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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突围(1)()
不远处的摩洛女神殿上方,竟然光华一片,一座高达五十米的虚幻六翼女神凭空出现,美轮美奂。
那是有人用投影射线交叉制造出来的,原理很简单,跟水幕电影一个意思,只不过是水幕换成了烟雾。这是左大夫的想法,用四个射线交叉照射,下面喷巨量烟雾,形成女神虚影,主要用来节日庆祝给大家观赏。
原本我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他这就搞出来了。
女神突兀出现,引得叛军欢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想朝天开枪,用来发泄,这是黑人独特的风格,一高兴就想撒个野。
开始是远处的人放枪,后面连国会外面指挥部的人也跟着朝天放枪,子弹一梭梭上去夜空,别说,红色流光挺好看。
他们不但放枪,还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应该是提前庆祝胜利。一处枪响,八方欢呼,随即应和,打破夜晚宁静。
指挥车里有人用高音喇叭喊话,声音急促恼怒,那些欢呼声音就低下去,改做低声偷笑。
何若男趴在窗口,低声道:“你想救你老婆,这是个机会。”
机会?
何若男转脸来,阴森森,“如果我们车上开枪,后果会怎么样?”
我们车上开枪?我想起车顶上的两挺加特林,车上子弹只够打一分半钟,能有什么作为?
一分半钟,可以轰掉弥渡的指挥所吗?或许能,或许不能。那我们呢?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何若男低声道:“你看,对弥渡而言,我们其实有七辆车。”
此话一出,让我脑袋轰鸣,犹如雷劈,瞬间想通其中关键。
再看看前面装甲车,两边各开了七八个口子,虽然没有武器伸出来,但不代表车里的人没有戒备心。还有前面两辆坦克,坦克里面什么情况不知道,但外面的机枪手看似随意,实则机警,手始终在把手上,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如此行为,只能说明张武制军严格,让手下军人随时保持着战斗姿态,并不代表,张武的人要对弥渡下手。
再看看七辆车停的位置,很自然地和弥渡指挥所隔开百米,这是一个标准的警戒距离。
张武的人可能不会对弥渡下手,但张武夜晚扑到坎帕斯东部是为什么?所以严格来说,张武和弥渡不是友军,顶多是张武曾经给弥渡提供过军火,或者是帮弥渡训练过军人。
那我们的车要是突然开火呢?要知道,我们代表的可是张武部队。
我看看何若男,何若男在看我,不亏是师徒两个,何若男的心机比张武的还深。
“敢不敢?”我问。
“敢不敢你问我?”何若男哼哼笑,“里面的又不是我老婆。”
我拿起对讲机,呼叫后面车上的边锋,让他准备,等待命令。
话音落,何若男黑了脸,“你仔细考虑后果了吗?”
我苦笑,我正在考虑。
一旦开枪,指挥所措不及防肯定遭殃,但对方反应过来会进行反击,如果张武的部下够机警,肯定是跟随我们一起进攻弥渡,假若张武的部下认死理,他们不为所动,那结局就悲惨了,肯定是被弥渡的小炮部队轰击成渣。
说白了,我们开火,就是在赌,赌张武的部下会不会跟我一起朝着弥渡开火。也许,张武的部下调转头来朝我们开枪,也说不准。
从车里看过去,那个临时指挥部的士兵松松散散,挎着枪,枪口朝下。而对着国会大厦的士兵则是全神贯注,趴在掩体沙袋后面,大小火力一致朝着国会。
我是个商人,混到天也不过是跟社会混子们用片刀乱砍,距离发动战争,还差的很远。别说在索国发射三枚飞弹,飞弹过去只能看到尾焰,又看不见血腥,心理承受上要好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车里几个人都不做声,黑人听不懂我们的谈话,要下命令只能是用土语。
对方的人多枪多,但这不是问题,只要能把弥渡当场轰死,他的部下就成不了气候,毕竟是叛军。
我用对讲机通知边锋,注意观察临时指挥部动向,看看弥渡会不会露头。
边锋问:“弥渡露头要怎么做?打不打?”
到底是队伍里干过的,边锋一语切中根本,弥渡露头,打不打?
想了一秒钟,我做出决定:打,他露头就打。
话说完后背一层汗,心脏也跟着跳起来,这回不是闹着玩,一旦开火,就打乱了。
何若男用土语下命令,让机枪手上去,注意听命令,严阵以待。
说完,扭头看我,“如果这次突袭成功,张家以后的收益,我要一半。”
这话说的,我正满肚子的感谢激动要说,毕竟何若男是拿命在拼,怎么就突然谈起条件?
我不说话,何若男自顾自的解释,“一旦打起来,我们的车装甲薄,挡步枪子弹可以,挡不住大口径子弹,必须第一时间开去装甲车后面,并且,两分钟内必须打掉他们的火力,不然坦克装甲车都扛不住穿甲弹。这样算起来,师父五辆车肯定是报废了,至于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要看运气。”
说完了道:“要你一半收益,也是给师父有个交代,他手下的可都是精兵,损失不起。”
正说着,后面边锋车上枪声大作,距离耳朵不远,吓人一跳。与此同时,何若男下令开火,脑袋顶上立即哗啦啦雷鸣爆豆子,弹壳叮叮当当落在车顶。目光可见,两道红色流星雨飘去百米外,站立的人瞬间倒地,连带着装甲车身上都叮叮当当。
12毫米的大口径对付厚装甲无用,但对付薄装甲轻而易举,一旦撸扳机开起来,绝对是大杀器。
然而枪声不足十五秒,车顶上就哑火,对面火光点点,弥渡的人在还击了。
都不用抓,黑人就从车顶软下来,胸口烂了好大一坨,直接毙命。同时悍马车身嘣嘣作响,司机刚启动,人就向后打个摆子软了,车前挡风玻璃瞬间破碎。
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何若男押着头按下去,耳朵听到旁边有爆炸声,声音巨大,气浪冲过来,摇的车子晃,虽然车身阻挡,但在车内,也能感受到一波气浪震荡而过。
这边也响起炮弹发射的呼啸声,是坦克开火了,不是对我们,是对着弥渡的指挥所。另外还有许多爆豆子声响,跟着车子动了。
我抬头,是何若男驾车,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窜到前排,车子开的急又猛,另外一个黑人上去操控加特林,又想起震耳欲聋的爆豆子声。
刚抬头看一眼,一道流星从指挥部里飞来,直直对着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耳边一热,然后才是悍马车窗玻璃碎开,直接穿过去了。
何若男继续驾车,“别担心,是穿甲弹,能穿五十公分厚的钢板,玻璃太薄,没能让他引爆。”
说话的同时,我脑袋后面一声巨响,扭头去看,后面一间民房墙壁轰然倒塌。
又一枚火光朝我们分来,眼睛看着来了,结果擦着车子边框过去,紧跟着,前方的一辆费雷尔王国装甲车被一颗飞弹撞到,燃起好大一团红花。
枪声更猛烈了。
张武的兵果然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弥渡的人初一开火,他们就动了,经验无比丰富。装甲车上有机关炮,坦克上有射击口,火力全开,瞬间把弥渡指挥所的人压制下去。
于此同时不断有火箭弹朝这边飞来,先后两辆车都被掀翻,前面的坦克履带也被炸断,趴窝一辆。但战斗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战斗开始之初,是边锋看到弥渡从车上下来,挺着大肚腩朝国会大厦张望,有我的命令在先,边锋没有半分犹豫,立即下令射击,加特林声响,七八个人应声而倒,可惜的是,射手经验不足,掌控不好加特林火力,没能射中弥渡。
弥渡抱头鼠窜,下令还击,原本趴在沙袋上的士兵立即调转头来攻击车队。很自然地,弥渡以为是张武安排了车队在搞他,还击自然是无差别攻击。
坦克和装甲车上的人随时做好准备,眼见对方子弹炮弹飞过来,想都不想就还击,估计想明白再后悔也来不及,只能在心里骂娘。
几辆车上一起开火,尤其是装甲车上机关炮,都是口径20以上大火力,瞬间将弥渡指挥所轰的稀巴烂,穿甲弹高温高能,张武的射手又是经验老道,专朝油箱轰击,迅速把弥渡指挥所变成火海。
弥渡的人军事素养本来就不高,突遇袭击,大部分都是趴在地上抱头,其余英勇部队眼见子弹没朝着他们射,迅速还击。
这时候弥渡的火箭弹部队就发挥了作用,进行城市巷战,弥渡没有出动火炮,怕轰炸误伤太多,但身边的肩扛式火箭弹带了足够,这是非洲争议地区使用率最高的武器,无论是海盗军阀都喜欢肩扛火箭。
火箭筒发射炮弹分为好几种,主要是用来攻击掩体或者坦克装甲车,所用炮弹多是穿甲式爆破弹,名副其实的坦克杀手。飞来几发,两辆装甲一辆坦克先后趴窝,剩下一辆装甲和坦克不敢大意,各种火力泼风一样往过压,火箭弹来不及发射,就被轰击成渣。
现代化战争就是这么高效,来不及反应士兵就成一具尸体,一旦火力压制成了上风,不管对方还会不会反击,加特林机关炮一起扫,是个物体就打,尤其是20毫米机关炮,破坏力惊人,接二连三地将指挥所的车子打爆。
国会大厦位于市中心,门前有三条大道,我们发动袭击的是正对着国会大门的主干道,另外左右还有一条大路。
第725章 突围(2)()
突然遇袭,各人本能后撤,分别往左右两边奔逃,跑的快能捡回一命,跑得慢就被子弹追上去见女神。
何若男驾驶车子停在燃烧的装甲车后面,将黑人枪手拖下来,亲自上去掌握加特林,巨大的后座力震的车子都抖。
视线被燃烧的装甲车阻挡,我提了半自动下车,猫着腰往民房处撤,顺便观察外面环境,先前那些趴在沙袋后面的士兵大都成一堆尸体,不是尸体的也都往其他地方转移,弥渡的指挥部燃起熊熊大火,弥渡本人生死不明。
车上一番火力压制,对方再无半点声息,干脆也停了火,观察战场反应。
我蹲在地上,目光所及,没有半只活物。正要起身,前面那只趴窝的坦克炮台吱扭横转,对着右前方和平雕塑一发炮弹,同时,雕塑后面飞来一发火箭弹,擦着坦克炮台飞过。
雕塑被炸成碎片,微弱亮光中可见三个人影飞起。
另个坦克则迅速移动,循着右边街口去了,移动当中对着街道口一发炮弹,震碎两边建筑玻璃,看那动作,是去追击对方溃逃部队。
至于左边街道,边锋的悍马冲着过去,车子没到拐弯加特林就一番扫射,先声夺人,火力压制。
何若男的加特林熄火,从装甲车后面移动开,朝着国会门口迅速移动,到达国会大厦门口停止。
国会大门打开,里面涌出来一帮护卫,手持半自动,做警戒状。这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插着绿叶旗帜的车子是救援部队。
人群被分开,雷克顿气急败坏地出来,朝着悍马吼叫,气愤无比。张武另一辆装甲车上下来十多个士兵,正在抢救己方伤员,眼见国会门前发生争执,速度围过去。
同时边锋的悍马也驶回去,替何若男壮声势。
雷克顿叫唤,手下士兵同时举武器,对准悍马车,悍马车上也伸出四五根枪管对着外面,同时国会里面冲出来一圈护卫,将雷克顿的士兵包围。
如此情况,是雷克顿没料到的,拿着电话和张武沟通,叽里咕噜一番愤怒,说完手机给何若男,让何若男接。
何若男嗯啊几声,手机还回去,对我道:“弥渡没死,刚才和师父通话,骂师父不仗义。”
两人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看着国会大厦里面的一帮人,皱眉,问何若男:“现在怎么办?”
何若男霸气向下斩,“带队突围,我们顶不住弥渡的反扑。”
遭遇战打的是个措手不及,打的是弥渡方军事素质不强,可长期战争打的是后勤,坦克上面军火多少不知道,但悍马里面是没子弹了。国会大厦里面的护卫每人三十发子弹,但没什么用,一旦弥渡疯狂反扑,炮弹才是大杀器。
张平裹在人群后面,听到中文对话,几乎没犹豫,下令突围。
那边雷克顿也接完电话,不服也得服,应该是张武下的命令,他用耳麦下通知,坦克拐回来,从来时的路上出城,往密林方向走,路上会有阿帕奇来接应。
何若男则持反对意见,霸气下令,“从西边突围,去西摩达亚克。”
我不解,“那边也在内乱。”
何若男道:“正是因为乱,弥渡才不敢轻易追来,另外,那边有维和部队。”
张平也随之符合,“这位……英雄说的对,往西突围,西方边防军正在往首都来。”何若男先前战斗着急,脱了帽子,露出清茬脑壳,身上则是一件女性长袍,手里却提着半自动,满脸凶煞,说话斩钉截铁,是以张平摸不清状况,不知道如何称呼,干脆叫声英雄。
雷克顿闻言黑脸,“那我要问问大帝才做决定。”
何若男道,“你先问,其他人立即启程,出发突围。”
此时国会大厦能动用的运输工具只有四辆悍马,一辆凯迪拉克一辆路虎,只能让主要人员撤走,都不需要对话,就有人跟张平做告别,叽里咕噜我也听不懂,无非是你先走,我殿后,回来后记得给我升官。
雷克顿一番电话没打完,街口那边轰隆隆,有坦克过来,都不需要废话,张武的坦克一发穿甲弹过去将打头的坦克废了,那是幻影坦克,结构精密,内部电子线路多,专用穿甲弹突破装甲后会在内部破成碎片,将内里乘坐人员杀伤,让其失去作战能力。
其他士兵立即寻找掩体,进行反击。事不宜迟,政府的应急方案启动,张平速度上车,从西边街道撤离。
车队走,剩余护卫没了顾忌,很自然地承担起断后任务,要用血肉之躯阻挡叛军坦克前进。
雷克顿电话沟通完,气的摇头,招呼手下士兵,跟随逃亡车队,用对讲机沟通,说是大帝下了命令,让护送张平至西西部和边防军汇合。
张雅婷没坐在前面轿车,而是跟随我上车,坐在后排。上来后别的不做,先扑上紧紧拥抱,臊的我面红心跳,何若男坐在我背后,双手抱臂,不做任何声响。
抱够了,张雅婷才感慨,“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赶紧给她做介绍,“这次多亏了阿男,不是她,我也没命了。”
张雅婷侧头看何若男,何若男很不屑地回望一眼,又转过脸看前方。
张雅婷诚恳道:“谢谢。”
何若男冷冰冰回:“别谢,有条件的。”说完胳膊肘撞我,“哎,告诉她,我开的条件。”
十分钟前才结束一场战斗,十分钟后又爆发另一场战争,相比而言,我更喜欢呆在前一种环境下。
前妻和现任的战争,夹在中间的男人是最难做的。
我咳嗽两声,对何若男道,“咱们还是先到安全地点,再谈条件。”
何若男不依,“那不行呀,事情不说清楚,我给你白干呀?这可是用人命往里填的。”
张雅婷也在问:“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回答:“她说打败弥渡,要你们企业日后一半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