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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也不再在屋子里面砸东西了,直接迈步出来,便把火气都撒在了外面这些看热闹的人身上,那大嗓门喊得,都快赶得上大喇叭了。
“顺天府办事,闲杂人等都回避!”
眼见着大少爷发火,孙班头也不在屋子里面装哑巴了,连忙带着自家兄弟出来给那位大少爷撑场面,这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大少爷丢了那么大的脸,他还真怕自己被迁怒了。
若是对方在府尹大人面前,随便说自己几句坏话,那他的前程可就是堪忧了,所以即便是不喜欢这个纨绔子弟,但孙班头还是得哄着一点。
原本罗玉喊得时候,还没有人回应,依旧围在门口看热闹,一点都不当回事,但孙班头带着那些官差一出来,手中的刀兵一亮,顿时人群哗啦啦的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也有不买顺天府账的,就比如说那位李御史,此时便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还有心情,回头瞅了眼身后那些看热闹的群体,一脸的茫然,似乎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样子。
“顺天府跑青楼办什么事,不知能否说给老夫听一听?”
站在原地,李御史挠了挠头,有些好奇的瞅着对面那顺天府的官差,满脸的无辜的问道,仿佛真的是个看不懂眼『色』,好奇心格外重的路人一般。
那演技,看得隐藏在人群里的秦子轩,都不禁在心里面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要不是他在自家三哥的指引下,知道这位是朝廷的御史,还真要以为,这是个老糊涂了呢。
“顺天府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走走走,赶紧走!”
被这年岁不小的老头给逗笑了,瞅着这老头满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孙班头那叫一个忍俊不禁,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竟然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瞅着那罗公子的脸『色』,又黑了一分,孙班头顿时上前两步,推了那老头一把,便要将这老头给赶走,这罗公子可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
尤其是现在,正处于有气没地方出的时候,这老头若是这么挑衅下去,那要被抓到顺天府受刑的估计就是这位了。
“怎么就没关系了呢,你们这些官差跑来这红坊,还冲进了一间空的包厢,老夫好奇问上两句有什么的呢……”
被这孙班头推得踉跄了两下,李御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更乐了,敢对他动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面前这几人那都不认识他啊。
这下子可就好办了,正好让他顺水推舟,进去试探一下,看看这顺天府的吏治能够腐败到什么程度,平日里可是难得能够找到这样的机会。
“死老头,你成心跟大爷过不去是吧,孙班头,把这人给本公子带走!”
罗玉本来就心情不爽,这会见这么一个死老头也敢跟自己作对,还直接就往自己的痛处上戳,瞬间便火冒三丈,也不管面前这人跟自己有没有恩怨了,所有的火气都冲着这老头发了过去。
那两个混账小子没了,他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呢,正好这老头就冒了出来,敢嘲笑自己,不把这老头扒下个两层皮,那他就不叫罗玉。
“罗公子!”
本来正想把这老头给赶走的孙班头,一听这话那就犹豫了,不是为了别的,这老头的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小了,这带回顺天府若是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这可不像是与罗公子打架的那两个小子,带回去怎么折腾都行,就算是被打个几十鞭子都能挺得住,换成这老头,怕是一鞭子就得废了。
“你们做什么,老夫我犯了什么罪,你们竟然要拿我,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见这孙班头犹豫了,李御史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了,连忙就大喊大叫了起来,完全就是一幅受了冤枉的疯老头形象,那声音大的整个红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整个人还手舞足蹈的,完全就是一幅被人制住了的挣扎模样,脸上的神情,更是别提有惶恐无助了,但其实,孙班头只不过是拉住了他的胳膊,还没怎么用力的那种。
“感觉把他的嘴给堵上,快点带走!”
李御史这一喊,孙班头就顾不上犹豫了,连忙吩咐自己手下的兄弟动手,就算是真的带回去,让那罗公子把这老头打死,那也比这老头这么『乱』喊来的强。
有些事情,可以做,做的再过分那都没事,但绝对不能说,就比如他帮着罗玉来报仇一事,那把人带回去怎么做都行,可若是这么一喊,让人听见了,那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里可是京城,一板砖砸上去,可能都有几个王孙贵族,顺天府那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若是让凑热闹的什么王爷之类的听到了,那遭殃的可是他们顺天府。
“没天理了,没王法了,你们要干什么,呜呜呜呜呜……”
李御史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还没等他喊够呢,就见一堆如狼似虎的官差围了上来,又是抬手又是抬脚的把他给提溜了起来,还有谁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麻布,直接就给塞到了嘴里。
这让本来玩得还挺嗨的李御史,顿时就吃到苦头上,感受到自己嘴里的那破抹布,整个人顿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就连眼眶都要从眼睛里面瞪掉了。
“死老头,现在知道怕了吧!”
见那老头整个人一脸苦『色』的狼狈模样,罗玉就跟大夏天吃了根凉冰棍一样,整个人别提多舒爽了,就连一开始的郁闷都没了,意气风发的扫了一眼沦为阶下囚的李御史。
不屑的嘲讽了一句,便大步流星的带着一众人,往红坊外面走了,对于人群中潜藏着看热闹的秦子轩两人,那别说理了,就连瞅都没有瞅上一眼。
这让秦子轩,不禁很是庆幸自己现在的身高,要是他再长几岁,那可就得像是自家三哥那么辛苦的蹲着了,虽然说为了看热闹,怎样都得忍,但能够舒舒服服的自然是最好。
“三哥,那李御史可比你还会玩啊,这回事情可真的是要闹大了,那位吏部右侍郎不降个两级,都对不起李御史今天在这受得罪啊!”
等那一大群人都走干净了,秦子轩才啧啧的感叹了两声,他觉得自家三哥就已经是挺狠的了,却没想到,那李御史比自家三哥还要狠。
这若是明天早朝的时候,自家父皇看不到李御史,再找人一问,那李御史去哪啊,别人说这李御史被抓进了顺天府大牢,这父皇再问,为啥啊。
再有人回答一句,是因为那个什么吏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争风吃醋把官差给弄到红坊去了,李御史去瞧热闹的时候,被人给罗织了罪名抓进去了。
这回答要是让自家父皇给听见了,嘿嘿,别说是什么罗玉,什么吏部右侍郎,什么顺天府尹,估计就连内阁的几位阁老,都得被狠狠的训上一顿。
多荒唐啊,堂堂一个御史大臣,竟然让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给抓了,那别说自家父皇那么要脸的一个皇帝了,就算是再不要脸的皇帝,都得发火。
“五弟,你不觉得那堵嘴的麻布有点眼熟吗?”
没有理会弟弟的感慨,秦子墨现在的心神,才在那些官差用来堵嘴的麻布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东西很眼熟,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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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眼熟; 不就是一块麻布嘛; 难道还能是宫里的不成……”
秦子轩笑了一下,并没有把自家三哥的话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块麻布嘛; 全天下的麻布都长得一个样; 眼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总不可能是他们扔掉的; 皇宫里面可没有长得丑成那样的麻布,别说是他们身边的人了; 就算是宫里最低级的小太监; 都不会用那么脏的麻布。
“不对; 我想起来了; 那好像是咱们进包厢的时候,用来擦鞋的!”
始终觉得那麻布眼熟,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秦子墨,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下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过他倒是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
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家弟弟; 秦子墨现在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算是明白了;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加小心呢。
“三哥你可别吓我; 宫中的东西; 可都是有独特的印记; 这若是一直带到了顺天府,被人发现了的话……”
接下来的话,秦子轩没有说出口,而是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家三哥,他可不会去想,那麻布上的印记,会不会被人给发现,那李御史可是出了名的眼尖。
现在想想,那李御史刚刚那么剧烈的挣扎,是不是不只是因为觉得那麻布脏,想要人把其拿开,更是因为瞅见了那上面的印记,想要说些什么。
这么想着,秦子轩忍不住捂了捂脸,他们算计好了一切,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呢,果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告诉我们,不能随手扔垃圾啊。
“没事,没事,五弟,你也别太担心,那麻布都脏成那样了,未必会有人发现,而且,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宫里面的东西流落外面的多了去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秦子墨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宫里面的东西,虽然被赏赐出去的不少,但擦鞋的『毛』巾,那除了他们这些皇子以外,谁会落在外面啊。
而且,他们今天的行踪根本就没有隐藏,若是不知道的话,那也就罢了,可若是想查,那是绝对会查出来的,所以说,这安慰的话真的就只是安慰的话了。
“三哥,你觉得,我们现在要不要追上那罗玉,让他把李御史给放了!”
擦了擦脑门上冒出的虚汗,想象到被朝臣们批判的场面,秦子轩深深的呼了口气,试图想要补救一下,至于什么报仇,那还不有的是机会。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罗玉给拦下来,这件事情不闹大的话,那就不会把他们牵扯出来,不过虽然这样说着,但秦子轩心里也清楚,这不过就是个幻想。
李御史都已经掺和进来了,这件事可能不闹大嘛,唉,果然,做事就不应该做得太绝,要懂得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要不然,就会落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下场。
“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咱们还是先回王府吧……”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秦子墨叹息了一声,自动忽略了弟弟所说的这个极为不靠谱的主意,他们要是跑到那罗玉的面前,铁铁的会被那李御史看到。
就算是不会,那难道罗玉就会听他们的话嘛,指不定以为他们是在骗人呢,再者说了,那群人都走远了,他们得走多快才能追上啊。
“去什么王府啊,三哥你不是把那胡姬给赎身了嘛,去你买的那处小宅子里,咱们继续欣赏歌舞吧!”
白了自家三哥一眼,心情有些郁闷的秦子轩,也开始放飞自我了,既然明天注定要面对一场风暴,那今天还是尽情开怀的比较好。
这红坊是不能待了,而其他的地方,他也不过就是干看着,也不能干什么,但不如去自家三哥那个小宅子里,反正那胡姬不是已经被费才给带走了嘛。
“行,那就走吧!”
虽然有些诧异于自家弟弟,到底是怎么发现,那胡姬已经被他收入怀中的,但秦子墨还是很大气的满足了弟弟的要求,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也想再去见见那胡姬的舞蹈。
秦子轩两人就这么抛下了这件事,跑到小宅子里吃喝玩乐去了,主动想要被带去顺天府的李御史,这个时候,却是有些郁闷,不只是因为被绑起来,还拿东西堵了嘴。
更是因为他刚刚眼尖的瞅见了那麻布上一点点的金『色』,虽然这麻布看起来很黑,脏的已经不像样子了,但那一点金『色』却让李御史知道,这麻布本来就什么颜『色』。
虽然没有看到上面皇族独有的印记,但只是一个金『色』,也能让他明白些什么了,这就算那与罗玉起冲突的人不是哪位皇子或者是皇上。
那指定这个包厢,也来过什么皇子和皇上,按照大乾皇朝的律法规定,除了皇上和皇子,就连皇族中的其他成员,可是都没有用金『色』的资格。
想到自己这次可能又逮到了条大鱼,李御史自然是心中激动,不过想起自己嘴里的那块麻布,想到一个金『色』的麻布,硬生生的给弄成了黑『色』,他又觉得心里直犯恶心。
不过相比起于这些小事,更让他觉得疑『惑』的是,那罗玉一个纨绔子弟,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这顺天府官差,难道就因为顺天府尹是罗玉父亲的同窗嘛。
这个疑问,到了顺天府,李御史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原来,那顺天府尹不仅仅是罗玉父亲的同窗,两家还有着秦晋之好,顺天府尹的夫人,乃是罗玉父亲的堂姐。
进了顺天府,李御史并没有见到那位顺天府尹,显然这件事,只是罗玉的私下行为,并没有让顺天府尹知道,不过这反而让李御史更加的愤怒了。
堂堂一个顺天府,朝廷的执法部门,竟然能让一个纨绔子弟,甚至是不通过顺天府尹,就调动了其中的官差,这『性』质之恶劣,比顺天府公器私用那还要严重。
“罗少爷,这老头年纪大了,切不可弄出人命来,要不然,就连府尹大人都会有些麻烦……”
把这老头带到了关押拷问犯人的监房,让人把这老头栓在那刑架上,孙班头把罗玉请到位置上坐下,而后才有些为难的嘱咐道。
到底是天子脚下,不同于一般地方,顺天府尹虽然也有着很多权力,给人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惩治一下,那是没有问题的,但若是死了人,还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毕竟,除了顺天府,这京城还有着御史衙门,有着大理寺,有着刑部大堂,甚至还有着登闻鼓,这老头也不知道有着什么亲人,若是死了再让家人知道,是在他们顺天府死的。
那万一跑去其他的地方告状,甚至是不顾着自己的生命,跑去告御状,那别说是他们顺天府了,怕是这位罗少爷他爹那都扛不住。
相反的,若是只教训一下,不伤着『性』命,那很好有人会愿意跟官府作对,瞅着那老头的衣着打扮,家里应该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
“孙班头你放心吧,本公子就是教训这老头一顿,出口气而已!”
罗玉也不是傻得,自然不会对着孙班头发火,虽然被这么不放心的提醒感到有些不快,但还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其实就算是孙班头不说这话,他也不会把这老头怎么样,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要不然,也不可能潇洒这么多年都没事。
“那就好!”
见罗公子还算是好说话,孙班头也松了口气,他挥了挥手,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心腹,这滥用私刑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要不然,若是一旦传了出去,那别说是他了,就连顺天府尹,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嘿嘿嘿呵呵呵呵!”
见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罗玉可就得意了起来,他从摆满刑具的木案上拿起了一根细长的鞭子,在地上啪啪的甩了两下,嘴里更是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
听得旁边坐着的孙班头,都不禁是身子一颤,忍不住神『色』怪异的瞅了那罗公子一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忍不住给这人贴了一个二傻子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