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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杰克拿着医药箱出来了,我打量了一下他,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贴在头皮,一把络腮胡子中还可以隐约看到一道疤痕,一件土黄色的夹克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脚上穿着双拖鞋随意的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放,我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可以看得出这个杰克应该是个邋遢的单身汉,平时可能就靠着租船过日子。我着实不想在那么狭小的船舱内和这个杰克大叔待在一起,我估计他身上的体味掺杂着酒味足矣带我熏得晕船。
等文浩包扎好后我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身后同意他的提议,由他来掌舵,我想总比一个醉鬼安全,况且我们开得不太远的话。
那一天是10月18日,天气晴朗,我们出行前也特地看了当地的天气预报,一切都是个美好的开始,我们把带的东西整理出来,无非是一些吃的和水。
还有我们两的手机钱包,由于昨天晚我拉着文浩去河岸街的酒吧回酒店晚了,手机就忘了充电,此时也显示不到10%了,而且这里信号非常差,我干脆直接扔进包里,杰克嘱咐我们这里有信号干扰手机时常收不到信号,叫我们不要开远。
我们把东西放进游艇里和杰克道别后就开始我们的航海之旅,文浩前一天和杰克大叔学了两小时加上那天海面风平浪静,所以他很快就驾驭了这艘小游艇。
不得不说这艘游艇虽然破了点但是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其间我也体验了一把当操舵手的感觉,可谓新鲜十足,我们感受了一番海面上的速度与激情后,就让小游艇慢速飘在海面。
我和文浩并排躺在那并不算宽敞的甲板上,突然感悟到这就是生活,不用被摧设计稿,不用被家人碎碎念,不用考虑那么多的人际关系怎么处理,身边有爱人陪着自己,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满足的呢!
我问文浩是如何找到杰克的,他说他打中介电话找到他,昨天在和杰克的聊天中得知他有3艘这样的船,是他父亲留给他的。
第6章 船体故障()
他父亲是头脑很灵活的小商贩,有时自己会出海打渔再卖掉,也会出租游艇,他母亲在他12岁那年同父亲一同出海遇到意外身亡,他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父亲回来后从此再也不出海,并且经常酗酒,生气时还会对他拳打脚踢。
后来父亲在他18岁那年醉酒摔倒后头栽地死掉了,文浩说杰克提到他父亲死的时候是用一种愉快的语调,我想他的父亲应该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你看到他脸上的疤了吗?”文浩侧过头问我。我点点头。
“那是一次他父亲喝醉打他时他不慎跌倒酒瓶碎渣直接插进肉里,后来就在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导致他表白的女孩都离他远远的,他就守着这3艘游艇维持着生计,平时也是喝得烂醉。”文浩叹了口气。
杰克也许太孤独,才会和这个来自远方的小伙子聊那么多,也许只是喝醉了随便说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听完杰克的故事还是挺同情他的。
一个家庭对一个小孩太重要了,我和文浩都是在健全的家庭长大,我们体会不到那种被自己父母嫌弃的悲凉,我想世间最痛苦也大概如此吧。
文浩看着我表情凝重,他握住我的手说:“放心,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很幸福,有爸爸妈妈这么疼他,他一定会是个开心的孩子。”我侧过脸望着他,心情随着海面的浮动也在剧烈跳动着,是啊,孩子,我们会有个可爱的宝宝,会有个幸福的家庭,我们是幸运的!
我们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暖暖的感觉让人睡意来袭,可能是起得太早的原因,我和文浩都渐渐睡去,后来是被肚子咕嘟声给弄醒的。
叫了一下旁边的文浩:“我们起来吃点东西吧,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文浩进入船舱内看了一下雷达,我们离岸边已经很远了,看太阳这会应该也有下午了。
文浩提议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返航吧,这会海浪慢慢变大,我们睡着的时候船已经飘出杰克和他指定的范围了。
于是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启程,我依然坐在甲板上,文浩下去开船,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船有开动的迹象,还是这么飘着。
于是我下到船舱看看什么情况,一下去就看到文浩神色凝重的在捣鼓操舵轮,我问他:“怎么了?”文浩回:“不知道为什么船无法启动。”
“你步骤都对了吗?”我有些焦急。
“按理说不会有错啊,昨天和刚才都做了好多遍了。”我也上去试了试,的确是没反应,怎么会这样呢?
于是我开始在驾驶座周围找了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说明书之类的,我在操舵轮右下方的抽屉里找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日期,还有一些专业术语,我大概看了下应该是张年检报告。
可让我绝望的是日期那栏的时间是2年前了,也就是说这艘游艇有可能2年没有年检了,想起文浩之前说这是杰克的爸爸留下来的船,都这么多年了,我不敢想象。
我突然想到前些年三亚和厦门都遇到过游艇主机故障导致船体失去动力的事故,我抓着文浩把我的猜想告诉他。
他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如果杰克没有相关的船身检测报告中介应该不会为他服务。”
我想这是哪里啊,美国!地大人少的地方,杀个人都是稀松平常,更何况一艘私人小船的质量过不过关。
文浩抱起我说:“不要怕,不要胡思乱想,我来想办法。”然后他去拿起我们的背包,翻找着,他把我们两的手机都拿出来,我的手机已经没有电自动关机了,他的手机虽然还有大半的电,可是信号那栏却是空的,没有信号。
对了!杰克之前就提醒过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这样飘着,我急的快哭了。
第7章 等待救援()
我和文浩相依着坐在一起,祈祷着会有船只经过我们这里,为了省电我们会每隔20分钟左右看下手机,就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文浩突然站了起来说:“有了!”
然后他开始拨打电话,我随后也站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整颗心都吊到嗓子眼,他打给杰克,那边半天都没有人接起,这里信号非常微弱,我们甚至不敢动一动,害怕那仅有的信号都会消失,在打第三遍的时候杰克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句。
文浩和杰克说你的船启动不了,我们在海上飘着并叫杰克赶紧来接我们。杰克问了我们的具体坐标,然后文浩报给了他。我们挂了电话就只有静静的等待,文浩拿起电话还想打出去可是那微弱的信号已然消失了,任凭文浩怎么摇晃都没用。
我们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杰克身上,一起祈祷着那个邋遢的络腮胡子男人能驾船来把我们带回去,天色渐黑,海面上风越来越大,10月的萨凡纳白天有20几度,可到了晚上就只有3度左右,我只穿了裙子出来,外面仅有一件比较薄的外套,因为萨凡纳的白天阳光太厉害,我又怕热,所以一向比较贪凉。可此时那海风吹到身上致使每一个毛细孔都颤栗起来。
文浩把t恤外面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腿上:“我们来聊聊天吧,比如待会我们回去后你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像我就想大吃顿海鲜配上啤酒,哈哈。”
我知道此时文浩只是为了让我宽心,我附和着说:“第一件事要去厕所。”文浩摸着我的头哈哈的笑出声:“你去吧,我不看你。”
我和文浩虽然已经那啥过了,但是要在他面前这样我可不好意思,于是嘴硬说不要!
我们等了5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杰克。其实为什么我们第一个电话会打给杰克而不是报警,第一我们觉得杰克赶过来会比较快,第二他也比较熟悉这片海域和他自己的船,因为文浩在雷达上看我们虽然离岸边较远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当然第三,可能我们潜意识里不太相信当地的警察,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河岸街的酒吧就看到一群喝过酒的警察调戏一个小姑娘。
我当时看不过眼想上去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文浩拉了我一下告诉我最好不要管,那几个警察看到我们,他们在一起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亚籍狗。
其实我还挺吃惊的,以前听大学老师说在欧美地区很多地方还是存在种族歧视,他们一直觉得白人是一等人,黑人是二等人,而黄种人是最低等的。
所以当时我们并不觉得报警能得到多大的重视,难道真像电视上演的一样派直升机来搜救我们两个中国人,那或许还要通过大使馆施加压力,不过文浩后来想第二个电话尝试报警时也没有信号了。
到了晚上,海面一片漆黑,除了头顶的月光照下让我们看见彼此之外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晚上风小了下来,海面还算平静。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我想到铁达尼号里肉丝和杰克在浮板上那一幕,我害怕那是我们的结局。
第8章 流落荒岛()
文浩一直宽慰我睡一会,他来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搜寻我们,等天亮了或许会有船只发现我们,又或许杰克大叔没找到我们后还是报了警。尽管他这么说可这种环境下实在让人难以入眠,而且夜晚寒冷入骨。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们靠在一起都睡着了,神经紧绷了一夜,但我没睡多久又不安的醒来,我感觉到文浩靠着自己的身体发烫,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糟了,昨晚他把外套给我估计受凉发烧了。
我赶紧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此时他醒了,我找来食物叫他吃点:“你发烧了,我们最好赶紧想办法上岸。”可虽是这么说其实我们都没有办法。
我们又在船上飘了一天一夜,文浩体温越来越热,整个人气色也不好,我特别担心,可他一直说小事谁没个感冒发烧的。
第二天傍晚我依旧到甲板上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却在远处发现一片绿色,我叫来文浩,他说应该是一个岛,我们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靠过去。
这两天我们对船内的物品已经摸得很透,知道后部挂有船桨,我们两使劲往那划,没一会发现我们的船是顺着海浪向那移动。我们索性放下船桨等着,大概过了将近2个小时我们才靠近小岛,那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我们把需要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在驾驶座位底下发现一条破毯子,一并带下船,文浩因为一直在发烧浑身没劲我们决定先不走远等白天再看看这个岛的情况。当天晚上我们一起裹在毯子里将就了一晚。
早上醒来发现文浩整个脸色和嘴唇都发白,非常的吓人,他眉头紧锁,手捂着受伤的那只膀子,我问他:“怎么样?”
“没事。”可我觉得那就不是没事样子啊,我轻轻拉过他的手臂,把包扎带解开,顿时就呆住了,里面显然已经发炎了,几天没有换药,加上之前划桨用了力,此时伤口红肿一片,还有些脓水,非常恶心。
我掏出饮用水想帮文浩清洗下,被他制止了,他说我们的水不多了,膀子没事,我们还要靠这点水活下去。
我们本来出来就打算玩一天,也只带了一天的食物,这三天我们虽然尽量节省,但是也不多了,照这样下去可能顶多能再挨一天,可是我想不了那么多,因为文浩的情况很不好。
我在附近捡了些干树枝,用文浩抽烟的打火机点燃,我是想一能给我们取暖,二可以利用烟去求救。就在我把火点燃不久,就感觉我左后方不远处的丛林里有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我回头望去,那边并没有什么,只是那片树木在晃动。我把我的感觉和文浩说,文浩回道:“这里不像是有人的感觉,可能是某种动物,不过它既然躲起来了,应该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其实文浩一直是一个乐观的阳光大男孩,他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而我听到动物两个字,又在脑补黑瞎子?狼?或是其他什么猛兽!
第9章 病情加重()
我开始害怕起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往深处走,文浩现在身体很差,膀子几乎疼得动不了,而凭我一个胆小的女孩,实在也没有勇气和文浩分开。
到下午时潮水又大了起来,我们那艘破船开始摇晃,像是要被海浪带走,我赶紧把毯子撕下三分之一,又用烧过的树枝一头在毯子上写下了“sos”,再把它挂在船的顶部。文浩两天的高烧膀子疼痛加上饥饿和轻微脱水已经不能大幅度动了。
他看着我完成这一切。然后笑着对我说“莫亚,等我们回去了我就想要个宝宝,你会是一个能干的妈妈,我想要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我说“好的,等我们回去。”
他看着远方说:“你看,船飘走了,会有人看到那个布条吗?”
我说:“会的,杰克也许已经报警了,警察在搜寻我们呢,我想过了我们两个外国人在这里消失总不会不管我们吧,这万一上升到国际高度呢?”
文浩收回了目光看向我:“莫亚,你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你那么优秀,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挪不开目光,你会有个完整的人生。”
我眼泪涌了上来,站起身对着文浩吼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什么叫我活下去,我们都会活下去,难道你想不负责任,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胆子小,没有你我一秒也不敢呆在这。”
文浩没再回应我,他看了看食袋然后闭上眼睛,我也到一旁坐着,我畏惧了,我怕文浩撑不下去要丢下我,这太可怕了。
晚上我把仅剩不多的吃的和水递给文浩,他缩了缩身子说吃不下。我急着朝他喊道“卓文浩!你认为把这几块饼干留给我,我能撑几天?没有你也许我一天就崩溃了,这不是谦让的时候,你还病着!”
文浩一动不动,我跨在他身上往他嘴里塞着饼干和水,他一直在抵抗,但此时的他竟然没有我力气大,最终他也没咽下多少。
就这样,我们失踪的第五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来救我们。晚上的时候我决定明天不管怎样都要去小岛里面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因为我们的食物已经没有了,水也不多了。我的身上开始不舒服起来,平时不管四季我都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可这里没有衣服换也洗不了澡那是非常痛苦的事,但这些和生存放在一起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第六天我起来准备出发时文浩拉住我,他用很微弱的声音告诉我陪陪他,他很难受。看着他那样我实在不忍心走。
我抱着文浩,让他枕在我腿上,我不忍看他。我认识的文浩一直是那个阴天也能在他身上找到阳光的大男孩,何时这么虚弱,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朝气,那种惨白让我不忍直视。
到了傍晚文浩的精神突然好了起来,他帮我升火,我问他膀子怎么样,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太疼了,还讲明早和我一起去小岛里面找吃的。
第10章 文浩的死()
那天晚上文浩话很多,他告诉我第一次在大学食堂门口遇见我,他就下定决心要我成为他的新娘。他说喜欢看我每次逞能还会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胆子很小玻璃心,那时他就觉得我这个女生很有意思。
他还说大学同宿舍的韩飞也喜欢我,我和文浩在一起后,韩飞气不过骂文浩长得不好配不上我,为此文浩和他还打了一架。
他和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一直絮絮叨叨到半夜。最后他说:“莫亚,你胆小,但每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