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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寒的面色瞬间就把她给唬住了!
“你凶什么凶!我打人是我的事儿,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叫警察把我抓了不就得了!”
“我凶的是你打人的事儿吗?”
一声吼!
把纪茶之这小心肝儿也给吓得颤了颤,拽着杨枝贴在柱子后。
景丞丞说得没错啊,小蒋的脾气果然比他坏多了
“甭管什么事儿,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夏晨曦哼了一声要走,被蒋寻一把拽了回去。
“他们这样,没事儿吧?”杨枝有点不放心,探着脑袋要去看,纪茶之赶忙把她拉回来,“放心吧,小蒋又不笨,心里有数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蒋寻低吼一句,“你可以再自甘堕落一点!”
这话可算是点了炮仗了!
晚上聚餐被投资方的人吃豆腐已经够窝火,教训了人后又被对方报警了,明天回剧组还不定怎么样呢!这混球居然还敢说这样的风凉话!
夏晨曦当场就炸毛了,“对,我自甘堕落,我这么自甘堕落你缠着我干嘛?你犯贱吗?”
纪茶之这边听得直捏冷汗,尴尬的看向杨枝,“那什么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眼瞧着两人进了电梯,她们俩这才从柱子后走出来。
“纪小姐!”熟悉的男声叫住她。
纪茶之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了好一会儿。
“我是罗助理,是季总让我来的”对方提醒了一句,把手里的礼盒儿递过去,“季总知道您今天生日,特意让我过来跟您说声生日快乐。”
再听到季节的名字,纪茶之这心里甭提多别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罗助理又追上来,“纪小姐,这是季总的心意,只是单纯的想祝您生日快乐,并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想要,你回去跟季节说声,别老把时间都放在搞小动作上,免得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 醋缸子()
包厢里,一尊石膏雕像跪在正中央,白色的膏体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已经呈现出一种肮脏的黑灰色,斑斑驳驳的,像是爬了大片大片的小虫,透着股阴森之气。
牌局已经终止,满屋子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景丞丞一人还坐在牌桌前拿着扑克叠金字塔,垒得老高。
纪茶之推门进去的时候差点没吓到,直到闻到空气中那股隐隐的腐臭味才想起来这原来是跪在景天祯墓前的东西,太阳穴顿时猛抽!
这玩意儿不是席雯雯和钟颖
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回来了。”看到自家小东西,景三少爷立马吹了面前的金字塔,起身朝她走去。
风淡云轻,显然没有把眼前这玩意儿放在心上。
“这是你们拿来的?”她凑过去东看西看,景丞丞拎着她衣领把她揪起来,“缺心眼儿不是?”
她哼了一声,赶紧躲到景霈霖身后去了,“爸,丞丞凶我。”
“爸待会儿帮你凶回来。”景霈霖正欲伸手揉她脑袋,却被景丞丞一把拽了回去,抱到怀里,“你再敢躲到别的男人哪儿去试试。”
“”他是别的男人吗?
“醋缸子。”萧凌陌白了他一眼,拉开大门去催,“人呢人呢,不是让安排推车过来吗?这慢的,爬去的?”
声未落,一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撞着人群径直冲到那尊石膏像前,当场也跪了下去,把那石膏像抱在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
“他妈的谁啊!疯疯癫癫的什么地儿敢闯!”
萧凌陌骂骂咧咧的走到那女人身边,那女人一抬头,他傻眼了。
不止是他,全包厢的人都傻眼了。
这不是一直呆在精神病院里的席平君吗?
怎么跑这儿哭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叫人过来清理。”景丞丞把纪茶之藏到身后,面上终于有了些不耐烦。
纪茶之好奇,探头探脑的从他胳膊贴腰那小小缝隙里往外张望,他背过手把她摁到自己背上贴着,“老实点儿,别老往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上看。”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雯雯!是你!”
没等保安进来,席平君突然猛地扑向离得最近的景霈霖,景霈霖不打女人,可也没道理站在那儿等着她来打,当下往边上一闪,席平君扑了个空,气急败坏的她索性一把揪住边上杨枝的头发,恶狠狠的将人往石膏像前拽。
“我叫你勾引我老公!叫你勾引我老公!”
显然,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捉奸”景霈霖那一瞬,把杨枝也当成那七个女人其中之一了。
疯子力气大,杨枝当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两手拼命护着自己头皮。
“够了!你这疯婆娘!”
景霈霖猛地扣住席平君手腕,席平君吃痛,这才松了手,还没来得及再次扑上去,人已经被前来的保安给摁住。
纪茶之要过去看杨枝,景丞丞不肯,好在景霈霖快速将杨枝挡在身后,她这才放心下来。
“到底是疯没疯啊?”她踩着椅子三两下攀到景丞丞背上,攀着他脖子,两腿骑马似的夹在他腰侧。
疯了居然还能惦记着情情爱爱,这得是有多在乎景霈霖?
景丞丞在她屁股上打了打,目光玩味儿的掠过自家父亲与那叫杨枝的小妞,“这个我没经验。”
“放开我!我不是疯婆娘!我才不疯,我不是疯子”
被保安摁住的席平君挣脱不得,拼命蹬着双腿,只听到“啪”一声,跪着的石膏像被她踹翻在地,当场四分五裂。
浓郁的腐肉味顿时像在空气中炸裂了似的,四下飘散开来!
“呕!”
纪茶之忍不住趴在景丞丞肩头干呕起来,目光顺着臭源往去,大大小小的碎石膏堆里,一具女尸被裹在类似塑料的透明膜中,许是因为密封和药物关系,尸体并没有腐烂得彻底,坑坑洼洼的东一块西一块,皮肤呈现出腐朽的黑红色
“呕——”
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快速从景丞丞背上爬下来,跪趴在一旁的垃圾桶前,一阵翻江倒海。
不知道真相的一看到女尸那张脸,纷纷变了脸色,当初他们一块儿去拜祭的景天祯,真没想到这石膏像里会藏着席雯雯的尸体!
“凌陌和小蒋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爸你帮茶茶把她同学送回学校。”
景丞丞快速解掉袖扣,将衬衣袖子挽起,从桌上拿了条热毛巾过去,一边给纪茶之顺背一边给她擦嘴。
“老子不要。”萧凌陌气鼓恼胀的往沙发上一仰,“凭什么他们都走了,老子就要留这儿,这恶心巴拉的老子今年的饭还吃不吃了?”
“这不是你的酒店?”他跟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先叫人把这俩都弄山上去,你要是不嫌晦气你就继续挺尸。”
“小蒋,打电话叫温暖过来,这都什么破手艺,人都烂了。”
“是。”蒋寻把看热闹的夏晨曦拽到一边,“别靠那么近,都是病菌。”
没等他打完电话,外面酒店经理急赤白脸的冲进来,“萧少,刚才有辆面包车上丢了具女尸下来,正好横在咱们大门口,好多客人都看到了,这会儿市公安局都来了,贾局长亲自带的队!”
“他娘的!”萧凌陌一脚蹬开面前的茶几,“找晦气找到老子这儿来了!你去告诉老贾,那是充气娃娃,让他把尸体直接给我拉火葬场。”
席平君虽然被人捆起来,嘴里塞了毛巾说不了话,可那瞪得通红的眼睛却丝毫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恨意,夹杂着近乎变态的狂喜。
“不用了。”景丞丞把纪茶之扶起来,随意将手里的毛巾往桌上一砸,“叫他们上来,连带着楼上这俩一块儿带回去,杀人藏尸还有没有王法了?”
“景三,摁下吧,这可是席到时候你外公知道了不好收拾。”萧凌陌拉住他。
“为了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死人跟我翻脸?闲的?放心大胆的叫他们去查,查清楚。到底是那小日本儿还是那大老虎,老子总得知道自己是八!路还是武松。”
景丞丞拿了大衣给纪茶之披上,“先回家休息,嗯?我这儿稍微处理一下就回去陪你。”
又对夏晨曦道:“你先陪茶茶回懒园,叫保镖路上盯紧点儿。”
夏晨曦刚要陪着纪茶之走,又被他叫住,“明儿个起别再去星工场,中正旗下有的是娱乐公司,实在不愿意恒韵也行,违约金让小蒋先垫着,回头你再肉偿也成卖身也成。”
肉偿
卖身
夏晨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俩词儿有什么本质差别?
合着横竖她都得陪,睡就是了!
“潜规则!”她讽了一句,揪着纪茶之的两角辫把她弄走。
景丞丞追出去,一毛巾飞过去盖在她脸上,“你再敢欺负她试试,老子立马让小蒋娶了你!”
“”蒋寻无语。
嫁给他有这么可怕吗?
“晨曦,你说杨枝不会有事儿吧,叫她来参加生日宴却害她被席平君揪掉一把头发。”一想到刚才席平君手里那撮头发,纪茶之这头皮就阵阵发麻。
“你可别想去学校找她,三少说了让你回懒园。”夏晨曦掏出手机,拨了杨枝电话,递给她,“三少让你公公送的她,应该没事,你公公挺仔细的,如果有问题他会送她去医院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就跟这儿问问吧。”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没人接。
第二百七十章 想为你包一座钻石矿()
“喂,你好。”
正准备挂电话的纪茶之突然听到景霈霖的声音从杨枝的手机里传来,还特意扫了眼手机屏幕,以为夏晨曦打错电话了。
可是上面存的千真万确就是杨枝的名字。
“爸?怎么是您?杨枝呢?”她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夏晨曦。
好吧
多亏景三少爷孜孜不倦的“教导”,这丫头本能的想歪了。
“是茶茶啊。”听到是纪茶之,景霈霖的语气更显亲切,“杨枝头皮被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里上药,我这就把手机拿过去给她。”
“这样啊,那就让她先上药吧,我晚点再给她打。”
“好,那我待会儿跟她说声。”
景霈霖收了电话,杨枝正好捂着脑袋从门诊出来。
“怎么样?头还晕吗?
“没事,给您添麻烦了。”她接过他帮拎的包,仍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有礼有节却有带着淡淡的疏离。
其实刚才那疯女人跟景霈霖的关系已经非常明显,她不过是无辜躺枪,就算要怪责景霈霖也不是没有道理。
景霈霖觉得这姑娘真的很有意思,看破不说破并且一点都不刻意做作。
“应该是我说声抱歉才是,毕竟你是在茶茶的生日宴上被伤到的。”他无意识的,避开了他跟席平君之间的关系。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嗯,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梯口走,杨枝刻意比他慢了两步,并且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后,不至于太亲近,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杨枝不善言谈,景霈霖也不是个能聊的主儿,车门一关,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两人一个是纪茶之的同学一个是纪茶之的公公,却被人指有不正当关系,再无稽也多少叫人别扭。
“你记一下我的号码,如果擦完这两天的药还有头疼或者什么其他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杨枝正想说不用了,景霈霖已经把手机递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儒雅的中年男人,许是因为职业关系,温和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容置喙。
她只能接过来,把他的号码存到自己手机里,无意中触到通话记录时,怔了一下。
夏晨曦刚才给她打电话了?
显示的是已接,谁接的?
纪茶之的公公?
杨枝下意识的别过脸去看他。
景霈霖正在专注开车,他看上去十分年轻,时光对他很优待,没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岁月痕迹,举手投足里皆是岁月累积沉淀后的魅力。
她悄无声息的收回视线,往三人群里发微信报了个平安。
景丞丞回来的时候,纪茶之差不多已经趴在沙发上睡过去,听到院外有轻微的汽车动静,忙爬起来裹着大披肩往外跑。
“景丞丞!你回来了。”双手一勾,整个人攀到他身上,像个大马猴似的挂着。
“想我了?”景丞丞揉揉她脑袋,把外套丢给小吴,“晚上放你假,明儿下午再过来。”
小吴道了声谢,很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姓夏的呢?溜了?”
“嗯。”纪茶之想想,又告诉他,“她说她要回去想想,具体时间不一定,可能一两天也可能三五年。”
“垂死挣扎。”景丞丞把她抱回房,“先跟你打个招呼,别借钱给她,记住了吗?”
“知道了。”
“你在这儿玩会儿,我去下书房,很快就回来。”
纪茶之看了眼墙角的落地钟,差一刻钟就是十二点,“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那可不行,这是头等大事儿。”他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又叮嘱了句,“老实呆这儿等我。”
“哦。”
纪茶之蛮担心,晚上的事情实在有够诡异,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季节干下的事儿,毕竟在他回国前一直相安无事这么久。
一想到季节一手给她递礼物一手又往景丞丞身上捅刀子她就不安,不耻的同时又觉得可怕。
落地钟轻轻摇摆,发出些几不可闻的哒哒声,催人入眠。
纪茶之坐在沙发上等了几分钟就觉得有些昏昏入睡,正准备眯上眼,就听见房门口传来点声响,一股热腾腾的香气远远飘来。
“生日快乐。”
“嗯?”
她茫然坐起来,却见景丞丞端着一大碗面条在她身边坐下。
“今年的生日是过不成了,长寿面一碗先吃着,明年一定给你好好过。”他卷了一筷面条,吹凉,送到她嘴边,“啊——”
纪茶之木讷的跟着他的声音张嘴,嘴里嚼着他喂进来的面,眼眶却被碗里的热气熏得她老烫老烫。
她丝毫不怀疑景丞丞赶在这最后的十来分钟赶回来就是为了给她做这碗长寿面,可是她却连他的生日都没记住过。
“哭什么,不够咸呐?眼泪都掉碗里了。”景丞丞伸手在她眼角揩了揩,一只手把她搂到怀里,“怎么就有傻的丫头,一碗面条就哭了,明儿个别人给你两碗面条不是就把你拐跑了?可愁死我了。”
“不会不会。”纪茶之忙抬头,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别人给我面条我也不要,如果是你,一碗面条就够了。”
一枚熠熠生辉的大钻戒递到她面前,“生日快乐,我们家小东西。”
她又哭又笑,朝他晃晃左手,“我已经有钻戒了。”
俊脸凑过来,趁机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想为你包一座钻石矿。”
隔天夏晨曦拿着纪茶之的鸽子蛋对着太阳晃的时候,泪流满面,嘴里不停啧啧着,“还是三少套路深啊,这要是谁能给我包一座钻石矿,我立马以身相许!”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差别,他姓蒋的死乞白赖的缠着她也没见得他送过这么大的钻石戒指给她呀!
这么有钱连违约金都要她肉偿!
纪茶之立马拿起手机给蒋寻发微信,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