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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已经瞓啦!你又早啲瞓,听日早起派传单。
那边又回:我真系比唔上阿姐?你一啲都唔钟意我?
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说的冷酷点,怕小妹伤心,分明就是提了裤子不认人的节奏,可是说的温和些,她又对我念念不忘。
想了想,就把问题折中,回到:其实我都好钟意你!但我话晒系你姐夫,我唔可以似畜生噉对你,寻晚嘅事,好对唔住!
信息发过去,那边过了好久没回,我都快睡了,手机才滴滴两声:冇事,早啲瞓。(没关系,早点睡)。
当晚,窗外刮起大风,呼呼的吹,电闪雷鸣,每年一度的大暴雨终于降临。一道蓝色闪电下来,夜空中挂满了蓝盈盈的玉珠,煞是好看。
我起身关窗子,却再也睡不着,一时心血来潮,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小妹:醒咗未呀(醒来么)?
那边几乎是秒回:出便行雷,我好惊(外面打雷,我好怕)!
我这边还没想好怎么回,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以前都系家姐揽住我。
我见状叹息,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作妖,早知道不发信息问她就好。当前也懒得回信息,直接走去门口,拉开门,果然,她就在门口,裹着睡衣,索索发抖。
天边又一道闪雷,小妹尖叫一声,扑进我的怀里。
我关了门,轻声道:“现在不怕了。”
而后,小妹就哭出来,似乎是将满腹的委屈全部发泄。
我抱着小妹,一直到雨停,都没有更进一步动作,直到深深睡去。
我对小妹说:你跟阿妹太像了,我看着你,就不由自主地带入你阿姐,这对你而言,是不尊重。
小妹在我怀里哭,我问她为何,她摇头,却什么都不说。
我想了想道:“在你余生的某天,你肯定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小妹就问:“那样的男人,你愿意我嫁给他吗?”
这句话就问到点子上,让我无法回答。说愿意,伤小妹的心,说不愿意,给自己找事。于是回答道:“不愿意,但我没办法。”
小妹止住哭泣。而后,脑袋轻靠我肩膀。
这一夜,安全度过。
第二天清早,听到楼下有人欢呼,大笑,于是趴在窗户上看,好家伙,一夜倾盆大雨,竟将整个东城淹没,到处都是青色水,那些车子停在路边的,已经被泡,停在高处的,应该无碍。至于那些停在地下车库的车子,自不用说,肯定是要去保险公司走一遭。
打开电视,新闻上说,这是近年来暴雨灾害最大的一次……
我认真看电视,小妹认真看我。
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轻声道:“我想去学校了。”
我一阵愧疚,能猜出来她什么要走,但还是多余地问一句:“为什么?”
小妹说:“跟你一起,不自在。”
我想了想,道:“可以,等下水退了,我就送你走。”
她说:“谢谢!”
我说,“没事,自己人。”
过了少顷,小妹忽然贴上来……
电视上新闻还在爆料,因为下水道堵塞,造成多地水祸,有多处低洼商家店铺进水,广大武警官兵正在和市民一起,积极排水救灾。
播音员语速很快,很急,我听不大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她不停的提到水这个词,反反复复都是。
小妹说:“我们照张相吧!”说完举起手机,让镜头对着我们,咔嚓一声。
照片出来,她在笑,我在发呆。小妹说,像个二傻子。
房间里面还有很多宣传单,小妹说:“你贴不过来,可以雇人贴,我坚信,阿姐一定在某个地方,她在等你。”
我要送小妹去罗湖,她拒绝了,说不喜欢看到送来送去的场景,又不是以后不见面,香港,罗湖,东莞,很近的。
还有两万多张寻人启事,我去到印刷厂装在车上,开去松山湖,让周文龙安排几组员工,分几队开始,从南到北,每个村镇,工业园区,凡是人流量多的地方,全部贴上,三万张或许不够,贴完了我再印。
看着寻人启事,周文龙一脸诧异,愣了许久才问:“何总长和你的关系?”
“现任妻子。”
我只能这么说,毕竟何总长是堂堂董事长,不能背负小三之名。
而后去了楼上办公室,找到赵建国,把南塘村的地皮事情如此这般一番交代,让他出面去做。
赵建国闻言一脸凝重,最后道:“关于公司发展大计,我只有执行权,没有决策权,虽然这家公司是你出资,但法律上而言,真正负责人是何董事,这种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跟她商量比较好。”
一番话给我说愣了,既然都知道这公司是我的,这点小事也需要何若男首肯?言下之意,这家保安公司,只听何若男的话,对我只是给个面子?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没有跟赵建国多说话,很和气地说好,又道:“建国叔你安排一下,找个机会,把所有的管理干部全部集中起来,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做东。”
赵建国思考一阵,道:“可以,不过要放在星期天,正常工作日各个合作单位的分队长都要在自己岗位上负责,想要全部集中,需要协调。”
我这才知道,相对于普通职工,保安看着光彩自由,只是狭义上的,毕竟也是服务行业。
从保安公司出来,往大岭山走,路过超市顺便买了梅子樱桃等酸口味食品,何若男怀孕辛苦,以前不知道不说,现在知道了,自然要去好好殷勤一番。
过去后很不巧,何大小姐在睡午觉,白虞珊在楼下看书,我就在旁边静候,时不时的,吃几颗梅子。
白虞珊上身淡绿薄纱清凉装,下身则是同色百褶裙,坐在竹椅上,手中捧着一本英文名的黑色书,两根筷子一般的细腿相互交叠着,白色凉鞋跟轻轻地颠,风从窗外进来,撩动她的刘海,淡雅,恬静,清纯。再加上一条黑背大狼狗温顺地趴在她脚下,浮现在我脑海里就是四个字:青春正美,岁月静好。
以前看白虞珊,只觉得可爱,现在看白虞珊,却是怪怪的感觉,我始终不明白,这个瘦弱身躯里面,蕴含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她外表温顺,静若处子,却敢于向黑恶势力宣战,以手中镜头和笔杆做武器,揭露社会不良现象。光凭这份胆量,足以胜过大多数铁骨铮铮的汉子。
闲得无聊,我对白虞珊表达了下我的敬仰之情,说她胜过百万雄师,做事雷厉风行有霸气,然而这一刻,却异常安静,如邻家小女孩,惹人疼爱。
白虞珊却静静地回了一句:Inmethetigersniffstherose。
哎呦,跟我撇洋文?我还真没听懂。就摆低姿态询问:“什么意思来的?老虎和玫瑰?”
白虞珊轻声道:“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是英国诗人雷格里夫·萨松的名句。”
原来是诗人啊,难怪说出的语言逼格满满,听完让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摇头叹:“好后悔当年读书少,遇到好的事物想形容一番都没词语,来来回回使用赞美次数最多的词语不外乎一个:牛逼!那像你们这些文化人,还能整出这种高逼格的诗句。”
一番话说的白虞珊脸红,低头,嘴唇紧抿。
我道:“嗨,想笑就笑,别憋着,笑声如果憋太久,就容易变成屁,从后面出来。”
瞬时,那岁月美好的恬静的就被打破,成了破涕而笑。
白虞珊恼怒,要举起书籍打我,终究却是没打下来,撅着小嘴,气呼呼的走了。
我回头看,那百褶裙随着她筷子一样的白腿来回摆动,飘渺如月宫仙子。
我赶紧朝自己脸上抽一巴掌,心里默念: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刚念两句又想到,二大爷背山,几个跟我交谈的女人,先后都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那么这个白虞珊,会不会跟我有什么?
前几天在香港,好不容易拒绝了小妹,本以为能扛得过二大爷的预言,结果临了被一杯酒害了。终于还是没躲过,照这么说,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天意难违?
第376章 忽悠,接着忽悠()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今生死都不碰白虞珊,他还能坏了我的气运?
正想着,楼梯木板咯吱咯吱响,听的我心头发颤,赶紧一溜烟地窜过去,扶着何若男下楼,口里关切道:“太危险了这楼梯,得换套新的。”
何若男低垂着眼乜我,“几时来的?”
我说来了好一会,看你在午休,就没敢打扰,在楼下静候。
何若男鼻子哼一声,“静候?不是跟阿珊在聊什么笑出不来就变成屁?”
你看这事闹的,何若男的耳朵怎么就这么灵呢?
我低声道:“我最近也在学习外国诗词,比如这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我就觉得很好,意境很美。”
何若男摸着肚子轻哼,“那你也来一段。”
我闻言赔笑,“夫人你笑话我了,我要有那天赋,也不用跟人打打杀杀,我也去当诗人了,动动笔杆子就能赚钱,多好。”
“不。”何若男走到桌子旁,我麻溜地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了,她才露出招牌式的笑,慵懒地舒展筋骨,道:“我就要你给我来一段,马上。”
何大小姐这是……在跟我撒娇?
画风不对啊,怎么说也是个雄赳赳的女汉子,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诗词歌赋?女汉子平时不撒娇,撒起娇来扛不住,就算我再不是那块料,也要硬着头皮试一试。
当下在心里思索,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讲的是人性两面刚柔相对,老虎也有细嗅花瓣的时候,伟大的雄心也会被温柔所折服,跟中国的百炼钢成绕指柔意思差不多,我要怎么说才不显得自己是个土鳖?
原诗词讲感悟,我也谈感悟,但我才二十多岁哪里来的感悟,生生有一种赶鸭子上架,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眼见那边美人儿还在等,心思一动,想起昔日何大小姐跟我深夜站着马路边,指着万家灯火痛诉这城市毒瘤,何大小姐说了句繁华之下尽污垢,不由得心有灵感,脱口而出一句:繁华过后,方显沧桑。
说完得意洋洋,看何大小姐,“我说的这句怎么样?”
何大小姐哼一声,“狗尾续貂,不怎么样。”
我心里不服,问白虞珊,“阿珊,你觉得呢?”
阿珊低着头,不懂,忽而抬头,眼中一丝惊艳,“这是你自己感悟的?说的是这座城市?”
哎呦,识货啊!
我当即对白虞珊竖起拇指,“知音,知己。”说完见那边何大小姐黑着脸,赶紧接口道:“这是何大美女曾经说过的,我拿出来借用一下。”
何若男就皱了眉,“我说过吗?”
“说过,肯定说过,你忘了吗?那是我们从夜猫酒吧回来,也是我第一次摸你……”后面不再说,只能赔笑。
何若男鼻子哼一声,大长腿翘在桌上,“给我按按,腿乏。”
那边白虞珊还在细细品我的胡言乱语,最后道:“你这两句意境更大,说的不是人性,对不上。”
我就不高兴,“是个意思就行了,一首外国诗,哎,要不我给你们来段日本三行情书,这个简单,我玩的可溜了。”
那边白虞珊再次惊艳,“你懂三行情书?”
“哈,这有什么,不就是随便说三句话,我动动手指就做出来。”
白虞珊就道:“那你来一首,关于爱情的吧。”
关于爱情?不就是点题?我一边按腿一边清嗓子,换严肃的声音,对何若男道:我攥紧一颗糖让你猜。你说有两颗。我松开手,说你猜对了,我欠你一颗。
说完收尾,这就是爱情。
白虞珊闻言惊愕,何若男则皱眉头,看着我问:“这是不是在哪听过?”
我摇头,坚决否认,“没有,我刚做的,新鲜热乎呢。”
再看白虞珊,已经起身,轻轻道了句,“我去做饭了。”
目送她进厨房,我立即转头,一阵热吻,手也乱摸。
直到后面传来铛铛的铁勺敲击声,我才赶紧松口,兀自忿忿不平地小声吐槽:两公婆,怎么跟做贼一样?
何若男擦着脸上的口水,目光严厉,表情郁闷,“谁跟你两公婆?怎么样啊,这几天各处乱跑,有什么线索?”
我一阵摇头,“现在有了照片,我打印了三万张寻人启事,准备贴满整个莞城。”
何若男哦一声,“那赶紧去吧,别让你最爱的老婆等急了。”
我本以为,像何若男这种心理强大杀伐果断明辨是非的女人,是有别于其他女人的,是高于其他女人之上的,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女汉子平时不吃醋,真正吃起醋来顶不住。
在对于感情这方面,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以前阿妹怀孕的时候也麻烦,也撒娇,动不动就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借机把我使唤成狗,现在轮到何若男,也是一样。那怕只是呆在一起几分钟,我也不能闲着,捏腿,捏肩膀,捏手臂。
我跟她讲了南塘地皮的事,何若男的回答没让我失望,她当场给赵建国打电话,全力配合周老板行动。
对此我很不满。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创立的公司,为什么他们只听你的?”
何若男说:“古代的皇帝有几个自己亲自领兵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让你管那些退伍兵,你能管得了?”
话是这样没错,但毕竟我也是公司老板,也应该有相应的权力。
何若男笑,“你怎么没有权力?你一句话,公司派出去四辆车十二个职工,满世界帮你贴寻人启事。你又一句话,行政管理部的人就忙着统计管理人员名单,协调休假时间,要陪你吃饭,这些难道不够?”
够了,我的权力,也就如此了。
权威呢?堂堂保安公司老板,我的权威何在?
何大小姐美目辗转,嘴角微嗔,“明天我让人给你立个铜像,放在保安公司门口,这样你的权威该够了吧。”
这话说的,我还没升天,立什么铜像。
何大小姐又道:“过几天你不是要请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吃饭嘛,吃去吧,吃完你就有权威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是夜,白虞珊居然大发善心,准许我在花圃里留宿,也准许我跟何若男同房,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说一句:“注意安全。”
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她是不管我,床下面卧的狗算怎么回事?只要我一趴到何若男身上,狗就激动,双腿搭在床边,冲我打呼噜,呲牙咧嘴,目光不善。
何若男压在我身上,则安全无事。
搞的我贼郁闷,这都建国多久了,怎么还有动物成精?
……
为了能顺利买下童海青的地皮,赵建国做了很多功课,最要紧的是先学会装腔作势,要摆出一副老子买你的地是给你面子,不是什么烂地老子都会买的这种感觉。
为了配合他,我特意去了典当行,以六十万的价格赎回了我那块百达翡丽,给赵总戴上。又让人给赵总贴身量体做西装,让他试着抽雪茄,戴美军米格飞行偏光镜,头发也弄的乌黑锃亮,跟央视新闻联播里面的领导发型一致。
而后,我先去了酒店,和童海青见面,进行前期忽悠。
童海青道:“那片地我买的时候花了五百万,建房子挖鱼塘,又花了二百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