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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给我倒杯酒,让我万分感动。
“你抓人贩,干毒枭,现在又跟组织失足妇女的人开战,这些事情都很值得我钦佩,这些本来应该是警察干的事。”
这个帽子戴的有点高,让我受宠若惊,弱弱地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梁骁勇嗯嗯点头,“对,就是有点好色。”
这话说的,我就知道我跟梁骁勇中间有隔阂,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不近女色,要不然今晚我在半山给他安排几个妹仔,大家在同一个战壕里放过炮,关系肯定大变。
但这话我没法跟梁骁勇说,他这人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正派。
梁骁勇继续道:“根据我的分析,你当前最大的威胁还不是来自于靓坤,而是林天龙,他才是最危险的。”
林天龙,就是大龙,也就是妹仔们口里的林老板。
我闻言问,“他不是被关了吗?”
梁骁勇反问我,“他被谁关?又是以什么样的罪名关?”
我回答不上来,只能不语。
梁骁勇弹弹烟灰,慢条斯理地道:“组织部的领导发脾气并不可怕,因为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但林天龙一定知道是你藏了他的女人,就算前几天不知道,但今天一定会知道。”
我问:“为什么?”
他答:“林天龙今天也看了这些照片。”
如此就麻烦了,大龙回来,无疑是放虎归山,幸好我昨天就把阿妹他们运到东城,不然今晚怕是都有危险。
大龙可不是靓坤,做起事来磨磨蹭蹭,接连几次大龙都吃了亏,接下来的进攻只会越来越犀利。
杀的那四个通缉犯,功劳给了靓坤,所以这件事不会再翻出来,他们要对付我,要么明的要么暗的,明的抓我去牢房,但我会把靓坤咬出来。
暗的就简单多了。
梁骁勇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摇头,“没有计划。”
他就呵呵地笑,“你没有计划就敢搞出这么大阵仗?没有计划,你老婆小姨子就从樟木头消失了?”
我再次惊讶,“你怎么知道?”
梁骁勇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道:“我是警察,还是个不错的警察,樟木头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的,我当然知道。”
如此我就说了老实话,“我不想在这行业里干了,我想攒点钱回西北老家,过我的太平日子。”
梁骁勇开始吃菜,专注而认真,一时间空间里只想起他咔嚓吸溜的咀嚼吞咽声,听的我也饿了,一起吃。
结果我的筷子刚伸过去,就被梁骁勇挡开,他说:“这些菜都是我的,你不能动。”
我看了一眼,桌上四五个菜,还有个佛跳墙,他再能吃,也吃不到一半的量,当下就道:“你吃不完的。”
他就笑,“吃不完倒掉,也不给你吃。”
这么说的话就是意有所指,我不太明白。
梁骁勇道:“你现在做的事,就是从别人碗里抢食吃,你对他有用,他允许你吃两口,你对他没用,你就一口都吃不上。你想功成身退,你以前吃多少,就得吐多少。”
我还是不太懂。
他就简单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进来容易,退出来难。古人讲究金盆洗手,还得昭告天下,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你分了老板那么多钱,说声走就走,几潇洒?
我这就弄不懂了,“这个行业我做够了,不想做了还不行?谁要拦我。”
梁骁勇轻轻的吹汤,道:“你不做可以,把你收的钱都退回来。”
我道:“不退又如何,谁敢从我手里抢?”
梁骁勇看着我,缓缓摇头,“你还是年轻,这么说吧,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手机畅通,有事自己不要乱,先打电话给我。”
听他的样法,似乎问题很严重,但我真的就感觉不出来哪里严重。
恍然间,我想到莎莎,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问她在哪?回答说在家,我就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踏出家门半步。”
莎莎还很呆,问我为什么。
我道:“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出家门,家里有陌生人来也不要开门。”
打完电话我才心安一些,同时心里通通的跳。
梁骁勇看着我,笑问:“开窍了?”
我藏了大龙的女人,大龙必然也对我的女人下手,这是肯定的,不存在什么开窍不开窍。我担心的是,他还有别的招式。
梁骁勇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坏了林天龙的好事,让他心疼,他必然也要你心疼,你说你回西北老家过安生日子?你敢肯定林天龙不会追去西北?”
说这个就有点恐怖了,他哪里会追那么远?
梁骁勇道:“那要看什么事了,林天龙花了七八年时间养了个女儿,飞黄腾达就指着这个女儿,结果临到头了被你一锅端,你说他该有多气?”
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点,竹子对我而言只是个普通妹仔,但对大龙而言那就是命。
换了我是大龙,别说西北,就是跑去月球,也得追杀到底。
这么说,光是莎莎的人身安危还不够。大龙肯定朝我最心爱的女人下手。
梁骁勇道:“竹子对林天龙而言还不止是一个女儿那么简单,他在桑拿业里干了这么久,有的是钱,钱对他而言已经失去吸引力,你知道下一步他想干嘛?”
不要钱,那就是要权。
再想想组织部,登时我就一个激灵,脱口而出,“这厮还想做官?”
梁骁勇就笑,“凭他?目前还不配,据我估计,也就是想要个市人大代表的名头。”
从粤香楼出来,梁骁勇和我各自上车,他开的本田,我开的路虎,这就让他很惊奇,问:“这辆车是从哪里来的?”
我如实回答:“去澳门打牌,有个老板送我的。”
梁骁勇就黑了脸,绕着车子转一圈,让我打开后门,在后门检查一番,过来道:“后面还有血迹,是那天晚上你藏身的那辆车吧?”
我不言语,表示默认。
梁骁勇责怪道,“你刚才怎么没说?信息不全面互通,很容易出问题。”
我说这辆车现在跟我问题不大,又说起去年张灵仙的案子,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的在我面前提起。
梁骁勇摇头表示否认,“张灵仙的案子是铁案,很多人知道真实情况,但从程序上讲,他们拿不出证据,除非死人复活,否则,就算是亲手经办的我,你,阿水,都翻不了案,以后再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你,就当他是放屁。”
如此我才知道,有些事情,过了太久,传言和真正发生的,连当事人都会模糊。
我道:“卡门贸易的总裁跟我关系不错,这辆车是她送给我的。”
梁骁勇瞬间反应过来,“她姓惠,并且,她知道是你藏了那个女孩?”
我点头承认。
梁骁勇长呼一声,而后笑道,“你运气不错啊,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帮你掩盖,看来他们想在明面上动你,不太容易。”末了又问,“林天龙知道你左臂受伤了吗?”
我摇头,“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人知道我左臂有伤。”
梁骁勇仔细想了想,“凡事往最坏的考虑,你左臂有伤的事,你的对手也知道了,就按我刚才说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始终保持冷静,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乱,第一时间联系我。”
临分别前,我很诚恳地对梁骁勇道:“谢谢勇哥。”
他回:“不用谢,我不光是在帮你。”
……
阿玉又打来电话,哭哭啼啼,说是马飞今天已经消失了四天,还是联系不上,会不会出了事故?
我当时就从床上弹起来,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连续四天都没开机?
当下先安顿阿玉一番,让她不要担心,我再找朋友问问。挂了电话打给李秀。
李秀道:“没有,我也很奇怪呢,他还说要带我过香港看看,怎么这几天一直消息。”
第255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心说糟糕,三四天都联系不上,八成是出了事,又打电话问阿玉,“报警了么?”
阿玉道:“报警了,警察说不能立案,让我们自己找找。”
不能立案?这是什么说法?
我又打电话给勇哥,问他。
勇哥问:“他有仇家吗?”
我仔细想想,道:“应该没有。”
勇哥:“你想清楚,一定要肯定的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应该,好像,大概,可能这些词语。”
我回复说没有。
勇哥又问:“他平时赌博吗?吸毒吗?嫖娼呢?都没有?还自己开着车?最后见面时候还在沟妹仔?他跟他女朋友关系不好?马上要分手?嗯,他遇害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排除没有,当前你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断定遇害,否则立案很难,毕竟,要找一个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你最好是先等几天,实在没消息了再报案,另外,可以去他经常出没的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挂了电话,阿妹问我怎么回事,我推说是有人欠钱跑了,几万块而已,跑了就跑了,我也不稀罕。
实际上我的心情很差,不想影响阿妹才随意扯谎。
这里是东城新开的楼盘,很现代化的公寓,进出门门禁管理很严格,不但要上下通电话,还能从屏幕上看到来人长什么模样,物业保安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阿妹住在这里我很放心。
莎莎那边已经提醒过,她也会小心,按说我没有其他可担忧的,但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悸,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要发生。阿玉又突然打了这个电话,让人心生烦躁。
同时也把马飞的行为仔细分析了一下,他人品不算好,但也不算烂透顶,就算要分手,也会四四五五讲清楚,不会不辞而别。
尤其是李秀那边也没有消息,她肯定不会骗我。
那么就能肯定,马飞八成是出了事,这几天都没联系了,可能凶多吉少。
按说我对马飞已经仁至义尽,他出事我犯不着头疼,但偏偏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同乡,能帮就帮一把才好。
可是要怎么找呢?毫无头绪啊。
我先去见阿玉,先问问她马飞的情况。
阿玉怀孕三个月,表明看起来跟没怀一样,我是说阿玉本来肚子就很跟怀胎十月一样,肚子里多个小孩压根看不出。
阿玉说,怀孕的事只有马飞知道,强哥和她爹都不知道,前几天都商量好了要做掉,结果马飞就联系不上了。
如此就更能肯定,马飞不是故意消失,他没必要躲着阿玉。
我问:“马飞要和你分手的事,你哥知道吗?”
阿玉摇头,“就算知道我哥顶多打他一顿,也不会把他藏起来,钱都在他身上呢。”
等等,钱都在马飞身上?
阿玉点头,“钱本来是我保管,前阵子吵架,我就都给他了。”
我无意识地道:“都吵架了,干嘛要把钱给他?”
阿玉眼圈就红了,“我就是不想他生气。”
我又问:“你们为什么吵?”
阿玉揉眼睛,“我怀孕了,想生,他不要。”
我便懂了,马飞真给关中爷们丢脸。又道:“他平时爱去什么地方?”
阿玉点头,“他就喜欢去村后面那几家发廊,我都找过了,没有。”
“跟人结怨了吗?”
阿玉继续摇头,“没结怨,没欠债,没因为争风吃醋得罪人,他最近都在忙学气功的事。”
我看了看阿玉的肚子,问:“如果马飞回不来了,孩子怎么办?”
阿玉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他要回来,就做掉,他要回不来,我就生下来。”
这回答让我一阵唏嘘,道:“他回来回不来,都不会要你了,还给他生孩子做什么?”
阿玉就呜呜地哭,扑在枕头上,哭声里满满的都是委屈,等哭够了,才道:“他也对我好过呀,要是出了事,这就是他唯一的孩子。”
我还说不要用重话刺激她,结果她自己都想到了马飞可能是出了意外。
我本来还怀疑是强哥动得手,因为马飞要和阿玉分手,故而暴走,但现在看来,强哥应该不知道马飞和阿玉有矛盾。
我对阿玉说:“我警察内部有熟人,不管怎么说,他有那么大一台车,早晚能查到,是死是活,肯定有音信,你也不要太难过,孩子的事,好好想想,你还年轻。”
我问阿玉要了几张马飞的照片,然后去了发廊,里面基本都是生面孔,偶尔有一个相熟的鸡婆,看着我满眼异彩,咦,这不是阿发吗?找到你的阿莲了吗?
也有些消息灵通的,热情地拉着我进去,给我看她的身材,相貌,扭捏着,“发哥,你看我这条件,能去酒店里面评个C牌吗?”
我没心思搭理鸡婆们,直接找了发廊鸡头,给他一张马飞的照片,交代道:“用你的关系网查查这个人,有消息准确的,奖金五千。”
鸡头很是高兴,说放心好了,要把照片翻拍上百张,只要他马飞在东莞地区出现,就一定能找到。
我刚要从发廊里离开,一个三十岁的鸡婆找上来,咧着满口黄牙,呷呷笑着,身后面扯着一个半大黄毛丫头,拉到我面前,公鸭嗓子做出嗲嗲的音,“老板,你看看,我个囡囡能卖好多价钱,是个姑娘嘞,有个台湾佬出两千,我舍不得嘞,都说你是大好人,会给我们姐妹们做主,你看看,这个囡囡值得好多钱?”
她聒噪着,媚笑着,烟熏过的牙齿向外呲着,头发里散发着劣质香水的刺鼻味,冲着我手舞足蹈,掀起黄毛丫头的裙子给我看,用手拨弄着让丫头转圈。
那丫头懵懵懂懂,脸抹的苍白,脖子下面却是一片黑黄,身体干瘦,两条大腿像是两个火柴棒,干瘦无肉,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折断。
唯一出彩的,就是那双黑眼睛,乌黑发亮,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好奇和渴望。
鸡婆摆弄着黄毛丫头,给我展示丫头的优点,嘴里唾沫飞舞:“老板你看看,好年轻得嘞,我晓得有好多老板喜欢这个调调,你看看,多青涩,几稚嫩,上个月才来的月经。”
那热情推销的表情神态,让我想起我大卖猪,他也是如此做法,把猪赶出来,给收猪的人展示,看看这膘,看看这后臀,看看这欢腾劲,绝对健康,能杀不少肉。
即便是专门养来杀肉的猪,每每拉去卖的时候我妈都要偷偷哭一场,养大个猪都不容易,何况养大个人。
我问她:“多大?”
鸡婆答:“十四。”说完见我表情不善,就改口,“刚过十三的生日。”
我假模假样地把小姑娘拉去房间里检查,出来后对那鸡婆说,“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你这个女儿开红低于十万就是亏。”
鸡婆闻言瞪大了眼,喜的嘴都合不拢,“真的?”
我老气横秋地点头,“她生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世间有十大名器,却不知道还有三大名器是超脱凡尘俗世之外的,你的女儿,就是极品三大名器之首,唤作金壶玉露春潮径。”
鸡婆这回不笑了,变的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此名取自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你的女儿,啧啧,着实不简单,我阅女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极品,这个女儿你给我养好了,等她十八岁,我亲