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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多吸收几个股东也可以,但她的个人股份不会有任何变化,以前多少现在依然是多少,要分股权,只能分我的。
这句话从根本上断绝了别人取代她成为企业第一法人的可能。
到底是做生意的,脑瓜子转的比一般人快。我呵呵笑,“现在不都流行上市嘛,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机器人业务拆出来,搞个高科技公司,进行包装……”
娜莎直接打断我的话:“我不同意,你缺钱吗?”
我不缺钱。
不缺钱为什么上市?那些上市人的目的是什么?生意人心知肚明,企业要做自己的,要做长久的,就跟建立一个国家是一样的,这个企业从开始就烙上创业者的品性。
老板是什么样的,企业就是什么样的,秉承的是个人理念,是家族精神。
马来李家的精神是什么?好学,谦虚,包容。外人都以为老头子留下的是巨额家产,但他们错了,老头子留给后人的,是博学进取的精神,是奋发努力的信念。
怎么能把自己的企业拱手让人呢?
娜莎一席话,让我心里惭愧,面上却正色回复:“受教了。”
娜莎皱眉不解,“你的友华股权稀释给员工,让我一度很佩服,觉得你是我们李家之外最具有商业头脑的,可你今天忽然跟我说这些,真的,让我很失望。”
虽然娜莎的语言很客气,但依然让我耳根发烧,这些话在我听来,不亚于是斥责。
我好心当你是姐夫,自家人,结果你要谋我的产业?
娜莎这里行不通,我只能采取别的措施,等回去东莞,就开个科技工厂,主攻机器人。硬件方面有友华支持,软件方面也找印度工程师进行,可能前期进展慢,但要不了两年也能赶上来。
只是不懂,彭总的意思是什么,若是简单的复制山寨,他自己就能办到,为什么非要娜莎的工厂?
吃掉别人的,让别人饿死,跟自己见样学样,自起炉灶,是两个概念。
晚上带着职工去看人妖跳舞,并没有什么好看,跟莞城夜总会一个调调,不同的是,人妖的行为更为大胆,也更刺激。
很多人跟人妖合影,没有固定价格,50铢100铢随便给,人妖的兜里塞满了票子,会对观众微笑。
第二天去做了斯帕,也就是所谓的泰式按摩,来到泰国的外地游客基本都要过这个瘾,不然就是虚度此行。
阿彦欢呼雀跃,要去享受人上人的感觉,我心里烦闷,坐在一旁休息。
娜莎问:“干嘛不去?”
我不想给她看出我心里有事,就笑:“有两个原因,一真一假,你想听那个?”
娜莎道:“真的。”
我正色道:“我很不服,为什么我们国家很多服务场合都设置有外宾专用通道?把外国人当成上帝,怎么到了外国,他们没有给我们设置外宾专用通道?难道我们来花钱消费的不是大爷吗?”
娜莎忍俊不禁,又问:“假的呢?”
我无奈地解开自己扣子,亮出自己的疤痕,“我不想给人看到我满身伤。”
娜莎的笑容凝固了,对我的疤痕产生好奇,轻声问:“我能摸吗?”
我连忙将衣服扣好,摇头,“不能。”
娜莎也不尴尬,脑袋偏着,“你肯定有很多传奇故事?”
我笑,“那倒没有,只是多几个老婆而已。”
按摩完下午启程去普吉,要感受真正的阳光海滩,岛上有丛林,可以骑大象,倒是个好玩的所在。
大象真的很大,但很温和,要用香蕉勾引他们才会过来,骑象价格也不贵,实际上泰国做什么都不贵,但任何服务都要有小费,这是约定成俗的习惯。
阿彦喜欢坐大象,说坐在大象上面感觉自己像个真正的公主。还说,以后结婚,不要人抬着轿子,要坐在大象背上。
我笑问:“不去做帮主了?”
阿彦就害羞,咬着下嘴唇,低语:“阿哥你好坏!”迅速跑开。
晚上又有国内长途打来,是梁骁勇,接来听,果然是糟心事,京城来了队调查组,关于两千年刁龙村的案子展开调查。
有人说凶手是个神经病,虽然凶恶,但无行凶能力,需要询问调查。
知道张灵仙的就是张灵彦,现在要求张灵彦回国配合调查。
当然,祸事不止这一件,后面几条大事都要翻出来,包括一些在号子里关了七八年的犯人,也要重新提审,询问情况。甚至,是洪三水的案子。
梁骁勇在那头说:“看在新西兰的阿姐面上,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配合调查。”
梁骁勇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我猜他这么说,是让我去新西兰。
果然,不到十分钟,国际长途过来,是梁思燕,语气依然和从前一样,问:“你遇到麻烦了?”
我回答:“不算麻烦,花钱能解决。”
梁思燕沉吟少许,“如果麻烦,就来我这里,还有,安琪儿也很想你。”
挂了电话,原地想了十分钟,将床上的阿彦推醒来,跟她说明情况,当年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我却记得很清楚。
张灵仙怎么死的,我和梁骁勇中间怎么合作的,全部给阿彦说清楚,并告知她:“你回去,接受调查,该怎么回答,你应该知道。”
阿彦睡眼惺忪,兴致不高,“我们不回去行不行?就在泰国过一辈子算了。”
我摇头,“我的钱都在国内。”
阿彦挠头,“我们可以在这里开个店啊,我感觉在这里卖火锅生意肯定好,你的钱拿不出来不要紧,我这里有钱。”
我闻言不语,苦笑。
阿彦却很认真,一字一顿地说:“放心啦,我们两个开店,我在后面刷盘子洗碗,杀鸡杀鱼,你在前面掌勺。”
我摆手,“没有那么简单,我必须得回去,而且是轻轻松松的回去。”
阿彦叹息,“好吧,明天我就回去接受调查。”
翌日清早,阿彦先行返程,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赵大随行。
此举让娜莎不解,正玩的欢快怎么就回去了?
我搪塞说,家里有事,需要处理。
这次旅游最后一项是潜水,水下风景要好就要去甲米,乘船过去,租赁潜水装备,看水下风光。
我是旱鸭子,对水有好感,但没机会学游泳,潜水就简单多了,有水下呼吸器,有潜水镜,绑了安全带,可以完美感受体验水下世界。
人过日子,烦恼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不如忘却烦恼,好好玩耍。天大的事情,也别打扰我现在休假。
晚间岛上也有人妖表演,属于公众性质,大家都能看,各种泰国歌舞,还有美食提供,都是酸甜口味,很对国人胃口。
表演场内不能拍照,但演艺完毕可以和他们合影,同样是给小费即可。
良心说,这些人妖的相貌还真不错,真正是比女人更女人。
看完表演回酒店,或许是察觉出我心情不佳,娜莎来问,是不是有心事?
我点头,“的确有心事,以前做过些错事,现在报应来了。要是处理不好,别说钱和股份,我连家都回不去了。搞不好,连带着乐迪也跟着倒霉。”
这倒不是我凭空乱说,假若我没能力摆平乐迪,别人自然有办法。
一番说,让娜莎惊讶,“他们竟然这样做事?那以后还有谁敢经商?”复又释然,难怪李超人要躲去加拿大。
而后建议,“既然暂时不方便回国,不如跟我去马来,在那边暂住一段时间,如果他们对乐迪采取措施,我们也好做对策。”
言下之意,要跟彭总死磕,宁愿乐迪开不下去,也不愿意引颈受戮。
这种想法也跟我性格暗合,生意归生意,正正当当的谈谁都好谈,采取其他手段要挟强迫,就不应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也发生的巧,黎先生前脚进去,刚好给我咬出来,或许彭总压根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正好遇到,这才决定帮我个忙。
无论原因是什么,现实情况是我不能回去,呆在泰国也没意思,干脆同意娜莎的提议,去马来玩两天,观察事态发展,一旦情况不对,就把阿妹接出来,一同前往新西兰。
假若莞城不能回,就带着阿妹,伴着梁思言,在新西兰混过余生算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
去买机票,娜莎多了个心眼,拿我的护照给导游,让他帮我去买,我则在远处等。
导游不明所以,兴冲冲地去了,护照递过去五分钟,有本地差人出现,朝导游靠拢。
如此我连机场也不能呆,扭头就走,去了外面坐本地出租,先藏起来再说。心里纳闷,国内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严格来说,我顶多算嫌疑人。
娜莎说:“空路走不通,就走海路吧,乘船也是一种风景。”
从泰国到马来,最方便的是飞机,次之是陆路,海路很少有人走,除去贸易货运,走海路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
自从以前出海遇差点丢了性命,我对海洋有种莫名恐惧,去海边玩耍可以,但是走去大海中央,我很恐慌。
第677章 海路(2)()
可是不走海路,就有可能被抓住。
我不清楚彭总是什么想法,大家本来都不熟,人到达一定地位,看问题会更直接。假若彭总以这件事为借口,要吞了我的友华,也不是不可以。
从道理上讲,我都没了,那些家业还有什么用?并且,这事我还怨不得别人,毕竟当年屁股上的屎没擦干净,人家一抓一个准。
万般无奈,同意了娜莎的提议,走海路。
听说我以前在海上独自漂流七天,娜莎莞尔,“不要担心,这次我陪着你,给你壮胆。”
娜莎联系了当地的海运贸易,要承包一条船出海,说是游玩。我则去了当地黑市,弄了一把国产92,三十发子弹,用来防身。
毕竟这是跑路,没枪没胆。
船要等两天才能出海,说是天气不好,这两天我跟娜莎住在当地小旅馆,扮作情侣。
当然,是真的扮作情侣,毕竟,这是跑路,去娜莎家里躲难,要是跟她有了什么,怕是逃得了狼口,又落入虎口。
假若伯父知道,给我留在马来亚怎么办?我可不想生活在四周都是穆斯林的环境中。
大家虽然共处一室,我却表现的绝对绅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真心讲,房间的厕所马桶设计糟透了,总是能听到潺潺流水声,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
金发美女到底长什么颜色的毛发?
在本地找了家能打国际长途的,打给张雅婷,告诉她实际情况,让她速度回国,去公司看看情况,最好是见见那位彭总,打探下他的真实意图,如果有能力帮我抹平以前的事,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张雅婷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虽然是夫妻,但国内机构只认法律证明,没证明就不算夫妻。
在旅馆窝了两天,终于开船,那是一艘中型渔船,长47宽8高6米,外观上看年头不少,我都怀疑这是国产淘汰货,当地人捡来的。
上船后让娜莎不喜,说明了是包船,连带船长机工不超过四人,怎么上来后却是十多个人?
娜莎的表情很臭,站在甲板上质问船老大,说的是马来语。
我的手放在后腰,悄悄打开保险,形势不对立即开枪。
船老大的表情很无奈,反复解释着什么,还拿出钱来,说了一大堆。
娜莎表示怀疑,跟随船老大进去船舱看,我依然站在外面,保持十分警惕。
很快娜莎出来,有些无奈,对我道:“他们是去马来打黑工的,跟我们一起,不过他们睡舱底,不会打扰到我们。”
我看了看那几个东南亚面孔,心里七上八下,左右想想,直接拔枪,对准几个人胸口。
几个人吓坏了,同时举手,娜莎也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我轻声道:“试试他们,如果他们是去打黑工的,就该害怕,如果不是,他们就会拿武器。”
话音刚落,年龄最大的男人朝我道:“兄弟,我们是打工的,不是坏人。”说话的口音很怪异,不像泰语风格,听不出是那个国家人。
我收了枪,他又道:“我们真是去打工的,不骗你们。”
娜莎和我对视一眼,莞尔失笑,“你太紧张了,姐夫。”
进去船舱,才发现船老大确实是用心了,船长休息室给我们腾出来,里面铺设了新被褥,还准备了新鲜水果,泰国特产的榴莲干,装扮的有那么几丝情调。
娜莎说,从甲米出发,最多明天中午就能到兰卡威,到了兰卡威,那就是马来亚的地盘,凭着大伯父的本事,足以保护我安危。
兰卡威是马来亚最大的岛屿,又叫凌家卫岛,属于马来亚,但跟泰国接壤,由104个岛屿群组成,但涨潮时只剩下99个,有五个岛屿会淹没于水下。
近些年兰卡威成为旅游胜地,以前主要是港台人士,近些年大陆游客也逐渐增多。知道这些,我心里放下块石头,不过是十多个小时的路程,一晃就到。
船长室只有一张小床,我让娜莎先休息,她说睡不着,干脆聊天,又问起我以前的事,她觉得那很传奇。
这两天在旅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再说就要吹牛了,可这海路漫漫,也着实无聊,就跟她说我和阿妹的事,也让她明白,我对阿妹的感情有多深。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通病,爱八卦,好幻想。娜莎歪着头道:“如果我也变成植物人,我老公不离不弃守护我七年,我肯定会感动死,绝对不会记不起他。”
我看她一眼,如实说:“七年间我也没闲着,女人也不少。”
娜莎道:“我知道啊,可这有什么关系?”
哦,我都忘了,她心里是接受一夫多妻这个理念的,所以不在乎跟人共享男人。忽然想到,大伯父那么厉害,居然也给女儿灌输男尊女卑的思想,他就不疼女儿吗?
后来夜深,我让娜莎先睡,我自己坐在旁边站岗,才把问题想明白,疼爱女儿的方式有很多,唯独让女儿争强好胜要不得,该糊涂时候就要糊涂,看看何若男就知道了,她若是不那么要强,也不会和我离婚啊。
娜莎很快入睡,船在海面慢慢晃悠,耳朵能听到海风声,还有浪拍船头的声,但她睡的很安详。抛开那头金发不提,闭着眼的她,就是个白皮肤华人。
这孩子几岁了,还不结婚,不着急吗?
我靠船体坐着,渐渐的也有困意,但不敢睡,船舱里有十多个精壮男人,虽然外表看上去老实,但我不放心。从泰国到马来亚陆路比海路方便的多,他们却要坐船,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头。
想睡不敢睡,就站起来去外面活动,让海风吹吹,出散乏困。
推开门,机轮声突突,船老大也没睡,在驾驶舱掌舵,见我出来,还友好地点头。走过底舱口,向下看一眼,底舱几个人都没睡,他们在打牌,周围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果皮烟酒,桌上一些毛票。
见我出来,先前那个懂广东话的男子从下面上来,跟我聊天,“朋友你去马来做什么?”
“走亲戚。”我说,表情不苟言笑。
对方却笑了,“大家都是一条船,没必要隐瞒啦,走亲戚坐飞机啦,不会乘船了。”顿了顿又道:“更不会带枪啦。”
这话里有话,我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拉开自己衣服,腰带上也插着一把黑匣子,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