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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短信中钟子雄自己的话说,他“生出这个念头时,自己也觉得自己太龌龊,简直愧对列祖列宗,并立刻跪地祈求上帝的原谅,而且足足过了一年时间也不敢实施”。
但在心里的欲求下,钟子雄最终还是实施了这个计划,他托人买了一些增强情欲的药物偷偷添在曾美怡的饭菜里,但怕她言行举止变化太大露出马脚,每次只敢添加一点,过了大半年,日渐囤积起来的药力才开始见到效果。
用钟子雄自己的话说,“那段时间,他看到曾美怡空虚难耐的模样时也很矛盾,一方面是发自内心的自责,另一方面却又在暗自期待,在犹犹豫豫中药也一直没停”。但钟子雄显然低估了曾美怡的自制力,他足足折腾了整一年,两个人之间也没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反倒把曾美怡搞抑郁了。
钟子雄这才赶紧停了药,但曾美怡抑郁的原因却谁也不能告诉,又怕她去医院查激素水平,于是想到了一个歪主意,就是“无意间”让曾美怡浏览到一些售卖成人用品的网站,偷窥到她网购了一些并开始使用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料曾美怡的抑郁症却没得到缓解,而是越来越重,直到五年前吞药自杀,钟子雄才意识到自己的行所作所为对她的精神造成了多大的损害,神明内疚下也开始由衷忏悔,还告诉刘敬德曾美怡是思念他所致,让他多陪陪妻子。
然而,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虽然曾美怡此时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但物质富足保养得得当,样貌和身材和年轻时相差无几,钟子雄对她的感情也从未消失过,因此曾美怡病好后没出两年,钟子雄就忘记了自己的忏悔,又起了歪心思。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钟子雄不仅给曾美怡重新下了药,而且打算做得绝一些,就是除掉刘敬德,让曾美怡挣脱人妻的束缚,而她没有心理负担,到时自然会投入他的怀抱。
但钟子雄也清楚除掉一个亿万富豪不是嘴上说说的,来硬的肯定不行,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万一事后被查出来,他自己也会被抓进大牢,照样不可能和曾美怡在一起。
话说钟子雄出身的九龙寨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钟子雄小时后经常听到神神鬼鬼的传说,又在网上搜索到一些“人离奇暴毙”的传闻,便打算用这种法律不会认可的手段,这样即使以后查出来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由此,钟子雄开始留意各种大师的信息,但想找到能用道术害死人的高手也不容易,直到半年他才联系到一位,对方声称自己乃星宿下凡,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按钟子雄自己的说法,“在邪欲驱使下,此时的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个人,也失去了判断能力,只想着怎么得到曾美怡”,于是以一百万为酬劳,和这位大仙儿约定好在半年之内害死刘敬德。
大仙儿声称自己将请神下来搞死刘敬德,但让钟子雄帮忙做一些准备工作,一是重修宅子大门前的地面,以便让他趁机做手脚,二是交给钟子雄一道黑符,让他烧成灰掺进水里给刘敬德喝下去。同时还给了钟子雄两道镇邪符作标识,嘱咐他要么也烧成灰喝下去,要么就放在身边,以免那位大神下凡后不认人把他一起搞死。这两道符钟子雄谎称是祈福用的偷偷给了曾美怡一张,另一张则藏在了自己身上。
成功骗刘敬德喝下纸符水,翻修完宅子门口的地面后,钟子雄就开始坐等刘敬德离奇暴毙。不料一连几天刘敬德始终什么状况也没出,而且那位大仙儿联系不上了,他以为自己上当受了骗,但没过几天宅子里忽然开始闹凶,而且越闹越厉害,钟子雄又想着肯定是那位大神下来了。
第50章 广西之行()
要说事情没出以前,钟子雄觉得自己已经置一切于度外,但真到了节骨眼儿上竟然又良心发现了,不过他当然不敢说出实情,而是掷生死于度外,偷偷把自己那张护身符藏到刘宏杰鞋盒里,同时力劝刘敬德找大师来瞧。
可刘敬德对关二爷极为膜拜,几乎从不和佛道两门里的人打交道,这次也一样,没听钟子雄的,而是自己跑到山西请回几尊二爷的真身来解决问题。问题当然是没解决,更让钟子雄始料未及的是,要搞死的刘敬德整天依旧没事人一样,曾美怡和刘宏杰反而出了状况。
钟子雄以为大神搞错了人,但怎么也联系不上当时那位大仙儿,只能力劝刘敬德找大师过来看看。此时的刘敬德也慌了神,把二爷的真身都收起来,开始到处找能人。但找了许多大师过来都看不出什么毛病,直到林昆仑给曾美怡和刘宏杰下了“恶孽附体,寄魂胎煞”的论断,并言明没救了。
这个消息对钟子雄而言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他暗恨自己误信歹人,没害到刘敬德不说,反而害了心爱之人和爱人的儿子,又怕事情败露,可谓是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只想等曾美怡去世就自杀陪她一起走。
但昨晚钟子雄被邱启明揪住了尾巴,自知已经瞒不过去,才决定和盘托出,可无颜再面对曾美怡和刘敬德,于是选择了轻生……
看完短信,以钟子雄对曾美怡的所作所为,邱启明深感他跳楼自杀也是死有因得,同时也感觉整件事似乎值得推敲的地方。
其一,钟子雄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得过于详细,比如暗中侵害曾美怡的细节,目前谁也没有他犯罪的证据,他完全没必要说出来,直接以一句“贪图曾美怡的美色而对刘敬德起杀心”代替就行,是真的想忏悔,还是想借此掩饰什么?
其二,钟子雄对一些重要的事又说得过于笼统,只说配合这那大仙儿做了一些辅助工作,但对林昆仑的死以及昨晚开枪的人却只字未提,是写短信时情绪激动忘了说,还是压根儿就不知情?
邱启明正琢磨,刘敬德忽然重重一叹,“我真是想不到,阿雄跟了我那么多年,都像一家人了,到头来怎么会害我!”
“刘先生,我想钟子雄也是一时意差,现在已经后悔,所以才会自杀。”邱启明也一叹,考虑到曾美怡完全是受害人,所以他没敢告诉刘敬德她被人偷窥并下药的恶心事,只说钟子雄贪图刘敬德的财产才起的谋害之心,不过误伤了曾美怡和刘宏杰。
刘敬德沉默一阵,抬头道:“邱大师,我待会儿让财务给你转一百万,当作你的辛苦费,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邱启明一愣,“您怪我逼死了钟先生?”
“不,阿雄死有因得,我不怪你,”刘敬德摇摇头,“但那些人有枪,不是你能对付的,林大师的死也很蹊跷,说不定就是这些人做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家事连累你。”
“刘先生,快别这么说,”见客户这么为自己着想,邱启明一阵感动,把当初帮助林凤雅的态度拿了出来,“这件事有道门败类参与,天下道门中的正义之士都有责任擒而诛之,而我正是个道门中人,接这件差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帮刘先生你,还要帮整个道门清理门户,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邱大师,你是个好人,也是个英雄,”刘敬德又摇摇头,“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这样吧。”
刘敬德越是这么说,邱启明还就越想帮他,“刘先生,你再给我十天,查不到我知难而退你另请高明,钱我一分也不要你的!”
说完不等对方拒绝便出了房间,然后到旁边客房把师承恩叫出来,“咱们飞趟广西。”
“你真要去查那个假大仙儿?”邱启明把钟子雄的短信转发给了师承恩,所以她也知道了钟子雄的所作所为,除了对钟子雄十分鄙夷外,对这个“广西大仙儿”也嗤之以鼻。按照她的说法,在道门圈子里就从来没听说过谁敢自称是“星宿下凡”的,而且此大仙儿还要请天神下凡,明显在满嘴放炮,只有钟子雄这种色令智昏的傻子才会信。
“目前咱们只有这一条线索,查查总没错。”其实邱启明也觉得这个大仙儿和自己的便宜师父是一丘之貉,但圈子里有句俗话叫“不怕懂行的瞎忽悠,就怕不懂行的瞎折腾”,万一此人真跑到豪宅作了作法,结果没把天神请下来搞刘敬德,倒把恶煞请到了曾美怡和刘宏杰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你非要去也行,”师承恩眼珠一转,“但我有个条件,你找个借口让曾美怡和宏杰也跟着。”
“带他俩干啥?”邱启明愣了愣,“咱们又不是去旅游。”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师承恩一笑,“我自有我的主意。”
“行,”邱启明相当了解师承恩,知道她要是不肯说怎么追问也没用,“我这就去和刘先生说。”
当晚八点多,邱启明、师承恩以及曾美怡母子两个便坐上了飞往广西的飞机。对那个广西大仙儿的信息,钟子雄在短信中只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叫“西南洞仙”的绰号儿。号码归属地邱启明已经查过,来自广西柳州,准备到地方后再通过这个绰号查起。
邱启明带曾美怡母子出来的理由是让两人去散散心,有助于抵抗那个恶孽,虽然刘敬德开始表现得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并定了四张头等舱的机票。
话说头等舱比经济舱可舒服多了,空姐的笑容也更亲切,邱启明总算没再吐得死去活来,不过留意到后排的曾美怡的神情一直有些木然,而此时,他对曾美怡的同情比对林凤雅更甚,忍不住问:“刘夫人,您没事吧?”
曾美怡低着头似乎没听到,旁边的刘宏杰捅了捅她,“妈,邱大师问你话呢。”
“嗯,”曾美怡这才反应过来,“邱大师,你说什么?”
邱启明瞧她的神情,就知道钟子雄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只是不清楚如果她知道了钟子雄的所作所为会作何感想,在心里一叹,“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曾美怡还没回答,刘宏杰又道:“妈,要不你坐前面去和邱大师说话吧,你们两个这样说不方便。”
邱启明心头一乐,这孩子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老实,明显是想和师承恩坐一起,嘴上却说这么圆滑。
曾美怡和师承恩互换座位后,似乎忘了刚才的对话,又低头不言语了。邱启明也不再多问,伸手帮她调低了椅背的斜度,让她坐起来更舒服一些。
“谢谢。”曾美怡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
邱启明忽然注意到她眼角有湿痕,心中一动,曾美怡对钟子雄明显颇有情感,两个人之间不会发生过什么吧?曾美怡还问过因果报应的事,是不是也参与了钟子雄谋害刘敬德的计划?钟子雄冷不丁来个跳楼自杀,还把所有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为了保护曾美怡?
这些疑问在邱启明心头转了转,但他最终什么也没问,说到底曾美怡只是个很可怜的女人,还是给她保留一些秘密,也别让人性的丑陋暴露得那么彻底吧。
第51章 惊天反转()
从香港到广西柳州没有直通的航班,晚上十一点多,几个人到了中转站浦东机场,去往柳州的飞机次日一早才开,邱启明原本想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入住,但师承恩非要到上海市里住。邱启明拗不过她,只好打车去了市里。一行人在市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师承恩才在一条无名小街上选了个不起眼的小宾馆。
“我晕,”邱启明瞅了一眼宾馆的小门脸以及门上亮堂堂的“富春宾馆”四个大字,“你怎么变这么省钱了?”
“能住就行了呗?”师承恩白了他一眼,“听你这意思我很费钱?”
“不费,不费……”邱启明扫摸了一眼身上的“复古装”,心说你那真不叫费钱,叫糟蹋钱……
在小宾馆将就了一宿,次日早晨五点半,邱启明就起床叫醒师承恩准备赶往虹桥机场坐飞往柳州的飞机,但去叫曾美怡母子俩时师承恩却说不用两个人跟着。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计划什么?”邱启明隐隐觉得师承恩把曾美怡和刘宏杰带出来有把俩人藏起来的味道,否则也不用在大上海找这么一家不起眼儿的小宾馆。
“别多问了,”师承恩神秘一笑,“总之是个惊喜。”
“惊喜?”邱启明一阵心虚,从师承恩口中说出来的惊喜,和惊吓的意思应该相差无几,但也清楚既然师承恩都说了是惊喜,问肯定问不出来,很识相地闭了嘴。
两人打车去了机场,坐上飞机,下午到了广西柳州。仅凭一个绰号儿找一个人,邱启明清楚其中的难度,所以先到市里找了一家酒店开好房间,做好了驻扎几天的准备。
师承恩显然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觉悟,收拾好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邱启明到街上买了两把雨伞,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龙潭公园。次日又拉着他坐车去了一趟三江侗寨,在水乡古镇玩了一天。
邱启明瞧师承恩自信满满的架势,原本以为她已经有了什么眉目,才会这么惬意,直到第三天才反应过来师承恩根本就是抱着旅游一趟的心态来的。如果没有刘敬德一家的事,和师承恩一起旅游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可现在却完全没了旅游的心思。
虽然和刘敬德的十日之约只是随口说说,但邱启明清楚时间拖不起,尤其曾美怡和刘宏杰住在上海一家破宾馆里没人看护,万一两个人身上的恶孽跳出来兴风作浪事情可不小,然而师承恩却说一切尽在掌握中,让他放开了玩儿就是。
邱启明拗不过她,只好自己去查这个“西南洞仙”,但连续查了三天也是一无所获,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这位大仙儿的名号要么是瞎编的,要么就是名不见经传,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广西人,而不管哪一点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钟子雄搞不好真遇到骗子了。
到第六天,师承恩忽然一反常态地一大早就跑过来叫醒了邱启明,“去机场,回香港!”
邱启明瞧她脸上兴奋得都快发光了,纳闷儿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突然要回香港?”
“正解!”师承恩一笑,拿出手机解锁后递给邱启明,“看看,绝对吓你一跳!”
师承恩说的没错,看到微信里的一些图片和记录,邱启明直到坐上飞机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想到去查这些东西?”
“因为宏杰啊,他透露给我很多信息,”师承恩得意一笑,接着又一叹,“哎,说起来宏杰是这个家里最可怜的人了。”
邱启明沉默一阵,问:“那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你这人有一点儿好,就是很正气,”师承恩一笑,“但也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太正气,我要是告诉你,你说话时肯定会露出破绽,那还查个屁。”
“我很正气么?”邱启明偷瞄了一眼师承恩旗袍开衩处露出来的大白腿,一时也不揣摩不透“正气”从她嘴里说出来到底是个褒义词还是个贬义词。
香港,如心南湾酒店。
“刘先生,”邱启明注视着坐在客房沙发上的刘敬德,以略带沉重的口吻道,“我查了符阵师协会的论坛,发现你没有照我说的去发求助信息,就连原来的那条求助信息也撤掉了,我想知道为什么?”
“邱大师,那是因为我信任你,觉得没必要再发!”刘敬德的声音有些愤怒,“我真是想不到,我请你来解决家里的事,结果跟了我十几年的管家跳楼自杀了,现在你居然又怀疑到了我头上!”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证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