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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景丞丞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看着她这双眼睛,景丞丞什么话都编不出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算问题,不算什么问题,有云峥在肯定会没事儿的。”
“他是庸医。”小嘴儿委屈的瘪瘪,水眸中浮现极大的掩藏不住的慌乱。
景丞丞这么说,她的身体肯定是出现问题了!
“他是庸医没关系,还有‘先生’在,实在不行我去求‘先生’,这个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认识景丞丞这么久,纪茶之第一次在他这儿听到“求”这个字眼,心下更是慌乱。
如果“先生”真的会帮忙,他恐怕早就去找他了,以景丞丞爱她的心,怎么可能舍得一次次让她成为试药的小白鼠?
那“先生”只怕是世外高人不谙世事吧。
“会没事儿的,相信我。”景丞丞把她抱起来,“很晚了,先回房睡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纪茶之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盘算着明天自己去问傅云峥,就算真的治不好起码她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毛病,起码景丞丞不知道她已经知道。
可是事实是这一天晚上,谁也没睡踏实。
早上起来,小张已经不在懒园,院子里新调来一个小年轻。
纪茶之知道景丞丞是为着昨晚上倪诺说的关于他偷听小张和傅云峥说话的事儿,也懒得再问,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学校。
脑子里却没来由的想起从前席雯雯在监狱里跟她说过的话,从她出现在景丞丞身边这短短几个月,已经害了好几条人命。
虽说这些人死有余辜,可那种不停有人死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纪茶之站在校门口给傅云峥打电话,傅云峥大概也料到了她打电话给自己的原因,只说让她在校门口等自己。
对于这个不能爱的女孩儿,他实在做不到欺骗,除非她不问,否则,有求必应。
十一月的风掠过湖面,吹起粼粼水褶。
这会儿正是早班早课的时候,周围寂静空旷,连偶尔树叶被风拂动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傅云峥脚步平缓的跟在纪茶之身后,窸窸窣窣踩过那片不再泛绿的草地,眼前那道纤细的背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傅教授,我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百二十四章 撒谎()
傅云峥不回答她,却反问她,“那个时候解药丢了,三少说您曾跟他提议做嗯您有没有想过后果?”
纪茶之的脸色红了又白。
再笨也猜到了。
扶着边上那棵树站稳身子,脑子开始无意识的进入一片放空状态。
那个时候跟现在,中间隔了一颗解药,虽说同样爱着他,但是纪茶之刚打包票,现在一定不如从前。
不同的心境下,怎么可能还有同样的感觉?
她摇着头,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答。
“你现在的治疗方法真的有用吗?”
温润的脸上满是歉疚,“其实自从上回“先生”出去采药后就一直没回来,我只能自己照着古医术琢磨,我没敢跟三少说,您知道的,他把您看得比命还重,不过您放宽心,我已经托人到处找‘先生’的下落,只要‘先生’回来,您立马就会没事儿!”
傅云峥这话虽然说得保守,但他的态度分明切切实实的在告诉她,希望不大。
纪茶之抿唇强笑,“我不知道‘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但能在你和景丞丞嘴里称得上神乎其神的,想必是个世外高人,看破红尘的人怎么可能再插手人间俗事?与其寄希望于人,不如趁早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很不幸的是她偏偏有个彼此相爱的爱人,而更不幸的是她的爱人非凡的出身注定必须要有子嗣。
“其实除了丹药和太岁浴还可以用针灸,不过我担心三少误会,所以一直没提。”
“他这人的确有点儿小心眼。”一想到景丞丞那吃味儿的别扭样儿,她绷得发紧的脸上总算缓和不少。
“这样吧傅教授,我每周一到周五都住校,基本能走动,我们就约这个时间做针灸,丞丞那儿暂时先不告诉,等有效果再说。”
“好。”傅云峥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着实有些搞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有时候像个小娃娃似的窝在景丞丞怀里撒娇哭鼻子,有时候却又冷静得跟个小大人一样。
矛盾,但又这样独特的迷人。
“谢谢,那我就先回去了。”
纪茶之背着包要走,傅云峥站在原地目送,眼瞧着她走出好几米又突然折回来。
“傅教授,万一真的不行的话,别告诉他,好吗?”声音里多了一丝恳求。
事实上,她或多或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莫过于她再也无法生育,莫过于她离开。
她的前十七年不用脑子的活着是因为父亲和景丞丞,可是现在景丞丞估计比她还心烦,她不可以再给他带来任何压力,她必须学会自己处理事情,必须学着长大。
傅云峥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他深藏在心里的女孩儿,这个被他害得不浅的女孩儿,她分明做出了要离开的打算,他或许应该阴暗的窃喜,可是他笑不出来,他心疼,却又只能宠溺的点头。
不管她说什么,都好。
“谢谢。”纪茶之朝他深深鞠躬,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离开。
可是一转身,眼泪就掉了下来。
人生,乐莫乐新相识,悲莫悲生离别。
“怎么了?”景丞丞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书桌前暗自神伤,以为她还在为着太岁浴的事儿闷闷不乐。
从那天去学校,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来,他这儿都快想疯了。
纪茶之忙敛了情绪,随手把面前的周作业递过去,瘪瘪嘴,“实在不会写,晨曦不在,不知道找谁抄。”
“倒是老实了,还知道自己写作业。”他轻笑着拿过她的笔,唰唰唰答得飞快。
这个速度照纪茶之看来,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审题。
果然聪明人的脑子就是比较好使。
“丞丞,小蒋有给你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去临市这才三天,早着呢。”景丞丞放下笔,帮她整理好书包,“很晚了,咱们去休息吧。”
他的手伸过来,纪茶之本能的往后缩,“丞丞,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仔细想了想,要不咱们还是分房睡吧,不然咱俩都睡不好。”身上全是针灸后留下的针眼,虽然不痛,但是因为数量太多而显得格外醒目,如果睡一屋,景丞丞肯定能发觉。
“好。”
景丞丞什么话也没问,纪茶之看得出来他有些失落,可还是忍住了。
只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希望老天爷看在她这么努力治疗的份儿上能够让她的身体稍微有点起色。
桌上手机在响,她趁着他接电话的空档儿赶忙出了书房。
“茶茶。”景丞丞在后面叫住她,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她,“你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纪茶之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摇头,“没有,挺好的。”
景丞丞派去跟着她的保镖已经全部让她打发了,她每天晚上去军总院也都格外小心,他应该不会知道才对。
“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他把她送到门口,“进去睡吧,刚才你荀叔叔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打牌,可能会很晚回来。”
纪茶之好不容易松口气,忙道:“去吧去吧。”
景丞丞的话只说了一半,荀殊确实打电话过来叫他去打牌,但荀殊还在电话里告诉他,他在医院看到纪茶之鬼鬼祟祟进了傅云峥办公室,一小时后才衣衫不整的出来。
他当然不会相信荀殊这番经过“艺术加工”的鬼话,所以才有了刚才那番问。
“三少,还去赌场吗?”司机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
“开你的车。”
景丞丞没好气吼了他一句,给傅云峥打了个电话。
“你这几天有见过茶茶吗?”
傅云峥猜着他就是奔着兴师问罪来的,故意歪话题,“三少奶奶怎么了?”
“回答我,见没见过。”
“没呢我最近”
“傅云峥!我要听实话。”
“真没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景丞丞撒谎,傅云峥心虚得脸色都变了,暗自庆幸隔了电话,否则非得穿帮不可。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的嘴里有半个字儿不实,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三少您放心,我不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景丞丞已经把电话挂了。
“去‘三宫六院’。”景丞丞单手拄在下巴撑在车窗上,另一手不安的在大腿上轻叩。
纪茶之不肯对他说实话,就连傅云峥都撒谎了,他得找荀殊问清楚,是不是看岔了?
“是!”司机忙掉头,心里暗汗。
妓院就妓院,三少非给起这么个名儿,婊子全成皇妃了。
‘三宫六院’还没正式开业,门口打横排了一溜儿白牌车。
景丞丞进门,二楼厅里已经热闹起来,一大群“真空”上阵的女人穿梭在男人间,晃得人眼晕。
“你过来。”他上去把荀殊揪到一边,从他怀里摸了包烟出来给自己点上一根,“说说,把你今儿下午看到的事儿全都给老子说仔细。”
“什么事儿?就你们家小软玉去找小傅那事儿?我真没骗你,一个字儿都没编,我亲眼看着她进的小傅办公室,进门前还特意跟做贼似的张望了两眼,小一身体不舒服我原本打算去找小傅来着,结果俩一直没出来,我也没敢进去,就一直在外面等。”
“你大爷你敲下门会死?”
“我靠万一里面办事儿怎么办?”
荀殊话音刚落,对面那双黑眸瞬间冷了下去,暴戾肆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口红印()
“砰”一声闷响,一记重拳狠狠砸在荀殊那张俊秀的脸上。
荀殊“嗷”了一嗓子,整个人摔在身后码整齐酒箱上,噼里啪啦响了一地。
这大的动静,小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靠景三你受什么刺激了!”萧凌陌上去把荀殊扶起来,推到女人们怀里。
程佑庭则把景丞丞往沙发上摁,“好端端的,这是干嘛?”
“他问老子话,老子就答了,然后他就揍老子!”荀殊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心想着,我这都还是往轻的说呢,小软玉出来时候那面色潮红的样儿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不得跳楼?
天地良心,人那是扎针扎的
“你小子到底说什么了?能把人气这样。”
“我”
冷冷一记眼刀过去,“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儿试试!”
“我真没胡说!这样的事儿我敢胡说嘛我!难不成我还能盼着你戴绿帽儿?”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俱变。
“不是,景三怎么就戴绿帽儿了?小软玉跟别人好了嗷”
景丞丞一巴掌拍上萧凌陌后脑勺,痛得他惨叫一声。
“老子就是问问,你怎么说话就打人!不问清楚怎么给你们家小软玉洗清?”萧凌陌龇牙咧嘴的摸着后脑勺,躲得老远,“就这么屁大点事儿,问清楚不就好了?老子相信小傅和小软玉都是那样的人儿!”
要是能问清楚,他还用得着上这儿来烦?
景丞丞心烦意乱的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慵懒的架在茶几上,立马有女人端着酒杯贴上他胳膊,“三少,您先消消气儿,奴家给您下下火儿。”
说着,手就往他西裤拉链上去了。
景丞丞也不拦着她,任由她隔着内裤吻自己那活儿。
“我说景三,这你都没反应,该不会是废了吧?所以你们家小软玉欲求不满?”萧凌陌惊诧的看着他那地儿,半晌儿也没见支起来。
“老子早跟你说了,你这么惯着早晚得惯出毛病来!”
“你们几个别跟着火上添油!”程佑庭把萧凌陌拽一边,朝那女人甩甩手,“三少家里有个小姑奶奶,对你们可没兴趣。”
“别介!”萧凌陌拦住她,又把那女人重新推回景丞丞身边,“照老子说,男人就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人生苦短不及时行乐岂不是亏大发了?就像景三这事儿闹的,如果他身边能再多几个红颜知己什么的他这注意力一分散就不会都落在小软玉身上了,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是他妈的外面没操好!”
“闭嘴!本来没什么的也被你们说得有什么了!有你们这么说兄弟老婆的吗?”景丞丞呵斥一声,冷眼扫过女人搭在自己那活儿上的手。
女人被他吓得猛地一哆嗦,赶紧闪边上去了。
“咱们也只是实话实话,你以前挺潇洒一人儿,你再看看你现在”萧凌陌啧啧一声,“堂堂景家三少整一妻奴,看到别的女人都不敢上!”
他是一门心思想要把景丞丞拽回他们这条“日光大道”上来,就算对不起纪茶之,他也只能说了,毕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景丞丞抬头,目光淡淡扫过面前那好几十个裸体女人。
众人以为他被激到了,在挑拣,纷纷紧随他的目光。
却见他突然收回眸,猛灌一口酒,“老子阳痿了行不?”
“得!鸡同鸭讲。”
“三少。”司机推门进来,“刚才小吴打电话来,说是少奶奶作恶梦了,这会儿正找您呢。”
当然,最后面那小半句是他自己添的。
景丞丞立马站起来。
“景三你不是吧,这也回去?说好的寻欢作乐呢?”好几个人拦住他。
“让开让开,去晚了回头该哭了。”景丞丞别过他们,瞪了眼司机,“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备车?”
只留一帮子在小厅里呜呼哀哉。
完了完了,他们的景三三再也回不来了。
景丞丞进门,纪茶之才刚删除傅云峥发来的微信,手忙脚乱把手机往枕头底下塞。
傅云峥说景丞丞已经怀疑他们,让她千万注意着点儿,另外便是下个礼拜的针灸暂时取消,免得景丞丞再起疑心。
纪茶之没往男女那方面想,她自己端得正,以为别人也不会想歪,就满脑子琢磨着怎么才能打消景丞丞的疑心,瞒着他继续针灸。
她实在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可能一辈子没法生育,如果真那样,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留住她,哪怕为了她绝后。
纪茶之死死揪着被子,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吓坏了吧,老子就知道,老子不在你身边你连个觉都睡不好!”景丞丞把她的手抓在掌心,用力握着,仿佛一撒手她就会跑了一样。
纪茶之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来,往他怀里钻了钻,“景丞丞,我几天老是做同一个梦,梦见”
那把匕首直直插入他心口!
她踌躇着,嫌忌讳,“反正你自己注意安全,出门多带几个保镖。”
“知道了,我会的。”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景丞丞那颗动荡的心瞬间踏实了下来。
暗自在心里连抽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
恁好的丫头,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丞丞,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