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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你放了我好不好?景茗,我是你弟媳妇儿!”纪茶之紧贴着墙角,眼神中充满警惕,只恨不得将自己融到墙体中。
起码这样,还能给自己给景丞丞留点尊严。
景茗深凝了她一眼,终于抽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来,点燃一根,往墙上重重一靠,凤眸斜挑,“你并不爱他,只是被他强行占有了而已,他可以用不光彩的手段拥有你,我也可以,不是吗?”
“但是他尊重我。”
纪茶之狠掐自己掌心,默默在心底催眠自己冷静。
景茗冷笑一声,摇摇头,“景丞丞不会尊重任何人。”
天生被宠坏的孩子,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意识:“我要的”和“我不要的”,怎么可能会尊重人?
“我饿了。”纪茶之懒得再跟她辩解,索性找个事儿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往桌子走,景茗也跟过来,她坐下,她也坐下。
饭菜有些油腻,她得了重感冒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一想到还得保持体力时刻准备逃跑,她就硬着头皮猛扒。
吃着吃着,突然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儿?”景茗放下筷子,去给她顺背。
纪茶之嫌恶的躲过,自己趴到垃圾桶边。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突然进这么多油,胃不闹情绪就怪了!
“先喝口热水。”
杯子递过来,她也没犹豫,伸手接过。
虽说刚才的景茗真的很可怕,可是她温和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纪茶之隐隐抱了个希望。
“茗茗,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回家,这个地方我很害怕。”
见她终于又改回之前的称呼,景茗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温柔,“我知道让你待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委屈你,几天后会有商船到迪拜,翻过这座山就是码头,我带你去迪拜玩好不好?”
纪茶之又不说话了。
脸上的表情不无讥讽。
果然,她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要把她弄走,什么呆个几天就送她回去,不过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茶茶”
“我想洗澡,我困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提洗澡水。”景茗笑着揉揉她脑袋,收拾了面前的餐具,“你肯定吃不惯,我重新给你弄点吃的。”
她一走,纪茶之立马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可是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那些必要的大家具,就只剩下四面白墙。
很快,景茗拎着两只装有热水的大木桶上来,哗哗往那边墙角那只澡盆子里倒,“我试过水温,应该可以。”
“知道了,你出去吧。”
“茶茶,让我帮你洗好不好?”
抵触无用,景茗已经动手去解她的衣服,那双长着薄茧的手一次次有意无意摩挲过她女乔嫩的月几肤,带来一阵阵不可遏制的反胃感。
纪茶之强忍着委屈,视线仍在不停搜索着这个房间里任何可以自救的东西。
她跟景茗的力量悬殊太大,如果硬碰硬,她一定会很惨!
“茶茶,我真的好爱它们。”景茗突然低头咬上她的小红豆,用力口允口及起来。
“不——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纪茶之拼命想要将她推开,纵使再有心里准备,也终于还是无法忍受。
强烈的耻辱将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催生得愈发旺盛。
“我疯子?对,我是疯了,被你给折磨疯的!”景茗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摁在被子上,整个人倾身而下,“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草!”
她又是温柔的口勿她,又是毫不留情的揉搓她的柔车欠,将她捏得生疼。
纪茶之吓傻了,哭也不会了,只是拼命反抗,拼命的用手去抓她。
皮带解下来,将那双不停反抗的手拴住,身上被月兑得一丝不挂。
“茶茶,你好甜。”绯唇落到小花儿上。
水眸绝望的合上,指甲深深掐入墙体中,却又猛地睁开眼,一丝欣喜闪过。
“嗯”纪茶之强迫自己配合着低口今一声。
景茗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取悦,抬头去看她动情的样子,“茶茶,我就知道你有反应的,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整个人抻得直挺挺,“茗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先洗澡好不好?好脏。”
“你亲我一下。”
纪茶之忍了忍,逼迫自己去正视那双单薄的绯唇,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啄了啄。
景茗这才露出点满意的笑,松开她,把她抱进澡盆里。
“水凉了,你去再烧一桶吧,你说过女孩子不能受凉。”
“好,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很快。”
房门“吱呀”一声。
纪茶之赶快从澡盆里跳出来,用干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找不到工具,她索性用指甲去抠墙上的白石灰。
墙面刚被简单的粉刷过,很快就被她弄下不老少,可是两只手上的指甲却也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她咬牙忍着。
楼梯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茶茶”景茗进门,见她已经穿好衣服不免又沉下脸,“不是要洗澡吗?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怎么了?”
景茗放下水桶,朝她走去。
纪茶之忽然扬手,将掌心那把干燥的石灰粉尽数撒到她眼中。
“啊——”她痛得直护双眼。
纪茶之顾不上她的惨叫,拔腿就跑。
此时已经深夜,路灯早就熄灭,就连月光都黯淡得不像话,纪茶之不敢往大路跑,怕被人追上,只能拼命往深山里钻,哪儿黑就往哪儿钻,跟不要命了一样!
景茗说山上有野兽有捕兽夹,可是在她眼里,景茗远比这些要来的可怕!
很快,身后便传来凶猛的狗叫声。
“茶茶!快点出来,天这么黑,山上太危险了!”
她听到景茗的声音,愈发加快脚步。
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
不能让景茗找到她!
千万不能让景茗找到她!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类似枪声在空气中炸开!
她吓得猛地一怔,像只被惊到的鸟儿似的一个劲儿往面前那丛茂盛的灌木丛里钻,尖锐的枝桠在她身上划出无数个小伤口,很快就渗了红。
紧接着,无数警笛声由远到近,探照灯将这整个山头照射得如同白昼。
“茶茶!”
“三少奶奶!”
“小软玉!”
熟悉的声音漫山头响起。
纪茶之不敢置信的瞪红眼眶,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意狠掐了自己一把。
“景丞丞!”她藏在黑压压的灌木丛中,还没来得及钻出来,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所有的惊心动魄,都在这一声声呼喊中烟消云散。
“景丞丞!我在这里!”
她快速从灌木丛中钻出去,整个人尚且像只小动物似的趴着,一双微微沾了点泥边的手工软底皮鞋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
“景丞丞”
纪茶之抬头,正对上那双如子夜般温柔的黑眸。
错愕的,傻住了。
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某种晶莹而陌生的光亮。
眸色深沉,她看不到倒映在其中的自己到底是多么凄惨的伤痕累累,更看不到自己那张从恐惧到惊喜的脸是有多么惹人疼惜。
“景丞丞,你别哭,我没事儿”
“嘘——”景丞丞俯身把她抱起来,小臂擎着她的屯部,让她的脑袋可以乖顺的贴在他肩头,他的另一只手,始终一动不动的托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的树林里,相依相偎,像是一尊雕塑。
周围风寂静,人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
“以后再也不会了。”再有下一次,他也可以以死谢罪了!
第二百零六章 我好像有了()
过度的惊吓和满身的伤痕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之前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起了,而且大有往严重方向发展的趋势。
景丞丞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丫头,直恨不得立马就一枪子儿结果了景茗!
拿着棉签的手轻了又轻,原本无暇的肌肤很快就出现大片大片的药水痕迹,眸中的冷意尽数转化为疼惜。
给她上药等于给他上刑。
“三少。”小张小心翼翼从门外探进脑袋。
“滚出去!”
还没来得及迈进来的腿被这一声冷呵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急急忙忙跑到院外,对急切等待在车里的景家众人摇摇头。
这会儿正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外面天儿都还是黑的。
出了这样的大事儿,整个懒园的气氛都不对劲儿了,压抑而沉重,戒备森严得如同皇宫。
甭说是景家这几位,就是飞进去一只外来苍蝇那都得经过批准!
“算了,先回吧,等他想见咱们了,自然就会见。”景老爷子声音不高,但这一溜儿车上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虞秋雁赶忙从后面的车上下来,“爸,不能回啊!小茗还在小丞手上,小丞那脾气您是知道的,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什么情况咱们还不知道呢!”
“知道他的脾气还去招儿他,作死去了还是怎么着儿?”
见老爷子动怒,景婉和也下车来,“爸,您先别气,秋雁也是担心孩子,您先回,我陪秋雁在这儿等着,等明儿霈行从西藏回来,再让霈行给说说好话。”
“我懒得掺和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好好的闺女儿教成这样!”景老爷子气得升了车窗。
景婉和回头看看虞秋雁,只能安抚她,“你也别着急,小丞还在气头上,等回头茶茶醒了帮着劝劝,一定会没事儿的。”
话虽这么说,可有谁会去帮着那个绑架自己的人?
虞秋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茗到底中了什么邪,怎么就把这祖宗的心尖儿给绑了!”
小张见她们这样,到底有些于心不忍,“您二位先回车上候着,这会儿露重容易着寒,我再进去瞧瞧,万一三少气儿顺些了我就再问问。”
“你快去吧。”
小张再进门,景丞丞已经从房里出来,“去把收藏室左手边第三排第一、第五个抽屉,第六排第八抽屉里的东西拿过来,你通知小蒋让他把人带这儿来。”
他现在,是半步都不想离开这丫头,但景茗绝对不能再留!
“三少请您三思”小张吓得面色苍白,收藏室平时都是他在打理,那里面到底放的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长眸微抬,泛着寒光,“那你来?”
小张赶忙低下头,“我这就去准备。”
真不是他不帮,三少的心意有谁能忤逆?
很快,蒋寻便带着被两名保镖架着的景茗从后门进来。
“三少。”
“自己选一样吧,我已经没耐性在你身上耗时间。”景丞丞从口袋里掏出把枪丢到院中的小石桌上,跟上面的其他物件码一块儿。
装着未知物体的白色瓷瓶、一把锃亮的勃朗宁m1911,一柄泛着冷光的短匕以及三尺白绫。
景茗无所谓的冷笑一声,“这可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老皇族这一套儿搁咱们这样的家庭里不合适吧?”
从被纪茶之用白石灰眯了眼那一刻起,她这心也算是彻底凉透了,小丫头不要她,死跟活又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死了,还能更痛快些吧。
景丞丞懒得再跟她废话,自己在小张端来的太师椅上落座,静等着她,等着她去死。
他的眉眼过于冷峻,薄唇抿成坚硬的线条,周身暴戾萦绕,哪怕只是坐着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感,压迫底下人完全不得动弹。
如果说对以前那些人手段残暴的惩罚都是小打小闹,那么眼下,蒋寻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可是景茗
甭管景家有多少闺女儿,二房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如果真的死在景丞丞手上,怕是这条亲脉都要断了吧。
蒋寻趁着景丞丞阖眸的空档,赶忙给他身后的小张递眼色,小张会意,正准备偷偷到屋里去给景老爷子打电话,景丞丞突然冷冷出声,“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张吓得一哆嗦,立马收回腿一动不动的站得笔直。
天知道!三少刚才眼睛都没睁开眼呐!
蒋寻也急,这种天气居然也冒了一头一脸的汗。
好几次想开口劝诫,却又怕惹怒景丞丞。
从个人角度来说,他是绝对服从景丞丞的命令,可是站在景丞丞的角度,他不得不去考虑更多。
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温暖的身影适时出现,蒋寻这才松了一半的气。
景天祯死了,温暖代表的就是他,如无意外,怎么也能劝下来。
“这天儿还没亮呢,你们怎么都堵这儿了?”温暖平静上前,目光在小石桌上稍作停留。
“这天儿还没亮呢,三嫂怎么就来了?”景丞丞起身往回来,冷眼掠过景茗,“半小时,还没咽气儿我来帮你。”
“听说茶茶病了,我来看看。”
“屋里。”
“小丞。”温暖叫住他,“如果她死了你跟茶茶之间就会永远有道儿坎儿。”
景茗不屑一声,“不用你替我求情!”
“你想多了。”温暖看也没看她。
景家里,除了景丞丞就剩景婉云跟温暖关系好,如果不是景婉云给她打电话,她也懒得走这趟儿,掺和儿到别人的家事里。
“小丞,我保证,我和云峥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帮茶茶恢复身体和心理上的伤害,尽快把完整的她还给你”
“探望里边儿请,劝说大门儿请。”
景丞丞这话一出来,蒋寻就知道没戏。
连温暖都劝不下来,除了里面躺着的那位,别人谁都不顶用。
“好,我不说了,我去看看茶茶。”
温暖在他之前进了屋,纪茶之还在昏睡中,露在被子外的俏脸和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伤痕,双颊烧得通红,满额头都沁了冷汗。
“茶茶!”她快速推了她一把。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眼下,只有她能救景茗。
“茶茶!你快醒醒!”
温暖连喊好几声床上的人都不见动弹,索性照着她的人中狠掐下去。
纪茶之吃痛哼哼一声,一下子睁开眼,怔怔的盯着远处的墙发了好一会儿呆。
“茶茶,小丞要杀景茗!”
“三三嫂?”她着实在脑子里把这句话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如梦初醒,光着脚跳下床,跟在温暖身后往外跑。
景茗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啊!
再说她怎么也是三堂姐,景丞丞把她弄死了,二伯伯二伯母怎么办?
可是院子里,哪里还有景茗的身影,只有景丞丞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盏欣赏天边初升的太阳。
“怎么就起来了!”见她又光着脚,他赶忙搁下茶盏把她搂上膝头,别过脸看了眼温暖,目光中不无警告。
任凭是谁,在他心里都重不过这个笨笨的小东西。
纪茶之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骤冷的气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景丞丞,你会杀三堂姐吗?”
“会。”
“你好好儿养身体,不用担心这个,我会看着处理,嗯?”
“景丞丞,你惩罚她吧,怎么惩罚都可以,但别杀她,要不你把她发配边疆不准再回来也成。”
“你不恨她?”景丞丞在她掌心哈了口热气,轻轻搓了搓。
这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