么意思!
吹着口哨,康学斌脚下的自行车骑得很是潇洒。他只是跟丽丽玩玩而已,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要说他认识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是江夏最特别。
街道转角处,一个麻布口袋从天而降。
“喂……哎哟!”康学斌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铁一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除了痛呼,康学斌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到底是谁在打他?
很快,他就痛得蜷缩成一团,只觉得自己身体快要散架,他痛得恨不得立马昏过去。可惜,对方似乎洞悉了他的意思,硬是用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十分钟后,付卫兵拉住陆少阳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明白好友的意思,陆少阳最后踹了康学斌一脚,今天就这么算了。
河堤坝上,付卫兵将手里的汽水打开,递给陆少阳。
“就喝这个?”
付卫兵笑着瞪了一眼陆少阳,“不然呢,你以为是酒?”
两人相视一笑,伴随着玻璃瓶碰撞的声音,他们又找到了儿时一起悄悄做坏事的隐密乐趣。
“说真的,你会胖揍康学斌我很意外。”付卫兵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儿,扔进河里。
陆少阳一口气喝掉半瓶汽水,“你要是知道康学斌对江家人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真准备和江夏好好过日子?”按理说,他们已经结婚,自己不应该说这话。可是,根据付卫兵的观察,江夏和陆少阳明显没有进展,他们就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付卫兵打赌,他们现在肯定是分房睡的。
睨了好友一眼,陆少阳仰头喝下剩余的饮料。
“你不懂!”
付卫兵倒是被气笑了,“我不懂?你们现在已经结婚,合法夫妻哪有分床睡的。何况你爸妈和两孩子又这么喜欢她。依我看,你就别端着,好听的话你不会说,保证书你总写过吧?”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付卫兵语重心长地说道:“江夏是个不错的女人,就连我妈都这么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女人都是要哄的。江夏这么漂亮贤惠,是你小子的福气!”
第二天早上,康学斌被早起上班的路人发现,送往医院。
经过检查,他身体并无大碍,医生给他处理完表面的擦伤,就让他回家休息。
“你们有没有搞错?”康学斌气愤地推了一把自己面前的医生,“你看看我,我被人打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没事!”
他喊完之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和说法是冲突的。
医生很无奈,“同志,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给你拍片。你的骨骼和肌肉都没有损伤,昨天晚上你可能吓坏了所以才会没劲在地上躺了一夜。”
听医生这么一说,康学斌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他身体有没有问题,难道他自己不知道?
昨天那人就差把他打死!
“好啊,我知道了,你跟那人是一伙的。我要报警,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康学斌气得把清创室里的东西都砸了。
23。第 23 章()
公安局接到医院报警; 迅速带走了康学斌。
“你们搞错了; 要抓的人不是我; 而是那个医生还有殴打我的那个同伙!”康学斌剧烈地反抗着,他明明是受害者; 为什么抓他?
没人听他的辩解; 手铐直接拷到他手腕上。
“康学斌同志,你现在涉嫌扰乱公共秩序和行贿案件双重指控,请如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到了公安局,专案组组长严肃的表情让康学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我爸是康有亮; 你不能抓我!”回过神来,康学斌想要跷二郎腿; 却发现四肢酸痛无力。
昨天打他的人可真够狠的,他明明痛得要死; 医生却说他只是轻伤。
公安民警第一次遇到这样不配合工作的嫌疑人; 几次询问未果,便直接将康学斌收押进看守所; 等待公诉。等康厂长发现自己儿子被抓; 想要营救已经来不及了。
陆家,陆少阳听说了江夏想要做衣服来卖; 并没有反对。可是; 他没想到这个胆大的小白兔竟然想独自一个人去广州。
“你要去也行; 我跟你一起去。”陆少阳盘算了一下; 他还有十三天的假期; 应该来得及。
江夏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不是一个人去,我准备叫上我二哥一起。”
陆少阳的意见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之内,她跟陈淑芬说清楚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至于陆少阳,他为什么要掺和到自己的事情中来?
似乎知道江夏心中所想,陆少阳对上那双明媚灵动的眼睛,“你知道现在广州是个什么情况吗?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点事,你们怎么办?”
陈淑芬听儿子这么一说,心中一动。
“是啊,夏夏,你就让少阳跟着你们一起去。就算他帮不上忙,至少可以保护你们不被欺负。”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陈淑芬巴不得儿子多跟夏夏相处。
江夏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同意。不过,她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广州陆少阳不能干涉她的任何行为。
红砂村的行贿受贿事件并没有公开处理,陆少阳托了不少关系,才把这件事对江夏的影响降到最低。康厂长知道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使尽浑身解数,却拿铁证如山没有办法。
目前案件还在审理中,红砂村的分田抽签被宣布无效。上级领导部门将择期重新组织一次公开公正的分田会议,力保不影响春种。
对于江家人来说,江父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瑞福知道妹妹打算带自己一起去广州,他搓了搓手掌,“夏夏,二哥愿意跟你一起去广州长见识。只是,听说火车票很不好买。”
“这件事你放心,陆少阳要跟我们一起去。他说买火车票的事情就交给他。”这也是江夏同意陆少阳一起去的原因之一。现在好些政策没有全面开放,有军官证的陆少阳就好比开通了一条绿色通道,做事情要便捷一些。
下午,陆少阳和江夏一起来到省城。他先去买火车票,江夏则到医院看望江父。
江金盛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他见到江夏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欠陆家的钱有没有打借条。
他醒来之后,两个儿子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诉了江金盛。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给家里增加负担并非他的意愿,死里逃生后,他反而看开了,不再钻牛角尖。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金盛总算放了心。
“你要带着你嫂子一起做衣服,爸爸也不反对。咱家没有一个懒人,却还是被人看不起,也拿不出钱来。夏夏,放手去做,我们都支持你!”
小女儿有双巧手这是全村都知道的,江金盛欣慰地看着女儿,她比两个哥哥更有魄力。
一个小时之后,陆少阳带着三张火车票来到医院。镇上没有火车站,他们明天一大早还得到省城来坐火车。到时候顺便来医院接上江瑞福就行。
江金盛见陆少阳来了,挥手让自己的儿女先出去,他有事情单独跟陆少阳说。
“夏夏,你说爸把我们赶出来,是想跟陆少阳说什么?”江家二哥挠了挠头。
江夏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夏夏,我听你大嫂说雷副支书和王会计被抓了?我们村要重新分田?”江家大哥中午才收到这个好消息,这会儿想要找妹妹确认一下。
“嗯,是的。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家里好好的。我们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江夏知道,康学斌这次可没有好果子吃。她对那个人渣谈不上恨,只能说他罪有应得。
因为还要回家收拾行礼,江夏和陆少阳很快从医院里出来。
“我爸……他跟你说了什么?”江夏扬眉问道。
陆少阳摸了摸包里的晕车药和糖果,面无表情地看了江夏一眼,“你觉得一位爱护女儿的岳父会对他的女婿说什么?”
江夏的好奇心本就不重,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江夏却能猜到肯定是跟他们这段婚姻有关。江家人都盼着自己能够和陆少阳组建成幸福的家庭。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陆少阳以后注定是要娶苏晓月为妻的。他们才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她只是个打酱油的炮灰女配。
坐在回镇上的客车上,江夏这次没有忘记带点橘子皮在包里。
她闻着鼻间清新的橘子味,突然面前多了一把糖果。
“你不是晕车吗?把这些糖拿着。”陆少阳最后还是没拿晕车药出来,因为他发现他们没带水。
江夏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细心,还记得自己晕车这件事。
舌尖还记得糖果酸酸甜甜的味道,江夏咽了咽口水,“谢谢你!”
拿走糖果的时候,她特意留了一块在他手心,“你也尝尝,这种糖果不甜,有股淡淡的水果味。”
陆少阳犹豫了一下,剥开糖纸,在江夏的注视下,他将胡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