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何总说的对,跟谁过就要对谁好,美莎一个外国人,稀里糊涂跟了我,不对她好些,怕是以后在她面前也抬不起头。
刚在外面买了粥,何总的电话打进来,压低声音说:出事了。
我们派人严密监视的乞丐,死了。
保安严格按照命令执行,只是远远地监视乞丐,从不过去。没想到,今天早上有个好心人给乞丐送来早点,乞丐吃过之后没有半个钟,就口吐白沫原地打滚,挣扎了三分钟,而后不动了。
等我赶过去时,乞丐身上已经盖了席子,只等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处理后事。
四个保安被何总劈头盖脸一顿骂,不是责怪保安不够尽心尽责,而是因为保安看到乞丐中毒却没有及时采取措施。
但这也怪不上保安,谁能想到会有人对乞丐下杀手?再者,吃下毒药半小时发作,三分钟不到人咽气,必然是烈性毒药,即便是保安去拿肥皂水,只怕也来不及。
后面社会福利局的人来,将乞丐用白袋子装了抬走,不知去了哪里。
我想给梁骁勇打电话,被何若男阻拦,“算了吧,这样的事情很多,警察忙不过来的。”
这倒是实话,这里小偷小摸飞车党不计其数,警察根本管不过来,更何况那些乞丐流浪汉?
第527章 为什么(2)()
一个乞丐没了,就跟大海中蒸发了一滴水,悄无声息。
过往人群匆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这件小事。
但是乞丐呢,他应该也是有家人父母的吧?或许很多年,他的父母还在寻找他。我忽然想起马飞,过年时候马飞的父亲还来过,人其实不老,但已经满头白发,驼背驼的比我父亲还要厉害。
马飞?
我想起二大爷给我卜的卦,是个残字,残废?再往深处想,豁然开朗,那马飞跟我分手前大吵一架,临走时对着几个乞丐破口大骂,那些剩菜剩饭宁愿扔掉也不给乞丐,后面就失踪了。
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来,马飞的失踪,八成跟那些乞丐有关系。我记得当初有人提醒过我,让我小心那些乞丐,却没留意这句话。
不想不在意,想起来不得了,心底里有个声音再喊,就是乞丐,就在乞丐里面找,马飞肯定混在里面。
大师都说了,马飞是个享福命,不用劳作,自有人把饭菜送上前。
可不是么?当了乞丐,残废了,可不就有人给他送饭菜?
我对何若男说了这件事,让她命令手下保安密切观察,看看周围这些乞丐动向,背后肯定是有黑手,找出来,敲掉。
何若男不置可否,只是问:“找人的费用你出?”
这话说的见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何总的公司是保安公司,又不是人民警察,没道理帮忙办理这种事,是我想法幼稚了。于是道:“这样吧,我自己找,不过有需要的话,可能会找你帮忙。”
何若男不回答。
我又道:“你是没见到,昨天那厮有多可恶,差点就摔了青山,如此十恶不赦的人,我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何若男问:“你是为了青山,还是为了正义?”
我轻声回:“我是为了你。”
何总眼睛眨呀眨,笑了。
找乞丐是一方面,我的身体是另一方面,是真的不行了。
彻底不行了。
主要是在何若男身上没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何总给我一个电话号,让我去找医生,还说不要害羞,排队挂号的人多了去,谁也不笑话谁。
我拿了电话号码不当一回事,她还不依,专门找了一天空闲时间,带着我去看医生。
我有心告诉她真相,又怕她生气,就随着去了,路上她开车,我逗何青山玩耍。
何若男说:“治治吧,说不定那天我又想再生一个呢。”
我说是,就冲这个,我也得治。
协和医院经典男科,里面去的各种男人,中老年小伙子都有,医生和和气气,见面先问我病症,我认真回答,对着老婆能用,对着情人用不了。
医生给惊住,奇怪了,从医几十年,只听说见到老婆无精打采,见到情人就焕发青春的,你这还给反过来。
我如实回答,情人是前妻。
医生就懂了,先给我做了个小检查,发出感慨:好家伙,你这见了我这老头子都这么精神,怎么说不能用呢?
我回:所以才来找你的。
医生推推老花镜,道:“我知道了,问题不在于你,而在于你前妻,你把她喊来,我从她这里下手。”
这个我不解,问为什么。
医生说:你对你前妻失去兴趣了,看烦了看厌了,我来跟她说说,要是还想保持关系,就得从自己的外部包装打扮做起。
我对医生讲了实话,前三秒还是铮铮铁骨男儿,被她骂了几句,就不行了。
医生恍然大悟,“你这是心里障碍,得去看心理医生,我这看不了,不过从我的角度出发,你这个病啊,其实是好事,想想看,你不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只对老婆感兴趣,这是多么优秀的品质,应该值得提倡,现在都讲究和谐社会,你有这个病,对家庭,对社会,对个人,都是和谐的。”
出来后我跟何若男说,这是心理障碍,得看心理医生。
何若男满怀歉意,“我只是心里委屈,忍不住才说那些话的。”
这个怎么能怪她呢?我安慰道:“不管你的事,是我做恶太多,老天这是在惩罚我。”
何总却道:“可这惩罚也太重了些,连带着我也被惩罚了。”
这话说的,调皮。
何若男要给我联系心理医生,我拒绝了,对她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适应适应,功能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自己恢复了。”
从医院回来,我就着手寻找马飞的事。
虽说马飞后面跟我决裂,但毕竟最开始是因为他我才来的广东,两个又是一起的玩伴,各种玩笑都能开,这突然横遭不测,我这做朋友也好,做兄弟也好,做发小也好,都应该帮他一把。
光是发动我的力量还不够,我还给李秀打电话,告诉她我的怀疑,让她在中山那边也注意观察,看看大街上的乞丐,有没有跟马飞像的。
李秀闻言说好,再问起我的情况,我如实说了,最近没什么事做,除去带孩子,就是找马飞。
李秀又道:“我马上暑假,你能帮我找个暑假工吗?”
暑假工?这个还真不容易,以前的我在酒店里面有关系,可以随便塞个职位给她,现在这机械厂嘛,到处都是男人,我怎么安排?
可她都开了口,不答应不行,忽然想起阿莲,她的网吧不知道要不要人?于是先应承了,又给阿莲打电话,说有个同学想打暑假工。
阿莲一口答应,让她随时来,包吃包住月薪两千,干两个月就够学生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
如此甚好,我给李秀回话,帮了老乡这个忙,心情不错。
阿莲又来电话,问我今天在做什么,能不能帮她个忙。问什么忙,她说小忙,有空就来,无空就算。
每个男人心里都会记得自己第一个女人,正如每个女人都会记得自己第一个男人。
阿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特殊,希望她好,又不能太亲近。
这其中有个度,要自己把握。
我带了念恩同去,有个孩子,也好给我提醒。
阿莲现在的店子在南城,四百平的面积,里面五百台机器,安装了最新款的网络游戏,还带了摄像头,能网络视频哩。
见面才知道,她老公今天去深圳参加一款3D网游的内测发布会,说是国内第一款真3D网络游戏,画面优美风格绚丽,等上市后一定会风靡全国,正在进行前期内测,等到上线,需要各大网吧支持。
老公不在,阿莲觉得不舒服,想去医院检查,所以招呼我过去,送她去医院。
在网吧楼下,阿莲按下车钥匙,一辆白色宝马应声,那是她的新座驾。
东莞数十万个妹仔,混到出人头地的不在少数,但能混到阿莲这般幸福安稳的,却是不多。
她挺着肚子,用手捋着大波浪,阳光明媚地笑,“开我的车,去医院有VIP车位。”
上车之后,她要坐副驾,我道:“孕妇坐后排。”见她发愣,补充一句,“看着我儿子。”
她才笑着去了,在后面问念恩,叫什么,几岁了,又问:“念恩,你妈妈呢?”
小孩子天真,正是乱说话的年龄,老实回答:“妈妈睡觉呢。”
阿莲皱眉,想起了什么,问我,“你老婆的肿瘤?”
我回:“取出了,不过有些后遗症。”
得知阿妹昏迷不醒,我又娶了个日本婆娘,阿莲唏嘘不已,责怪,“你应该早点找我的。”
我一阵苦笑,“麻烦事情太多了。”
阿莲又问起家常,念恩如何称呼日本女人?我说叫姨娘,本来我是想让他直接喊妈妈的,可是这孩子就认准了姨娘,喊习惯了改不过口。
美莎也宠着他,不肯有半点苛责小孩,也就由着他了。
阿莲眼珠一转,从包里拿出哇哈哈,递给念恩,“叫姨娘。”
念恩就记住了,又是一个姨娘。
医院里没多久,她又出来,一切正常,再回到车上,说要回家里。
隐约,我觉得事情不对,阿莲不该这样的。
我假装接电话,表情苦楚,皱眉,挂电话对阿莲说,“公司有点事。”
她面上一阵失望,让我回去网吧,下车前,抓了我的手,轻声道:“阿发,有空,就来看我,好吗?”
我回答道:“我们都成家了。”
阿莲就笑,“你觉得我挺着大肚子,还能拿你怎样?”
我认真回:“不是你,我是怕我忍不住。”
这么说只是一句客套话,却触动了她的某处神经,扑进我怀里来,紧紧拥抱。
我以为要发生不可描述,然而不是。
阿莲说:“我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这两年,我想你想的好苦。”
念恩睡了,阿莲在我怀里说了好久,说她一个人如何难捱,后面又如何化悲愤为力量,连续从银行拿钱,租地,买机器,这两年网吧生意不知有多好,都是年轻人,整晚整晚不回家,就泡在网吧。
她后来听取了现任老公朱小强的建议,在网吧组织各种职业联赛,头等奖奖金千元,设定各种晋级赛,每个月都比,那些职业玩家,全部红着眼往网吧冲,有些入魔的甚至都不用网吧的鼠标键盘,要用自己专用的,其热心程度可见一斑。
后面又连续开了两家,赚的钱让她都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样,资产迅速增长。
后来某个晚上,她心情不错,就跟网络管理员朱小强产生感觉,两人迅速升温,最终结婚。
但到底是欢乐场里出来的女人,又吃过小王经理的亏,阿莲进化到刀枪不入,使出浑身解数,将朱小强管的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现在阿莲什么都不缺,家庭,儿子,幸福,财富,健康,她的人生已经趋于完美,就有一样遗憾。
第528章 心理专家()
阿莲说:“有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不许骗我。”
我直接回:“爱过。”
她就笑了,在我脸上轻轻地啄,“那就够了。”
后面又偏着头,带着古怪:“我现在不漂亮吗?”
漂亮,我诚恳回答:“很漂亮。”
“可是你没有半点反应哎。”阿莲有些炫耀地道:“我家里那口子几乎是天天来,都不给我半点休息时间,有时气急了我就扔给他两千块叫他去酒店,他都不去。”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不过这是她的幸福,我祝福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你看过那个心理医生?他在哪?”
阿莲稀奇,“问这个做什么?”
我大方承认,“我心理有些问题,有些事堵在我胸口,烦闷的很。”
阿莲给我一个号码,就在东城,是个心理咨询师,可以去问。
起先我是不信这些的,不过心理咨询师在国外很吃香,很多大人物,权高位重的,都要进行心理辅导,美军里面都会配备心理咨询师,所以这个是有用的。
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医生,那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中等偏胖,总是笑眯眯的,宽额头大脑袋,憨憨厚厚,有点弥勒佛的味道。
诊室开在写字楼里,却没挂牌子,就是一间普通的工作室,墙上挂满字画,墙角还放了各种破碗瓷瓶,再就是两个长方形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放眼看过去,各种中外名著,甚至还有些线装孤本,文化氛围十足。
但我却怀疑,这中年汉子行不行?看着不像医生,那模样……反正不像医生。
我在迟疑,对方却伸手过来介绍,“你好,我叫左哲,左宗棠的左,你可以叫我左大夫。”
握完手,我先问:“有行医执照吗?”
左大夫小眼睛亮光一闪,将后面的帘子拉开,亮出上面的行医执照,嘿嘿笑,“做这一行,没有执照怎么行,说吧,什么问题。”
我看着那行医执照许久,仔细辨认上面的印章,分不出真伪,于是在桌前坐了,却不说话。
其实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就是医生,我不开口,他也有办法。
“知道什么叫心理医生吗?”左大夫微笑着道:“其实就是陪人唠嗑,陪人聊天,现代社会节奏快,很多人心理有事,压力大,却不知怎么抒发心理的情绪,时间久了,就憋出病来。”
这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何若男不就是心里委屈,憋了那么久,人都憔悴了。
我的病更直观,直接憋的不能人事。
但我还不打算开口,想再听听他的本事。
左大夫说:“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负责疏导人的心理情绪,将那些负面的,消极的,不完美的全部清除,送点阳光进去,心情好,自然就身体好。”说完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挑着眉毛道:“看你样子,是因为女人发愁吧。”
这世界有许多不公,就看我们如何调节。
各种信仰的产生,源于人类的心理投射,西方的基督教为何盛行,他有个告解室,里面的神父担任了心理医生的角色,当人们有了愧疚,就去告解,神父一番疏导,人就欢欢喜喜的出来。
人性都是一样,从来没有说生下来就是好的坏的,这跟生长环境受教育程度有关,只要一心向善,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世事没有绝对的对错,看个人处在何种角度。
洋洋洒洒跟左大夫聊了半天,终于解开我心中疑惑。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寻求了个精神庇护。
当别人都指责我时,甚至连我自己都指责自己时,左大夫则说:“孩子,你没有错,你只是误入歧途。”
他说,每当你良心不安时,就去做好事,做善事。这样,每当你想到自己曾经对不起某人,你就去想自己曾经帮过谁,这样你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那我的思想要是转不过来呢?
也简单啊,你就想,你是对不起她,可你也曾对她好过……
我要寻找马飞,不是因为我欠他,纯粹是看不惯路边那些悲惨乞丐,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要遭受迫害?
没人管,我来管。
自从武藏刀锋进入友华,我个人的危险警报就被解除,边锋和赵大也从我家搬出去,另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