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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送一个来掐死一个,既然这位不好掐,那就大家一块儿不痛快吧!
这小东西也确实欠收拾了!
“小丞!”景天谞追出去。
“冤孽!”景老爷子气急败坏的锤了锤拐杖,怒呵纪茶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故意给我这儿捣乱呢吧?”
纪茶之被气得无语,转身欲走。
“站住!”
“您还想怎么样?”她背对着众人而立,肩头微微轻颤了一下,“我说过我不会缠着景丞丞您不相信,能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如您所愿丞丞已经有了新的结婚对象,我没什么欠你们的了!”
还是第一次,纪茶之用这样生硬的语气跟他们说话,这丫头脾气好自打进门后就一直乖顺着,总算,绵羊也被逼成了饿狼。
景婉云叹了口气,朝景老爷子苦笑,“爸,这下您满意吗?从前看不惯温暖现在嫌弃茶茶,您自己要做恶人也就算了非得逼着我们也一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把这小两口子拆散了小丞能死给您看!万一茶茶能生了,您还有脸抱您的曾孙吗?”
后面这两句,每个字都像块大石头压得景老爷子喘不过气儿来。
景霈霖进门,纪茶之红着眼与他擦肩而过。
院子里小粉红没了踪影。
“我的车呢?”纪茶之问杨枝。
杨枝给她递了张纸巾,什么话也没问,只是指指大门口,“刚才你老公把它开走了。”
“我送你们。”景霈霖追出来。
“不用了。”纪茶之握上杨枝的手,“我们自己打车回吧,谢谢您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将错就错()
车窗外,车轮碾着路面上的煤渣,一阵阵呼啸而过。
“回家还是去学校?”杨枝问她,司机在等她们商量的结论,特意把车速放得很慢。
纪茶之有气无力的靠在车窗上,寒风从微微放下的窗玻璃外打进来,剐蹭得她脸颊生疼,眼泪不用流就已经被吹干了。
“回学校吧。”她像是成了个反应迟钝的老人,这个问题足足思考了数分钟之久。
如果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一定会去哄景丞丞,她知道他在跟她怄气,今天这事儿确实伤了他身为男性的自尊。
被自己老婆亲手推到二哥的心上人怀里,摊上谁也不能乐得起来。
可是眼下这情况
纪茶之挂断不停响的手机,关机。
将错就错吧,反正也是没可能了。
没一会儿,杨枝的手机又响起来。
她递过来,“是晨曦,肯定是找你的。”
“怎么了?”纪茶之看也没看,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你又搞什么?手机关机干嘛?十七八个往我这儿挂电话,姓蒋的都找到片场来了!”
夏晨曦中气十足的咆哮声隔着屏幕传来,让她有种被河东狮盯上了的感觉。
“没什么啊,他这是找借口想去探你班呢。”纪茶之回头看了眼,保镖车仍旧不急不缓的跟着,始终保持在三米距离。
“甭跟我这儿插科打诨,现在在哪儿呢?”
“准备回学校。”
“在学校等着我!”
“不用啊,你好好拍你的戏,真的没什么,我跟杨枝在一起呢。”纪茶之把手机递给杨枝,“来,你跟她说。”
趁着杨枝跟夏晨曦打电话的功夫她拍拍司机座椅,“不去人大文学院了,您先送我去南池子大街吧。”
有保镖盯着,她去哪儿也没用。
一进书房,翻箱倒柜找结婚证和户口本。
“小吴,我记得我的结婚证原来就放在这抽屉里的,怎么没了?”
刚才大院里的闹剧小吴这儿早就收到风,这会儿又见纪茶之要找结婚证,吓得脸都白了,“回三少奶奶的话,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一直都是三少自己收着呢,要不您打电话问问?”
她原是想偷着拿了这俩东西去给景老爷子,让他自己看着办,也就算撇干净了,这会儿东西没了让她自己去问景丞丞,她会去那就怪了!
“纪茶之!”夏晨曦穿着戏服跑进来,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干嘛?”
“干嘛?这么好的老公你就这样拱手让人了?”见她杵着不动,夏晨曦气急之下索性把她扛了起来,“老子可是翘出来的,别磨磨唧唧,你们家那位等着你去哄呢!”
“你先放我下来,你就算把我扛去了也没用,我跟他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他那么爱你你也这么爱他。”
“那小蒋这么爱你你也这么小蒋,你躲他干嘛?”
一句话,把夏晨曦给说住了。
她把她放下来,“说你呢,别忘我身上扯,你到底想干嘛?”
“小吴你先出去吧。”纪茶之整整被她弄皱的衣服,整理了下思路,“我生不了,不能害他。”
她有多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夏晨曦皱着眉头坐在茶几上,“不是说傅教授有办法吗?”
“能试的都试过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吗?”
“不然呢?”纪茶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俩在一起后一直就没有过太平日子,大概就是有缘无分这么个说法,分开也好,起码他的生活能恢复平静。”
“三少真的很爱你。”夏晨曦跟着她一起叹气。
以纪茶之这样依赖景丞丞的性格却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恐怕也是满腹委屈无处说吧,景家这样的家庭,别的不说,单是无法生育那可不就是死罪!
“我知道。”她木讷的在她身边坐下,“你先回去拍戏吧,免得又被人挑刺儿,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她把夏晨曦送出门,吩咐小吴闭门谢客。
书桌上座机一直在响,纪茶之想也没想就把电话线拔了,纹丝不动的坐在书桌前伸手去捋手上的戒指。
这是后来景丞丞又给补的求婚戒指,之前带着刚好,这会儿却像是在她左手中指上生了根似的,卡在关节那儿怎么也脱不下来。
她咬牙发狠,扣着那枚戒指自虐似的往下生扯硬拽,直拽得指关节那一片全都通红发肿,这才突然无声的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样。
“三少奶奶,您该用晚饭了。”小吴又在外面敲门。
她不吱声儿,他就一直说:“您要是饿着了回头三少知道又该心疼了。”
三少知道又该心疼了。
这是小吴平时最爱说的一句话,每次他这么说纪茶之就没辙,可是这回,她只装作自己没听到。
“景三,你们家佣人刚打电话来了,小软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吃饭呢。”
萧凌陌把手机递过去,却被景丞丞推开,“打牌呢,没看到?”
“干嘛?你们俩这是真打算搞破鞋?”他歪着脑袋看看景丞丞又看看苏七七。
苏七七抓起一把筹码朝他砸去,“少他娘的胡说八道,我们俩这是两情相悦惺惺相惜,上有月老牵线下有红娘做媒。”
“我谢谢您呐,您可别糟践月老了!有这溜嘴皮子的功夫拜托您赶紧给景二哥打个电话吧,人走的时候可是气得够呛,回头带兵移平了我这地儿可怎么算?”
“关我什么事?我都要做三少奶奶的人了,得避嫌。”
“得了七七你就甭跟着瞎掺和了,平时倒不见你出现,一出现准好事儿!看把三三给气的。”庄尧敲敲桌面,“诶,三三该你了,你握着牌生利息呢?要是心疼就回去瞧瞧,别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又不会心疼你。”
可不就是,跟供祖宗似的疼着那小东西,结果这东西倒好三两下被老爷子策反愣是把他往别人怀里塞,佛祖都要被气还俗了!
“由她闹去,欠收拾了。”话虽这样说着,景丞丞却是将手里的牌全都塞到一旁看着的程佑庭手里,“累了,你打。”
一想到那丫头可能饿着肚子哭着,他这心就疼得跟刀拉似的。
从桌上也不知道谁的烟盒儿里摸了根烟过来,捏着搁在鼻尖嗅。
“要抽就点上,光闻有什么用?”
程佑庭点着打火机送过来,他却是躲开,随手将烟摁在了烟灰缸里,“戒了。”
“德行!”
景丞丞靠在沙发上挑眉,“羡慕?”
“同情。”萧凌陌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看看你,这都把自己作成什么样儿了?”
“我得有几天不在,我们家那小东西你们几个多看着点儿,她容易犯蠢。”他拍拍萧凌陌的肩头。
“这有什么说的,不过你又干嘛去?不回去哄哄真的没事儿吗?”
话音被突然关上的包厢门隔断。
景丞丞不见了。
从那天过后接连几天都没出现过,懒园没回大院不在,景家人找,纪茶之也找,上下乱作一团。
纪茶之在懒园等了好几天,想等景丞丞回来跟她说离婚的事情,可一直没见到人,给他打电话一直关机,给蒋寻和混蛋帮那几位打电话也都说不知道。
无奈之下她只能从景霈霖哪儿打听了苏七七的电话,苏七七有些不待见她,不过总算没挂她电话,只说让她去恒韵找她,纪茶之这才知道原来苏七七前阵子回国后就一直在恒韵上班,主要负责服装方面,而且她跟温暖还是朋友。
第二百六十四章 她真的是个灾星()
恒韵虽然一直在纪茶之名下,但到这地儿来却是第一次。
搬了新大厦的恒韵更显气派,在蒋寻和温暖的管理下发展良好,虽不见得首屈一指,但在国内也算是佼佼。
小粉红在门口停了大概一分钟,打个方向盘又掉头走了。
纪茶之觉得自己来找苏七七可能冲动了,就算景丞丞跟苏七七现在是“战略同盟”,可实际上两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她又怎么可能列外?
再说知道他去哪儿了又如何,回来还是一样分开。
苏七七打电话过来,“你这人什么毛病?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我下楼你又走了,存心练我脚力还是怎么着?”
“说话啊你!”
“小丞惯你我可不惯你,瞧你把他给折腾的这窝囊样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
一通抱怨。
纪茶之把手机放在边上任凭她说,自己专心致志盯着前面的路,可是盯着盯着,眼眶就红了。
虽然不好听,但确实都是实话。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心安理得享受着景丞丞的爱宠,任性自私到近乎无耻,就算他真的失望离开也是人之常情,再无私的爱和忍耐也会有被磨光的一天。
不回来也好,平平安安就好。
懒园外门道上,一对唐三彩黄釉马赫然醒目。
小吴裹着羽绒服站那儿直跺脚,见到纪茶之下车,赶忙跑过去,“三少奶奶您可回来了,刚才有人送了这对马儿过来卸门口就走了,我也没敢往里面搬。”
这对唐三彩黄釉马纪茶之可谓是印象深刻,季节之前说有一只在日本,眼下却挑着这时候把一对都送来。
什么意思?
她是喜欢这些个玩意儿,可喜欢归喜欢,还没有稀罕到没底线。
纪茶之进门扛了把铲子过来,噼里啪啦全给砸了个粉碎。
“把这些扫扫叫人送到‘星工场’去,一片也别留下。”
“是。”
“三少奶奶”小吴犹豫的跟在她身后。
“又怎么了?”
“刚才大院儿打电话来说老爷子担心三少都病倒了”
纪茶之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关门,谢客。”
那天从景家回来后,景家人轮番往懒园跑,无非是想劝和,可见景丞丞的离开到底是起到了震慑效果,确实把他们都唬住了。
但孩子的事情,真的无力回天。
转眼又是一礼拜。
景丞丞生日。
纪茶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了一天的东西,她也是前几天才从小吴那儿知道景丞丞的生日跟她只有一天之隔。
她觉得惭愧,景丞丞的身份证户口本她都看过,却根本没有主动去记过他的生日,更别提他的喜好口味
她从来就没有费过心思去了解过他。
心底千万情绪在纠葛,她陷入一场深刻的反省。
前几天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哭,心里却隐约带了希望,觉得景丞丞这是在跟她怄气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一连十几天等下来,她心里那点本就不富余的自信终于在沙漏里流失得一干二净。
纪茶之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她的顾虑和不成熟已经完全将这段感情斩断,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沉重的心情全都坠在脚步上,还有十分钟就是明天,他不会回来了。
“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您开开门!”大力的拍门声被深夜的寒风扩散开来,格外清晰。
她走过去开门,“怎么了傅教授?”
傅云峥看到立在她身边的那只拉杆箱,“你要走?”
“嗯,你先说怎么了?”
“刚接到电话,云梦山发生山体滑坡,正好砸中一辆越野车,白牌。”
云梦山?
纪茶之仔细搜索脑海中的信息,突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一把揪住傅云峥衣襟,“你可别告诉我景丞丞去那儿了!”
傅云峥无声点头。
“你可真是好样儿的!”她撇下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声音已是哭腔,“小吴,备车!”
云梦山位于中州省淇县,乍听这地名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那里有一处名地却是无人不知,鬼谷。
因鬼谷子隐居而得名的地方,徐福正是其人之徒。
纪茶之当时脑子里就剩下一个想法:她真的是个灾星!
从京城到淇县最快的方式是直升机,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航程。
大雪封山,到处都有山体滑坡的可能性,直升机只能停在山脚下一块空旷处。
山脚下连夜驻扎的消防官兵并不知道出事车的具体背景,但因为从路面监控上看到是白牌,所以格外引起重视,已经前前后后派上去三拨人,只是全都被不断砸下来的巨石给逼回。
傅云峥跟人道明身份,要求一起上山进行救援。
纪茶之也要一起,但被拒,虽然这会儿山体滑坡基本终止但仍有碎石不断滑落,又有巨石阻挡去路,再加上这样恶劣的天气,太危险。
傅云峥只能跟她协商,由他去。
可是一转眼功夫,人已钻到警戒线里头去了。
京城首长家来的孩子,谁也不敢真拦她,更何况她手里握着一把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匕首。
傅云峥只能同意她上车,距离巨石堵路那地儿足足大半小时车程,天气不好又是深夜,格外难开。
纪茶之手里一直握着那把出鞘的匕首不肯松开,紧紧的握着,指关节绷得发白,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面的路,偶有碎石噼噼啪啪砸到车顶上,她的脸上也未见半分波澜,就那样僵硬的苍白着。
“您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三少吉人自有天相。”傅云峥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用这种最无力的方式安慰她。
她没理他。
这十来天功夫她不止一次给傅云峥打电话,他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
傅云峥知道她怪自己,又道:“三爷已经在来的飞机上,不过老爷子那边没敢告诉,前几天突发心肌梗差点儿没缓过来。”
“前面的巨石暂时无法清理,车子只能到这里,傅先生下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