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折腾一宿,回去都凌晨三点,阿妹早已睡熟。
翌日清早,我对阿妹讲了张灵彦母女的事,想听听她的意见,看这两母女如何处理。阿妹思索一番,让我把她母女两接到家里来,同吃同住,老妈子只要不是经常犯疯,倒也无事。
至于张灵彦,还是依着之前的计划,想读书就送她去读书,不想读书就送她去工厂做工。既然有人指点要我替人尽孝,就应当照做,为自己积福。
对于此小妹有不同意见,尽孝还愿也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毕竟是外人,给些钱不就够了?
小妹尽管闹的凶,但毕竟不掌权,还是阿妹说了算,一时间气鼓鼓,心不甘情不愿地整理书房,要腾出来给那母女住。
第286章 不是冤家不聚首()
我这边也忙的焦头烂额,今晚七点老家一帮人就到广州,也得我去迎接,眼下这母女还搞不定,心里急的鬼吹火,就是想不通,一天到晚自己都忙些什么。
我去到酒店,母女两都已起床,老母坐在床上碎碎念,张灵彦则蹲在洗手间洗衣服,我过去看了,是她来时穿的那身,在盆子里脏的不像样,就对她道:“那些衣服不要洗,回头买新的。”
张灵彦表情错愕,复又害羞,小声说她没那么多钱。
我对她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亲大哥,你跟老妈日常所用一应开销全部我负责,不要再做小家子气。”
张灵彦闻言不应,还是舍不得她那条有着拉锁的男士内裤,让我一阵心疼,拉着她起身,叮嘱道:“咱们家以后就是有钱人了,不用这么辛苦。”
这边说话,那边老妈听到,招呼我过去,抓住我又是一阵摸,含糊不清地问:“你的老婆来了么?”
我道:“她是大肚婆,行不了远路,等阵就能见面。”
去到大堂,阿忠一行早就在哪里等,问我村长怎么处置,我道:“你们三个陪他吃个中饭,就叫他回家,没必要再让他缠着我。”
阿忠道:“他说想看看你把人安顿在什么地方。”
我道:“哪来这么多麻烦事,吃完饭你们带他去松山湖转一圈,我家住处就不需要他去看了。”
这村长烦人的很,昨天回来一路就听他在叽叽呱呱,张口闭口都是要对张家母女负责,也没见他拿一毛钱出来,来了后也不去看看张家母女住那个房间,听说要洗桑拿大保健喜的门牙都要笑掉,也不见他怎么负责,今天还要说出这种话,不是诚心恶心我吗?
我这边带着张家母女向外走,门口遇到惠红英,总裁今天施淡妆,戴墨镜,高跟鞋轻轻踩,窈窕有致,见到我扶着一个瞎子老妇出来很是诧异,皱着眉头问那是谁?
我还没回答,老婆子就自己冒出一句:“是我儿媳在讲话?”
这话说的,登时就把总裁吓了个激灵,赶紧摘了墨镜要过来,面上表情飞快转换,要过来扶她。
我急忙拦住,给她打手势,拉着她去了远处,道:“那个不是我妈,是我义弟的母亲,可怜我义弟去年为救我被人砍死,老母在家无人照顾,我就接过来了。”
总裁不信,伸长脖子看了一番,道:“人说儿随母像,我看她的模样跟你很相似,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我道:“本来就不是我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总裁就摆出贤惠媳妇的模样,苦口婆心道:“就算你老妈是乡下人,有诸多不好,但那也是你老妈,我自会好好对待,你用不着遮遮掩掩。”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嫌弃我老妈似的,当下没时间跟她解释,就回一句:“我老妈今晚到广州,她虽然老土,但脾气很大,皇太后的架子也比不过她,有兴趣晚上我就带你去见她。”
总裁眉毛一抖,“那就这样定了。”
你看我这臭嘴,她要去阿妹怎么办?
车子上路,我先打电话给小妹,问她家里准备的如何,还需要什么东西要买?
小妹道:“别的已经提前准备好,就是被褥需要一床新的。另外,你也给阿爹打个电话,我早上打过他没接,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德叔,我也是头疼,我父母买票那天我就通知过他今天到,让他回家来吃饭,他倒好,一直都很忙,眼看老亲家就到了,他还不知所踪,我买在东城的房子,他还一次没见过呢。
想着就烦,心里一横,这电话就是不打,他眼里要有我这个姑爷,就自己回来,要是我父母来了他不露面,那就去他娘的,别说我以后不孝顺,那是自找的。
老婆子一路在车上念叨,快到了吗?儿媳妇多大?是哪里人?漂亮吗?孩子几个月了?
我统一回答道:“返屋企你自己问。”
一路啰啰嗦嗦,我又听不大懂,干脆开了音乐,不让她聒噪。
心里还想,这疯老婆放在家里,会不会影响阿妹日常休息?阿妹好静,她喜欢絮叨,会不会烦着阿妹?
当下心里又觉得自己办了件烂事,心说先试住两天,有问题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却不料,一进家门,她居然跟阿妹沟通的出奇顺畅,一点都看不出疯的模样。
她叽叽呱呱地说话,我听不明白,但阿妹和小妹却表示毫无压力,她问一句,小妹答一句,三两句话说完,老婆子激动地乱抖,竟然说出了德叔的名字,让两姐妹大吃一惊。
虽然我一早就知道德叔也是潮州人,但没料到世界会这么小。德叔的母亲,也就是阿妹的奶奶,跟这疯婆子的娘家是一个村的。
这下皆大欢喜,阿妹都没想到,会这样见到家乡人,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不欢喜。
疯婆子手摸摸索索,在阿妹肚子上转圈,嘴唇直抖,连声惊呼,“是个男仔,是个男仔啊。”
小妹惊奇,“这你也摸得出来?”
老婆子就有些疑惑,先前跟阿妹说话,只是隔空有音,现在手摸着阿妹肚子,但声音却是从侧面传来,让她好生奇怪。
我连忙对她说:“你儿媳是哑的,讲话的是她妹妹。”
老婆子这才明白,而后很自豪地表明,她目盲以前是接生婆,是男是女摸摸就知道。
说完又开始呆滞,疑惑,转脸问我,“你真的是我的儿?”
完了,这老婆子听到我的声音不对,开始怀疑。
我不作声,让张灵彦应付。张灵彦就道:“哥哥去厨房了,等会你再同你倾。”
老婆子又用手去摸阿妹的脸,摸完点头笑,“好靓啊,我个儿媳好靓啊。”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瞎话,但阿妹还是高兴,拉着她坐去餐桌,招呼小妹准备吃饭。
小妹去厨房,张灵彦也不闲着,端碗上菜,倒茶舀汤,勤快的很,由此可见,这少女并不是表面上那么蠢笨,相反还很有眼色的。
这边正吃饭,忽然响起敲门声,我去开门,猫眼里看到,居然是德叔。
他还真会赶巧,在吃饭的时候回来,站在门外黑着脸,眉头紧皱,等我开门进屋,看到桌上坐了个老婆子,立时调整为笑脸,呵呵笑着冲上来,用普通话道:“哎呀亲家母,见到雷我嚎开森啊,好给冻,我都无法控几我鸡几。”
德叔讲普通话,却把瞎婆子吓一跳,用潮州话问:“是谁在讲话?”
德叔也愣了,反问我,“你老妈不是陕西的?”
我拉着德叔去了厨房,详细过程说了一遍,德叔这才明白,眼前的妇女是张灵仙的老母,责怪我道:“那件事都处理完了,何必要揽事上身?”
我跟他掰扯不清,就编谎道:“最近一月来每晚睡觉发噩梦,总是看见张灵仙要我还他性命,去问过高人,才知道我要照看他老母才能活命。”
如此德叔不再反对,但表情已经不善了,拿出了家长的派头,不搭理瞎婆子,自己吃饭。
瞎婆子目盲,心里亮堂的很,听到餐桌上气氛不对,当下就拍了筷子,口里道:“李永德,你不记得我了?”
德叔一怔,睁眼细瞧,旁边小妹给他提示,说瞎婆子是本乡人,德叔这才哎呀一声,惊奇地问:“你是阿花。”
瞬间,阿花就呜呜地哭起来,口里呜咽不清,我听不明白,但看阿妹两姊妹脸色,却都不太好看。
见如此,我也猜出了七八分,怕是德叔年轻时候没干过好事。
等吃完饭,德叔约我出去聊天,我才知道,德叔那年十八,阿花才十三……
畜生啊!
不过这毕竟是陈年老账,他们那一代的事,我听听就罢了,真正令我头皮发麻的,是德叔的生意,他在湛江开了赌场,每晚进出在五百万左右,最近德叔要扩张,想问我借五百万。
这不是开玩笑嘛,我哪里来的五百万?
德叔就黑了脸,怒声道:“阿发,不要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对你一无所知,你手下几百个妹仔,每天抽水三四十万,五百万半个月就有了,你看看你,买大屋,买路虎,买名表,这些少于三百万下不来吧?眼下我有难,五百万你都不肯拿出来?”
我好声对他解释:“场子我刚接手,再说抽水的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还要给其他人分,每天有十万,我就很开心了,你也知道我买了车子房子,在外面混,面皮很重要嘛,车子手表不过是给人看的,房子却是实在没办法,你不在这段时间,我被人追杀了七八次,差点没命。”
德叔道:“不要讲那些没用的,你搞大我女儿的肚子,我说过什么?现在不过是要你拿五百万出来支持我的生意,你都不肯?我把女儿嫁给你有什么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五百万,我得有啊,问题是我现在没用五百万,我想支持也没力气。”
德叔气的哼哼叫,手指点着我,“你好啊,你现在发达了,就不当我是你老大了,你摸着自己良心想,去年这阵,你在做什么?不是我,你能走到今天?”
这话说的严重,让我想起马飞,偏偏他是我老丈人,我没法发脾气,只能劝慰,细声对他道:“不是我不支持你,你得给我段时间,让我筹钱,好不好?”
德叔面色这才好看一些,问:“多久?”
我道:“五百万,少说也要一个月。”
他就摇头:“不行,一个月太久,我撑不到那个时候。”
第287章 姓名的由来()
这话就有问题了,让我狐疑,“你欠高利贷了?”
德叔连忙摇头,“不是高利贷,是我要扩大场子,需要入水,哎呀说了你不懂的,总而言之,你得尽快帮我弄到五百万,不然我以前投进去的钱就全部泡汤。”
我再问:“你以前投进去多少钱?”
德叔道:“连食堂的收入和我自己盈利,将近千万都投进去了,如果不持续投资,我就血本无归,很严重的,阿发,你一定要帮我。”
说的言辞恳切,表情真挚,仿佛真的有什么天大的难关。
我道:“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准备。”
德叔道:“十五天,最多十五天,搞不搞的定?”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问题,问:“是不是跟阿水合作?你知道阿水是什么人?”
德叔道:“知道啊,我们几十年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我道:“阿水骗了你的钱你知道吗?张灵仙替我顶罪,张家人一毛钱都没拿到,但他从阿妹手里拿走一百多万,你知不知道?”
德叔愣住,眼睛眨了半晌,“有这种事?不可能吧。”
我道:“这还能有假?你都不知道她母女过的什么日子,说要饭都是好听。”
德叔稍作迟疑,又理直气壮,“你懂什么,张灵仙欠了高利贷,是水哥帮他还的,她们家本来就穷嘛。”
说完又沉吟少许,道:“阿发,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你得老实告诉我。”
我道:“什么消息?”
德叔做老气横秋状:“我听说,你把六爷的孙女搞了,有没有这回事?”
卧槽!我脑子一阵乱,登时就绷不住了,却强装镇静,问:“谁说的?”
德叔怒道:“你不要管谁说的,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我冷静心神,沉声回答:“没有。”
德叔的表情已然很愤怒,却不再说什么,眼睛转了一圈,而后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我只告诉你,豪门的门槛,不是那么好跨的,你辜负阿妹,我是拿你没办法,但你要想清楚,六爷家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敢跟他们玩花样,你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我低声回应:“我懂得,我不可能辜负阿妹。”
德叔依然气不顺,道:“我知道,阿妹怀了身孕,你忍得辛苦,想玩妹仔,你手里大把,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狐狸精?她有那点好?长得有阿妹靓?身材比阿妹好?你不要被暂时的利益迷了心窍,有钱人的世界,很残酷的。”
我继续回应:“我明白,我没想过要背叛阿妹。”
如此,德叔才不再说,跟我回去客厅,和那阿花开始叙旧。
下午我又出去采购一趟,德叔讲亲家公第一次来广东,务必好好招待。鸡鸭鱼肉不能表达诚意,鱼翅海参鲍鱼才够看。
下午四点厨房就开始忙,老厨子德叔亲自掌勺,小杂工张灵彦帮厨,倒也配合的极好。看见张灵彦杀鸡宰鹅各种拿手,让德叔好生惊奇,连番夸赞,说张灵彦能干。
又问起阿花张灵彦的父亲,惹得阿花一阵唏嘘,讲张灵仙五岁时候她去山上打猪草,听见草丛有婴儿呀呀学语,就循着声音去看,才发现草丛里有个女婴,周围有两条大白蛇将她环绕。
阿花当时很害怕,不知如何办才好,结果白蛇看见人来,就自行退去,如此才把张灵彦捡回来。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张灵仙和张灵彦这个名字,那算命的都说张灵仙名字不好,那么这名字是谁取的呢?
阿花道:“我老公死后三月,家门口有游方道士路过,我是妇道人,没什么文化,就缠着那道士要取个名字,道士问我,想要孩子将来有什么样的成就?我就答,如果肚里的是儿子,就想让他做皇帝,如果肚子里是女儿,就让她做皇后,道士就留下两个名字,男的叫张灵仙,女的叫张灵彦。”
如此回答,让我心生敬畏,若说这名字是她随便取得,我也无所谓,可她提了个道士,我就觉得不对了,道士身为知天命的人,取名是最基本的常识,怎么能给人胡乱取名?
张灵仙半生疯癫,死于非命,自然是他没有做皇帝的命,那张灵彦呢?她今年才十六,等她二十岁,若不嫁个皇帝,岂不是也要遭遇不测?
我这边心里想,小妹却想的是另一件事,“你说阿彦在山上有白蛇环绕?很稀奇呢。”
阿花回道:“是啊,我也觉得稀奇,才把她捡回来养,以为她长大会有什么出息,没想到……”
众人闻言看张灵彦,她也不惊不恼,只是吸溜一声,把吊在嘴边的鼻涕吸上去。
这丫头,都十六了,模样也不差,就是这鼻涕,难道没人提醒过她?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出发去广州接站,中途先和惠总裁见面,好一番亲热,极尽奉承谄媚之能事,把个总裁伺候的舒舒服服,六神无主才罢休。
没办法,眼下我手里没钱,而用钱的地方太多,原计划月底就走的念头取消,我至少还要在这里再呆一个月才行,不把惠总裁伺候好,只怕生出其他麻烦。
此时此刻,我是真心的舍弃了脸皮,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