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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说,原子内部的强相互力作用牵扯到宏观量子物理学,依照当前科技我们无法获取任何有效数据,想要做这反面实验,首先得有一套强子对撞机。
强子?我没听过这个概念。
工程师说,欧洲有粒子对撞机,强子对撞机相当于粒子对撞机的升级版。
我咂摸咂摸下巴,问:“那么要造这样一个对撞机,需要多少钱?”
工程师呵呵地笑,“怎么,你想建一个?”
我点着武藏刀锋,“如果真能大批量制造这个玩意,些许投资也值得。”
工程师推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好吧,如果只说成本,光是建这么一个机器,价格大概在二百亿。”
我的嘴巴张大,下巴还没来得及往下掉,工程师又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美金,而且只是制造价格,不算实验持续投资费用。”
去他娘的,这辈子我都不想这个问题了。
日本科研团队撤离,中国工程师也要撤离,该有的数据同样都有,再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
关于粒子对撞机的事情,那是国家层面思考的,世界上再有钱的人投资不起,我也不再过问,正确对待友华以后的发展。
当初武山洋介和我商定的协议上说,友华名义上属于美莎,但所有盈利是除去成本之后才计算的,也就是说,在替友华赚回成本之前,友华其实没有盈利。
上一年报表显示友华利润是五千多万,但那指的是扣除材料成本人工成本后的收益,工厂前期的建设成本一分都没扣。美莎自作主张从盈利里面拿钱出来给银行还贷款,给我垫资,这是不对的。
当初有武藏刀锋的科研团队在这里,武山洋介不跟我计较,现在科研团队走了,他就派了会计团队来,要查公司账务。
结果自然是不好的,公司赚钱了,但钱被美莎私自借用,这是不对的,那些钱,应该先还给武山集团,然后才能给美莎自由支配。
美莎要给父亲打电话,很可惜,武山洋介不接她的电话,助理说家主去欧洲参加环保组织召开的全球先进企业高峰论坛,要去好多天。
负责稽查的会计头子拉着一张驴脸,语气非常冲,在财务室里大发脾气,把那些纸质文件乱扔,抓着键盘就摔,后面越说越过分,抓着一叠账单扔到美莎脸上。
都不用我说,边锋过去一巴掌就给老头子干懵圈,跌坐在地上起不了身。
美莎吓坏了,赶紧阻拦,跪地给老头子道歉。
老头子反应过来,起来要跟边锋厮打,边锋再一次抡耳光。这次不光是美莎阻拦,财务室所有职工都上去拉边锋,形势一面倒地声讨。
就事论事的说,这是他们日本人的作风。
该是武山家的钱,怎么支配是武山说了算,美莎作为社长,私自动用人家的钱本来就不对,老头子作为武山股东来查账,查出账面上一毛钱都没有,大发雷霆这很正常。
美莎作为负责人,要给人赔罪说好话这很应该,说句难听的,这种事要发生在日本,美莎是要已死谢罪的。
很简单的常识,日本小摊子上卖东西都不需要人看管,写了价格,客人看到拿走东西自然会放钱在上面,这是最基本的诚信问题。
美莎要用武山的钱,属于偷用,盗用,名誉尽毁,现在正主儿来了,发泄脾气也很正常。
但我这里不接受这个说法,我是被武山洋介骗了。
按我所想,武山洋介要研究刀锋,友华就是用来交换的,但他故意在合同上耍花招,搞了半天友华还是他的,我一毛钱的惠利都没有。
所以我很气愤,手下打人就再正常不过了。说句难听的,今天来的是我不认识的老头子,要是武山洋介自己敢来叫他试试。
你们想要的东西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却没得到,这是糊弄,是欺骗。
摆在明面上,我是没道理,但在心底,我和他都明白,我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边锋动手打老人,引起全体日本职员抗议,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边锋用棍子抽智囊团的脸大家可都记着呢。当初怎么说的?这个人开除,永远不得进入友华。
现在呢?这个打人凶手一直跟在周次长身边,担任周次长的保镖兼司机,这次连总部派来的理事都敢打,下次呢?大家是不是永远活在周次长的淫威之下?
智囊团们出头,日本各个技术职工组团抗议,友华手里还有几千万的订单要生产,这件事解决不好,直接影响友华的命运。
美莎哭成泪人,对着所有职工九十度弯腰,不停地说对不起。
挨打的老头子不依不饶,捂着半边嘴,面前摆着被边锋打落的牙齿,两眼死盯着我看,叽里咕噜地道:“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被流氓打过,就是在大的官跟我以礼相待,但在这里,在中国,我被一个孙子辈的人当众掌掴,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其他职员都做出义愤填膺状,声援老头子,这件事说到天上去,也没有这个道理,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对老头子动手呢?
就算老人家用文件扔在美莎脸上,那也是因为气愤,毕竟那么多钱,你一声不吭就拿去用了,别人发两句牢骚怎么了?
事件快速发酵,成了中日两国职员的矛盾,直接导致车间停工,生产停产。
边锋问我怎么办?目光灼灼道:“要不我去给老头子道歉,让他再打回来?”
边锋是个好小伙,他打人,也是为我好,我怎么能怪他?
并且,一旦道歉,就陷入被动,证明我们始终是错的一方,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
按照老实人的做法,肯定会为了友华的将来,服软,道歉。
但我是谁?我可是个流氓啊!
我走上前去,将美莎扶起来,让她站直了,用日语说:“不用给他们道歉,他们该打。”
一干人全部被我的话说愣了。
我这边继续道:“其实按我的意思,应该挨打的,是你的父亲大人,武山洋介,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
一干人立时炸锅,全部起身声讨,义愤填膺,甚至有人都撸袖子准备要跟我干仗,门外的保安迅速进来,维持秩序。
我不去看他们,只是心疼地看着美莎,她此刻满脸泪水,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摇着头,“不可以,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父亲。”
第553章 月亮和地球()
我抓住她的手,给于安慰,目光坚定,“相信我。”
等会场安定下来后,我让大家坐好,沉声道:“你们很激动,我能理解,你们应该激动,换做我坐在你们中间,我不但会激动,我还会做出具体行动。”
我说着,慢慢解开自己领带,脱下西装,脱下衬衫,然后向众人展示自己的上身,肌肉是有的,我的身体一向不差。但更明显的,是上面的累累疤痕。
我前后转着,给他们看,后背上有圆形孔洞,那是枪伤。
“你们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看这个。正如你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当众人面骂武山会长。”我沉痛地说,满面悲痛,“有很多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只凭你们空想,如何知道错对?”
首先,第一个让你们不理解的,美莎这么漂亮,温柔,且有才华,她又是怎么会嫁给我这样一个中国人?
这个问题抛出,全场安静,所有人精神集中,盯着我看,盯着美莎看。
美莎一个日本女孩,又是那么优秀,怎么会嫁给我?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明白,肯定在暗地里聚会时候吐槽,美莎随便嫁给一个日本人,都比嫁给一个中国人强。
然而今天,这个谜底就要揭开。
我看着美莎,极尽温柔,“可能连美莎自己都不明白,她的夫君为什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我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疤,“这些疤痕,多一半都是来武山会长所赐,现在你们该明白,我和武山会长其实是什么样的关系?”
台下一众哗然,所有人都瞪大眼珠子,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摄照片。
我傲然挺胸,环顾四周,“说起来,这件事最开始是武山横夫先跟我接触的,当时我还不认识美莎……”
我不懂的多么丰富的词语,也没有多么高深的文化,但我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演说家,就算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从我嘴里说出来都会别样不同。
整件事很简单,武山横夫知道我有神兵,想拿去做研究,但又不想出钱买,怎么办?他就把侄女送给我,当是在台北,也就是我和美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更加是我和美莎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
说到这里,美莎面红,低头扭身子不看我,台下的技术宅们却傻了眼,吧嗒吧嗒地等待我讲下面的故事。
是因为武山横夫。
武山横夫知道我有神兵,就提出来购买,可惜的很,这把神兵是我祖父遗物,他要我用这把神兵寻找故人之女,让我们结为夫妻。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历史传承。
很巧合地,武山横夫拿出了另一把武藏刀锋,并对我说出了村正和正宗刀的故事,让我信以为真,当我提出武藏刀是用来寻找我命中另一半时,他就向我介绍了他的侄女。
说到此处,众人哗然,美莎也很激动,“原来,我们的结合,是一早就注定的吗?”
我不回答,继续说自己的故事。
阴差阳错之下,我和美莎被人在街头追赶,直到今天,美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追赶我们?她还以为,是我英雄救美?
所有人瞪大眼,面部表情狗血满满。
就连我自己都一度以为,我是在英雄救美,后来才知道,那些坏人,是武山横夫安排的。
旁边美莎后退两步,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卑鄙吧?但这是事实。
知道真相的我很气愤,觉得自己对不起美莎,于是回国,从此不敢去见美莎,面壁思过,可恶的武山横夫眼见计策失败,一计不成再生二计,派了仓井香奈子给美莎担任翻译……
我洋洋洒洒将整件事讲出来,自然是有虚构加工成分,目的就是一个,彻底抹黑武山洋介。
其实也不算是抹黑,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事实,尤其是香奈子的出现,受命于武山横夫,特意来欺骗美莎,给我设局。以至于后面遭受杀身之祸。
我背后的弹孔,可做不得假。
当晚情形多么凶险,我不用自己说,美莎为证。
再就是后来从富贵山日料会所下来,遭遇黑衣人埋伏,使用的兵器都是武士刀,这件事或许他们听说过,或许不知道,但我说出来,就是事实。
经过多次明暗交手,因为我对美莎小姐动了真情,所以才会握手言和,成为一家人。
友华公司,当时是作为美莎的嫁妆来的,而武藏刀锋,也是作为迎娶美莎的彩礼送的。
可是现在呢?武藏刀的价值已经榨取完,而作为嫁妆的友华,却开始逼迫美莎还钱?
这是什么道理?
台下的技术宅们听的热血上头,满目激动,原来美莎小姐的婚姻竟然有诸多不幸,起因只是因为父辈们想知道武藏刀锋的秘密,想要获取巨额利润?
为了钱,连亲生女儿的幸福都能葬送,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起父亲二字?
他们迷惘了,困惑了,长期树立在他们心目中的伟岸形象崩塌了,连带着谴责也失去了动力,闹了半天,竟然是自己做错了?
我诚恳地看向稽查组的老头,“对不起了阁下,我不是针对您,您也是被蒙蔽的善良人,我只是气愤我的岳父,他太不应该了,如果他想要钱,为什么不亲自来?或者派遣他的哥哥来?因为他不敢,他无法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话,他们羞愧。”
老头被我一番话堵住,沉吟少许起身,朗声辩解:“你这样说,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我和洋介认识四十年,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绝对的正直善良,绝不是你口中描述的那样,你这样说,不仅仅是侮辱他,也是侮辱我们。”
“因为他跟你关系好,所以他做的都是对的?所以他不会撒谎?是这个意思吗?”
我盯着他反问,目光严厉,“那么,你听说过你知道1937年12月到1938年1月在中国的南京发生过什么?”
老头子一下子慌了,甚至于惊恐,“那些事……”
“你想否认吗?如果你知道,那我再问问那些年轻人,你的后辈,他们是否知道?你们的课本,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如果没有,说明你们的政府都在某些事情上隐瞒,在撒谎,你还敢保证,你所谓的朋友,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都是正确的?”
有些事我从来不说,但不代表我不计较,只是因为美莎,我不想说罢了。
可是今天,你们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美莎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羞辱她,不尊敬她。
一番话说完,全体职员沉默,没人再去提边锋打人的事情,因为事情的本质发生变化,这不是简单的打人事件,这是一起跨度长达两年多的诈骗事件。
一个女人,被长辈蒙蔽感知,送给中国人做妻子,现在孩子都快一岁,长辈却开始逼着女儿还钱,这是不对的。
虽然从法律角度讲,长辈没做错什么,但毕竟是牵扯到某人的诚信。
冲动的人支持美莎,理智的人会先冷静,因为事情只是我一面之词,谁错谁对,还不好下结论。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今天财务稽查组想要借这个机会对美莎发难,是不行了。假如这个时候稽查组提出要求,美莎因为挪用公司备用金,被撤销社长职务,友华回归武山旗下,那么就坐实了我的说法。
武山洋介只是把女儿当成棋子,借以来取得武藏刀锋的秘密,现在秘密到手,中国人失去利用价值,就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从商业角度出发这没错,从民族大义上出发这更加没错,但美莎受过的委屈,谁来承责?
会场鸦雀无声,无论错对,当我提出血案时候,他们就不能再说出其他反驳言论。
当大家都心平气和时,我向稽查组组长道歉,诚恳地表达观点:“不是针对您的,我只是不想看到美莎再受任何苦难,今生今世,我唯一要守护的女人,就是美莎。”
老头子接受了我的道歉,带领他的团队,悄然离场。
其他各个职工,也先后向美莎鞠躬,回去自己的岗位。
我看向美莎,美莎带着干涸的泪痕,面无表情退出,整个会场,只剩下我和一众保镖。
赵大笑呵呵地上前,“老板,你说的真好,把那些鬼子都震了。”
我摇头,笑容苦涩,“如果我真的有钱,也不用这么说了。”
整件事,是我和武山洋介的较量,而唯一的牺牲品,是美莎。
丈夫和父亲发生战争,女儿要帮谁?
晚上吃饭,美莎不出来,进去叫她,人躺在床上,只是流泪,显然是不能吃了。
美莎没胃口,我也没胃口,孩子在床上乱爬,咿咿呀呀。
张灵彦连续催了四五遍,最后恨恨道:“不吃饭是要成仙啊,你们不吃我自己开动了哦。”
吃完饭带了念恩,两个去外面玩了。
一直到十点,我是真饿了,美莎还是不吃,说没心思吃。
我去抱她,被推开,说心烦。
吻她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